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之火生生不灭,炙热的火苗同烙铁一般囚禁着那些胆敢逆天改命之人的魂魄,决不让他们有一丝一毫的逃脱机会。
生生世世的折磨是对于这类人的惩罚,然而凡事却又有例外,谁又知道这意外不是天命给予的一线生机。
飘荡在透明的空间里,这才知道这一劫并非小兰而是自己的我笑了起来,原是如此,该是如此!
轻轻一点便从那空间出来,飘荡在“毛利小五郎身体”的前面,看着周围这俨然是实验室的地方,我默默的挑眉。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毛利小五郎的身体变成无主之物也最多是送去医院ICU,怎么会是这种地方呢?
而且,望着身后因为自己的离开而缓慢变形的身体,已经忆起一切知晓这因果为何的我,对着因为感应而匆匆赶来的毛利小五郎一笑。
“你怎么样了!”因为感觉到异常而冲回来的毛利阿飘和泽田祐一个照面就看见这人那诡异的笑意,总觉得不太对劲的毛利阿飘内心一秉,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那边一阵脚步声传来。
其实在出来的一瞬间已经感应到那熟悉的灵魂的靠近,我没有理会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毛利小五郎轻飘飘的越过了对方飘进了那个关着毛利小五郎的身体的容器内。
透明的玻璃罩里,一个浑身□□的人睁开眼睛,一瞬间的模糊之后面前的一切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中。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院,布满周身奇怪的溶液,关着自己的透明容器,还有一脸担心望着自己的毛利小五郎?
“醒了!”旁边响起一声低不可闻的吸气音,还有男人的略带笑意的声音。那声音有些熟悉,引得我抬头扫去,然后就见一个看起来很面熟却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头熟悉的雪色长发,和我曾经砍下并送给妫昭的头颅一模一样,这情况让我有些想笑,因果循环么,我和这人无论在哪都……
在琴酒和伏特加已经研究院那惊讶的目光中,面前的本就在不断变化,从男孩抽长成成年男子的男孩身体,在一阵白光中迅速变了身形,白光灭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右侧腰间挂着锦囊和玉佩,左侧腰间挂着一把剑的男子,本该是儒士风流之态,却脸色煞白,眼底青黑,鸦色长发披散在身后,衣衫半掩,骨瘦如竹,衬得身形更为纤长瘦弱。
然而如此病容也掩不去他的姿色,如画的眉眼多了几分憔悴,更让人挪不开视线。
只是,更加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男子就这么直直的穿过实验室的玻璃罩走了出来,来到琴酒的面前,“豫泽,我说过你是天命所归之人,我为度厄本该助你却擅自改命是我之过,亲手杀了你是我之责,既然你我有幸相见,我便把这被我夺走的紫薇之气还你。”
虽然很惊讶自己居然看得见面前这位似乎是泽田祐变化而来的男子手中的气团,也惊讶于自己居然听得懂那男子完全不是日语的话,其实只是听了却完全没有理解的琴酒看着因为手中的气团气息瞬间变得微弱的人,果断开口“你要还,我便要收么?”
而且,琴酒没有说的是,他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把他认作其他人而且记忆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他不相信泽田祐会认不得他琴酒!!
(某樱:打这一句的时候真的是各种狂拽霸气之感,我们琴酒就是这么自信的杀手。)
被这话堵了一句,因为取出紫薇之气而虚弱,本就受到重创到几乎要消散的我笑了,眼中划过一抹回忆的神色:“既如此,”似乎理解出了什么错误,在琴酒不解的目光中那气团变化成了一块透明的石鸟,而后被男子一分为二递了过来,“此为信。”
自是听懂了这一句话,琴酒看着面前这透明的石鸟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一入手琴酒就发现了这鸟的特别,看着似乎很是普通就像工业生产的装饰品。可一入手就会发现鸟儿那神态,身上羽毛那细小的纹理还有接口处的暗扣的平滑都可以看出面前人的才华和细心。
“泽田祐,你怎么样?”
“你,你怎么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话,是你那个年代的语言么?”
“你在和琴酒说什么?”
“那石鸟不会是潘多拉吧!!”
并不知道琴酒内心的想法,我望着一直在一旁嘀嘀咕咕说着话的毛利阿飘笑了,在众人因为男子的容色而晃神的时候,男子就这么消失了。
被泽田祐瞬间带离基地,有些懵圈的毛利小五郎望着面前的人有点恍惚,就这么简单,这么简单的就离开了组织的基地?间谍的情报交换,警察和FBI的联合突破,各方正义势力组织营救呢?
