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行,冯琛看到于热、贝勒一起进门,挑起眉,“你们俩?”
于热跟贝勒默契的没答冯琛的问题。于热是更在乎她的车怎么又坏了。贝勒是懒得搭理。
贝勒要支上车了,“下来。”
于热看一眼地面,好高,“我会摔倒的。”
贝勒:“二十公分都能摔倒,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于热不管,“我脚疼。”
贝勒更不管了,“我把你推进来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于热大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
贝勒被她看的发毛,还是抄起她的腰,把人抱下来。
冯琛眼都直了。
这于热可以啊,何奔刚挂,她就找个年轻、帅气、体力好的。还是说俩人在她跟何奔结婚前就勾搭上了?
女人真可怕,尤其是漂亮女人。
贝勒把电瓶车推到冯琛跟前,“你现在要是修车的活都干不了了,那我就不知道你还能凭什么留下来了。”
好扎心。冯琛看一眼重蹈覆辙的电瓶车,默默伸过手去,“我保证最后一次。”
贝勒没给他,“不用了。”
冯琛挑眉,贝勒也不像慈善家,不是他的事他愿意揽下来的情况只有一种,他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可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电瓶车感兴趣?为什么?
他正诧异着,于热从他眼前一瘸一拐走过去了,刚才的疑惑瞬间被瓦解。
原来是为于热啊。
上午八点开始工作,冯琛、贝勒到各自工作岗位,前台也已经收起化妆镜,把额前两绺头发别到耳后,开始对着门口僵硬的微笑。
优家汽修改装有限公司是一家结合汽车修理、汽车改装为一体的股份制有限公司,是庞总凭借六个城市商业路演拿到的两百多万融资一手创立的。开业两年,业绩一般,只能勉强维持运营,于是工程师换了一批又一批。
这样尴尬的境况一直截止到三个月前,贝勒入职。
贝勒只要八千块钱一个月,活却是最好的,也是从他入职那天起,优家开始有回头客了。
庞总喜不自胜,承诺贝勒给他优家的一股,并画了一张大饼,说这一股照优家以后市值会有多少钱。在优家干了一年的冯琛听闻这个事,老想套贝勒的话,偏偏贝勒密不透风。
现在优家只有五个员工,两个采购,两个工程师,还有一个前台兼行政兼出纳、财务。
前一段时间,庞总听说实业惨淡,不跟互联网挨边的企业死了一大半,他开始慌了,赔了两百万不打紧,可以后再没脸见那群股东真是要命。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以前上了一年多商学院,认识了些各行业人才,虽然给不了他资金和技术的支持,但可以给他些建议,比如新媒体。
他也不懂,但听人讲半天,就觉得这东西神乎其技,回来就在智联啊、BOSS直聘啊,发了一堆招聘信息。问的倒不少,聊的也都挺专业,结果来面试没一个能成。
不是庞总要求太高,是人家嫌优家的庙太小。
庞总都要忘记他还要招聘新媒体运营这件事了,于热误打误撞地填补上了这个空缺。
差不多九点,庞总打来电话,说他临时有事,要出趟远门,差不多两周后才能回来,给于热交代的工作就是熟悉企业文化、了解公司基本运营。空闲时间让她自己先找点事干。办公室在贝勒休息室旁边。
最后一句很关键,有什么事找贝勒。
于热懂了,从前台那取来一沓公司资料,以及几个大的项目记录,上楼了。
楼上只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挂着CEO牌子的,下边一排小字写着‘庞总’。于热才知道,原来庞总本名就叫庞总。
庞总办公室旁边是三间休息室,都挂着工程师的牌子。贝勒在这一排最后一间,她走到门口,透过防偷窥玻璃门中间一个缝隙,朝里望望。嗯。跟他房间一样,干净、整齐。
嗯?那个粉色的东西是什么?
为了防止是自己看错了,她还眯眼确认了下。是粉色,她用她接近36D的咪咪作担保。
贝勒性格单一,除了长得帅几乎没有优点,所以于热自以为认识两天已经足够了解他了——他是不可能有粉色的东西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果然有别的女人!
他竟然说谎!可以的,这个逼,哼!就是要骗她的钱吗?!
