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过后,众人的目光又重新放在了冰莲上面。
冰蓝色的莲花看起来像是冰雕艺术品,但是摸起来却只是凉凉的。而且很薄,触感就像真的花朵一样,却会发光,花瓣一片一片掉落消失,可是花朵又一直没有减少过任何一片花瓣。
小樱一个女孩子自然更在意它漂亮的外表,忍不住惊叹说:“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忍具了!如果你们不说的话,我会以为这是一个特殊的工艺品!”
佐助却更在意用处:“除了可以飞之外,这个忍具还有其它作用吗?”
“有啊。”暖暖的眼睛,看着冰莲旁边,只有自己看得见的文字介绍。
【冰莲(金色五星):雪姬厌恶背信弃义者,信守承诺的人,在困苦之时会得到援手,反之……】
这个绝对是魔改过的介绍!虽然写得不清不楚,但是已经把冰莲装备上的暖暖,却瞬间就明白了这个饰品的作用。
“冰莲还有一个功能:传说这是雪姬的忍具,如果对着它许下承诺的话,就可以得到冰莲的庇护。”
“雪姬?!”鸣人三人都惊讶大喊。
这个火影世界也有雪姬的神话故事,大致就是说有一个叫雪姬的妖怪,十分强大,可以呼唤风雪埋葬一切,冷酷无情。
这样的神话故事不多,在普通人家里倒是几乎人尽皆知,但是对忍者来说还是比较冷门的,他们知道得多的是六道仙人的传说。不过就像是童话一样,哪怕不怎么在意,也免不了知道一些。
“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雪姬’。”
“好、好厉害!暖暖你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不愧是‘超级高贵的大小姐’……”小樱显然是过于惊奇和激动了,脱口而出一个古怪的称呼,然后立刻发觉不妥地捂住自己嘴巴。
暖暖眉毛一颤:这种很low的称呼是什么鬼?!
“什么什么?暖暖是‘超级高贵的大小姐’?”鸣人一脸天然呆的笑容,抓着后脑勺笑哈哈地问。
小樱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没眼色的家伙。
佐助嘴角抽搐:他倒是听过一些学校里的人背地里这样说暖暖。
“只是一群无聊的家伙私底下这样称呼你而已。”他不屑地说。
宇智波暖暖,不仅体内流着宇智波家族的血液,而且她身为平民的母亲家族也不简单,虽然不是忍者世家,也人丁寥落到只剩下暖暖一个继承人了,但是据说富可敌国,底蕴丰厚到许多忍者世家都不能比。(暖暖:……这是世界意识设定的锅,为了能给她的能力找一个好借口)
而暖暖日常着装,奇暖系统里的款式设计面料什么的不用说,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高级;属于这个世界的衣服的话,那个材质也是顶级的好,而且必定会配上奇暖系统里的道具——虽然是为了自保,但是其他人看来,暖暖就是那种低调中尽显奢华的人,不言不语的就给人一种高贵到无法靠近的压迫感。
所以那些同学们私底下也不敢直呼她的名字,宇智波这个称呼更合适佐助,因此就有了一个奇怪的“那位很高贵的大小姐”、“超级高贵的大小姐”这样的称呼。就像有些人称呼日向雏田为“雏田大小姐”、“日向家的大小姐”这样的。
小樱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拉回话题:“暖暖,你刚刚还没有告诉我这个忍具另一个用处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能力,只是据说得到冰莲的人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会得到冰莲的保护,只要这样……”暖暖手指朝着小樱虚虚一点。
所有的花瓣同时盛开、掉落,化为细细碎碎的冰屑,裹着细小的白光,没入小樱体内。
至于承诺这些,暖暖并不需要。看在他们以后都是自己的同伴份上,倒不会吝啬一道庇护。
“诶诶?不见了?!跑到小樱体内了???”鸣人惊叫起来。
“鸣人也想要吗?”暖暖手掌摊开,又是两朵冰莲出现,顺手化成了光,抛进鸣人和佐助体内,他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只是个传说,但说不定有用。毕竟它只能让我飞起来,不能让你们飞起来。”暖暖懒懒地说道,“至于许下承诺的话,小樱送我一根发带就好了,鸣人……听说一乐拉面很好吃,请我吃一顿吧。佐助的话……”
暖暖沉吟了一会,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要你承诺,以后无条件为我做三件事,而我也可以答应你,这三件事,不会让你残杀无辜之人、不会让你违背自身品性、不会让你失去重要人事物。怎么样?”
佐助怔了怔,有点弄不清暖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但是不论真假,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自是道了谢。
其实暖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不过也不坏。
*
卡卡西一直没来。毕竟四人这才组成第七班第一天,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所以在一开始看似亲近的说笑之后,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就没了话题。于是不一会儿,就各自寂静的在原地等待。
暖暖百无聊赖,目光懒散地在三人身上游移着,思量着要不要拿扑克牌什么的出来玩,或者是提醒他们卡卡西会给出的考试,提前准备合作战斗什么的,打发时间挺好的。
不过想了又想,觉得好麻烦啊。
和人相处好麻烦,和人交流好麻烦,和人做事好麻烦……不管是战斗还是游戏,都好麻烦啊,完全提不起一丝劲。
——所以她刚刚是脑抽了?为什么会想着给他们解说冰莲的作用,还让他们都定了契约?
不不不,她甚至会想着保护他们?昨天还萌发了改变剧情改变这些少年少女的命运什么的想法?!绝对是无聊过头所以犯蠢了!
