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怀疑那个匕首有问题?”
贺久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眉头紧皱, 沉着脸问到。
庄禾摇了摇头, 她回想了一下那把匕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是有点感觉,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到拿过来我才知道。”
贺久也没有追问,他相信庄禾, 于是他承诺到:
“我让殷奇去找, 你先等等,应该很快就能拿过来。”
庄禾‘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
在医院待了两天后庄禾的身体全是彻底恢复了, 生龙活虎,一顿两碗饭,能顶嘴能气人, 打起嘴仗来一点不吃亏。
贺久身上的伤还没好,但是他的伤是需要静养的,在哪里都一样。
他知道庄禾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所以在做了一遍检查确定无碍之后, 二人就手拉手回了家。
贺子彦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知道他们今天出院,一大早就开车等在医院的门口。
庄禾和贺久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来着车窗吸烟,光是那泛着冷意的侧颜, 别说,还真跟贺久有几分相似。
“你怎么来了?”
庄禾撒开贺久的手, 紧跑了几步,好奇的弯下腰探着头对贺子彦问到。
贺子彦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低语道:“路过。”
庄禾‘切’了一声,信他才有鬼,这人向来心口不一打死不服软,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心里不安。想到这庄禾乐呵呵的打开车门爬了进去,贺久一声不响的也上了车。
上车后庄禾才发现白安杨坐在副驾驶,她似乎比上次看到时候更清瘦了,小巧的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下巴都尖了。
她看到庄禾上车,回过头礼貌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转了过去,一路上再无任何动作。
“岳家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据说警方从他们家庄园里翻出了不少尸体,前前后后十几年里据说案件达到了十几起,被害人数多达二十多人。”
贺久眸色一暗,徒然开口,声音冷到极致:
“继续让人盯着,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贺子彦‘嗯’了一声,继续开车。
一时间车内安静了下来,一路语言,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别墅门口。
就在要下车的时候贺久突然冷冷得开了口:
“下周三是个好日子,我准备和庄禾订婚。”
言外之意是让他这个唯一的‘家人’参加,不需明说,他自然会懂。
然而这话一出,不光是贺子彦懵了,就连开车门的庄禾都懵了——
订婚?
还下周三?
她怎么不知道?贺久他什么时候定的?
她诧异的看向贺久,只见他冲着庄禾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含柔波,让她怎么也生不起那个气。
贺子彦却突然转过头,看向那两个眉目传情的人,眉头一皱,高声道:
“订婚?这么快?”
贺久转回头挑眉道:“快吗,本来我打算直接结婚,只是太匆忙怕该准备的东西不齐全,委屈了她。”
说着他看向庄禾,黑眸低垂,深情款款。
下周三对他来说都有点太久了,他觉得自己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突然有一天有人送给他一包解药,药到嘴边,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药吃到肚子里。
只有这样那药才不会丢,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命。
贺子彦闻声看向庄禾,眸中带着些许异样,他砸了砸嘴,缓了半天,最后轻声说道:
“庄禾不是才毕业没多久……是二十二还是二十三,是不是太小了?”
贺久眼尾一挑,脸色忽然沉了下去,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只沉着脸看向庄禾,他也想知道她的想法。
“小什么小,你还十几岁就订婚了呢!再说了我小怎么了,贺久大呀,他都二十九了好吗。”
二十九怎么也算得上是晚婚了,她早婚他晚婚,两个人一窜和不正好吗。
贺子彦想了想,“也对,你们差了六岁呢。”
贺久一听脸色更黑。
他沉着脸一把拉开车门,二话不说直接甩上车门,随后冲着别墅大步往前走去。
庄禾和贺子彦对视了一眼,
庄禾瞪了他一眼,这傻狍子真是一句好话都不会说。随后她也下了车,一路小跑跟在贺久的身后。
贺子彦透过侧面车窗一直注视着那二人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些许的落寞与羡慕。
白安杨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强制着自己看向别处,不去在意他的眸光。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她靠着椅背闭上了眼,扯了扯嘴角,轻声开口到: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贺子彦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重新启动车子,二人缓缓离去。
————
贺久一路冲进卧室,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庄禾小腿都跑抽筋了也没跟上。
得知贺久和庄禾受伤后成伯自动请愿来到了他们的小家来照顾他们,看着贺久那怒气冲冲的模样,成伯紧张的拦住庄禾,低声问到:
“二少这是怎么了?”
