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了这么一出感人的主仆大戏,三日月宗近的怒气槽几乎快爆炸了。
这个审神者这么会收买人心吗?
一期一振也是,这么容易被策反,你忘了刚才他还把你打得吐血吗?
三日月宗近恨恨的想着,他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即使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也没想出半点解决问题的法子来。
奇怪。
不该是这样的。
三日月宗近模模糊糊的思考着,举着刀的手臂也开始不稳了起来,他身后的黑暗停滞了一瞬,转而更猛烈的蠕动起来。
“哗!”
衣料翻卷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没等三日月宗近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点隐隐约约的冷香。
有点像梅花的香气。
胸膛被手指穿透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感到疼痛,还不合时宜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但紧接着他就什么也没法想了。
疼啊。
有什么东西被微凉的手从身体里剥离了出来,那东西粘稠的撕扯着他的血肉,在审神者施加的巨大压力下一寸一寸的被分离,三日月宗近甚至觉得他的灵魂都被撕成碎片了。
意识模糊间,上半身被拥进一个并不宽阔的怀抱,他的脸硌在突出的锁骨上,鼻尖萦绕着那种清淡的香味。
确实是有点像梅花。
清凉的灵力开始随着污浊的剥离缓缓侵入,三日月宗近在被灵力浸透的同时,开始缓缓恢复神智。
眼前走马观花似的闪过一幕幕走马灯,破碎的记忆终于被拼齐,被黑暗侵蚀的身体也在一分分恢复控制。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被黑暗侵蚀而不自知,亲手杀死了好几任审神者,还怀抱着无端的怨恨企图袭击无辜的第五任审神者大人。
他罪无可恕。
恍恍惚惚间,就感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后脑上轻轻抚摸着,耳边传来了他所听见的审神者第一次不那么毫无感情的话来。
“好啦好啦,很快就不疼啦,不哭不哭哦。”
审神者安慰了一下,又说:
“没关系啊,就算不好看了我也要你,所以别哭了啊。”
……
谁哭了?
谁不好看了?
三日月宗近把脸埋进审神者的颈侧,嘴唇触碰着审神者脖颈的皮肤,疼痛促使他张嘴就咬了下去。
颈侧的皮肤极嫩,一口下去就破了皮,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三日月宗近尝到了满口清甜的血味。
“哎呦!”
审神者惊呼了一声,猛的一下把他推开,随着推开的动作,三日月宗近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剥离来,他的理智也完完全全的恢复了。
“大将!”“主殿!”
药研一个箭步冲上来,扒开审神者捂着脖子的手一看,好家伙,一个完整的带血的牙印印在审神者白得几乎透明的脖子上,红白映衬,鲜血红得有些扎眼。
“觉悟吧!”“所谓战斗,就是这样的!”
三日月宗近刚刚咽下口中的鲜血,正舔着嘴唇回味呢,啪的一下就给江雪左文字和一期一振打成了重伤。
“你们就这么粗鲁的对待一个老爷爷吗?”
江雪左文字刚刚爆了会心一击,正把刀插回刀鞘,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转身就回到了审神者身边。
“主殿,您还好吗?”
一期一振倒是严肃的回答了三日月宗近的话,“任何伤害大将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还敢咬脖子!咬脖子!
一期一振咬牙切齿的回到审神者身边,在看到细嫩的脖颈上那个渗血的牙印的时候,恨不得再过去补上一刀。
便宜他了。
正在地上躺尸的三日月宗近倒是没什么怨言,他仔仔细细的品味着口中残留的鲜血的味道,露出一个符合他画风的腹黑笑容。
鹤丸说的还真没错啊。
不亏不亏。
“痛……”审神者僵硬的直着脖子,一脸委屈。
他的感知敏锐,这虽然给他带来了好处但也不是没一点儿坏处。他的皮肤敏感,即使稍稍用力就会发红,而且对疼痛的耐受度很低,这下子脖子上多了个牙印,可把娇生惯养的审神者给疼坏了。
“要消毒啊消毒!”
“谁知道三日月宗近那家伙带着什么奇怪的病毒!”
