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怀着这样信誓旦旦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 苏洛洛就叫起了尺离，拉他一起去坊市售卖矿石灵草。

    凤栖城在修真界中算是比较大的城池之一, 靠近南海, 商业发达, 为沟通南北之路的必经之地。初代城主原是灵兽凤凰，不忍凡人受流离之苦，建立凤栖城，庇佑方圆万里的百姓, 凤凰因此在城中可谓成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存在，受城民爱戴。

    从城南到坊市的一路上, 处处可见凤凰的画像。

    苏洛洛看见，不禁停足欣赏, 眨着眼赞叹道：“好漂亮的大鸟。”

    尺离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 漫不经心道：“一只染了色的鸟而已, 也就凡人将它们视为吉祥的象征。”

    “什么？”苏洛洛一愣, 看向尺离，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尺离嘴里说出来的。

    尺离少年时期遭遇家庭巨变, 向来寡言少语, 许多事情只在心里想想，就算有事也只寥寥数语, 无聊得像个闷油瓶子。

    这是怎么了, 突然如此刻薄？

    尺离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皱了皱眉：“算了, 不说这些，我们去坊市吧。”

    “好，去坊市。”苏洛洛迟疑地答应下来，和尺离并肩，偷看了他一眼，还是不明白他刚才怎么回事。

    不过看尺离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顿了顿，老实闭上嘴。

    尺离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那张凤凰画像，不知道为何，还是看它们很不顺眼。

    他想了想，猜测这或许和他的妖兽身份有关。

    两族多年势不两立，铭刻成了血脉传承，就算他只有一半的妖兽血脉，也看不惯这群花枝招展的鸟儿。

    不过，这是凤栖城，不想挨打，还是得收敛几分，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对凤凰的敌意。

    尺离的念头几个流转，很快冷静下来，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样子，镇定和苏洛洛去往坊市。

    凤栖城的坊市十分热闹，不比无极坊市差，外来散修想要摆摊也十分简单，只需要离开的时候上交灵石收入的半成作为税收，就可以在不挡路的前提下，随意寻找地方摆摊。

    尺离和苏洛洛到的时候，坊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刻。

    他不急不缓，挑了个角落里的摊位，摊开薇草花，好以整暇地盘膝而坐，等待客人的上门。

    苏洛洛见状也在旁边坐下，摆了个小摊，从储物袋一个一个地拿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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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铁矿、银羽花、赤石子、椴木叶、石榛……”数到一半，发现一个眼熟的东西，她愣了愣，将这东西拿出来，问身边的尺离，“这个烁金石要不要卖出去？”

    说起来这块烁金石，还是上回答应给玄重门的人做报酬用的，可惜玄重门后来并没能完成委托，被她收了回来。

    收回来之后，苏洛洛也没听说过烁金石的名字，只能猜测这大概是一种稀有的灵矿。本来想找个人打听打听的，还没来得及，就被带去了北极寒地，后面一来二去的，就忘了这件事。

    现在一时半会的，不知道烁金石的价值，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卖掉。

    尺离接到手里，掂量了一下：“烁金石，烁金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贵重吗？”苏洛洛好奇问他。

    尺离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先收着吧，玄重门弟子那么看重，应该不会是凡品。”

    尺家不是炼器之家，尺离对于炼器也毫无兴趣，对矿石并不了解，只能等将来找人问一问。

    苏洛洛见状听话收起来了，还有一些贵重的灵草灵花矿石，都依次给尺离过目，在他的指点下，有些收起来，有些摆出来售卖。

    这期间，不时有修士过来询问价钱，陆陆续续也卖出了不少东西。

    这些东西价格不菲，也就是凤栖城最近有拍卖会，修士们都是从外地赶来，小有富贵，才如此轻易卖掉。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所有东西售罄，苏洛洛数了数，发现加起来竟然有一万多枚中品灵石，递换一下就是一百零五个上品灵石。

    其中薇草花的收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大头全来自于苏洛洛收到的礼物，而礼物里最珍贵的东西苏洛洛还没有卖，全都收起来了。

    “这，也太多了吧……”

    苏洛洛意外极了，突然感觉自己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女富婆。

    有这笔灵石，她在拍卖会上，也有资本拍下一点东西了。

    她笑着看向尺离，正要和他一起庆祝，忽然眼珠子一转，伸手捏着尺离的下巴，凑上去，一副流氓状道：“小东西，姐姐包养你好不好啊？”

    尺离面不改色，回道：“我看你是三天不修理，皮又痒痒了。”

    “什么！”苏洛洛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回过神发现尺离就是吓唬自己，又镇定下来，嫌弃道，“没趣，你就会吓唬我。”