庄禾摆了摆手,喘了一口气,“没事成伯不用担心,跟我闹脾气呢,一会儿就好了。”
成伯闻言眼睛瞪得老大,他十分怀疑自己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
庄小姐说了什么?贺久在跟她闹别扭?
我滴个乖乖,就他们家二少那个性格还会闹别扭?
庄禾也不管他怎么想,喘了口气之后又向着卧室跑了进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卫生间里哗哗哗的流水声络绎不绝的传了出来,庄禾闻声心里一急,赶紧去敲门:
“贺久你在洗澡吗?你的伤口还没好,大夫说不让你碰水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敲了几下里面都没有动静,只有水声不断传来。
她又加了点力道,把门拍的更响:
“贺久……你听到没有快点出来,伤口会发炎的。”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拉开,贺久穿着一件十分宽松的白色体恤走了出来,他的头上还在滴着水珠,身上带着一股很清香的薄荷味。
看这样子肯定是洗澡了。
庄禾面色一沉,抿着嘴不悦的看着他。
贺久手里拎着毛巾,他扬起头转了转脖颈,舌尖抵在口腔内滑动,眸色暗淡,一看就是生气了。
二人对峙了片刻,最后庄禾叹了口气,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路将人拉到床边然后按在床上坐下。
而她则是去柜子里翻找医药箱,然后很快返了回来,把箱子往地上一扔,直接上手扒他衣服。
贺久就老老实实坐在床上,任她折腾,脸色虽然还沉着,然而眼眸里却早已没了刚刚那股冲劲。
体恤被脱下去之后庄禾眉头一皱,如她所想,贺久胸口的纱布都已经湿透了,她抬起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然后抿着嘴将他的纱布一点一点的拆了下来,动作轻柔缓慢。
待纱布全部打开后她看到了他那一条条狰狞可怕的伤口,幸好他身体素质好,伤口基本上都已经结痂了。
“疼不疼?”
他们的床很矮,她跪坐在他腿间,小心翼翼的给他伤口周围消了消毒,时不时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询问一下。
贺久一味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娇靥轻声道:“不疼。”
直到换完纱布,庄禾身上几乎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贺久重新穿好衣服,庄禾就瘫坐在他腿间仰着头看着他,目光灼灼,看的贺久口干舌燥。
“贺久……你为什么生气?”
庄禾的声音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透甜软,每次都会把他的名字拖得老长,像撒娇,又像在呢喃。
明明这名字已经被叫了快三十年了,可是他就是觉得她叫的不一样。
每次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贺久的心都会不正常的跳一跳,整个人似乎都被这两个字给融化了。
哪怕从她嘴里听到让他去死,估计他也会去做。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头枕在她脖颈上,闭着眼轻声问到:
“关于订婚,你准备好了吗?如果觉得太急我可以推一推。”
庄禾抱着他的腰摇了摇头:“不用,我准备好了。”
话新一落贺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此生有你,足矣。
————
贺久十分重视这场订婚宴,从选地到礼服再到现场布置,全部都是他一人精心挑选的,每一个环节都要反复斟酌调试多遍,最终选出最好的那个。
而庄禾除了跟在贺久身边捣乱,其余几乎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她就等着周三当天当一个女主角就可以了。
周二这天庄禾一整天都没有看到贺久人影,直到晚上他才拿着一张邀请宾客名单回来。
他把那名单推到庄禾面前,对她询问道:“有没有觉得不妥的,或者是没有请到的人?”
庄禾看了一眼,发现陈家人和庄母都在这个列表里面。
她抬头看向贺久,贺久伸手揉了揉她小脑袋,安慰道:
“放心我保证他们不会再伤你。”
言罢他手上一顿,继续道:“毕竟是她家人,就顺道请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就把名字画下去。”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