作壁上观剧情,心血来潮了就插插手,然后回归自己简单舒服的咸鱼生活——吃吃点心喝喝茶,偶尔散散步,天气好时抱着大喵院子里晒太阳,下雨时候就坐在屋檐下,琴声与雨声相合。
或许,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穿着襦裙在台阶上晒满书卷;或是一身白衣翩翩,提着袖子磨墨作画。说不得还会教阿止怎么下棋,两人一起坐下,默然无声地下一盘棋。
暖暖有很长很长的生命,哪怕死去,也只是一个刷新就满状态复活——她完全没有任何欲望与需求。或者说,她所有的欲望和需求都是短暂的、浅薄的、易于满足甚至可有可无的。
所以,上一世本就是一介咸鱼,因为生存必要才会去工作。而这一世,暖暖活得比任何颐养天年的老人还要悠然懒散、无欲无求。
暖暖懒洋洋地眯着眼,看向鸣人三个的眼神,那一丝才萌发的人气儿又消失了,恢复万物不滞于心的淡漠。
她完全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善变,只觉得之前的想法八成是看多了同人文的影响。
本来嘛,人各有命,她也不是他们的谁,有什么资格去插手。
佐助敏锐地看过来,却只看到已经闭上眼的少女,坐在石头上歪歪斜斜,随时要睡过去了。
喂喂——佐助惊悚地看着少女的身体钟摆一样左□□斜,弧度越来越大——你要从石头上栽下来了喂!睡觉不能换个地方吗?!
像是听到他的心声,暖暖的身体一瞬间标枪一样挺直了,睁开眼,脸色严肃,貌似清醒无比,认真地和他对视着,一字一顿:“我困了。”
佐助:“……”
细看之下,那黑幽幽的眼睛,的确是一片迷糊。
暖暖只是宣告一声,然后就跳下石头,冰莲自动自发落在她脚下把她托起——但她还是踉跄了几下,因为是飘浮着的原因,所以就像屋檐下的晴天娃娃被风吹动一般,转悠了好几圈,才缓缓飘到一边,手掌不知从哪里一抽,一张床砰的落地。
暖暖随手把大喵塞回系统空间,自己蜷缩进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眼睛一闭,嘴唇微启,很快,只有轻忽的呼吸声有节奏的响着。
第七班三人组看得目瞪口呆,鸣人下意识要叫嚷出来,被小樱一把按住嘴巴。
“她就这样睡着了?在这里?!”而且没有看到储物卷轴啊!那床是哪里来的?!小樱难以置信地低声说道。
佐助满头黑线:“……嘁!”
三人面面相觑,原本就没怎么交流,现在更是不好说话了。只能无奈地各自找地方坐着,期盼那个可恶的老师快点到来。
……
“……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骗人——!!!”整齐的愤怒吼声。
“唔……”暖暖不满地掀起一个抱枕,压在自己的耳朵上,“吵……”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黑乎乎又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放大,一个激灵!她把手中抱枕往上面狠狠一按——“妖孽退散!!!”
卡卡西:“……是我。”
暖暖睁着大眼睛,好一会儿,眼里的水雾终于散去,凝滞的思维开始活跃,才看清了那个又黑又白的东西是卡卡西的大脑袋:黑的是面罩,白的是头发。
她脸色一黑,质问他:“你想对我做什么!不知道睡觉时候的少女是不可以随便靠近的吗?!你个不要脸的怪蜀黎!”
“……我只是想叫醒你。”卡卡西的脸埋在抱枕里,声音有些含糊。
他默默委屈:难道不是你先在这野外睡觉的吗?!还把床都带来了!
“我明明已经醒了,却被你突然靠近吓了一跳!”暖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理直气壮地说。
她气不过地抽回枕头,又砸出去,正中卡卡西脸蛋:“离我远点!”
卡卡西沉默地后退,看着她收回枕头,紧皱着眉毛盯着和他碰撞的枕头那一面,然后,一把脱掉枕套,往地上一丢。
这是个带点侮辱性质的举动,以卡卡西的心性倒也不会因此恼怒,只是眼睛深沉了一下。
宇智波暖暖……似乎和之前他所认识到的,又有些不一样。
是起床气吗?还是洁癖?或者是其它的原因?
“暖、暖暖……”鸣人讪讪地抓着脑袋,“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觉得暖暖对卡卡西老师做的事情有点过分,但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更直觉暖暖现在很不好接近的样子,明明之前那么亲切,有说有笑的。
佐助和小樱,也是惊讶地看着她,眼里沉着某些思绪。
暖暖丢掉了枕套,还不满意地拍打着枕头,似乎要把某些无形的脏东西拍去。
听到鸣人的声音,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拍打渐渐变成了抚摸,接着又停住了,紧紧攥着一角。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抬头想要说什么,但是触及面前的四个人,又像被刺到了一样,猛的低头。
白色的披风,那大大的帽子还戴在头上,这么一低头,头发垂落,掩饰住了所有的表情。
暖暖抿了抿嘴唇,有些倔强,有些黯然。
“没什么,我没事。”她说。
没有解释,暖暖径直下来,把床收起,垂着头站在卡卡西面前。
“啊啦,真是的……我只是在人生的旅途上小小迷了下路,没想到就弄到这么晚了,暖暖居然都等得睡着了吗?抱歉抱歉了。”卡卡西托着他的小本本,垂着死鱼眼说。
沉重的气氛被打破,鸣人“啊”了一声,怒视着卡卡西,大喊着:“可恶!居然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小樱也说道:“就、就是啊!现在已经十点了啊!”
佐助:“这种敷衍的借口,你当我们是笨蛋吗?”
一时间卡卡西又变成了被群起而吐槽的家伙,他笑眯眯的不以为意。
卡卡西……
暖暖拉了拉帽子,眼睛从刘海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一丝歉意和感激,含在了倔强的嘴唇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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