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是安市的老派家族,早几十年前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名下的企业都是靠的家族继承制来运转,后因管理不当,错失社会发展的先机,逐步被打压,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但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在郁家眼看着就要被分而食之的时候,郁清横空出现,靠着一家归元颠覆乾坤,扭转败局,多少人恨的牙痒痒,偏生又无可奈何。
郁清表示,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真美。
此时,安市市中心归元公司内。
梁秘一身普普通通的职业套装,细看便可知用料讲究,出了电梯飞驰而过,直奔总裁办公室而去。
“郁总,林苑那边出事了,凌晨多家媒体爆料我们强制收购。”
“叶多余,是小有名气的那个男明星?”
“是的,总裁,就是他最先在鱼博上发文,至于他说的他是在那家孤儿院长大的,我们正在考证。”
鱼博是安国非常火爆的社交媒体之一,影响非常广泛,尤其是明星发出的博文,所以不管归元是否强制收购,都可以说是一场不小的公关危机。
郁清将资料仔细看了几遍,眉头轻骤,看了一下时间,林楠应该要到了。
与梁秘相比,郁清显然淡定太多。
只听郁清道:“让公关部门把重点放在叶多余身上,将最近一个月的收购进程在发布会上直接公布。”
看郁总这么淡定,梁秘心里稍定,这才细看,总裁今日画的竟然是粉色系的淡妆,要知道在公司,总裁一向是烈焰红唇,尽显女强人的气场。
今日这是准备去约会,按捺住自己熊熊燃起的好奇心,梁秘识趣的疾步出了办公室。
林楠一到归元,就被专人带上了专用电梯,直达郁清办公室。
一心想着要了解孤儿院近况的林楠一进门就瞧见了桌子上对孤儿院的报道,也没遮掩,稍显冷淡的和郁清打了招呼,来表示对郁清言不符实的不满。
在某人脸色阴沉之前,林楠瞬间变成谄媚脸,绕过办公桌,硬将自己塞进那张只容得下一人的座椅,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郁清往旁边推去。
嗯,主动投怀送抱。
只听软糯的声音传来,“刚刚来的路上我问了窈姐,接下来我有一档真人秀的节目,这么久没工作了,我想提前去适应,你说好不好?”攥着郁清的衣角止不住的摇晃,大有郁清不答应就不停下来的架势。
郁清心头一跳,转过头去,避开直视林楠清澈明净的眸子,牛头不对马嘴的答道:“下午我要去林苑的那家孤儿院,你是在公司等我,还是一起?”
看似是漫不经心,随口一说,但言语间满满的威胁,你敢不去试试!
何况林楠正愁没机会可以去孤儿院看看,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忙不迭点头答应,大金主此举甚得她心,转头便忘了真人秀的事情。
郁清不是多话的人,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林楠也清楚,乖乖的在办公室看郁清收藏的文献,都是一些经济类的书,但聊胜于无,总比一直花痴的光看美人好。
两人颇为愉快的一同用完午餐,原以为去孤儿院的时候,也会直接从来时的总裁专属电梯下去 ,让林楠没想到的是郁清选择带着她走楼梯,这也就算了,还要带着她还要去每一层逛一圈,逛一圈也就罢了,还要全程牵着她的手。
是不是天命之子都是这么放荡不羁的,一路上那些郁清的员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俩牵在一起的手,到一层,石化一层,全场鸦雀无声,目送她们下楼梯。
林楠试图在下楼梯的时候挣脱开来,这么丢脸真么好吗?安国对同性恋爱之间的的接受程度并不高,林楠觉得郁清可能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出这么无所顾忌,昭告天下的举动。
林楠从最开始的觉得害羞,以为郁清只是一时兴起,哪知看郁清当真较起真来,心底的害羞逐渐转变为惊慌,无措。
依郁清的身份,随手一个举动都能在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这被绝大多数人认为两人之间有伤天和的关系,林楠并不介意他人的眼光,向来她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就好。
只是郁清是这个位面的天命之子,而她只是一个穿梭于各个位面的任务者,林楠无法想象如果郁清因为她,丢失掉本该属于她的优渥的一切时,她该如何自处。
挣扎的越发强烈,都被郁清一一用武力镇压了下去,维持着亲密的姿势,林楠觉得两条腿都似是被灌了铅,酸痛不已,只是腿上的痛意都似是掩盖不了心里闷闷的痛。
不知是运动量太大,还是吓到了,喉咙中的痛意直到上了车,久久都未散去。
郁清维持着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如往常一般,一丝不苟,赏心悦目。
只是林楠此时一点也不想欣赏,压下喉中的涩意,有些不顾形象的挣脱开仍被郁清紧握着的手。
声音有些嘶哑,一反往常温软的语调,直呼郁清的名字,冷硬的开口道:“郁清,你疯了吗?归元才闹出强制收购的事情,你知道你今天这样做,会造成多恶劣的后果吗?”
明明吃饭的时候好好的,轻声细语,为何会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林楠只觉脑袋突突的疼,想到不久后各大媒体上定会风声水起,林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瞅着罪魁祸首丝毫不知悔改,一派风轻云淡,林楠气极,扑过去朝着郁清的胳膊就啃,直到嘴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林楠才松口。
胳膊上的痛意如涨潮的海水,一阵一阵袭来,郁清未被咬的那只手死扣住车门,愣是一声都未哼,待林楠咬够了,掏出锦帕,将她脸上的泪痕都一一擦干净。
不知不觉间,林楠已经泪流满面,心里对郁清的在意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
郁清看着林楠哭的喘不过气来,有些心疼,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但并未出言安慰。
林楠的心意,她必须要尽快摸清,一个人苦等的日子太难熬,不过半年,郁清却觉得好似已经走过了一生。
良久,等林楠哭够了,郁清才将人轻柔的搂进怀里,拭去林楠眼角的泪渍,低下头去,和哭红了眼睛的林楠对视,波澜不惊的语气:“林小姐,可是看清了你自己的心意?”
喜欢与爱,就是无解的毒药,只是毒性的大小程度不同罢了,但凡沾染,非得尝遍抽筋扒骨之痛,才能稍得解脱。
郁清对林楠大抵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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