“潘多拉,是什么?”并不知道毛利小五郎内心的想法,早就联系过了诺亚方舟的我坐在泽田家的车子里随口问着。
“……传说,有一颗一万年接近地球一次的宝雷彗星,当彗星接近地球时,将“潘多拉”之石对准满月,就会留下一滴眼泪。只要吞下这滴眼泪,就能长生不老。”
“不装傻了?”想起了一切也知道自己出现并不简单的我侧头问着旁边神色不明的毛利阿飘淡淡道。
“你想起一切了?”
听出了这一句的试探,我侧头望着一旁的毛利阿飘,“你在把潘多拉吞下去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吧!”
“……是,那时的你毫无记忆,从我身体里醒来出来的一瞬似乎察觉到危险居然本能的就带着我回到半个地球之外的安全屋,而后居然就这么慢慢的把我这个主人排斥出身体,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虽然一直有秘密有图谋,不过毛利阿飘却也知道泽田祐的感情是真的,就算想起一切泽田祐也不会对小兰和他做什么,所以本着不想把这么一个大凶器变成敌人的想法,毛利小五郎坦白从宽了。
“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你便找到了你的上司说明缘由后,让他们找到找寻其他法子定期传递消息。”知道毛利阿飘的有恃无恐,确实是如对方所想,哪怕被利用也不忍心对毛利一家的我随意的点道。
“对,你那时毫无记忆,却是一个懂得非礼勿视的人,对于不该你知道的一切你都不去探知。”虽然料到泽田祐恢复记忆必会发现一些东西,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早就怀疑自己,毛利小五郎听见泽田祐的话内心惊骇的回答。
“你发现自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知道总有一天会被排斥出身体,所以给他们留下了秘密的联络方式。无论赌马号码,香烟牌子亦或是对明星的痴迷也都是你们的交流方式,你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他们你还存在着,也是传达对我危险程度的判断,只要我的危险程度超过了你们能掌控的范围,你们便会让‘毛利小五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料到毛利小五郎居然这个时候还是这个态度,对于对方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很不满,我望着窗外这个现在看来十分奇异的街道对比着记忆里的陈国,口中却说着让毛利阿飘心惊胆颤的话语,
知道泽田祐的意思,作为一个性命一直在泽田祐手中的阿飘,虽然毛利阿飘很想很硬气的什么都不说,但是想到还在不明原因昏迷中的小兰,想到现在掌握在泽田祐手中的诺亚方舟还有不知为何出现的潘多拉,审时度势的毛利阿飘果断的做出了选择。
“……是,毕竟是突然出现在别人身体里的不明人士,一出现就拥有了神行千里这样超出人类想象的能力,所以在发现你处于失忆状态后。认为失忆的你不足为虑,害怕还会有你这样的人出现,我们便想暗中观察和研究。”
虽然毛利小五郎也算识趣,坦白了一些,但是对于已经恢复记忆的我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国师一词,在现在这些已经不相信玄学之人看来不过是历代帝王对于宗教徒中某些学德兼备的高人所给予的称号,不过是对一些人的尊称罢了。就算是变成鬼魂也依旧存在,知晓和接触了泽田祐不同一面的毛利小五郎也并不能和懂得在泽田祐曾经生活时代,一位当上了国师的觋究竟代表着什么。
虽然年纪轻轻当上国师未尝没有泽田祐曾有个国师师傅的原由,但是不提泽田祐本身青出于蓝的星象卜算,琴棋书画这些君子雅士该懂得,泽田祐懂得,医相问策这些一般人不懂得,泽田祐也未必不懂。
星象卜算一事向来难学难精,连山、归藏、周易这三本能通其一便已经是难事,可泽田祐却是无一不精。更别说泽田祐因为生辰八字特殊,一出生便在玄学一事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这度厄二字也不是谁都能自称的。
在那些玄学术士眼中,过去是已定的存在,可以说,相术稍微学会点儿皮毛,就能把一个人的过去经历算的清清楚楚,如卜算之人在面前,那面相比八字还好看,所以若是一卜算之人细数你的过去你也别惊为天人。
看一人是否是玄学大师,该看这人算的未来,毕竟人的过去不比未来,未来可能还让人看不准,因为未来牵引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算三年便已是小有所成,算十年是一方能士,算二十年便能被称作国师,算尽半生可称天师,而泽田祐他却可算出一个人的一生!
在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泽田祐面前任何的谎言都是可以轻易揭穿的,当然泽田祐没有义务提醒在说谎的毛利小五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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