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群里热烈的给出祝福,也各种吐槽。
吐槽自己长胖了,吐槽亲戚各种问题,吐槽自己父母是多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也有吐槽家里明明不和睦却偏要假装一家人。
不过很快大家又转回正题,对彼此送出各种祝福。
曲筱绡强烈要求看蓁蓁的订婚戒指。
不过安迪和明蓁依然没消息,其他四人叫嚷着要好好敲她们,姐妹团里都不回话。曲筱绡更是点名要安迪给自己买Chanel刚出的限量包,各种来一个,更说着要明蓁请大家一起去大溪地。
旷澹里。
明蓁正在打公事电话,只是私人手机的提示音始终不断,她飞快起身,拿着私人手机去隔壁“宗明,得空没?”
谭宗明在隔壁小书房看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明蓁将自己的手机扔过来。
“拜托,肯定是我的姐妹团,你帮我看一下她们说了什么。”明蓁正在忙的时候“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议,没什么重要的你就看情况回吧。”
“好。”谭宗明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做起了她私人助理的活儿,但也足见她对自己的信任。
明蓁做了个抱歉的动作,然后闪走“下次,下次我做你的私助。”
谭宗明无奈的拿着她的手机,看着提示不断是她那些姐妹们的消息;起身,去到她的大书房“只问一句,我怎么回答都可以?”
书房里工作助理已经开了投影幕,准备视频会议,明蓁则拿着电子屏快速阅读着新来的文件“你知道分寸,你是我的,不容人染指,这是底线。”
谭宗明闻言笑起:就会借机撩拨他。
普吉岛。
安迪却有些尴尬的面对大海坐着:今早她是靠在明琅的肩头醒来,虽然明琅没有丝毫介意,可她却莫名红了脸:自己竟然就这样倚靠着他的肩头睡着了。
昨晚她大叫过,也和这个‘陌生男人’聊了很多话。
可是明琅还是君子高洁的微笑,并宽慰她,说她后来只是累的睡着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高兴就笑,累了就睡,伤心就哭。
自己也不是忸怩的女子,明琅如此坦荡,她自然也不会介意。
安迪回想着那一幕,不由弯起了嘴角。
包奕凡走过来给她一杯饮料。
安迪抬头看看他,他情绪真的不高,但她没问。
“真好,你马上要回国了。”包奕凡在旁边坐下,昨天那一幕他不是没看到,其实他完全看到了,可自己没上前打扰,因为明琅的确什么都没做,是安迪自己靠过去的,而且自己没资格打扰安迪发泄出她的伤心。
安迪拿了那饮料喝了一口“谢谢。”
包奕凡刚想说话,安迪的手机响了,安迪看了标识是老谭。
不是电话,是消息,他只发了一条消息:M’C已经开始对华新启动收购方案。
安迪看了消息,立刻拨给他,电话接通后“老谭,消息确实吗?”
“确实,估计华新之后还有。”虽然明蓁接任这个职务只有一年,但恐怕整个计划都早就有了,明蓁只是执行者。
“真是,现在不是新年嘛,你们是去美国订婚的。”安迪真对明蓁的工作状态佩服了“真是怕了,小樊对我说过一句话,叫不怕比我有钱的,就怕比我有钱更比我努力的;行吧,我需要做什么。”
“做你该做的,能做的。”老谭也给出了指示。
“合作。”安迪太清楚了,M’C这次是要大洗牌,是从华新开始,利用和明蓁的私人关系,近水楼台“那红星的事。”
“依然。”这个方针也没有任何改变。
安迪了然而笑“是,老板;晚宴如何?”
