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碧莲快步紧随其后, 还在安抚“郡主息怒,我看就是因为郡主那般捉弄她,她才会报复你的,还是别再继续了, 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嫁去京城, 今后跟她再也不用相见, 算了吧”
元锦道“算了她如此过分, 让我就这么算了”
元锦气得埋头横冲直撞的,正好一头就撞上了一个人,两人差点人仰马翻摔倒下去,还好碧莲给她扶正身子,抬眸一看,面前站着的,不就是那个慕含娇么
慕含娇正走在花园里要去找母亲,半路上元锦突然窜了出来撞到她身上,而且脸色特别难看, 用剥皮削骨的目光瞪着她,好像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吃了似的。
她扶着元锦,好心好意的询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元锦正在气头上,一把就将她推开,恼怒道“慕含娇, 你为什么要偷了昭王的玉佩送给我, 就为了让我出丑么”
慕含娇神色一愣, 大概也知道元锦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 难不成魏浟把玉佩要回去了
皱了皱眉,慕含娇还试图解释“郡主你先别生气,我们回屋慢慢说”
元锦一甩袖子,道“说什么说你们抢走了我父王,霸占了我楚王府,这大半年来怎么欺负我我都忍了,现在你慕含娇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连我的未婚夫也想抢,连自己姐夫都要勾引,亏我还真心实意的待你,你这狐狸精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慕含娇心下猛然一击,脸色煞白,只因为元锦现在这么骂她,让她恍惚想起了前世高云旖骂她的时候,也是说差不多的这些话,特别是“连姐夫都要勾引”。
她道“含娇何时勾引姐夫了郡主可是有证据,还是亲眼所见,这般随意污蔑”
元锦冷笑“我污蔑你行,你敢对天发誓,你跟昭王绝对没有旧情,要不然你慕含娇就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你敢发毒誓吗”
慕含娇被问得噎住,有旧情是有旧情,可是她根本没有勾引姐夫,而且她已经很努力在跟魏浟撇清关系了,更没有想过要抢她的未婚夫。
元锦继续指责道“你不敢说话,就是承认有旧情是么那我可以理解为,明知道他现在有了婚约,你还如此厚颜无耻跟未来姐夫纠缠不清,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明目张胆慕含娇,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他圣旨赐婚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
慕含娇垂目看着地面,面无表情,甚至目光平淡如水,默不吭声,也不生气。
元锦突然回想起刚才被魏浟无情拿走玉佩的模样,恍然大悟,那块玉佩,该不会是魏浟送给慕含娇的定情之物
顿时又火冒三丈,奈何慕含娇还不说话,气得元锦抬起袖子,一巴掌就甩到了她脸上,“啪”的一声响,音量都抬高了几分“你这贱人不是很能说么你今日怎么不跟本郡主好好解释解释了你倒是说啊”
说来也巧,现在她们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第一回见面,流萤断了那丫环手脚的地方,不过这回,换成了元锦恼羞成怒,直接给了慕含娇一耳光。
慕含娇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耳边带着元锦刺耳的辱骂声音。
阿桃连忙扶着慕含娇,看着白皙粉嫩的脸蛋上鲜红的手掌印,心疼道“姑娘,你怎么样。”
随后阿桃硬着头皮,对那元锦道“郡主,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你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打人,你若是对我们家姑娘有任何质疑,可以去找主母做主,摊到台面上,好好说说此事,看看到底谁对谁错我家姑娘行的端做得正,郡主所说那些全都是莫须有的事情。”
元锦早就气红了眼,没好气道“呵,让那个女人做主狐狸精的母亲勾引我父王,才教出这么个狐狸精女儿勾引姐夫,两母女一丘之貉她当然只会偏袒她女儿,还只望她做主”
说着元锦目光恨恨,质问慕含娇道“你之前不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今日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上回就在此处不是那般得意,断我丫环的手脚”
随后元锦目光落到了阿桃身上,咬牙切齿道,“今日本郡主就要断了她的手脚,让你知道勾引姐夫会是什么下场来人”
元锦叫来丫环婆子,要抓了阿桃去断手脚,估计也是想出那积压在心里大半年的怨气。