“这么漂亮的脖子上留疤可就不好看了啊。”
“主殿,还是尽早包扎为好。”
“受伤了,要治疗。”
听着几位付丧神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躺在地上挺尸的三日月宗近脸都快要笑僵了。
虽然说以前可能被什么不知名的脏东西感染了,但是经过审神者彻底的净化之后,他三日月宗近可是从里到外都干干净净的!
绝对不存在任何病毒!
真是,一点同僚爱都没有,那就别怪老爷爷我日后挖墙脚了。
三日月宗近兀自想着坏点子,就这么短短一会儿,这把没节操的千年老刀就已经脑补到他和审神者的孩子取什么名字了。
等等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这边审神者的头正偏着,让药研仔细看着伤口。
“没事,就是破了皮。”药研呼了口气,“不过还是要消毒的,我去修复室找一下医药箱。”
审神者倒是没什么所谓,他的掌心因为刚才反射性的捂了脖子所以沾上了些许血渍,掌心红红的一小块。
唔。
我的血。
江雪左文字就看见审神者眨了眨眼,好像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就把手伸到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说:“不要浪费。”
这只手细白修长,五指莹润,掌心微微凹陷,呈现出嫩嫩的乳白色,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样子,此刻正沾着一小块殷红的血渍,莫名的有些刺眼。
江雪左文字着魔似的托住面前的手,低下头去舔那块血渍。
血液已经有些干硬了,江雪左文字便略用了几分力去舔,血块融化的口腔里,带来的不是难以下咽的铁锈味而是饱含灵力的清甜。
舌尖下的手略缩了缩,好像被舔得痒了,江雪左文字眼角的余光见药研和一期一振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当机立断的抬起头。
审神者确实被舔的有点痒,他的皮肤一向敏感,眼见着江雪左文字抬起头,他便缩着手准备起身。
肩头却被一双手有力的摁住,随着付丧神低沉的声音响起,江雪左文字的脸就在眼前放大了。
“不要浪费。”
青白发色的付丧神埋首在审神者的颈侧,舌尖舔舐着被咬出牙印的那块皮肤,江雪左文字鼻尖满满的都是审神者身上的冷香,还有口中无法忽略的清甜味道。
宗三捂着小夜的眼睛,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家兄长调戏着审神者,心里即佩服又羡慕。
啊啊,审神者脸上都被舔出红晕了,好想尝一口啊!
真不愧是兄长大人。
宗三兀自脑补着,压根没发现自己的手指头松了老大一条缝。
小夜耳朵尖都爬上了红色,却仍旧睁大眼睛。
真可爱,羡慕。
脖颈几乎是审神者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江雪左文字喷洒的热气和他温热的舌尖刺激得审神者半边身体都麻了,一层桃红色的红晕从脖子一路染上脸颊,头顶的两只兽耳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期一振,这位粟田口的大家长揪着江雪左文字的僧袍把他一把撕了下来。
“江雪左文字!你这是以下犯上!”
面对气得咬牙切齿的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江雪左文字毫不在意的舔着嘴唇,一向严肃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几分回味,不知道他是在回味灵力的清甜还是在回味那声极轻的喘息,“主殿说的,不要浪费。”
一期一振气的条件反射去看主殿,就见审神者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揪着衣摆,脸上的红晕一路延伸到脖颈,一双金色兽瞳水光盈盈,抿着殷红的嘴唇,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委屈。
“痒。”审神者小小声的说。
糟糕,想咬一口怎么办。
一期一振捂着脸绝望的蹲了下来。
最后药研还是没去找医药箱,用口袋里携带的ok绷解决了问题。
审神者揉着眼睛,脸上带着还未消散的红色,蹲在三日月宗近的旁边,伸手按着他的头,释放灵力让他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主殿,这么快就相信我了吗?”三日月宗近笑呵呵的站起来,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一边问。
审神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我的刀了。”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好像是看出了审神者呆萌表情下隐藏的杀气,三日月宗近赶紧收敛了笑容,认认真真的伏下身子行了大礼。
“在下是三日月宗近,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请多多指教了。”美貌的付丧神恭敬的低下头以示臣服,审神者立在他的身前,完完全全的接受了这个大礼。
嗯,他现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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