“你可是从来不问这些的。”老谭似乎有些诧异。
“那怎么能一样,西方主流顶尖晚宴,而且明家是主人。”拥不拥有发言权是不一样,参加一两次这样的晚宴不代表什么,想些办法她也能参加;但在这种晚宴上是主角之一就不一样了,和什么人聊了什么都是含义,说不定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你捕捉机会的能力我从不质疑,美国大选的真实风向如何?”虽然大家都看好Hillary,可是其他候选人还是要关注,谁都知道美国总统大选就是钱的选举,明家这样的家族不可能不加入,这可事关家族长远的生存利益。
“这个还有时间,倒是有个消息值得注意,美国和古巴会有重量级的事情发生。”古巴虽然是美洲国家,但因为美国的制裁经济发展一直滞后,如果美国有意松动制裁行为,那对投资者会产生利好影响。
“嗯,这个值得注意。”安迪也嗅到了商机“应该不止一个。”
“似乎英国会很快处理他们与欧盟关系。”谭宗明是听到不少消息,这对投资者来说是需要注意的事情,如果英国脱欧那影响会不小。
安迪点头“所以啊,这才是这种晚宴的作用,我真想说你与其在国内一些应酬里喝酒,不如在这种晚宴聊天;不过,不轻松吧。”
“不轻松。”谭宗明口吻听起来也是不轻松“所以我也不担心了。”
“担心?担心什么?你完全应付得来。”安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适应不了明家那种环境,她就是怕那种看似一团和气实则亚历山大的压力感才拒绝了明蓁邀请她去明家过年的提议。
“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那个赵有趣。”谭宗明和安迪倒也坦白“说实在的,比起我,蓁蓁和他才是郎才女貌吧,年纪也登对;但我现在完全不担心了。”
安迪听着。
“门当户对看似不重要,可实则门当户对很重要。”谭宗明说的坦然,却也真实“蓁蓁是个明白人,她不会选择赵启平;朋友能做,爱人不能。”
“这么有危机感,不太像你啊。”安迪听出了谭宗明话里话外的“明蓁回家后各种情敌都出现了?还是她父母家长之类,啊。”故意笑话他。
“有这些也不错,至少我还能斗志高昂。”谭宗明也笑话自己“小包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什么都没有。”安迪完全不过心“你与其问小包总如何,不如问我明琅先生如何。”
“明琅?”谭宗明不明白,安迪和明琅能怎么样“蓁蓁给了你什么建议吗?你可千万别听她的,我觉得她回家后脾性都变了,这妖精,都肆无忌惮了。”上次穿着睡衣就出卧室,看见他就跟八爪鱼似的扑过来缠他,嗲声嗲气的说什么要他包养。
“因为她回家了,从杀伐决断的小明总恢复成了家里最得宠的姑娘,撒娇任性肯定得有。”因为在那个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她根本无需遮挡“被你说的我都想见见肆无忌惮的明大小姐了。”
“开会呢。”谭宗明说的无奈。
安迪假意‘自艾自怜’“怪不得,不然老板您哪有时间和我聊天啊。”肯定陪着美人寻更大的江山了。
“不说了,你好好玩,等我们回上海见面的时候再聊。”谭宗明也不想在电话里说太深。
“你们什么时候到上海?”他们这种级别根本不用在意假期什么的,回美国一次,明蓁和谭宗明应该各自有些事情都处理。
“可能17、18号。”他也不打算逗留太久“不过我要20号才到上海,要先去一次新加坡。”
“好。”安迪挂了电话,才发现包奕凡一直都在“抱歉。”
“没事,看来谭总在美国的日子也不轻松。”包奕凡听到了危机感“的确是,那样的家族。”
安迪放下手机“可你和明蓁相亲过。”
“那只是无可奈何的一次见面。”包奕凡摊开双手,意图解释“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安迪微笑“我和你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是?”包奕凡反问。
安迪想回答时看见小明费力的抱着大猫过来。
“姐姐,姐姐,一起玩!小哥哥。”隔着远,小明朝她喊着。
安迪望去,小明身后更远的地方,明琅缓缓走来,于是她起身,俯视包奕凡“不用试也知道。”然后朝小明挥手“来了。”
“那个人是来工作的。”包奕凡的声音不轻不重:他最终会离开这里。
“我来这儿是度假。”安迪背对包奕凡,走向小明:自己也最终离开这里。
包奕凡和明琅在夜市里交过锋,知道那个男人不算好对付,绵里藏针,虽然看来他对安迪没有什么意图,但他不知就是敌意深重,自知是不对,可嫉妒抑制不住:走了一个魏渭,怎么又来了个明琅,头疼!