慕含娇本来想着适可而止,不想与她争论,可是这个元锦欺人太甚,今日当着这么多丫环婆子骂她也就算了,还动手打她,还骂她娘亲,现在还要断阿桃的手脚。
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特别是触碰到了母亲和阿桃,她就愈发恼怒。
慕含娇当即上前,一巴掌就甩在元锦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把刚刚被打的耳光打了回来,又将阿桃的胳膊拽住,拉了回来“我都没同意,你们谁敢乱动”
元锦被打得有点懵,脸上木了没有知觉,片刻后又疼又热,摸起来都肿了,也不知道慕含娇看起来这么柔柔弱弱的,哪里来那么大力气。
元锦捂着脸,更是气得眼睛充血,瞪着慕含娇质问“你还敢打本郡主”
慕含娇气势汹汹道“我只是把刚才郡主那一耳光还给郡主罢了,郡主污蔑我勾引姐夫也就算了,还辱骂我娘,甚至想断我丫环的手脚,别以为你是郡主,就可以这么蛮不讲理无法无天”
“我污蔑你你自己心虚不敢发誓”
慕含娇瞪着她,冷冷道“郡主污蔑的是我勾引姐夫,让我发誓的却是有没有旧情,我为什么要发誓
“我可以承认,我与昭王确实有过旧情,可是我们早就断绝来往了,郡主搞清楚,由始至终,我从未勾引过他我躲都来不及,都躲到千里之外来
“即使是现在,我已经多次表明要跟他一刀两断,是他要跟我纠缠不清我把那块玉佩还给他,他又塞进我手里,我只能转送给他的未婚妻,这不是合情合理么
“我一直为郡主考虑,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郡主倒好,只想着如何设计坑害我,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血口喷人。
“郡主有本事在这里质问我为什么勾引姐夫,为什么跟姐夫纠缠不清,倒不如多花点心思管好你的未婚夫,让他别再来纠缠我我慕含娇问心无愧,还劳烦郡主今后别再故意刁难,不然我只会如数奉还”
一番滔滔不绝的训斥之后,慕含娇拉着阿桃转身就走,就这么渐渐远去。
留下元锦捂着被打肿的脸站在原地,当时又气恼又委屈,鼻子一酸都哭了出来。
碧莲看着元锦样子,指责一旁的丫环婆子,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完了搀扶着元锦就走,路上还安慰“郡主,别哭了”
元锦今日被那个慕含娇打了,当然是立马拿着肿着的脸去找父兄做主。
元辰知道妹妹被打,本来还想找慕含娇拿说法,结果慕含娇主动来找他,拿出了跟魏浟的断绝信扔到面前,作证他们早就断绝了,要元辰必须出面澄清此事,说是“郡主这么出言污蔑,毁了含娇的名声事小,毁了昭王殿下的清誉谁担待得起”
昭王还在府上呢,就公然闹出这种事情,等同于元锦自己往未婚夫身上泼脏水。
元辰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当下也是恼羞成怒,打算把元锦明日就送到渔阳去,叫婶婶好好管教管教,学学规矩。
至于魏浟,他出面只会让事情更麻烦,所以只能袖手旁观。
当天晚上,高意如也来找了慕含娇,便是询问今日慕含娇跟元锦起了争执,互相抽了嘴巴子的事情,说是好歹元锦也是郡主,身份高贵,不管什么缘由,打了人家也该先去道歉。
慕含娇低着头,道“道歉是不会去道歉的女儿知道动手不对,可是也不能任由她打我,还骂我们母女狐狸精,甚至打算断了阿桃的手脚”
高意如皱眉“还不是因为你上回断了她丫环的手脚,种下祸根”
慕含娇冷哼“她那个丫环口出狂言,那种话谋逆之言都敢说,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阿桃做错了什么吗我一直想着忍让她,不跟她争,是她如此咄咄逼人,今日的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前日我们去映月湖,她就往我身上泼汤,差点烫伤了我,当时她也没道歉,我今日以牙还牙,难道不应该么楚王若是怪罪,我也无话可说,任由处罚就是。”
高意如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元锦不仅给慕含娇身上泼了汤,而且趁着她换衣裳偷走了她的衣服,随后带着人闯进去,想毁人家姑娘清白,不但如此,慕含娇那日骑的马还莫名发狂,不像是巧合。
慕含娇不想给娘亲说让她担心,所以一直让人隐瞒着。
给高意如也惹恼了,晚上就气得把元曜踹下了床,扔了个枕头在他脸上,一通臭骂。
“你欺负我也就罢了,你那个女儿这么欺负我女儿,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反而要娇娇去给她道歉,这是什么道理你还承诺会好生对待我们母女,承诺对娇娇视如己出,这就是你兑现的承诺,让你女儿骑在我女儿头上欺负”
元曜也很头疼,今日元锦肿着个脸来找他哭诉之后,他查了查,自然也知道元锦没干什么好事。
元锦那个性子,闹成这样让她道歉是不可能的,也只有照元辰的办法送去渔阳,毕竟还要去忙着打仗,哪有心思管他们这些姑娘家的琐事,干脆利落的把两人分开最好。
元曜抱着个软枕,可怜巴巴的站在床边,好声好气道“阿如你别生气,我知道是阿锦不对,明日我走了之后,也让阿锦先去渔阳住一阵子,定会让人好好惩罚她,她会吃到教训的。”
