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琅兄对这些事还真是习以为然,颇有信手拈来的自信和熟悉,是因为经常游走各国,为了自身安全所做的功课?”谭宗明就是闲聊。
明琅吃了那口明懿给的水果“我不愿宝囡和蓁蓁为我伤心,自然有些时局必须实时掌握,因为有些地方虽然危险,可风景独美,这与投资算是异曲同工之处,风险与回报成正比。”
“所以看来,不止是对实时消息的敏锐度,就是投资,琅兄也并不陌生。”谭宗明也给明蓁拿了一块水果,放在小骨瓷碟子里放到她面前。
明琅不咸不淡“这是自然,我名下也略有些薄财,有专业理财师打理,虽然不太过问,可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谭总不会真以为我是一无是处,只知浪迹天涯的浪荡子吧。”
“怎么会?蓁蓁说起你可是与有荣焉。”谭宗明眯眼笑起“若不是亲戚,我都有些妒忌了,因为在明蓁口中琅兄太过优秀。”
明琅看向明蓁“真如此?”有些戏谑玩笑的表情。
“那当然。”明蓁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一直如此认知,家中兄长,你是第三,明尧明炜之后就属你,明宥与你不分伯仲。”
明琅的笑意不散“排名很高啊,没想到我这个放弃正经学业一心去周游世界的逃学分子,在你心里如此优秀。”
“那当然,姐说你是排行三,在我心里则是行二,因为明尧哥实在是太过神奇的存在。”明懿傻笑了下。
明琅抬手捏捏亲妹鼻尖“小叛徒,哄我一下说第一都不行啊。”
明懿被他捏后就逃到明蓁身边,对明琅生气脸,摸摸自己鼻尖“不行,我这么聪明正直的娃儿,不能说谎。”
明琅假意眯眼,指指逃开的亲妹“等着啊。”
明懿伏在明蓁肩头,埋脸躲开大哥的‘威胁’“我今晚住这儿,不跟你回去了。”
明琅蹙眉“别胡说。”
明蓁笑着安抚下明懿,看向明琅“我家她有什么不能住的?她姐夫说了,只当是让妹子这几天在这里散散心。”
明懿这才转脸看向大哥“是啊,姐夫亲自给我打电话提出邀请的,我怎么也不能不给姐夫面子。”
明琅面无表情。
“琅兄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宝囡。”谭宗明也给了保证“虽然我和她姐都未必能陪着她,不过我已经吩咐了,家里各处她没有不能去的地方;比起老宅我这儿也大些,就让明懿好好散散心,这里离马场也近,她想去骑马也方便,还有一个不错的鱼塘,附近还新开了一家高尔夫球场,家里的健身设施不够,离这里二十分钟有一家挺大的健身俱乐部,游泳、攀岩都有。”
“是不是只要报姐夫的大名就可以了?”明懿捉狭的笑问。
谭宗明一本正经“还真猜错了,是你姐的名讳。”
明懿挽住明蓁“我姐嘛。”自然的“对了,姐,这回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怎么会是那个死胖子,什么让美国再次强大起来,美国不是一直很强大嘛。”出人意料的提名人选“明尧哥,怎么说?民主党那边我觉得肯定是前美国第一夫人,这回明尧哥挺为难的吧,一边是狡诈独断的死胖子,一边是双面阴险的女人。”民主党那边提名还没出来,美国是明家本部,自然本土的总统更迭对明家多少是有些影响。
“不管哪朝哪任,都一样。”明琅叠起长腿“对家里来说都差不多,就是以后有华裔总统,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
“那若是琅兄在尧兄的位子上,该如何应对这场大选?”谭宗明还是闲谈口吻。
明琅轻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可没想过明尧该处理的事。”
“我倒觉得你该想想,尧哥也不是神,人嘛,谁还没个生老病痛的。”明蓁任由明懿挽靠“虽说公司有职业经理人打理,可明家当家人的位子总还要有人乾坤定海,明炜哥在国内任职,一下子未必离得开,长辈肯定更属意宥哥和你,若是综合考量选中了你,除非你不做明家人了,不然就得担起这份责任,到时候你是想逃还是想怎么着啊,还不是得硬着头皮上。”
明懿看向自家大哥“哥,你的确该想想,难道真要做一辈子的摄影师?”
