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指尖将林楠病服上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动作不急不徐,手指白皙纤长,指甲圆润干净,一举一动都仿若在完成一件艺术作品,微凉暮光的映照之下,尽显大家闺秀端庄典雅的气质。
顺着手指一点一点向下看去,掩盖在病号服底下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胸前的凉意惊的林楠蓦地睁开眼睛,一室静好,郁清温柔婉约的侧颜直直的撞进人心里,当然了,如果忽略掉此时正在自己胸前为非作歹的手,林楠丝毫不介意再多花痴一阵。
上衣的扣子眼看就要被尽数解开,林楠脑子嗡了一下,郁清这个禽兽能不能不要这么饥渴,瞬间急红了眼,当下顾不得刚被吼过。
抬手,“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内,两人都呆住,大眼瞪小眼,不发一言。
这个场面万分尴尬。
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干了什么的林楠,面上强装镇定,其实心里慌的一匹,“我我我,竟然打了自己的大金主。”
和命比起来,清白算什么,林楠越想越怂。
房里的气氛都似要凝滞了,林楠越发心虚,带着右边那条半瘸的腿一点一点朝床尾挪过去,企图离床边那个现在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我要揍人!”的大禽兽远一点。
就在林楠以为两人会以这样的诡异的状态保持一个晚上的时候,郁清说话了,“乖,别闹,从你被送到医院开始,还没好好清洁过身子。”
右边脸上鲜红的五个手指印,配上一脸温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别扭。
自觉有罪的林楠瑟瑟的缩在床上,放弃了抵抗,任由郁清将自己一点一点扒光,而后拿着温热的毛巾将自己全身一寸一寸擦过,没放过任何地方。
原本凝滞的气氛之中夹杂了更多不可言说的微妙,撩的人心痒痒。
林楠此时从头到脚都在发红发烫,如同一只被烤熟的虾米,光溜溜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之上,全身光洁细腻,还有未擦干净的水珠,在灯光的映照下,无处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林楠紧咬着嘴唇,豆大的泪珠滑落,脸上尽显屈辱之色。
心里却是在疯狂吐槽:“为什么每次被扒光的都是她,这个禽兽要做就做,把她扒光放在床上看是什么操作!”
因充血而微微红肿起来的嘴唇,泛红的眼眶,低声的啜泣,伤处带着些许青紫的身子。
无一不再冲击着郁清的脑部神经,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转瞬即逝,真想现在就吃了这个尽会折磨人的小妖精。
强迫自己按奈住内心的悸动,郁清微阖上眸,深呼吸一口气,拿出准备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帮林楠穿上。
前车之鉴,林楠闭上眼,干脆眼不见为净。
林楠想自己可能不是腿瘸了,而是瘫痪了,才会被人这样照顾,穿衣服的时候就如挺尸一般,一动不动,也不知配合,加之郁清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擦过林楠的敏感地带,惹的她一阵阵战栗。
关键是那双到处煽风点火的手反而更加乐此不疲,变本加厉,直到那双手覆上了绵软,林楠没忍住,嘴唇微张,□□了一声。
不敢出言让郁清住手,林楠又觉羞愤欲死,忍着身体里噬的痒意,穿衣服的时间变得分外漫长,分外难熬。
将林楠打理好,郁清只觉身上一片汗涔涔,守了一天一夜,自林楠醒过来之后,倦意袭来,整个人就有些恍惚。
在林楠额前印上一个轻吻,再将被子盖上,郁清转身进了浴室。
窗外微风吹过,只闻叶子间相互摩擦的沙沙声,吹动屋外的风铃,叮咚叮咚,一派静好。
直到哗哗哗的水声想起,林楠才将头探出被子外,望着浴室的方向,面上心如死灰。
她现在很崩溃,说好的放荡不羁爱自由呢。
说好的高端位面随她浪呢。
为什么毫无预兆的突然走了百合线。
为什么会有被郁清压制的死死的赶脚,更重要的她竟然对那个禽兽有反应,呜呜,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楠过去穿越的几百个位面从来都是促进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升温,见过的也只有男女主之间冲破万难在一起,从来都没接触过女主与女主之间,男主和男主之间的感情。
想着系统说的最后还要评分的事,林楠越发不安,自己和郁清现在继续这样下去,任务肯定会失败,虽然至今不清楚任务到底是什么,但明显不符合以前的套路。
主系统:“卧槽,这就是百合位面,008怎么这么造孽呦。”