高意如正在气头上,拿被子捂住头,倒头就睡,不想理会人。
元曜爬上床去,高意如突然就坐起来,一把将他推走,道“我是不能罚你女儿,只能罚你今日不许碰我”
“”元曜皱眉,“我明日要走了,阿如你别这么狠心行么”
高意如轻哼一声“找你的阿莞去,反正没有我还有替身。”
元曜皱着眉琢磨着,实在不知道要不要把那个秦莞送走了,说送走,她骂他无情无义,不送走吧,又日常拿出来刺痛他。
想了想,元曜道“你这么想把我往她房里送,我现在去,行了吧。”
说完,元曜就窸窸窣窣穿上衣裳,开门离去。
高意如一直背身对着,直到听见他走了,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一切都安静得可怕,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他竟然真的去找那个秦莞了,果然是没有她还有替身,少了一个也无足轻重。
也不知为什么,等了许久,高意如从床上翻身起来,就想下床出去看看。
打开房门,却见男人正立在门外,好像在等她似的,拧着个眉头,目光熠熠的看着她,“阿如别生气了,我什么都依你。”
两人对视了一眼,高意如回身想要关门,却被男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迈步进屋,用脚将门给踢上。
次日,秦莞被送出了楚王府再也不回来那种,元锦也被送去渔阳她叔叔婶婶那里学规矩去了,要到临近成婚之日才能回来。
至于楚王、世子和昭王三人一并出发,前往辽东迎敌,慕含娇连送都没去送,因为不想看见魏浟。
大概,他们这一别就是永别了吧,这辈子再也不用相见。
大家都走了,楚王府又恢复了起初的平静,这一平静就是三个月。
转眼过了三个月,已经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正是一年之中月亮又大又圆的日子,慕含娇已经到了楚王府一年多一个月时间。
这时候,契丹已经被驱逐出境,辽东战事基本已平,楚王只留下心腹将领坐镇,就此带着世子回到了安乐郡楚王府,元锦也从渔阳回来了,开始张罗准备和昭王的婚事。
洛京前来接亲的人都已经抵达郡城之内,休息整顿几日,八月二十就会接上元锦,南下返回洛京。
大家时隔三个月又回到了楚王府,可是慕含娇和元锦的关系,因为上回互相扇耳光,现在已经变得势不两立,看见了也不说话的那一种。
元锦快出嫁了,也懒得再跟慕含娇折腾,只是暗地里对她冷言冷语道“别以为昭王倾心于你,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了,现在要嫁给昭王为妃的是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呵,只怕你今后跟他是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对我来说也不足为患,整个楚王府送给你们母女又有何妨。”反正,昭王有她爹爹的辅佐今后稳稳当上皇帝,她做了皇后就可以真的扬眉吐气了。
“”慕含娇都懒得跟她争论。
中秋那天晚上,慕含娇老早就睡下了,因为喝了几杯菊花酒睡得很死。
次日醒来,还头昏脑涨,脑子一团浆糊,一大早就听说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元辰竟然昨晚喝醉了把阿桃给睡了现在已经去跟母亲谈妥,要纳阿桃做妾
阿桃身份卑微,可是高意如好歹也当成半个女儿来养的,从七岁到现在八年,一夜之间被元辰这么糟蹋了还有点来气,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只能以良妾身份,把阿桃张罗张罗给送到元辰那里去。
慕含娇知道之后,骂了好一顿元辰那个禽兽,她的阿桃啊,怎么一夜之间被元辰给偷走了
慕含娇骂元辰,阿桃还在旁边小声帮他说话,“姑娘,你别骂世子了,他也是喝醉了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了他的小通房”
其实世子没有认错人,昨晚上她偶遇世子,大半夜看他喝醉了本来想扶他回屋的,世子兴致昂扬,非要带她看星星看月亮,还好一番吟诗作对,月下舞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世子突然亲了她,然后抱着她回屋进行了男女之事,好疼好疼,吓得她完全不敢反抗,现在想起来都好恐怖。
慕含娇生气的瞪着阿桃“你还帮他说话都说宁为穷,不做富人妾,你一辈子要毁在他手上了”果然男人都是禽兽管不住自己那个东西
阿桃一脸涨红,埋下了头,因为昨夜一瞬间的心动,和一夜的温柔缠绵,似乎已经接受了给元辰做妾的设定,毕竟世子那般身份高贵,高高在上如谪仙一般,跟昭王殿下站在一起也不逊色多少,阿桃连想也不敢想的,突然就发生了这种事,她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阿桃道“姑娘你别生气了,奴婢身份卑微,能有幸伺候世子已经是福分,而且我想了一下,若是能一辈子留在王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奴婢绝对不是想攀龙附凤,只是觉得,这或许都是命中注定吧,姑娘你常说要一辈子留在夫人身边,可你早晚也要出嫁,不可能当真一辈子跟着夫人。可是若是阿桃跟着世子,就可以代替姑娘一辈子照顾孝敬夫人,这样姑娘就可以心安理得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想了想,阿桃说道“阿桃的意思,姑娘或许可以回洛京去找昭王殿下,夫人交给阿桃照顾就好。”