“都是妹妹,你怎么不心疼大哥啊。”明琅对明懿轻叹一下“摄影师也可以做一辈子。”
“就因为都是妹妹,明尧哥和你,都是我哥,偏袒谁都不合适。”明懿保持中立“我当然也不希望明尧哥有事,可若他真想休息一段时间,就得有人担起来,而且你也不是能力不足,为家里分忧不是应该的嘛;且时局纷乱,我真不希望你七老八十的时候还为了拍一张照片去沙漠下深海的,虽说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付出什么都可以,但保证安全是前提,我可是知道你,有时候为了拍景色,根本不要命。”
明琅对明懿亲昵的笑起“我在外面虽有危险,但足能自保。”
“你就不能不让我们担心吗?”明懿蹙眉“姐,你也说他几句。”
“说的嘴干舌燥吗?”明蓁摇头“我也期待他拍出更多绝美的景物来,如果拿家庭亲人束缚觉得有些自私,不过宝囡说的也是我所担心的,太多美景只有那么一瞬,为此你可能要待在战乱之地几个月,只为捕捉最美的瞬间,很矛盾;我希望家人安全,也希望你能在想要的领域里志得意满,或许很难平衡,不过还是希望你能不让我和宝囡常常担心。”
“所以你是担心的。”明琅目光落在她身上。
明蓁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当然,我们都担心。”
明琅笑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网上看到的,谁也不知明天和意外谁会先到……”
“哥!”明懿不爱听说这么沮丧的话。
明蓁拍拍她的手,让明懿稍安勿躁“说的不错,所以明琅,这句话对我们每个人都适用,宝囡、我。”
明琅一震,随即收敛神色“以子之矛,陷子之盾啊。”
明懿欢喜的看了明蓁一眼:还是你厉害,用他的话堵他的嘴“所以哥还是经常和我聚聚的好,万一哪天我的病又……”
‘砰’!
明琅重重的将茶杯砸放在茶几上“胡说什么。”神色阴郁,目光阴霾“明懿,再说如此话,我不会原谅。”
明懿自知错语,瘪瘪嘴,不敢吭声了。
“明懿是说错话了,可你那满不在乎自己安危的态度难道不比她刚才那句伤人吗?”明蓁拍拍明懿手臂“宝囡的体检一天都不差,你身上伤疤来历和她说过半个吗?你喜欢摄影我们什么都不说,劝劝你,反而乱发脾气。”
明琅听了明蓁的话,沉声。
“走,和姐走走,待在闷气。”明蓁起身,拉明懿离开“你姐夫这花园真不错,那园艺师才情手艺都有,花园布置修剪的很有一番情趣,我带你逛逛。”看了谭宗明一眼。
谭宗明了解“听说琅兄的棋艺不错,我们下盘棋如何?”
明琅刚才的生气都已化散,微笑“好啊。”
……
另一边。
安迪陪着包太到了一处包太心腹找到的房子,据说是老包总给其他女人买下的房子;包太看着那气派的大门和安迪侃侃而谈,说着地段和环境,没个两三千万下不来。
安迪能说什么,只能说包家家大业大。
包太太说再多的钱也是他们俩一起打拼下来的,而再少的钱也是自己一点点攒下来的,经不住老公一个人这里挪些那里挖些,说到这就是挖走自己儿子的江山时痛心疾首;她还对安迪传授了自己的经验,认为对男人太好的女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话间,穿着很是浮夸的老包总走了出来,安迪觉得包奕凡的浮夸还真是有出处。她们眼看着老包总上了自己的奔驰离开。
安迪本想着送包太去酒店,没想到竟然看到珍妮弗随后推门而出,然后戴上了墨镜“珍妮弗?”安迪下意识的蹙眉,然后推门下车,走向刚出来的珍妮弗,自己刚才明明看到和老包总一起离开的女子不是珍妮弗啊,怎么她会在老包总离开后从这房子里出来?
包太自然也认识她,不由也推门下车:怎么会是那个明蓁的秘书?
“珍妮弗。”安迪朝她招手。
珍妮弗也很意外在这里遇到安迪,走了过去“嗨,怎么这么巧?你陪包太来玩吗?”
“玩?没有啊。”安迪再看看那房子“这里?”
“这里是酒店,中信泰富名下的一家酒店,M’C有客户住在这里,国外来的客户想来附近的古镇玩两天,所以安排住在这里;这里环境挺不错的。”珍妮弗回答的理所当然。
安迪轻咳一声“哦,这样啊。”包太的人真够可以的,什么给小三买的房啊,这个都能查错了。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呢。”珍妮弗抬手和安迪打个招呼挥别“再见,包太。”
包太没走过去,所以没听到安迪和珍妮弗说了什么“安迪?”
安迪回头,走回自己身边“嗯,您的人可能查错了,这里是酒店,不是包总买的房子。”十分尴尬。
这回包太都有些尴尬了“啊?哎呦,这,这怎么查的啊,可我们刚才进来也没有看到酒店牌子啊。”
安迪回自己车上时稍停了下:珍妮弗说有客户住在这里?她是明蓁的贴身秘书,招待客户这些事不需要她亲自的,就算要她亲力亲为,也不太会独自一人来处理,身边一定会跟有公司里的其他人,不由回头又看了那座酒店:她为什么独自一人来这里?
……
那天晚上安迪去找了樊胜美谈心,想要知道爱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反而惹得谈过很多恋爱的樊胜美恍惚了,似乎她也感觉到了‘爱情’的滋味似乎在自己和王柏川之间有些少,回忆过往似乎她都没有安迪所说的爱惨一个人的感觉。
安迪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仰头靠着床头:爱惨一个人的感觉,是自己对包奕凡的感觉吗?她的不舍得中是有多少因为有个人一直在上海的原因呢?她不知道爱情,更不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感觉。樊小妹说包太把自己当儿媳妇,自己因为那句‘宁要讨饭娘’而无法对包太再强硬起来,可婚姻真的不在自己考虑范围之内,她和包奕凡之所以会开始的原因也很清晰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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