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的长辈方才都看过那个极其不公平的分家协议, 本以为是贾母偏心所致, 没想到是贾政一人为之,如此看来, 贾母还没偏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贾赦又给他们包红包, 又让他们出去游玩,还带头捐银子让他们不用为修葺祖庙的事情为难, 作为族里长辈为贾赦争取一点利益是理所应当的。
“既然将军有如此孝心, 那便按照老太君所言重新分家。”族长出来主持大局。
贾赦脸色难看的,“不若这般, 外债也按照五五如何?”减了一年的寿命让贾赦心疼,那他就多要些外债来弥补下自己损失的寿命。
族人长辈看着贾赦,心道, 真是善良孝敬单纯的孩子呀,作为嫡长子分家只拿五成家财已经够大度吃亏的, 竟然还想着分担外债, 试问这是什么人!
大公无私的人啊!
闪着人性的光辉呀!
果然, 你们是串通好的, 贾母在心里道了一声好本事,之前她看错这个儿子了,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拉拢到族里的这群老不死的。
贾母自然不干,他怎么可能让贾赦只拿五成外债!外债自然还是照着之前来, 在荣国府贾母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外债便不用改了, 还照之前的便是。”
“母亲!”贾政再次叫到贾母, 作甚,这是作甚呀!难不成之前的偏心都是假的么,关键时刻还是像着她的大儿子么。
弱小无辜可怜,贾政捂着自己心口。
贾母瞪了贾政一眼,如此他还想如何,本就是嫡次子,能争取到如此利益已然不错,做人不可太贪心,在说此事贾政要负一定责任,若不是他在自己昏迷之时擅作主张分了家,如何到被动地步。
“既然老太君发话,那咱门就照着办吧。”族里的长辈道,还行,不算太偏心眼。
贾赦……
得,寿命减一年,心疼中,好在有三十年寿命打底,唉……
按照方才的约定,族里长辈写好了分家文书,因为主持过大大小小的分家,写起来很是顺手,贾母第一个在上面签字画押,贾政贾赦两兄弟没一人想要签字画押。
贾政觉得自己赔大发了,白白少了一成家财。
贾赦也觉的自己倒大霉了,活活少了一年寿命。
两人反应落在族人眼中又是一番场景。
贾赦是无私高大的兄长,看到文书他心里挂念着年幼的侄子侄女以及年老的母亲,他巴不得多分一些家财给他们,只要母亲和兄弟过的好,他如何都无所谓,这就是他作为嫡长子的职责!
贾政则是自私自利,在母亲羽翼下长大的小家子气弟弟,他才不管什么兄弟情谊,从小到大的优越感让他只会索要,恨不得所有外债全是贾赦的,而所有钱财全部是自己的。
众人的目光让贾赦和贾政都不舒服。
被形势所迫,二人不得不妥协,贾政恨贾赦恨的不行,怪不得他忽然找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分家,原来都是
串通好的,贾母生病也是装的吧,是不是贾赦答应给贾母一层的家财养老?
他就知道贾母人已经老糊涂,只看银子根本不顾及他!
一个愤怒,一个无奈,二人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族人见证,荣国府就此分家,此后贾政亦或者王夫人再过来闹贾赦可就不客气了,可以大扫把的把他们赶走。
分家的事情分完了,接下来就是修葺祖庙的银子,贾赦答应出铺子和庄子,当下让德才回府,拿来地契,交到族中长辈手里,发卖,立马发卖。
众人目光看着贾母,吃了大亏的贾政无动于衷,合着他们母子做手脚最后让自己掏银子?
和贾母赌气,贾政决定不管了,什么族人对自己的态度,瞧他们一个个看自己的眼神,就算自己出五万两银子也没人念着自己的好,如此,为何要打肿脸充胖子?
“这般我便出除了一等将军外长辈们出的最高的银两的二倍。”贾政开口,言下之意其他的贾母出。
贾母不是处贾赦银子多一百两么,自己出最多银子的二倍没毛病,剩下的谁说谁出吧。
关键刚刚出银子的最多不过一百二十五两,二倍才二百五十两,贾政真够可以的呀!
捐银子的时候贾母不在,她不知什么情况,只对贾政说此话感到心中不适,这般是什么态度?自己费心费力的为了谁?
贾政无视贾母,是真生贾母的气了。
贾赦如吃瓜群众看着二人,在他记忆里除了对贾宝玉教育问题上,贾母和贾政一直是统一战线,从来没有和对方红过脸,不然说银子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让亲人反目成仇啊。
“咳咳。”贾政咳嗽几声,装作身体不适模样,“点墨,待会把包好的银子送给贾大将军。”
“各位长辈,晚辈身体实属不适,先告退回府。”贾政行礼离开,尴尬的留下贾母一人。
“老太君,银子您看?”怕贾赦不好意思找贾母要银子,族中派了一个代表出来。
贾母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她总不能装病离开吧,不,为什么不能装病呢?
随后贾母扶着自己额头,假装站不稳,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看着贾母,一脸无语,解锁了赖账新方式??
“来人,把府上的郎中全部请过来,给母亲把脉。”贾赦一脸关心,甚至还着急的把贾母抱在怀里。
多孝的儿子呀!
贾赦有多孝,贾政就有多不孝。
郎中们随叫随到,毕竟贾赦给足了他们银子,装病永远成不了真病,郎中过来把脉啥都明白了。
贾母没想到贾赦如此不给她面子,自己生的都是什么儿子??之前以为贾政是个好的,如今看来贾赦不是个东西,贾政也好不到那去,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便不要娘亲了?!
郎中把完脉,贾母“恰好”醒了过来。
“母亲,您醒了!”贾赦一脸关心的在贾母面前,其他族人亦没有离开,都十分“关心”贾母。
“我无事。”贾母面上微笑,心里妈妈比的……
“方才政儿说他出多少银子?”贾母问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避没用。
“大概二百五十两银子。”后面不知是谁回答道贾母的话。
好,很好……
“那余下的银子便同赦儿一般,发卖庄子铺子。”贾母微笑,怎么说贾政那一分银子中还有自己的。
母子赌气,遭罪的是银子。
贾赦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贾政和贾母二人窝里斗。
知道贾母从自己分的五成家财中拿出铺子发卖,王夫人闹的不行,抹着眼泪。
“老爷,您说说凭什么,咱们二房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不说赵姨娘又有了身孕,论人丁比他大房强的多,才分得如此。”王夫人用手帕抹了抹眼泪。
“就这般还要卖几处铺子,等着咱们元春出嫁的时候连嫁妆都没有。”王夫人哭闹。
“我能如何!”贾政烦躁。
“母亲凭什么发卖咱们的铺子!”王夫人气不过。
“凭我是贾政他娘!”
不知何时贾母出现在贾政屋外,那张脸阴沉的吓人。
与此同时,贾赦开完了族会,一身轻松,今日过后他与二房终于没关系了,日后可以不避讳的花银子,省的老被人给盯着。
“爷,爷!”旺财急匆匆过来。
贾赦正悠闲的喝着茶水,好一番闲情逸致,“怎么了?”贾赦不紧不慢问道,自打加了三十年寿命,贾赦觉的自己人生的步伐都放慢了。
“南安郡王亲自来咱们贾府了!”旺财道,作为小人物他还是第一次见皇家的人。
贾赦一口茶水吐了出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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