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奕凡和安迪结束了这场酒会,就回了包奕凡的上海住处,包奕凡挺高兴的,在这个酒会上不仅明面上的和魏国强认识,明蓁似乎为了缓和与包氏的关系还将自己介绍给了远道而来的英国客人,他也和道格集团的中国高层交换了名片,虽然他还没有进入英国市场的计划,但多条关系总是好的。
回到住所则和安迪腻歪起来,可不到两分钟就有人来了煞风景的电话,他是不想理会,不曾想安迪替自己接了电话搁自己耳边,她本来是玩笑,可哪知电话里包太太传来的话语让旖旎的美好统统丧失殆尽。
“儿子,我听老沈说你去找过他,还问他借车借司机什么的。”包太太坐在家里,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里面详细记录了包奕凡在上次解救小明行动中的一举一动“连夜跑到黛山,还带着厂里的退役军人进入一户人家接走了一个有问题的男孩子,这怎么回事啊?”
包奕凡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打来这样的电话,拿过自己的手机,言语上敷衍着“啊,这个,妈……”身体却想从安迪这边离开。
被安迪一把抓住,不容他躲闪:就当着自己的面回答包太太的问题!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我回去跟你解释。”包奕凡的脑子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这件事得稍微组织一下,不能将实情告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冒险去救一个疯子?”包太真的不明白儿子的举动是为何,文件里说的那个小明是明蓁的义弟,但是和何立春关系更亲密是怎么回事?文件里就这么一句话,也没解释更亲密是什么意思“这个孩子怎么会和明蓁和安迪有关系?既然和明蓁有关系,干嘛要你去搭救?还亲自送到了上海,哎呦,这个文件里说他和安迪关系更亲密是什么意思?安迪怎么会和一个疯子有关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文件?”包奕凡听到了母亲的话“什么文件?哪里来的文件?”
“一份调查文件,是一位我认识很久并且值得信赖的人送来的文件,他也是得到了这份东西感觉奇怪和担心才拿来给我看的,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啊。”包太太的疑心这次是完全被吊起“儿子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里面还说明蓁和安迪闹翻就是这个小明的关系,我是越想越担心啊,怎么会因为一个小疯子而翻脸呢?”文件里没有写清楚原因,更让她忐忑不安起来。
就在包奕凡身边的安迪都听到了包太太在电话里的疑问,神色完全已经不对了:文件?什么文件?谁送的文件?
“妈,这事是这样,这孩子是明总的义弟,所以和安迪也认识,他父亲那边吧很穷,但是生母那边呢有些原因,拿到一些遗产,所以因为钱财的事,这孩子的监护人明蓁和他父亲那边就有了矛盾,这孩子那时候是被绑架的,可那时候小明总和老谭不是都不在国内嘛,他们就让安迪帮忙,可安迪能有什么办法啊,所以就让我找了人,其实事情很简单。”包奕凡当着安迪的面对母亲掩饰。
“要你们帮忙,那为什么明蓁还和安迪闹翻啊。”包太太也不是那么好哄骗的“这事说不通啊。”
“就是为了后续的问题闹了矛盾,小明总人在国外不了解当时的实际情况,提了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安迪拒绝了,所以大小姐不高兴了呗。”包奕凡继续圆谎,不过也聪明的岔开了话题“妈,就这么回事,你担心什么呢?我还想跟您说这次酒会效果很好,安迪做了工作,小明总缓了态度,我相信我们和M’C的不合是能解开的,所以你就放心去旅行,行李收拾好了吗?多带两件礼服啊。”
