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杭州这里下起了不小的雨,明蓁坐在三楼,本以为这里就是一个露天的露台,却没想到三楼有自动盖顶装置,下雨天就能变成一个有玻璃屋顶的空间,大概是什么高密度的钢化玻璃,所以虽然头顶上不太透明,但两边的玻璃依然能看见无死角的雨中茶园景色,依然是品茶看景的好地点。
“妈妈说这里太漂亮了,得空她也想来。”明蓁将在附近拍的照片传给了母亲“我告诉她是杭州,她说得空一定要来住一个月。”
“欢迎啊。”谭宗明泡了好茶,递给明蓁一盏“爸妈愿意,我来安排。”
明蓁抬眼“谢谢。”接过,先闻香再品味“我爸又生气了。”
谭宗明没有停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和岳母吵架了?”
“说二哥和我都不把他当爹。”隐瞒了自己又病发的事“其实,我更怕大哥。”说着缩缩肩膀,
谭宗明三根手指也拿捏了一只茶盏“岳父怎么说?”
“让我以后有事还要告诉他一下呗。”明蓁喝了一小口,闭眼用舌尖品,完全放松的状态,慵懒的很“不乐意让他知道,反正我没什么事何必让他知道了担心,如果真有事二哥肯定就会告诉他们,也省得我去伤脑筋想说辞。”睁开眼,看向他“那要不,你帮我说?”
“行啊。”他反而迎难而上“不光是岳父大人,愿不愿意让我和明琅谈谈?”
明蓁表情带有探究“得空吗?”你自己也这么忙。
谭宗明抿起嘴角,目光炯神“得闲自有闲。”。
“好啊。”明蓁放下手机,专心饮茶。
谭宗明移坐她身边“不问缘由?”
“人生不必想明白,而是做明白。”既然你都提出来了,自然是考虑过了,而且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家里反对最强烈的人,能说服明琅,他就不会设置太多障碍“攀岩和蹦床哪个好?”
谭宗明那眼神说明一切“珍妮弗推荐的?”
“要不,射箭?”她又提出一个运动项目。
谭宗明放下茶盏“你想呢?”
“网球。”因为谭宗明喜欢网球“什么时候和我一起打场?”
“只要你把时间空出来,其他我来安排。”果然默契“你放弃马术多少有些可惜。”在美国听说了明蓁的盛装舞步真的很棒,她从六岁开始坐上马,出事前一直没有放弃过,可是出了那件事……他看过她的旧照,在马上的她真是英姿勃发。
明蓁轻笑了下“放弃了的就不可惜。”笑容里有一点遗憾和更多的释然“以后有子女也能继承我这点小小的天赋,我会推荐,但不强求。”
谭宗明听出了她这句话里有的漏洞“我也一样?”当初放弃我的时候,也不可惜。
“不可惜。”明蓁靠在他肩头“就是心痛。”手指叉入他的指间。
谭宗明哼了声“我们结婚后,我若出轨,净身出户,你敢出轨,哼哼!”
“同归于尽?”明蓁笑着调侃。
谭宗明斜眸靠在自己肩头的她“有自觉还是好的。”
“好危险哦!”明蓁单手叉握着他的大手,傲娇“你已经阅尽百花,我却还未流连过,从你这儿得的好,说不定就成了诱因……”
谭宗明指间用力,夹住了她交叉于自己指间的指骨“看来是得有个‘前车惩罚’让你记得才行。”
明蓁手指吃疼,立刻用另只手拍他用力的那只手“疼、疼。”手指被夹的有几分疼。
“就是在‘疼’你。”谭宗明不肯松劲,故意使坏。
明蓁轻拍他的手臂“松开,松开,不然我恼了。”
谭宗明就是故意,听她如此,反而又用上几分力。
气的明蓁就要拧他脱困。
一时间两人亲昵的扭成一团,笑着,闹着。
谭宗明松开手,却也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的腰肢。
明蓁抬手阻贴住他吻过来的唇“白日宣X,不行啊。”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宣泄和放松,追求快乐本就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他张嘴,用牙齿啃吮住她的指腹,挑眉“想拒绝我吗?”