    尺离目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起身拉她：“走吧，又有人盯上我们了。”

    苏洛洛一惊，很快冷静下来，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握住尺离的手，在他的引导下一起去交了税，从坊市出口离开。

    因为早有经验，尺离这次也带了帷帽。

    两人出了坊市，在人群里穿梭，找个地方取下帷帽，换了一顶新衣服和新帷帽，再次融入人群里，镇定地摆脱了跟踪的人。

    苏洛洛拍了拍胸口，深呼吸道：“这日子也太难捱了，就因为修为低，卖点东西，做个小生意都要被人跟踪。”

    尺离正在清点储物袋里的灵石，闻言一僵，薄唇紧抿道：“再忍一忍，等我经脉修复……”

    苏洛洛愣了愣，回头看见尺离脸色，这才发现刚才的话有误，赶紧解释：“尺离，我不是在怪你，我就随口说说，你可别记在心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完了，尺离不会以为她在嫌弃他的修为吧，他现在经脉断了又不是他的错，她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心疼都来不及。

    “我知道。”尺离揉了揉苏洛洛的帽子，“是我觉得自己没用，在怪自己，和你没关系。”

    苏洛洛见他还是固执，气得跺脚：“真的和你没关系，要怪也是怪我，我太懒了，总是偷懒，现在才只有三阶。”

    尺离一愣，突然笑出来，抓过苏洛洛的手，低头亲了亲手背：”洛洛，你有时候真的太可爱了。”

    苏洛洛一愣茫然。

    这是……相信她的解释了？

    不管了，尺离笑了就行。

    苏洛洛完全忽视了尺离刚才的那个吻，看着尺离嘴角的笑意弧度，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

    对了，尺离笑的样子真好看。

    ……

    两人摆脱了跟踪的人，在附近的茶楼稍作修整，又去了拍卖会所在的商行预定位置，得知正常的门票已经售罄，想要进去，必须提供拍品才能另算。

    苏洛洛想了想，将储物袋里的烁金石拿了出来。

    “这个可以吗？”

    烁金石的价值他们目前并不清楚，加上玄重门的弟子知道他们有烁金石，一定会惦记着他们，不如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卖出去好了。

    管事一脸不感兴趣，端着茶盏吹了吹：“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商行管事修为练气大圆满，背靠商行，底气十足，发现尺离和苏洛洛两个人的修为不高之后，一直兴致缺缺，态度懒洋洋。

    苏洛洛见状，咬牙忍下一口气，将烁金石递过去。

    接过烁金石，管事这才来了点兴趣，好奇问：“这是什么矿石？”

    苏洛洛受他忽视，心里早就不爽了，神态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道：“管事这都不清楚？不如问问你的上司。”

    管事一愣，神态疑惑起来，让两人静坐片刻，他去找人。

    “等等！”苏洛洛伸手，“东西先放在这里吧。”

    她拿回管事手上的烁金石，让管事去请人，直白地表示自己的不信任。

    可是她如此态度，却反而让管事更加谨慎，笑呵呵道：“好，客人稍作片刻，在下立刻请大当家的出来。”

    修真界的灵矿一共两千余种，管事负责商行拍卖会的货物挑选，认识其中一千九百种，其余一百多种不认识的，都是价值连城稀世罕见的矿石。

    他认不出烁金石，代表烁金石十有八九很珍贵，值得大当家出来一见。

    当然，如果不珍贵，而是在骗他……

    呵呵，他们拍卖会背靠凤栖城城主，可不是那么轻易好糊弄的！

    不一会儿，商行大当家随管事出来了，是个穿着金色长袍，肚子圆圆，笑容憨态可掬的中年男人，见到两人，先拱手自报家门。

    “在下晁有钱，两位客人好，不知矿石在哪，可以给在下看看吗？”

    晁有钱，超有钱，这个名字有趣。苏洛洛觉得好玩，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来，等等，这个晁有钱在小说原著里好像也出现过。

    主角初出茅庐，缺了一把趁手的武器，便去参加了一个拍卖会。在拍卖会上，捡漏了一把半仙器，拍卖行的主人晁有钱知道，发现自己竟然在半仙器上打了眼，气得吐血。

    不过交易已经达成，他还是好声好气地送了主角出去。

    这样看来，晁有钱的人品应该还算可信？

    苏洛洛放下心来，示意让管事出去，然后将烁金石再一次递了过去。

    人头大的暗金色矿石，表面有闪亮的碎金，灯光一照便金碧辉煌，没有灯光又低调到毫无异样，像一块普通的金矿。

    晁有钱瞪大眼，不等苏洛洛介绍，一口叫出了名字：“这么大的烁金石？！！”