……
可这样的平和在第二天的清晨被激的粉碎。
包奕凡从床上起来,宿醉后的头疼让他压住了太阳穴,刚刚醒来,脑子还不清楚,环顾一下才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嗯?等一下,出什么事了?他让自己稍等片刻,回想着昨天的事情,他记得他们一起渡过一个很愉快的夜晚,喝了不少特调的鸡尾酒,然后点燃了烟花棒,大家一起玩的很高兴,然后……挠挠头,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小明拉着明琅不让他走,然后大家又闹开了……
这时身边人动了下,钻出被褥“渴。”含糊不清的说着。
包奕凡一瞧:竟然是小明。
小明怎么会睡在这里?
可还不等他细想,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包奕凡一听就知道是安迪的。
小明的套房在安迪套房边上,而且没有什么太大的阻隔,安迪说过这里是明家为她安排的,酒店更为她提供给了一个超高级别的私密安全环境。没穿鞋的包奕凡就这样心急火燎的冲到了隔壁,从后院直接进入。
“安迪——”兜了半个屋子,都没有找到她,就直冲卧室。
然后——
安迪身上裹着白色被单,惊惧的退在房间一角。
明琅光着上身坐在床上,是还没有睡醒的惺忪。
可包奕凡是谁啊,他在花丛中摘花良久,对男女之事太清楚了,房间里一股还未散尽的情靡味就昭示了他们俩昨晚发生了什么。
安迪裹着自己的被单上也是痕迹清晰,她晃晃悠悠的瘫下,闭上了眼,哪怕自己再不知男女之事,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有所感觉,身体的不适更提醒着这一切不是梦。
包奕凡见明琅依然宿醉的模样,这几日积累的嫉妒在此刻暴怒而起,跳将起来打向明琅“混蛋,我让你欺负安迪!”
明琅根本没醒,被包奕凡揍了个正着,但也许是这拳的疼痛让他醒来,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很快挡住了包奕凡的拳头,并用遗落的衬衣遮挡了自己身体□□的狼狈。
“天,发生了什么?”明琅的身手不错,足够自保。
可包奕凡现在根本不想说话,犹如一头被激动的狮子疯狂‘撕咬’向明琅,他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明琅不及思索,但他没有被动挨打,哪怕包奕凡再疯狂,他也很快狠狠压制了住了他“包先生,我们都是文明人,不管发生了什么,拳头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是文明人,可你是无耻卑鄙的混蛋,喝醉了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包奕凡也挨了几下,被打到的地方疼痛剧烈“枉安迪将你当好人,混蛋!我要宰了你!”
明琅放开了包奕凡,转头看向安迪“欺负女人?”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不,我,我做了什么吗?”
安迪只是用被单裹紧自己,她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出去!你们俩都出去!我要一个人待会儿。”
明琅见状,知道自己好像闯祸了,叹了口气“你需要什么只管说,我就在外面;先洗一下吧,不过我不会道歉,对你说对不起是对你侮辱。”
安迪低着头,身体控制不住的索索发抖,看起来她在拼命的控制自己。
明琅看向包奕凡“包先生,我们出去吧,要继续打也出去打。”
包奕凡则心疼安迪,更恼恨自己喝醉了,没能好好保护她,不过她现在这样子似乎完全不接受自己的帮助,于是他抬头看着恢复了以往态度的明琅“好,我们出去继续……”
“别打了!”安迪冷冷的说,也同时抬头“这不怪任何人,我是成年人,能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你们现在只需要出去。”虽然现在无法思考,但在美国生活这么多年,她很习惯独立处理所有的突发事情。
明琅似有些放心的,点点头“我在外面,有事喊我。”未惊慌,没逃避,不狡辩。
男人们出了屋,那一瞬间,安迪在原地放声大哭。
包奕凡回头,抬手想再推开那扇门,却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明琅站在包奕凡身后,黑眸平静,一边嘴角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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