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关坐车安迪的车离开,车上她把明蓁和明琅对她说的话告诉了安迪。
“啃老,她一眼就瞧出舒展是问家里要钱的人。”安迪笑着摇头“让我想起坊间流传的一个末代皇帝的片段。”
关关想了下“就是那个‘我家里就有的’事吧。”
安迪开着车“没错,就是那个,真是应了那句笑话,装X有风险,说话得谨慎,舒展估计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在什么人面前出了丑。”
关雎尔拿着手机“我本来一直很奇怪,舒展今天的表现很分裂,但蓁蓁那么一说,我才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蓁蓁还说希望我不要将就那些想要将就我的男人,我觉得她说的挺对的。”完全戳中了自己的内心,那些人只是因为自己适合做妻子才想要追求自己,根本不是因为爱情。
安迪对男人不是很清楚,于是提议让她问问小曲,对于男人她或许也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将明蓁的看法和小曲的对比一下,拿来听听。毕竟在感情方面自己真的不在行,甚至可以用‘弱智’自讽。
关雎尔听了她的话,不过小曲的电话先来了。
小曲也是各种搞不清楚,为什么舒展会那么表现分裂,她一定得问问,不然死不瞑目。
关关将明蓁的话又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怂货就是妈宝男一个。”小曲能瞑目了“还是我的前辈啊,我是见多了这类人,身边就有,没办法家里管得严,她是看人门清,只是坏死了的闷声不吭的主,今天是看在小关的面儿才说的,让小关别浪费那个时间了,小关,这个你得听她的,她没说错,你可千万要拎得清,不要因为你妈就被这种男人攻陷了,不然倒霉的就是你,和这种没断奶的妈妈仔结婚,婚后他会全听他父母的,你就等着跟你的婆婆斗吧,后果很严重哦。”然后又对另一个说“安迪啊,你也听好哦,包家太后也是这种女强人哦。”
安迪很果断回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这还顺带说上自己了呢?
“话别说这么早。”小曲还是挺看好他们的“以后啊你要见包太后把我带着,我可是看这种男人啊,婆婆呀,一看一个准。”
“你是被胜利冲昏头脑开始胡说八道了是吗?”安迪不听她胡诌“别说根本没有,就是有,我也带明蓁去,不带你。”
“我还是为了你好,才要跟你去。”切,还不领情“对了,关关我正想问你呢,那个娇妻之交是什么意思?还有车里还是车外的交情,车里车外别解释了,肯定是说我们关系好,不过这娇滴滴的妻子,不会是女同的意思吧。”
“胶漆之交,是如胶似漆的两字,不是娇滴滴的妻子,说得是陈重雷义,后来是说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的朋友。”关关给她解释了“你啊,真是可以。”娇滴滴的妻子?亏你想得出来。
“说话就说话,掉什么书袋子。”小曲噘嘴“卖弄。”
“这个我要告诉Min,胶漆之交是娇滴滴的妻子,老谭真可怜,不仅有我想挖他墙脚,原来还有小曲你想做他情敌,小曲,他对你家的事还没搁下啊。”
“啊——安迪,你不许在姐夫面前胡说,听到没有,传播不实流言蜚语,品德很差,品德很差知不知道。”曲筱绡被安迪戳心,气的大叫。
挂了手机,关关完全对舒展没了好感,对于他的卖弄实在看不下去了,而且真正有才华的人,应该像赵医生那样,不知道下一次志愿者活动他什么时候会去。
安迪瞧着关关似乎想起什么人的表情,没有多言,她自己都不想承认,刚才给包奕凡打电话询问他情况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明琅,远远的看着他对明蓁各种温柔宠溺的表情,不完全像是在看亲人,更多的是像在看——情人。
……
日子就这样过着,又是一周后。
大家都按部就班,也各自努力的过着。
王柏川找到他知道最好的加工厂,拿着找到的样品轴承,试着加工出质量相近的样品来,忙的也是昏天黑地;他觉得明蓁的提点很对,与其让包奕凡回绝一次,不如拿着他能满意的样品再去求一次安迪,这样包氏也会相对明白他有能力提供高质量的配件,对自己各方面高看一眼,也增大了事情的成功概率;小明总是知道自己求那么一个机会不容易,不希望他浪费了得来不易的机会。
虽然他忙的很,但樊胜美家还是出事了,急得樊胜美哭着给自己打电话,求助。
王柏川一下子被樊家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惊到,这些事完全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想像,他送走客户后不禁想着,这种家庭以后还会出多少千奇百怪的花样出来?自己真有能力帮着解决吗?还能解决多少?解决到什么时候?自己对樊胜美深深的爱意真的能承担起这样的未来吗?思及此,他的心里就一阵阵发寒。
曲筱绡去堵赵启平,不过他的确是在做大手术,没办法,她只能去找自己的旧友们玩了,可不巧,就在那个地方她不仅遇到了自己那个倒霉哥哥,还从其他人嘴里听到曲连杰说曲父又给自己投资了一千多万,气的曲筱绡立马走人,去声讨自己父亲,在出租车里先给母亲打电话,问她是否知晓此事,曲母不知此事,不过也说了一件曲筱绡不知的事,就是曲连杰的电脑是通着自己妈的电脑的,自己妈在曲连杰的电脑上做了手脚。并且曲母让她回欢乐颂,让她和明蓁搞好关系才是要紧。
不过很不巧明蓁不在欢乐颂,明琅来了她和他一起去明家主宅住了,而且今天老谭回来,她又去了谭家。
谭家。
谭宗明才踏入自己家的客厅,就瞧着明蓁一身家居服的从书房出来,对她抿唇笑起,大步过去抱住她“别嫌我,累了,充电。”刚回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
明蓁被他抱了个满怀,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我们谭总累了。”脱欧的事让谭宗明将很多投资项目都调整了,不仅是在英国的,还有在欧盟其他地方,必须做出相应调整,防范和规避可能会出现不必要损失的潜在风险。
谭宗明不介意被人看的,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手,和她一起坐到沙发上。
吴管家送来了茶点。
明蓁给他送上一杯“跑了不少地方?”
