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这边正和贾母面对面, 气氛相当沉重,王夫人捂着脸站在一旁, 红着眼圈, 看起来是哭过。
王夫人是被打了?当着贾母的面说贾母的坏话,打她是轻的,竟敢对婆婆不尊重。
古代孝道为先,王夫人方才作为就是休了她也可, 贾母算是给足了王家面子。
贾政站着沉默不语,甚至看都不想看贾母一眼, 她来做什么, 此时不应该和她的宝贝大儿子庆祝么, 分的家财成功。
沉默就是无言的反抗呀!
“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竟然不认自己母亲,你个孽障!”贾母抬起手来给了贾政一巴掌,贾政今日举动真是把贾母气的不行,不打不解心头之恨呀。
这是贾母第二次打贾政, 一天之内贾政挨了贾母两个大嘴巴!
“既然母亲向着贾赦, 还过来苛责儿子作甚!”贾政昂着头,满脸委屈, 长这么大, 他何曾被贾母如此对待,今日他竟然为了贾赦那个畜生打自己??还打了两次!
“我向着贾赦?”贾母被贾政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天地良心, 她都快把自己心扒出来给贾政了, 她何时向着贾赦了??
“你和我好好说说, 我怎向着他了!”贾母一问究竟,气的声音发抖。
“若母亲不向着他,为何要改分家的文书,之前明明是我分六成,他是四层,外债亦如此,母亲一来全都便了,不是向着是什么!”贾政气道,如此发脾气的他哪里像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宛如一个和母亲气恼的孩子,仔细看看贾政情绪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怎可能,你六?”贾母不敢相信,她不信贾赦会如此大方,他可是荣国府的嫡子呀。
“若不这般,我怎会和他分家。”贾政道,自己又不是傻。
“为母不知呀。”贾母道,知道事情原委,贾母立马原谅了贾政,看的出来贾政是她心口窝的亲儿子。
“母亲真不知?”贾政狐疑问道。
“若知如此,我怎么会让他分了大头。”贾母面带后悔之色,他们一块着了贾赦的道了!
“这畜生不想有如此心计,利用族上的人挑拨他们母子情分,从中取得利益。”贾母捂着自己心口,“真是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母亲身子要紧。”贾政知是误会,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孝敬儿子。
“如今族上的银子可是如何。”王夫人插话,误会解除,可是亏已经吃了,不能让他们二房承担吧,本就没分多少银子。
“母亲,银子该如何,咱们府上几个盈利的铺子全被贾赦打发卖了,本来分的铺子便不值钱,如今卖了更是不值钱。”贾政道,“母亲,您知道,儿子如今官位五品,挂着闲职,不知何时能升的上去,打点之类花费银子不少,几万两银子足够儿子用几年的,就这般白白给了族里。”
说一千道一万贾政舍不得银子,既然是贾母放的话,贾母总不能不点责任不出,银子全让他们二房出。
自家儿子的德行贾母怎么会不知,刚刚才和好如初的母子二人立马出现了间隙。
不然说银子是个好东西同时又是不好的东西,多少有血缘关系的人因为钱财反目为仇。
贾母心中不悦,自己为贾政付出如此之多,还想着自己倒贴银子,那可是自己养老的钱,万不能拿出来。
“唉。”贾母叹了一口气,“话已经说出,收是收不回,你放心,母亲定亏待不了你,何事让你吃过亏。”贾母给贾政画了个大饼,但就是不说银子的事。
“母亲,如今正是用银子的时候,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母亲先行……”贾政想让贾母掏出银子补贴。
贾母一听话不对,扶住自己额头,有些晕。
贾政……
“母亲,你也知道,今年几任大员就要告老还乡,如此机遇我怎能错过,手中无银寸步难行。”贾政道,说来说去还是想让贾母给他银子。
贾母从未觉的自己儿子如此难缠,且拿银子看的重。
之前当然不会觉的,没分家之时,贾母克扣贾赦去补贴贾政,因为花的不是自己银子,一点不心疼,而贾政呢,时不时的去占大房便宜,然后用贾赦的银子去孝敬贾母,自然是母子和谐,如今不同,分家之后各自花各自的银子,出一点银子就是割自己的肉,放自己的血,心疼呀。
贾母沉默不语,她想着该如何对付贾政才能不出银子,当下贾母有些后悔分家了,甚至想起来觉的贾赦这个儿子竟然不错。
“主子!主子!”点墨连跑带颠的进来,那一脸惊慌,正好打破了屋里的尴尬。
“怎么了。”贾政皱着眉头,显然不悦,没看他正在逼着贾母给自己拿银子出来么,如此打岔贾母趁机走了如何!
“回主子,南安郡王来了,就,就在咱们门口!”点墨道。
南安郡王??
贾母和贾政已经屋里的王夫人全部惊讶脸,南安郡王,他如何来了?荣国府和南安郡王从没任何交集呀,巴结都巴结不到的人物。
“愣着作甚,还不快请郡王进府。”贾母首先反应过来,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还不快去!”贾政随声应和。
“母亲,南安郡王如何来了?”贾政问道贾母,此时的他完全没了主意。
“不管如何,郡王能来咱们府上是咱们的莫大荣幸,一切见机行事,切不可乱说话。”贾母道。
在不明什么情况下,最好是少说话,这是贾母从此次分家事件中悟出的道理。
南安郡王被请进了荣国府,贾政还有贾母亲自出来迎接,比起贾赦方才敷衍的架势,贾母和贾政才是标准的见郡王的样子。
“南安郡王大驾光临,府上无提前准备,怠慢之处还请郡王原谅。”贾母道,贾政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官方微笑。
“老太君客气。”南安郡王回道,荣国府有个史老太君南安郡王还是知道的。
南安郡王递给身边随从一个眼神,示意让随从看看那日救自己的是不是贾政。
怎么说贾政和贾赦是亲兄弟,相貌上自然有相似之处,随从看着贾政,不敢肯定当时的人是不是他。
贾政被看的一脸紧张,心道自己也没做什么出的事,南安郡王忽然来找自己作甚??不自觉的,贾政往贾母身边靠了靠,关键时刻,贾政又怂了……
这就是贾政如何做不到高官的原因,遇到困难就退缩找娘亲……
贾母倒是经历的多,面不改色的朝着南安郡王微笑,她看到南安郡王身后的几个箱子,看箱子的大小已经装饰,像是送礼的箱子,当下贾母心中有数,看来南安郡王不是过来难为他们的,不过她也拿不准南安郡王到底是过来作甚的。
“郡王里面请。”贾母邀请南安郡王到大堂做做。
南安郡王点头,不管贾政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总要了解一下,万一是呢?
但是南安郡王直觉告诉他贾政并不是他要找的人,怎么看贾政都不像是一个能救人的人。
来到大堂,南安郡王落座。
贾政让人看了上好的茶叶,他亲自伺候南安郡王喝茶,如此狗腿,南安郡王更觉的贾政不是救自己的人。
“不知贾大人前几日是否去过南城官路。”南安郡王直奔主题,他没时间在此和贾政喝茶。
从南安郡王的语气还有表情完全看不出他问此等问题的目的何在,越是这般越是心慌 ,贾政压根不知他该如何应答。
“哎呦。”贾政手一抖,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水倒在自己衣服上,慌乱的拍着自己衣服,贾政转身,对上贾母,眼神中似在求救,妈,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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