明蓁靠近自己贴住他嘴唇的手背,眼中带情“自是不能,小曲说我是狐狸精,你是如来肉;可其实她不知在我眼里你才是美色。”轻言细语,吐气如兰。
谭宗明扶着她腰肢的手探入了她衣内“的确我把你教坏了,你说对,学习你从没输过,所以,现在哪儿都坏。”包括床笫之间。
明蓁的手也探到他的衣下“那就请谭老师,检查学习成果。”双手抚上他的胸膛。
谭宗明再不忍耐,吻咬住她的嘴角“好,今天,我一定好好检查,一寸一寸的查。”与她唇咬唇,鼻对鼻,眼盯眼;双手不等闲。
明蓁的长裙,他的浅色衬衣,各自的衣裳,散落一地……
几个小时后。
明蓁迷迷糊糊的被人唤醒“困。”
“也该饿了,声音都哑了;来喝点米汤。”谭宗明扶起身无寸缕的娇人儿。
明蓁顺手拉了被子盖住自己,不让春光外泄“睡袍。”
“那你坐好,我去拿。”睡衣挂在旁边,谭宗明让惺忪的她别倒下。
明蓁醒醒神“几点了?”
“晚上七点四十五分。”谭宗明将暗红的绸缎睡袍披在她肩头,再让她穿起。
明蓁自己打了个结,看看窗外,果然已经黑暗。
谭宗明将晚餐端来。
明蓁舒展了一下上身,坐在床上,喝了一大口米汤水,定睛看着面前六七个碟子却很丰盛的一餐“你呢?”
“吃了,我那么卖力的讨明总欢心,劳心劳力。”谭宗明将粥从一只瓷坛里倒出,拿着那只玲珑剔透的小碗递到面前手边“不是很烫了,现在吃正好。”
“别胡说。”明蓁娇红了脸颊,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劳心劳力’,大汗淋漓不想其他,只沉溺在彼此的温度中“你真吃过了?”
谭宗明笑着点头“是,真饿了所以先吃了点;你快吃吧。”
明蓁刚想说话,谭宗明的手机响起,他起身去拿,明蓁喝了一口粥,看似白粥,味道却是咸鲜,看来有河鲜,看了标识,反而先给明蓁看“明懿的。”
明蓁看向他。
谭宗明开了免提。
“姐夫,是不是很意外,年轻貌美的小姨子给你打电话?”明懿开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谭宗明如实回答“意外。”
明懿听起来很高兴“没什么事,就是想试试这个电话是不是你的私人号码,看你会不会接我电话。”
“满意了?!”谭宗明在美国和这位小姨子认识。
明懿将嗯的尾音拖了很长“满意?满意什么呀,姐夫,我知道你开了免提,我没立场说,但不能不说一句,事快摆平啊,那什么春的事北京圈子都知道了,姐,老叶都从法国给我打电话问这件事,说是她从火鹤那里听到此事,问你要不要帮忙。”火鹤不是鸟,而是火鹤花,她们那里以花代表一个人。
“你让她管好自己吧,有些事我答应她也就不告诉耿熋哥了,这对冤家,闹成现在这样,双方都罪责难逃。”明蓁冷淡了几分,不过还是很快恢复“我这儿没事,你还是专心工作的事,你那个项目很重要,你现人哪儿呢?”岔开话题
“我在杭州啊,我来见妈,哥也在。”明懿从普通的民居看出去“我们赶过来和妈一起过个节,还是哥提议的;你和姐夫在哪儿度假呢?听说慈善晚宴后你又进医院了?情况怎么样?”
谭宗明看向明蓁:明琅也到了杭州?!
“我没事。”明蓁没告诉明懿自己在何处“我明天早上就回上海,你得空要不要过来?”
“好啊,我想去姐夫家瞧瞧。”明懿还没去过“姐夫,能去吗?”
“当然。”谭宗明不会拒绝“不如,叫你哥一起来吧,我们喝茶聊天。”
“行啊,我看情况,怎么说都要挪出点时间尽尽地主之谊。”明蓁配合了一把,有明懿在,明琅说话也不敢没了分寸,而宗明也能用这个时机和明琅把话谈了,不会显得太刻意“给你们做点好吃点的,我跟这儿厨师学了几招。”
“期待,我想学做菜了,什么时候能和妈还有姐一样,有一手好厨艺呢。”明懿艳羡。
“听这口气是有喜欢的人了?”谭宗明故意探究“谁啊?能让我们明三小姐洗手做羹?”
