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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很喜欢他。”你勾着笑垂眼看他,湛蓝双瞳蒙雾般朦胧迷离,看不分明情绪,“但这并不重要。”
“你看,小久,”你在他堪称痛恨的眼神中说,“肉体啊,和心灵是可以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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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你用你平生最温柔的声音说,“是我强迫你们的,别哭了。”
“呐绿谷,真的,这真的是个意外……”你苍白的试图安慰边哭边抗拒你的怀抱、你说一句话就挣扎一阵的绿发少年,“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我以后真的不会这么做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又转过头诚心诚意的道歉了。
……绿谷出久知道你有病,也知道那个时候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
如果只有你们两个人,他真的会原谅你的。
……但你是欧尔麦特的妻子啊。
最有资格原谅、最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应该是欧尔麦特才对,他又怎么能擅自做决定啊,原谅也好、责怪也罢,都与他没有关系。
每每被愧疚自责的感觉缠绕,绿谷出久都想干脆不管不顾的把整件事告诉欧尔麦特算了,然而他根本做不到。
——他要怎么说?告诉自己的恩师【霓夫人强迫我和她上床了,还恳求我不要告诉你,现在已经很多次了】吗。
……这太糟糕了。
况且川添霓——现在姓八木但他真的不愿意把这个姓氏安在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女人身上——说的没错。
欧尔麦特有很大概率不会生气的。
川添霓有病……她是真的有病。而他又是被强迫的,欧尔麦特就算再怎么难过也没办法对他们生气。
但这才是最为糟糕的状况。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许久,绿谷出久才低着头挤出这样一句话,“我只希望不要再有这种事了……我不希望欧尔麦特再受到伤害了。”
“……我走了。”绿发少年胡乱的把外套穿上,嘶哑着声音声音说。
他甚至没有把整件事情的原委告诉欧尔麦特。
他真的不想让对方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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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无力的说。
“……小霓,你非要,”八木俊典的手臂紧紧的环着你,箍得让你有些疼,他深呼吸了一口,似乎从这种行为中才能找到一丝说话的力气,“你非要逼我……把你锁在家里才罢休吗。”
“……!!”你震惊的睁大眼,忍不住想挣脱他、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神情——然而他的手臂前所未有的强硬的禁锢住你,尽管你可以轻易的挣脱,但你还是顺从他的意愿、把脸贴在他肩上一言不发。
……从来,没有过。
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动作、露出这种晦涩难辨的神情。
这个男人快要被你逼到绝路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阻止你。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不做那种事情?”他在你耳边颤抖着声音问,“我不够吗?”
“……我一个人不够吗?”
“不仅仅是因为病吧?”他分外痛苦的压抑着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我能感觉到啊——你自己,其实也很喜欢这样吧?”
“霓,你就是喜欢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对吧?”他放开你,低着头单手捂住双眼,呜咽着说。似乎是孱弱的身体终于禁不住打击,他一直以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弯下腰捂着眼睛压抑着哭声,额头几乎贴在地面。
“……”你怔怔的看着他。
那个一直以来表现的好像你玩群p派对都无所谓的八木俊典。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想把你锁在房间里了啊……”金发男人的声音极度不稳的波动着,“我已经……”
那个圣人一样什么都能原谅的欧尔麦特。
“我已经……没办法忍受了。”他说。
那个被你调侃会为了别人把妻子拱手让人的第一英雄。
“明明知道是因为你的病、明明早就告诫过自己要接受你的一切,但我真的没办法忍受了。”他压抑在喉咙深处嘶吼般的、混杂着哭泣声的声音让你心脏钝痛。
那个人,在对你说着这样的话啊。
“……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他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我一个人不能满足你吗?”
原来这种卑劣的欲求,也会出现在他身上啊。
你没有说话,安静的蹲下身子抱住他的头。
他手心被泪水打湿,一片润泽浸透你的肌肤。
你低着头,看着自己怀里乱糟糟的金发,不知怎么就有些失神。
“对不起。”
最后你听见自己的声音。
“……请把我锁在房间里吧。”
幽灵般回荡着。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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