慕含娇冷冷回答“人家过两天都要成亲了,我还去做什么”
阿桃道“姑娘只要一句话,昭王殿下肯定不会娶长平郡主。那个郡主这么恶毒,让她嫁给这么好的昭王殿下,真是太便宜她了”
慕含娇皱眉,道“那又如何,你别担心我的事了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今后若是世子待你不好,你随时回来告诉我,我找他说理去”
阿桃还是想劝自家姑娘去洛京,这三个月,她看得出来,姑娘虽然一直憋在心里不表现出来,可是她定是很想昭王的,晚上做梦都会哭,都会喊着阿浟表哥和阿虞虽然不知道阿虞是谁。
可是无论阿桃怎么说,慕含娇就是不想提去洛京的事情。
当日夜里,阿桃就被送到楚王世子元辰房里去了,因为纳妾没有宾客,没有礼数,阿桃能有幸穿一身嫁衣,已经是王妃特意恩赐。
慕含娇自顾自关在房里,想一想还一肚子火,楚王一家人真的是欺人太甚,楚王抢走了她的娘亲,元辰抢走了她最好的姐妹,元锦又要抢走她最喜欢的男人生命中三个最重要的人全被他们姓元的抢走了
六皇子带领的迎亲队伍早已经到了郡城,带来了聘礼和赏赐,直到八月二十那天,就要接上元锦,再由元辰送亲,带着嫁妆一并返回洛京。
元锦走的头一天晚上,慕含娇想着魏浟,一整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静,她还是很难割舍,好想跟阿浟表哥在一起
可是她却只能缩在被子里偷偷的难过,偷偷的想阿浟表哥,他就要成亲,他们再也不能相见。
直到次日黎明时分,天才蒙蒙亮,慕含娇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闺房外头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响。
慕含娇翻身爬起来,揉着惺忪睡眼,昏昏沉沉的前去开门,都没看清楚门外站着的是谁,就询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外头丫环慌张禀报“县主,王妃娘娘请你过去一趟十万火急”
慕含娇反应过来,今日不是应该元锦出嫁了吗,母亲这么着急,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找她过去作甚。
随意穿了件衣裳,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被丫环给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这一去,去的不是主院母亲的房间,而是元锦的院落,元锦的闺房,周围早已布置得一片红艳喜庆,屋里屋外站着一大堆丫环婆子,另外楚王、王妃和世子等人都在其中。
慕含娇实在有点没睡醒,带着眼泪,肿着眼睛,迷迷糊糊询问母亲“娘,这么着急叫我过来作甚”
高意如心急如焚道“娇娇,出大事了,郡主她逃婚了”
慕含娇原本都睁不开眼睛,听说元锦逃婚,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
元锦前几日还口出狂言,说她要做昭王妃,而且一直以来都对魏浟表现出好感,三番五次的针对她,怎么可能事到临头逃婚
然而,随后高意如拿出了一封元锦留下的信,说是她不愿意听从摆布,要跟爱慕的人远走高飞,这何止是逃婚,是私奔而且楚王和世子都能证明这就是元锦亲笔所写
反正就算看了元锦的亲笔书信,慕含娇完全也不相信,元锦做梦都想早点嫁给魏浟,又怎么可能跟人私奔实在太荒谬了,说不上来的荒谬,让慕含娇有种错觉,现在莫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吧。
因为元锦事到临头突然逃婚,如今六皇子和迎亲队伍都已经等候在楚王府外头准备随时出发了,元曜、高意如和元辰都是一时间焦头烂额,在屋里来回踱步,思考商议对策。
最终一番激烈的商议,还是高意如,把慕含娇叫到一边,对她说道“娇娇,阿锦逃婚不知去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回来,而且此事万万不能闹大,抗旨逃婚可是死罪,阿锦就算被找回来也不可能再嫁给昭王,圣上怪罪下来,楚王府也没办法交代。
“眼下迎亲队伍已经在外头等候,元氏嫡女没有合适人选替嫁,事态严重,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今之计,也只有让你替嫁,才能解这燃眉之急。
“娘既然嫁给了楚王,你给娘陪嫁,按理说你是楚王继女,长平郡主出了事,你替姐出嫁全在情理之中,娇娇你可情愿”
慕含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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