于热本来斗志昂扬要在工作岗位发光发热的,现在一点心慌都没有了,手伏在门框上,开始自问自答,“我可以进去吧?我养了他,我在他这里应该是全权限吧?”
可是,“那多不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说,别人房间和别人东西,不能乱碰啊。”
好,那就不进。
于热给自己打一针强心剂,正准备迈过去时,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脚里跟灌了铅一样。
贝勒上楼拿东西,刚好看到于热在他休息室门口,跟个耗子一样,“你狗狗祟祟干嘛呢?”
于热被吓一跳,猛地挺直腰板,结果脑袋‘哐当’一声撞在了玻璃门上,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大包,好不明显。
贝勒:“……”
登时,于热嗷嗷哭,光打雷不下雨。
贝勒忍住打她一顿的冲动,打开休息室的门,把她拎进去,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贴在她脑门上,敷了一会,然后拿起她的手,“自己摁着。”
于热听话,自己摁着,眼还盯着那坨粉红色。
从形状上看,似乎是个毛绒玩具。贝勒的休息室里怎么会出现毛绒玩具这种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个。”
贝勒从抽屉拿出来一卷工用胶带,“哪个?”
于热默念,要冷静,不要太直接,不要上来就问那个粉红的东西是什么,不然贝勒一定不会回答,于是她说:“你那个粉红的东西是什么?”
贝勒心不在焉,“什么粉红的?”
于热挪到床头,把那个粉红色的东西拽出来,好长,有胸?还有腿?再看看她一开始看到的毛茸茸的部分,原来是头发?待那东西得以重见天日,于热总算知道是什么了。
她的五官纠结到一起,“你竟然有这种癖好吗?”
贝勒扭过头来就看到于热抓着一个充气娃娃,那娃娃从表情和姿势甭提多骚气。
不是,贝勒得解释啊。“这不是我的。”
于热才不信呢,把充气娃娃扔给他,“在你床上,还藏在你的毯子里,你跟我说不是你的,你自己信吗?别说什么只是公司的床,只是公司的毯子,那刚才开门的不是你的卡?”
贝勒就说了,“这门不光有卡能进,知道密码也能进。”
于热不管,“所以你之前活儿好都是跟她练得哦?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贝勒把胶带放下了,给她解释这件事来龙去脉,“是别人媳妇来公司,然后这个东西不能被她看见,拿到我休息室了。而我休息时间几乎没有,一个月上不来几次,就把这事忘了。”
于热歪着眼睛,想扮演一个审判长的角色,可火候不够,斜眼斜的太可爱了,一点也不凶,她还说呢。“编,接着编。”
其实贝勒不必要跟于热解释的,就说是他自己用的,又不犯法,可他就是对于热这个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表情很介意,过去把门锁上,踅身。
于热还不觉得危险,扶着冰袋的手也没有一丝松懈。
贝勒走到她跟前,得力于身高优势,很轻松的居高临下,“你又要皮是不是?”
于热只是刚好发现这个秘密,求证一下:“你不要自己有问题,还把锅甩到我身上,不就是用充气娃娃吗?你大方承认,我又不会嫌弃你。钱宝珠还用自/慰棒呢。她都不引以为耻,你害什么臊?”
贝勒一只手解开裤腰带,一只手捏住于热,“你要不要再量量我的尺寸,跟那东西口径比较一下,再来判断?”
于热秒怂,前边那通牛逼全化成泡影了,冰袋都顾不上了,“我错了!是我小人之心了!”
贝勒:“是吗?我别冤枉了你。”
于热摇摇头:“没有!你这种条件,想睡什么样女人睡不了,连我都是第一次,怎么可能用充气娃娃这种东西!你又不是钱宝珠!这绝对是个误会!”
她变脸太快,贝勒把她前后两副嘴脸都看在眼里,唇角在她乱掉的阵脚里微微上扬。
于热不敢哔哔了,大眼睛循着贝勒的表情,他长得其实也不算凶的那一卦,只是他动不动就解裤腰带这件事委实让人头疼了,上一次的痛彻心扉她可还没忘呢。
贝勒转身拿上胶带,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把充气娃娃也拿上了。
于热跟上他,想知道他要怎么处理那个充气娃娃,然后就见他把它丢在了庞总办公室门口。
原来是庞总,那这事就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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