林楠越想越心凉,越想越难过,自己不能再和郁清这样不明不白的继续纠缠下去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躺吃等死的生活正离她而去,林楠假装忽略掉自己心底的那丝丝酸涩,开始想该如何与郁清断绝关系,自己就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明星,郁清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应该直接说清楚,一拍两散就可以了。
嗯,某人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虽然大禽兽有时候是无耻了一点,还凶她,还占她便宜,但是,这么优秀的禽兽,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
郁清沐浴完出来,看见的就是自家的小家伙抓耳挠腮的深思状,不禁好笑,小家伙在想什么呢?可又实在倦了,缓步走过去,将灯一关,往床上一躺,搂过林楠抱着就准备睡觉。
嗯,小小软软的一只,搂着比想象中更舒服。
在床上出神思考起自己任务的林楠,再次忽视了郁清,直到灯一关,被紧搂到某只禽兽的怀里,才反应过来,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香,莫名让人心安。
点滴的欢喜莫名奇妙的溢满了林楠的胸腔,过往几百个位面都没有体验过这般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纵然郁清有时对她无耻了点,但两人相处的这短短几日,郁清融化在点滴关心中的爱意与疼惜不似作假,毕竟是穿越了这么多位面的人了,林楠对他人情绪的变化很敏感。
暗暗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林楠,你是一个钢铁直女,怎么能被美□□惑呢!自古红颜多祸水,脑中划过郁清清冷的容颜,似乎又和祸水搭不上边。
抽抽鼻子,感受到身后郁清的呼吸平稳了下来,林楠轻轻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抬起,正欲滚向床的另一边。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略显慵懒性感的女声:“乖,别闹,我一天一夜没睡过了。”
闻言,林楠果真乖乖不再动弹,只觉得眼里发涩,这个禽兽不会是为了照顾自己才没休息的吧,又想起好似在痛的不清醒时闻到的那股清香,就是这个禽兽身上的。
心里发堵,林楠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转了个身,昏昏沉沉之间,竟也睡了过去。
翌日,林楠是被闹铃吵醒的,不情愿的睁开眼一看,郁清睡的那头空荡荡的,房间里也没人,床边的小茶几仍是摆着一碗正在温着的白粥。
旁边放着纸条,林楠拿起一看,“先喝粥再吃其他的,乖,”郁清留。
哦,郁清这该死的温柔,林楠觉得自己真的难以承受,特别是对白粥的执念,并且不加糖。
虽然心里在吐槽,林楠还是撅着嘴将白粥喝了个干干净净,嗯,熟悉的味道,应该是那个禽兽亲自熬的,林楠瞬间将大早上没见着人的不满减去几分。
躺了这么久,只觉浑身僵硬,软绵棉的使不上力气,瞥见床边的拐杖,林楠拿过来杵着一跳一跳的走到了门外。
推开门,满园的绿意生机盎然,好似步入了古代的花苑,回头一看,自己住的房子竟然是古色古香的楼阁,一边惊叹完造这么个园子的成本,一边躺上园中的小榻,满脸惬意。
大金主真是有品味,又这么贴心,简直太喜欢了,怎么破!
在环境这么好的地方,躺着不知道要多少票票的小榻,眯着眼玩手机,林楠只觉得人生圆满。
如果没有窈姐的连环夺命扣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无奈的按下接听,林楠还没说话,耳边就传来了窈姐的轰炸似的询问,“林楠,你你你,藏的够深啊,你不要告诉我半年前救了你的人是郁总!”
“就算半年前救了你的人是郁总,你不要告诉我在剧组里每周都会接你走的人是郁总。”
“就算每周接你走的人是郁总,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已经领证了!”
张窈昨晚回去就把郁清给的文件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都是一些一线明星都需要抢的资源,就这么明明白白,白纸黑字的安排给了郁清,张窈真的是抱着文件一夜没睡啊,估摸着林楠这时候该醒了,张窈就打电话过来。
听着窈姐一惊一乍的声音,林楠不小心笑出了猪叫声。
“嗯,半年前救了我的就是郁总。”
“嗯,每周来接我的也是郁总。”
“嗯,已经领了。。。。。。等等窈姐,你再说一遍,我和郁清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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