    苏洛洛和尺离对视一眼，隔着帷帽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边晁有钱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盯着矿石，说道：“客人真有眼光，竟然找上了我们拍卖行。您方向，我们凤栖城拍卖会一定将这块烁金石拍出一个好价钱的。”

    苏洛洛不知道怎么和外人打官司，缩了缩，示意尺离去应付他。

    尺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开口道：“那就麻烦晁大当家了。”

    “叫什么大当家，客人叫我有钱就行，如果觉得关系没到那个份上，叫我掌柜的都可以。”晁有钱终于舍得从烁金石上收回目光，看向尺离，笑呵呵道，“客人，按照规定，拍卖会先预付您一成的定金，如果流拍，定金不用退还，如果卖出，拍卖会在最终价的基础上收取一成的手续费，将另外八成交给客人。不知道客人觉得，底价多少合适？”

    尺离沉思半响，淡然道：“晁掌柜目光独到，不如您来定价？”

    晁有钱乐开花：“好说好说，那依我看来，底价不如定为三千枚上品灵石？”

    苏洛洛：“！！！！”

    什么，我没听错吧！！！

    苏洛洛咬着唇，忍住叫出来的冲动，瞪大眼转头看向尺离。

    尺离依旧淡定，不置可否道：“都行，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说了由您定价，自然相信您的目光。”

    晁有钱眯了眯眼，目光多了几分打量：“客人明智，在下刮目相看。”

    尺离不动声色，警告般轻声道：“既然谈妥，晁掌柜，我们还另有要事，手续能不能办快点？”

    “当然当然！”晁有钱立刻收敛了目光，殷勤地准备起了契约。

    这个青年谈吐不凡，面对三千枚上品灵石毫无异色，可见出身不凡，若是交好，将来必定大有用处！晁有钱想着，满意地打起了小算盘，更加客套起来。

    ……

    走出拍卖会，苏洛洛有点找不着北，拽着尺离的衣袖：“三千，三千！尺离，你听到了吗，三千！”

    尺离无奈而笑：“听到了，小点声，回家再乐。”

    “嗯嗯！”苏洛洛点头，按捺心里的欢喜。

    一切谈妥，门票到手，三百个上品灵石也到手，现在等后天晚上拍卖会开始，就能进去捡漏了！

    想到小说里男主捡漏的那把半仙器飞剑，苏洛洛握拳，更加坚定了捡漏的决心。

    男主都可以在晁有钱的手里捡漏，她也一定可以的！

    而且原著里，尺离就曾败在男主这把半仙器之下，她必须要送尺离一把同等级的武器，尺离才不会吃亏。

    不过捡漏半仙器可有点难……苏洛洛皱了皱眉，只能等拍卖会当天再来看看。

    ……

    两日后，拍卖会开启。

    苏洛洛和尺离手里有贵宾票，享受独立厢房待遇，两人进到二楼十号厢房，有小二送来茶水点心、瓜果美酒，又解释了一边规则，叩首退出去。

    苏洛洛记在心里，坐在可以看见一楼拍卖台的窗棂边，满心期待地等待着。

    好在拍卖会很快开始。

    尺离对拍卖会可有可无，唯一关注的就是烁金石会拍在第几，他们能到手多少钱，其他的东西都不入眼，躺在软塌上，喝着灵茶，享受着厢房里的静谧。

    苏洛洛就不一样了，专心地等在窗棂前，盯着一楼平台上的主持人介绍拍品。

    第一样拍品就是烁金石。

    听到烁金石的名字，苏洛洛忍不住又坐直了一点，尺离也睁开眼，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

    烁金石一出现，场中并没有多少人在意，直到支持人开始介绍，才纷纷多看一眼。

    “烁金石是当世第一神奇的矿石，炼器时按比例加入一成，可以赋予灵器成长属性，也就是说，有烁金石的灵器，日后还可以不断加入高阶矿石回炉锤炼，保护灵器本身的属性不受破坏，同时，烁金石为灵器器灵提供藏身之处，有烁金石的灵器，极易生出器灵……”

    “底价三千中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三次报价之后定锤！诸位道友，请开始吧。”

    众人哗然，纷纷叫价。

    苏洛洛愣了，转头看尺离：“突然觉得好心疼。”她也想要成长性灵器啊。

    尺离愣了愣：“我想起来烁金石为何耳熟了，我爹曾说要送我一把有烁金石的飞剑……”

    话说出口，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竟然没想起来。”

    “诶，这不是你的错，烁金石不过是小事，你记不住也正常。”苏洛洛心疼尺离，也就顾不上心疼烁金石了，连忙返回去安慰尺离。

    尺离点点头，闭上眼：“算了，不提这件事了。”

