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赶到井上织姬家的时候,织姬完全破面已经恢复清醒的哥哥正从地上拔出一护掉落的斩魄刀。
哪怕对妹妹再不舍它还是决然地将斩魄刀对准自己的喉部:“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知什么时候还是会变回怪物,所以趁现在还有点意识……让我就这样消失吧。”
“哥哥!”井上织姬叫住了它接下去的动作,灵魂状态的她脸色苍白的有些透明,但在哥哥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扬起了如往常那般的笑颜,“你走好。”
“……嗯。”
当斩魄刀的刀尖刺穿坚硬的外壳,这只让黑崎一护吃了些许苦头的虚逐渐化为光点飞散。
长刀失去力量的扶持从半空掉落在地发出铿锵的响声,井上织姬终于忍不住扑在露琪亚怀里抽泣起来。
露琪亚一下一下拍着织姬的后背,而后脑袋转向在不远处当背景墙的羽衣,空出一只手摆了个喷雾造型。
羽衣将兜里的记忆迟缓器扔了过去。
“朽木桑、黑崎君。”有些哭累的织姬终于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睛有些茫然,“还有相叶桑,这到底是……”
一个小鸭子的脑袋突然出现在织姬的视线。
“井上!”一护对着倒地的织姬伸出尔康手,“这是什么啊!”
“记忆迟缓器。”露琪亚面无表情,只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珠随着小鸭子的脑袋左右左右左右,“具体什么用你明天就知道了。”
将迟缓器放好,露琪亚突然耸了耸鼻翼,嗅着气味走到了羽衣跟前。
“好香。”露琪亚抬起头,“你带了章鱼烧?”
“嗯,估摸着你们没那么快结束,我就顺路买了点。”羽衣一脸同情,“驻守现世没有福利没有轮岗没有固定休假,代理同学还没有工资,太惨了。”
干白工未来还会被打的黑崎一护:“……”
“其实是我最近要外出一趟。”羽衣将再多算几个日币就买不起的夜宵递给两人,“明天要是有人问就帮忙请个假。”
露琪亚满脸黑线:“你花钱上学就是拿来请假着玩的吗。”
“……”不,是为了和黑崎同学混脸熟。
“在真央也是请着请着就退学。”露琪亚叉起小丸子,张大嘴一口塞进腮帮,“你怕是想上天。”
“……”对,我就是想上天。
“三份章鱼烧。”
露琪亚坐地起价,在羽衣点头如捣蒜中终于满意地爬上黑崎一护的后背。
等到两人的身影远去,羽衣也蹲在了一旁的青石板台阶上,给乌尔奇奥拉发消息:“我要炸了灵王宫^v^”
[……你在哪。]
等到乌尔奇奥拉过来找到羽衣的时候,羽衣正双手托腮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看来是来真的。
“已经计划好了?”乌尔奇奥拉走到了羽衣身边,侧脸微垂眼眸看着标准‘亚洲蹲’的少女。
“没有。”羽衣摇摇头飞快回复,感受到身旁气氛不对后又后知后觉的补充,“随机应变。不要怂,就是干!”
但是身旁气氛好像还是不对。
羽衣只好泄气地继续改口:“好吧,其实我还是临时想了那么一个短期计划。”
“我觉得。”乌尔奇奥拉神情冷漠,“计划表你最好给我看过。”
“……那就拜托了。”噎了一下,羽衣抬头看向乌尔奇奥拉,“此外,最近的虚夜宫都是你在做主么。”
“三位死神短时间内不会过来。”
“那好。”羽衣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高于头顶,“求收留。”
乌尔奇奥拉用深邃的墨绿色眼眸看着羽衣,半晌后伸出手,将羽衣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
羽衣紧跟着乌尔奇奥拉的步伐,很快便出现在了虚夜宫的某个角落。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就连休憩的床也是一片冷冷的惨白。
“这是我的房间。”乌尔奇奥拉开口,此处简单生冷的摆设如同他本人看上去那般毫无生气,“虚夜宫非常大,十刃在当中各有自己的宫殿,十刃外的破面按照不同的等级也有各自的住所。虚夜宫内外充斥着许多探测警备系统,入侵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探知,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
“……所以我可以肆意溜达的范围有多大?”
“这个房间。”
“……”
“晚上我不会过来。”
[不过来也睡不着啊。]
羽衣心底的小人侧仰躺好。
“那就先听一下我的计划吧,乌尔。”羽衣突然绕开话题,“黄泉之语可以彻底驱使自我意识不是特别强烈的虚,所以,破面以及瓦史托德以外的存在都可以成为我无须顾忌的战力,在这基础之上,我打算从蓝染手中挖走几个破面。”
“很困难。”乌尔奇奥拉语气微顿,“首先,你的实力不够。”
相叶·战五渣·羽衣:“……”
毛爷爷说过,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
她现在的最强战力可是达到了破道之九十九,哪怕黄泉之语指挥不动,揍一顿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这件事情上,你可以考虑和蓝染大人合作。”
“当然要合作,但这妨碍我挖墙脚吗?”
羽衣走到床边坐下:“死神和虚终归是死对头,不论破面们效忠蓝染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点是不会变的。而蓝染之所以能够成为虚圈的无冕之王,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的强大和懂人心。归根结底,还是虚圈缺乏一个能与之相抗衡的领导者。而我,可以成为这个领导者。”
“主动权全部掌握在蓝染手上我可不放心,所以——”
羽衣弯起眼。
“我的目标是架空他。”
“一个是死神一个是虚王,两人相互制约,破面们会选择效忠谁?”
乌尔奇奥拉看向羽衣。
“我是虚王,真正的虚王。”羽衣盯着脚尖语气平缓,“只要我这么认为,我就是。”
等到空座第一高中的校服在鲜红的火焰下变成了曳地的华美和服,羽衣抬起头,纤长睫毛下如血的色泽和虚骨面之下的眼瞳如出一辙。
这是一种演绎。
譬如大祸津日神。
羽衣微眯起眼,笑得浅浅淡淡。
“那么,你的第一个目标是谁。”
“拜勒岗·鲁伊森邦。”
点燃烟斗,羽衣神色散漫:“死神和虚王究竟谁才是入侵者,我只不过是回来巡视我自己的领土。”
说完话题一转。
“乌尔,我有理由在虚夜宫瞎走了,所以今晚我可以在你的宫殿范围内,给自己掏一个房间出来吗。”
“……”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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