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谣早上不用人叫,自然而然起的很早。
她洗漱完毕,带上单词小册子,准备边吃早饭边看一会儿。
沈父难得在家里。坐在桌子前面打开电脑处理工作上面的事情。
见到自己女儿这么早起床,还那么自觉地看书。心里不禁觉得欣慰,感叹女儿真的成长了许多。
“谣谣,你最近最么都不多睡一会儿了。而且也不怎么请假,忽然变得这么用功了。”
沈欣谣摇摇头,“我只是喜欢学习。”
沈父点点头,“只要你愿意,爸爸会给你最好的资源。你有什么要求,都尽可以提出来。”
这句话似曾相识。
沈欣谣曾经的爸爸妈妈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不是活泼开朗、是不是喜欢玩耍。
只是太害怕辜负他人,所以只好每一步都负重前行。
“我会加油的,您也要注意休息。”沈欣谣轻声说,“心脏不大好,就不要过度劳累,听医生的嘱咐。”
小说里面,沈欣谣听从他人唆使,挪用了沈父公司的财产。恰好那段时间公司资金出现问题,资金运转不开。
沈父瞒着家人自己努力寻求解决办法,结果去最大的苏氏集团协商的时候,对面冷酷无情只进行利益谈判。沈父心脏病突发进入医院。
从此公司资金链断裂,公司再也没有周转余地,一蹶不振。每日上门的全都是讨债的人。
沈欣谣也从昔日的大小姐一路千丈,连学费都付不起。
而苏氏集团唯一的少爷,就是苏清禾。
沈父听了这话,笑呵呵的,“过一阵,爸爸和你阿姨办酒。你看你愿不愿意来?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还有你弟弟也是。”
他本来压根没准备跟女儿说这件事情,不奢望她会同意,现在也只是试探性地问一下。
毕竟之前沈欣谣对于两人婚事的激烈反对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沈欣谣懂事的点点头,“我会过去的,也会跟弟弟说。”
沈父连连点头,“谣谣真是长大啦。”
他想起什么,有点调侃,“现在谣谣,还想最喜欢苏哥哥,想要嫁给苏哥哥做新娘吗?”
沈欣谣沈父他这样说,有些害羞脸热。
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聊这些事情对于我而言太早了,我现在只是想好好学习,上一所喜欢的大学。”
她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尤其是自己牵扯到剧情里面,很有可能会危及家人的时候。
沈欣谣希望自己的家人都能好好的,无论是在哪个世界。
天气渐渐凉了。
管家给她加了一件米黄色的毛衣开衫在身上,袜子是很纯净的白色,乖巧的娃娃头皮鞋。
自从沈欣谣现在一点也不发脾气,说什么意见都会,乖乖接受之后,管家已经越来越喜欢打扮她了。简直就是把她当做孙女在疼。
沈欣谣也不知道这些衣服好不好看,但是既然爷爷高兴,她也就很乐意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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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的拐角,教室办公室的门口。
铁门被“砰”地关上,震颤激烈而骇人。
每一个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往这个方向看一眼,又害怕地赶紧离开。
班主任的声音少有的严肃和沉厉,“昨天上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你说了没有百遍也有十遍,国旗下检讨一定要去。你总是把老师的话当做耳旁风,蔑视校纪校规。”
苏清禾好像是没有休息好。眼底一层青灰,瞳仁写满了厌倦和烦躁。
沉默地听着班主任训斥了十来分钟。
终于不耐烦道,
“现在在这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天把苏尽叫到学校了吧?”
“看来你私自离校还挺有道理的。”班主任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咄咄逼人,“你告诉我,昨天出学校是要干嘛?是不是去网吧了。还是抽烟喝酒,打架?”
“烟瘾犯了,抽烟去了。 ”
苏清禾脸微微仰着,吊着眼睛看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这所学校的老师,平时不敢管他。任由他翘课、厌学。
到了升旗那天,把苏尽请到学校,坐在贵宾席上面。叫他在全校面前做检讨,诚心诉说自己悔过,告诉苏尽――我们学校不负期望,让你儿子浪子回头了。
虚伪得让人作呕。
他启唇,话语间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抽烟喝酒打游戏又怎样。你可以告诉苏尽,他把我扔到哪里,我都是这副德行。叫他跟把群女人好好玩。”
他显露出的模样,就是自甘堕落,无人能救。
身上穿着球衣,一夜不眠,一大早就到学校的操场疯狂地打球。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露出的手臂精瘦有力,手肘仍然夹着篮球。
一身热淋淋的汗水,被风吹凉,浸入骨髓。
此时站在这里,背靠阴影,一低眼就是对抗这个世界的桀骜。
像是被扔进海洋的锈铁。水的浮力托不起,只向最深最冷的地方沉去。
已经就要触底了。
忽然之间,耳边响起清晰又稍稍怯懦的声音。轻柔缓慢,像是云朵被风吹得失散。
――“陈老师。”
苏清禾倏地抬头。
早上的阳光很柔软,一层蝉翼一样单薄。
沈欣谣背着书包,洗得洁白的衣领从内翻出来,服服帖帖地搭在米黄色毛衣上。
她站的不远不近,眼神清澈,嘴唇樱红。
好像是从小就敬畏老师,说话的时候声音轻微地发颤。
却也坚定地说下去,“陈老师,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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