“那个差不多了,你现在和安迪在一起?”包太太问。
“嗯,不是酒会刚回来嘛,准备休息了。”包奕凡其实很紧张,不明白是谁在自己母亲那里多事,什么文件啊。
包太太也不多问了“那你们先休息吧。”挂了电话。
安迪背对包奕凡,感觉非常不好“她怎么知道的?文件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谁给她了什么文件,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包奕凡也是一头雾水“真的,我不知道什么文件。”
安迪神情疲惫“完蛋了,她疑心那么重,又是和我的事有关,她一定会查下去的。”
“别着急,我先联系一下家里阿姨,想办法让她帮我看看。”包奕凡要去联系。
“没用的,她一定是完全看完文件才给你打的电话,说不定她也已经给她的亲信打了电话,已经让他们根据文件上说的去调查什么了。”安迪身体疲惫脑子却转的很快“你现在赶紧回她身边去,一定要亲眼看看那份文件,然后让你的人去阻止她的人,不然她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查出来的,我给老谭打电话……”说着话就是拿手机“让他和明蓁说,一起合力阻止你母亲查下去。”
包奕凡拉住有些激动的女友“给我一点时间我来解决,暂时不要做任何决定,好吗。”
“不可能,一个疯子的女儿,一个疯子的外孙女,她不可能接受我的。”安迪拉开男友的手“她只会竭尽全力的挖我的底,然后,然后把我逼疯。”
“别激动,安迪,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妈没有那么疯狂。”包奕凡尽力安慰女友。
安迪却还是如同被剥开了最丑陋伤口般激动“我没说她是有意的。”但这种无意更伤人“是我自己太脆弱,是我自己不堪一击。”
“不不不,你就给我三天时间,我来联系老谭夫妇,就是要阻止也该是我来阻止。”包奕凡知道这是女友最大的焦虑来源,一被触及就会失控。
“别说是三天,就算天晚了,可人还在行动就一切都还进行中。”安迪不听“这点你还不知吗?胜券在握的事也可能因为一次截胡的见面而天翻地覆。”去找自己的手机“明蓁的号码是多少。”还有自己的包“我让她派人来接我。”
“安迪,你冷静点,别急着逃跑好吗。”包奕凡瞧出了女友的逃避“我爱你。”
可现在这三个字对安迪毫无用处“我不可能拿这件事当赌注。”因为自己输不起。
包奕凡冷静下来,对安迪说了请她不要逃避,也请她不要在此刻做决定,一切事情都该由自己来解决,拿出了水给她,然后自己去外间打电话。
安迪瞧着包奕凡在外间踱步,声音时大时小,为自己据理力争,这是他为这段感情做的努力,在这段让他两头受气的感情中他从未想要退出,她不由内疚起来,是不是自己爱的太保守,太自己……也许自己不光是在感情里如此,就是对待朋友时也会如此……
……
另一边。
明蓁勾着他的领结,踮脚,在电梯里就亲昵起来“今天的谭总真是太迷人了。”很喜欢正装的谭宗明“你发现没,我今晚眼睛都跟着你转。”
“有监控。”反倒是过去玩的很疯的谭大鳄提醒自己笑眯眼的未婚妻“回去,再疯。”搂住她“这么高兴啊?”
“不该吗?”明蓁反问“你不高兴?是不高兴签约还是不高兴用了我家的人脉?说出来,我可以让我你更不高兴。”故意使坏。
谭宗明捏捏她的脸颊“我是不高兴,这么瘦,现在不止我妈说你瘦了,就是不常见到你的文斯顿爵士都说你瘦,我真怕他回去后和你舅舅说漏嘴,然后你的英国舅舅又说给你爸妈听……从今天开始,晚上吃宵夜。”
“那午饭要不要吃汉堡?”明蓁也抱着他“我哪儿瘦了?胡说,我今日早上体重显示明明是胖了两斤,肉都松了,是得好好去锻炼一把。”
谭宗明就贴着她,唇瓣轻动“松了?不信,回去给你全身检查一下,我瞧着是哪儿都挺紧的。”
明蓁笑娇眼媚“好。”小腿贴着他的小腿摩挲着“全身,每寸。”
谭宗明嘴角上翘,搂住她腰肢的手臂紧了几分,轻咬着她的耳廓“这坏丫头,谁教的?”
