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陆建国见人都离开后,糖笙还是那样的站着,莹白的脸色受伤的没有焦距的眼神,担心她心里不好受,于是上前一步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会有什么事儿!”
糖笙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挥着手笑着对陆建国毫不介意的说道,但是她这个样子却更加让陆建国认为,她是心伤的厉害。
再加上前几天收麦子的事儿,于是陆建国对曲大顺一家的印象就更不好了,虽然他没和村里人打过交道,但是作为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一个经过众多战役磨练出来的杰出军长,三岔村有多少人,大概什么情况他还是知道的。
比如村长王抗日,仗着曾经参加过民兵团,所以在村里虽然有时候会仗势欺人,为自己谋取些小私利,但是总体上还是一个知进退负责人的人,而且在三岔村的威望还不错。
还有那几个管事的村干部,有两个虽然人品不行,但是他们一起相互牵制,所以三岔村的风气被管理的不错。
不过唯一让陆建国看走眼的就是刚才刚走让小丫头受气的曲大顺了,今天他也才看出来三岔村隐藏的最深的老实人。
突然,陆建国想到1967年腊月的那个雪夜,也就是陆建国刚下放到三岔村的时候。那天他明明记着陷阱里有猎物的,但是因为刚来不久,不熟悉山里的环境,又是大雪天,所以那天他就没有冒雪把猎物拿走。
但是等到两天后,他再次到陷阱里查看的时候,猎物已经被人拿走了,当初他找到唯一的线索就是在曲大顺家的附近,他还一直以为是曲大顺的哪个邻居偷拿了他的东西,现在想来恐怕那次很有可能就是曲大顺了。
因为后来有好几次他都看到曲大顺上山,说是打柴,但到底是干什么,谁又知道呢?
都说乱世有奸臣,深山出刁民,看来这句话说的还是很有理的,至少他现在就是这么认为的。
陆建国见糖笙没搭理他,一个人径直的到厨房忙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长期的军旅生涯,他认为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软弱、眼泪。怨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削弱自己的战斗力,所以他还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的经验。
而且糖笙现在虽然表现的对他似乎很是喜欢,但是陆建国感受得到,糖笙并没有爱上自己,至于说感情可能比陌生人多一些,对自己更多的是对军人的崇拜和信任。
可能是急于摆脱现状找个依靠,正好她认识的人中自己正好不介意她的名声,所以才那么迫切的领证结婚告知所有人。
越往深处想,陆建国就越发有些心虚,感觉无意间自己好像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
又望了望厨房里生火做饭的糖笙一眼,陆建国有些害怕,克制自己不再想下去,从门口拿起一把锄头就大步往后院的自留地走去。
吭哧,吭哧,陆建国使了浑身力气,力求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有些贫瘠的土地上。
“你干嘛呢,有劲儿没处使啊,翻地也用不着挖这么深吧,看着这些篮球大的土坷垃,你准备种些什么?”
糖笙做完饭后没看见人,在屋里转了一圈,经过无敌提示,所以就来后院看看情况,没想到就让她看到这样的一幕。
感情不会种地啊,有力气很了不起吗,没技术还不是要返工,糖笙心中的郁气一时半会儿还没彻底散干净,看见不顺眼的就想说一说。
“不是——这样不行吗,那明天你在边上指导我再改一改。”陆建国很是虚心的求教态度,让糖笙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歇会儿,咱们先吃饭吧,这天也快要黑了,要是晚了还要点蜡浪费了。”
陆建国跟在糖笙的身后,他觉得小丫头刚刚似乎又生气了,但是他却不知道原因。
但是当看到糖笙端出来的饭菜时,陆建国什么都不想了,因为那诱人的香气真的有些让人忍不了。
“你的手艺真好!比县里的大师傅还好,早知道我就请韩青到咱们家里吃饭了。还有,你说我以后住在这里,别人会不会说闲话啊!”陆建国夸完了糖笙的厨艺,然后又有些试探的问道。
“他们说什么闲话,这里是我家,我找个丈夫住在自己家里,他们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你的户口到底在什么地方啊,上午领证的时候我看你的户口好像没挂在村里。”
“在县里,怎么了?”