谭宗明脱下外套,做了下来,伸手接过“嗯,行程是挺赶,不过好在事情比较顺利。”毕竟脱欧的事还没表面定下,还要过一个公投过程;自己拿了一块茶点,搁嘴里。
“吴管家,下碗面。”明蓁见他饿了转头。
“不必了,现在吃面待会就吃不下晚餐,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谭宗明也转头“吃点这个,垫垫饥就行。”
明蓁见他如此,便也不坚持“明琅来了,所以最近我住在主宅。”
谭宗明又喝了口茶“明琅?他不是在北京。”
“他那脾气谁说得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野惯了。”明蓁自己也拿了一小杯,喝了一口“两位爷爷都希望他能定定心,有些话我也不好多说,我叔叔夫妇早年就过世,小太爷亲自抚养他和宝囡,结果宝囡还生了重病,这些变故对明琅影响不小,他多年来很少参加春节聚会就是因为不想要同情,我觉得他对家里人都淡淡的,对宝囡和我倒是一视同仁。”
谭宗明听着。
“他和安迪见过了面,还好没尴尬。”明蓁放下茶盏,然后把上次餐厅的事大约告诉了他一下“嗯,有些话我真不好说,因为安迪的那种情况,不然真想把他们凑一对,不管从各方面来说他们挺合适的;可我家里知道安迪的情况,我就没法说了,我大哥二哥都还没结婚,却把这种隐性基因带给三房,黎家人知道会怪我多事,哎呀,太可惜了;其实上次餐厅见面,我真觉得他们挺般配的。”
“你还为这种事费神?”谭宗明将手压在她手背上“自己都忙的不着家,还为她们考虑,不管是安迪还是你那小朋友,她们的感情自己负责,你就不要为她们多虑了。”别以为他听不出她也是有些担心那位小朋友才和他们一起坐了一会儿“我下飞机就得到消息,华新收购基本敲定了?”
“嗯,前期工作都已经完成,后面就是谈判签约的事。”明蓁也不隐瞒,基本上圈内很多人就已经知道。
“不光是华新,你是不是已经和启星的人接触?”谭宗明自然也有自己的情报线“还有永泰那条线,你的人也已经在进行资产评估了吧。”可以,三线并行,相继收购,她的动作好快;华新、永泰、启星,虽然看似规模不大,但收购起来也不容易,结果如今华新应该可以签约,永泰里M’C的人也已经进驻,她又开始和启星的股东接触“动作会不会太快了。”
明蓁听出他的潜台词,笑起“不会,真正目标公司的那位决策者有点刚愎自用了,现在他身边的人,脑子清楚的少了好多。”
瓯北集团的新领导者是新继位的后辈,他老爷子前年病故的,庞大的家业都落在他身上,虽然做的还算不错,但多少有些保守,可能是想固一下,毕竟刚承继,但商场就是如此,依然被M’C盯上了;瓯北是如此,晟煊更得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明天魏爸和何老爷子的律师要来,我让唐律师也过来。”明蓁岔开了话题,哪怕他们已经订婚,公事就是公事,不该多说。
谭宗明靠着沙发,转头看身边人,抬手摸摸她披在肩头的长发“上次魏爸来你推脱公事忙,硬是不见,他是心生警惕,知道你不高兴了;所以这次这么快就和你的律师办交接啊。”
明蓁则握住他的大手“当时何娟的一封信对他威胁很大,我也算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更何况那些东西他拖也得给我,不拖也得给我,何必呢。”
“不是谁都跟你似的,见过万千好东西。”明家家宅里那一屋子的古玩字画,听说不少博物馆都来求过,他们家竟然还有一只战乱时候流传出去的青铜大鼎,那个物什的价值无法估量,明家也曾向国内博物院捐赠了不少流落在海外的中国文物,各个都是精品。
明蓁握着他的手“不说这些了,我们今天早点吃饭,你还要倒时差呢。”
“还好,才七个小时。”谭宗明也是经常跑的人,倒时差的问题不算什么“不过早点吃也好,一来嘛我是真饿了,二来好久没和你独处会儿了。”
明蓁温婉笑起,眼神却勾魂“放心,虽然心痒难耐,不过我会安分守己。”稍稍靠过些,怜惜他般的幽幽而语“你这么累。”三分疼惜,三分惋惜,三分无奈。
谭宗明抬另只手,轻刮了她的鼻尖,弯起嘴角“待会儿你就知道后果了。”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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