“还能谁,你啊。”明蓁被他轻咬耳廓而觉得痒,抬手推搡他胸膛,娇声轻启“痒。”
“我也痒。”谭宗明不松手,因为她的声音让人心痒“让你痒个够。”
明蓁踮脚在他耳边哈气,声音甜腻“好。”
谭宗明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得夸奖自己,我教的真好。”
“嗯,待会儿我会表现的更好。”明蓁故意扭腰摆臀,然后让他们身体贴住的面积扩大,挑眉。
谭宗明哪儿会感觉不到明蓁的实际小手段,点点她鼻尖“嗯,期待你的好表现,这次得撑到最后哦。”对她贴耳“别跟上次似的……”在她腰肢的手往下滑,一用力,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更贴在一起“……最后都昏过去了。”
“哼。”明蓁娇嗤“等着,瞧瞧这次谁昏。”
谭宗明挑眉,眼睛里不藏对她的欲念深重“就喜欢你的胆色。”
明蓁环着他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我更喜欢你的‘色’。”
一场欢愉在这个夜晚上演,从疯狂至极到后面的缠绵至极,他们对彼此坦诚欲望,更贪恋彼此之间的男女大欲,要畅快淋漓的宣泄,要忘乎所以的拥抱,更要密不可分的融入。
婚姻、爱情与性,其实本是分开的东西,只是如今法律强迫三者合而为一,让普通人的社会秩序不至于伦理混乱,那是为了统治管理的需要;而在他们这个阶级还是可以分的很清楚,只是谭宗明也很意外,他遇到的明蓁让自己如此沉沦,从好感到喜欢,喜欢而生怜,怜爱与欲望又同生而伴,而今本该的感情和欲望在一个人身上综合,奇妙也莫名的不安,得到,失去,得到后的是否又会因为时间而忽视,在身体与精神都被满足的时候竟然莫名生出些许不安……
明蓁不知道睡了多久,不过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没有人,等了些许时候也没见有人回来,于是起身拉了睡衣,走到外面,没看见人,下到二楼,就看见他穿着睡袍靠着沙发看着落地窗外,原本拉上的窗帘现在都被拉开了,外面的点点灯火不多,那璀璨的外滩夜景到十点也关了,但对岸和江面上还有些许灯光;走过去,从旁边抱住他,如猫似的用头摩挲他的身体“怎么了?”
刚才那般激烈的欢愉之后他却没睡多久,反而站在这里,喝酒。
她闻到了威士忌的味道,低头,果然看见他手里拿着威士忌酒杯,伸手,拿过酒杯,搁一边。
谭宗明抱住她“没事,就是身体虽然累,脑子却异常清醒。”
“在想明琅的事?”明蓁歪头“还是在担心两家企业牵扯太深?”
“世上所有企业都有不同牵扯。”同行的人员流动,跨行的高层人员也会流动,从这里到那里,谁都有朋友,朋友有朋友“不是为了什么,就是突然……想要喝点酒。”一个人。
明蓁没说话也没有离开他:这个在外面翻云覆雨,在人前云淡风轻的男人在此刻,害怕了,虽然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可还是觉得好可爱;他最真实的一面,不能为人所知的软弱一面,被自己发现了。
“去睡吧。”谭宗明揉揉她肩头。
“不要。”明蓁三分撒娇“就是想抱会儿你。”
谭宗明弯腰,横抱起她,将她抱回卧房,放到床上,自己去漱口后也躺了上来。
明蓁侧卧。
谭宗明发现她瞅着自己“睡吧,我没事。”
“我知道。”明蓁伸手压住他“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谭宗明笑了下,向她转卧“知道了,睡吧。”
明蓁掩嘴打了个哈欠,闭眸睡下。
谭宗明瞧着闭眼睡下的她:牵肠挂肚、患得患失,这种曾让自己打心底里嗤笑的词汇现在反来打脸了,包奕凡对她的评价有一句挺中肯的,虽然解读角度不同,不过自己也的确可以拿来一句,‘小明总,挺可怕的’,俯首,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也调暗了灯光,睡下了。
闭起眼的明蓁依过去:偶尔患得患失一把也没什么不好,不畏失去如何珍惜。抱住这个男人,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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