    苏洛洛抿唇：“好，不提这个，马上就要到下一个拍品了。”

    尺离睁开眼，看了眼苏洛洛，失笑道：“傻姑娘。”

    他家里灭族四年，再痛也麻木了，难道还会因为想起家人而如此行于表面的悲伤吗？还不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免得她懊恼。

    没想到，她竟然还操心起他的事了。

    尺离伸出手：“陪我一起躺一会儿？”

    苏洛洛犹豫：“我还要捡漏呢。”

    “在这里也能听得见。”

    苏洛洛：“……好吧。”

    她陪尺离在软榻上躺下，两人仰面看着屋檐，手放在腰腹间，是两个再乖巧不过的乖宝宝。

    一楼传来激烈的争抢声。

    “四千！”

    “四千一！”

    “五千！”

    “五千五！”

    烁金石的价值一路走高，苏洛洛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忘记不舍得的感觉了，听着报价，在心里一个劲的为他们加油：再来点，再来点，往上加啊！

    终于，烁金石在一万三千上品灵石的时候僵持住了。

    “一万三千！”

    “一万三千五。”

    “……一万四！”

    “一万四千五。”

    到了这个价格，只有一号厢房和二号厢房的人还在争，二号厢房明显抵不过一号厢房的财大气粗，出价越来越慢。

    最后报价的人是一号厢房。

    如此重金，大家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一号厢房。

    一号厢房里，顾曼珠笑颜如花，冲着云剑锋微笑：“云师兄，上次你为了救我，折断了飞剑，这烁金石正好用来给你锻造新的飞剑。”

    云剑锋点头，冷淡道：“谢谢顾师妹。”

    二号厢房，夕颜脸色发青，看着身后打坐的和尚，深呼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道：“大师，你身上真的没有灵石了吗？”

    慧明大师闭着眼念经，闻言睁开眼：“女施主不信小僧，又何苦再问呢？”

    “我艹%￥%W#@#$@！”夕颜心里一堆乱码，又一次深深地后悔和这个和尚一起来凤栖城。

    她好名，觉得其他青年才俊配不上她的名字，找了慧明这个小秃驴，没想到一路过来，慧明一毛不拔，辟谷之后不用吃东西，他就一点都不吃，遇见夜深不能赶路，他就席地而坐开始打坐，明明有飞行法器却不肯坐，美其名曰锻心，一路南下，活生生走了七天。

    这也就算了，她和顾曼珠争烁金石，身上的灵石不够，找小和尚借一点，小和尚掏出十五枚下品灵石，还一脸真诚地问她够不够。

    下次再和慧明一起出来，她就是个傻子。

    这可怎么是好啊，她找了三年的烁金石……

    就在焦急间，拍卖师已经开始倒数了，夕颜脸色一变：“一万五！”

    就算身上灵石不够，她也要耗死顾曼珠那个贱人！

    就这样，停滞的价格再一次上涨。

    “一万六。”

    “一万七！”

    “两万！”

    “两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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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万。”

    “……三万一！”

    顾曼珠咬牙切齿报出这个价格，心里恨毒了夕颜那个贱人，从小和她争东西，争云师兄，争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争仙子的名头，现在连一块烁金石都要争。

    三万一啊，她顾家虽是六大世家之首，家底优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可是已经答应了云师兄，要赔他一把有烁金石的飞剑，她又不可能言而无信。

    二号包厢，夕颜得意地抿唇笑了笑，听着拍卖师落槌。

    这些年不打不相识，对于顾曼珠的私房钱，她还是有个数的，到了这个数，可不敢再叫价了，顾曼珠一定被逼疯了。

    而对于苏洛洛而言，一万多成交的烁金石，突然又翻了一倍价钱，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苏洛洛：还好没有随便送给玄重门的人！

    晁有钱很快来了十号厢房，恭喜尺离和苏洛洛大赚了一笔。

    然后又道：“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客人慢慢看，有什么喜欢的尽可以拍下来，都可以在烁金石的灵石里面扣。”

    苏洛洛就等他这句话呢，欣喜地答应下来。

    她回到窗口，继续等等拍品展览。

    可惜，烁金石第一个出场，就是为了用重宝引起客人之间竞争的气氛，之后几个拍品都不如烁金石珍贵，十分常见。

    苏洛洛手持巨款，愣是花不出去。

    直到第六件拍品上场，苏洛洛听着拍卖师报出来的名字，再一看那飞剑的形状，心脏忍不住砰砰砰砰地跳动。

    男主的那把半仙器飞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