“不怎么,我就是想,要是你的户口也是农村的,到时候就直接迁到三岔村来,正好可以恶心恶心他们,不过现在还是算了!”糖笙有些遗憾的说道。
“那有什么,要是你觉得好,咱们明天就去县里迁户口。不过——谁又欺负你了?”
“还有谁,村长呗,他昨天来家里跟我说要把奶奶的那份儿地收了,呵,本来村里老人走了地是可以等一年再收的,说到底还是看我一个人好欺负吗?”
“不过迁户口就算了,那可是城里户口,再说咱家也没必要种那么多地。再说,城市户口多少人眼气着呢!我就拖个两天再还!”
糖笙说的有些无所谓,但是陆建国心里却更加确定,糖笙之所以嫁给自己只是暂时避难的猜想了,吃饭的动作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有些食不知味。和糖笙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心中越觉得有些苦涩。
不过让他更加尴尬的时刻还在后面呢,因为糖笙奶奶去世的缘故,家里本来有的一个炕一张床,但是床因为太烂了,所以前两天忙的时候没柴烧,糖笙就把那张旧床破了当柴烧。
现在家里能睡的就剩下一张土炕,陆建国和糖笙站在炕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你睡炕,我到山里再睡一晚,明天让人再打一张床。”陆建国看了糖笙一眼,率先的开口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既然结婚了,我就是你媳妇,早晚都要睡一张炕上的,再说,咱们现在可是众所周知的三岔村最穷的一家了,要是明天就打床,别人会怎么想?”
睡一张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糖笙忘了,陆建国可是这个年代非常保守的军人,在他听来糖笙话里的意思就是今晚她愿意做自己媳妇了!
可以吗?
陆建国心里热血沸腾,仗着身高的优势扫了糖笙好几眼,但是看到糖笙并没有初次洞房的娇羞和害怕时,顿时感觉头上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心中有些失落,28年来他的自信心第一次遇到了风暴打击。
“你先睡吧,我出去冲下澡再回来。”
“干嘛呢,刚刚不是已经洗过一次了?”糖笙没有发现陆建国的变化,搞不懂他现在又洗澡是干什么。
不过累了一天,糖笙就自顾自的睡了。等到陆建国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盖着粉色的毯子进入了梦乡,而且炕外边深灰色的毯子明显是留给他的。
果然,陆建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过趁着窗外的月光,陆建国悄悄地观察起来睡在身边的糖笙。
洗去铅华,睡着了的糖笙皮肤好像更好了。他看着眼前那娇软美好的佳人,睡觉的时候还一颤一颤的睫毛,陆建国不知道前几天匆忙的答应结婚是不是错了……
不过睡得香甜的糖笙并没有床上又多了一人的自觉,刚开始还规矩的睡着,但是到了半夜时候,就不知不觉得放飞了睡姿,只见她挑起自己的粉色毯子,把腿搭在了陆建国的身上,吓得陆建国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似乎又觉得有些冷,于是就把腿下原本属于陆建国的毯子拽了过去搭在自己身上。
“嗯——”
肌肤相贴的刺激差点让陆建国□□出声,然后又赶紧闭上嘴巴,要命的是糖笙不仅下身贴着他,上面的手也渐渐的抱住了他的胸膛。
“砰——砰砰!”
一声声打鼓似的心跳声,陆建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就要跳出来了。再加上糖笙呼出的轻轻浅浅的鼻息一下一下的,像把小刷子似的在他的胸膛上作怪,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熟悉的馨香……
燥热、焦渴、忍耐、渴望……
欲望,也许是内心深处还没有意识到的已经萌发的喜欢和占有,陆建国翻身起来,然后轻轻地侧身放平了糖笙的身体。
他像做贼一样的慢慢把额头靠近糖笙的樱桃小嘴,软软的香香的,陆建国觉得还不够,机会难得,于是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虽然他知道现在的行为有些猥琐,但是就是停不下来了,也不想停下来。
糖笙在梦中突然觉得嘴里被喂进了东西,于是就不自觉的张嘴想品尝一番。
轰——
当舌头相碰的那一刻,陆建国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突然炸开了锅,全身就像有无数蚂蚁在咬一样,为了不惊醒糖笙,就这么偷偷摸摸的支起身体撑在了糖笙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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