“曾祖姨夫,他穿白大褂的样子太帅了。”明懿化身小迷妹“姐夫也不错,可是比起制服诱惑的庄姨公就差了好多,而且他对异性处理起来也叫一个干净利落,我以后也想找个医生。”
“我给你介绍?”明蓁还是从明懿口里听出她的些许态度。
明懿娇嗤了下“得了吧,不光是姐夫,还有你啊,医生是真爱是什么鬼啊?什么医生啊,怎么就成你真爱了?传言里有模有样,说他还是骨干医生,年纪轻轻就是主治大夫,就是没说什么科,姐,什么情况啊?不许你脚踏两只船,恋爱就该好好谈,更何况你还和姐夫订婚了,难道你们真是利益假CP?”
谭宗明坐到明蓁身边“听听小姨子的话,不许你脚踏两只船。”
“什么医生敢和你比啊,你是航空母舰,其他人在谭总您面前都是小舢板。”明蓁哄他,又对手机说“你别听外面风言风语,你姐夫搁我跟前,我还看得到谁啊?他就是那九尾男狐狸;真关心我呢,你就让俞晁从你们那儿的圈子里瞅瞅,看谁传这些话传的凶。”
“都发给珍妮弗了。”明懿早让俞晁出手了“不知道明炜哥最近忙什么,不然让他查,分分钟就有结果了。”‘朝阳区群众头子’,他可不是白当的。
“家里兄弟的态度你也不是没看见,光你哥就反对的那么厉害,就不麻烦其他人了。”明蓁试探了一句。
明懿疑色“我哥?他反对的很厉害吗?不知道啊,我待会儿要不要问问他?”
谭宗明朝明蓁摇摇头。
“不用,好好陪林老师过个节,别在她面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明蓁看到他的表情,领悟了其意图“你和明琅什么时候得空就和我说一声,或者和宗明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好。”明懿也没那么快回北京“姐夫,你真觉得那何立春漂亮?果然男人和女人看人眼神不同,抱歉,我真不觉得她漂亮。”
“你见过她?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明蓁先抢了问。
明懿想了一下“北京,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时,在医院走廊里,哥也在,才碰见了;后来我让沈鄞打听了下,好像她有什么朋友入院了,我哥还让人和医院打了招呼;怎么了?你的紧张是因为怕姐夫紧张吗?”戏谑明蓁“姐夫,你紧张吗?紧张她比紧张姐还要多?”
“挂了。”明蓁蹙眉。
明懿立刻说“欲盖弥彰了啊,你别说她是闺蜜,你真闺蜜是欢爷;这安迪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老叶说了别以为她在法国就不知道了,她说要回来和你聚聚,她回来若开花宴,你来吗?你别有了姐夫就不参加集体活动啊,你也是发起人之一。”
明蓁嫌弃“挂了挂了,这小妮子说起来就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让他赶紧挂了电话。
谭宗明依然笑着“听到了,小姨子,你姐的指示我不能不听,到了上海给我们电话。”
“好。”明懿也不拖话“上海见。”
谭宗明挂了电话,将手机放下,笑的暧昧“花宴啊……”
明蓁赶紧吃晚餐。
“听人提过一句,在北京圈里有个什么花宴,女人的天堂啊。”谭宗明托腮瞅着不和自己目光交际的明蓁“亲,说说吧,发起人之一,什么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明蓁抬眸,对他眨眨,异常无辜“她负责享受快乐,我负责消息和财富。”各取所需而已。
谭宗明嘴角带笑“分享一下?”
明蓁挑眉“财富?没问题。”
“消息。”都什么消息呢?
“过时了。”消息就最经不起时间的言语。
谭宗明侧卧在她眼前的床铺上“这得我来判断。”眼睛盯着未婚妻。
明蓁想了下,放下碗筷,莞尔“的确有一个消息,绝不过时。”
谭宗明嘴角上扬“说来听听。”是不是我想听的那句。
明蓁同他表情相似,与他目光相视纠缠“我,爱你。”
谭宗明听了,这话加深笑意,目光烁烁,单手将不小的托盘拿起“要不,先洗再吃。”
明蓁舌尖舔过嘴唇,扑向了在面前的横陈‘玉体’“然后我们再,一起,吃。”
‘玉体’抱住霸王上弓的美人“呦,我的美人,轻点,老胳膊老腿了。”
美人开始耍流氓“谭总莫谦虚,谭总正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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