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宝宝,袁奕典也不准备回军区了。
既然官官相护是传统, 他就稍微当个纨绔少爷吧, 至于军训先放在一边。
宝宝们的情绪稳定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 因为有两位爸爸轮番的照顾和爱抚, 最敏感的人鱼宝宝也恢复了笑颜。
他展开个灿烂的笑脸露出两个小梨涡“爸爸,真的不去啦”
袁奕典笑着点头“嗯, 宝宝最重要, 今天爸爸陪你们睡。”
安静乖巧的大老虎倏地抬头, 傻傻的看他。
这个和他预想的不同。
几只崽崽听见了,欢呼了起来, 说起来爸爸还从没和他们一起住过呢。
宝宝们很开心,相比较大老虎就郁闷了, 自闭了。
大老虎不高兴的咔吧眼。
仿佛整个世界就他是被舍弃的一般,小心脏酸唧唧。
袁奕典哭笑不得, 捏了捏他的耳朵“想什么呢, 我们全家人一起睡,不来吗”
蔺景枭抿着嘴巴, 他希望俩人睡,但看到几只崽崽期盼的热切目光, 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半晌低低的应了一声。听见了小崽子们开心无忧的叫唤。
蔺景枭心底那点不乐意消散,瞧着乐颠颠的小崽子,眼中渐渐溢出了笑意。
似乎,也勉强可以接受。
回了家, 袁奕典确认几只崽崽肚子滚圆,便有功夫给卫璇发了文字通讯。
接到通讯的卫璇很快回复。
看到回复,袁奕典嘴角翘起,想不到卫璇这位大家族少爷还准备帮他遮掩行踪。
心中有些高兴,他还是告诉他不需要的,他家大猫已经处理好了。
卫璇看到这条消息,心情复杂。
所以说,伴侣是军部最高指挥,父亲是帝国最高统帅,简直太爽了。
这就是关系户啊。
他叹了口气,完全忘记了他自小也是别人口中的关系户。
他们并没在主卧睡,毕竟兽人哪怕是人,依旧对领地很在意,袁奕典不希望大老虎不高兴。便选择了二楼的游乐区,这里有很大的圆床,足以睡下他们一家八口。
机器人管家笑盈盈“主人,需要夜宵么”
袁奕典愣了一下,看向蔺景枭“他不是在军部吗”
蔺景枭摸了摸鼻子“嗯”
袁奕典疑惑“嗯”
大老虎又心虚了。
行了,肯定又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了,袁奕典眯起了双眼,哼哼一笑“说说吧。”
他发现最近大老虎越来越厉害了,偷偷做了很多呢。
蔺景枭耷拉眼皮“你回来,我让他回来。”
袁奕典仔细看看他,发现他这句话说得还是有些底气的,便信了。
随后他无语“我就呆一天,怎么”
话语说到一半,袁奕典就明白了过来,似笑非笑看着大老虎。
这家伙莫不是不叫他去军部了吧。
以他对大老虎的了解程度,可能性不是没有,还很高。
蔺景枭小小声建议“晚了,睡吧。明天一起去军部。”
大老虎小心翼翼,夹缝中偷偷探出毛爪爪。
也还好袁奕典没有追究,且宝宝们在身边,这件事情便算是过去了。
袁奕典戳戳他的脸,“宝宝们,睡觉吧”
“好的爸爸”几只小崽崽蹦上了床,兀自找了喜欢的位置,滚滚哪怕变成了人形,仓鼠依旧没能逃脱当抱枕的命运,他小小的毛茸茸一团被小奶娃抱在怀里,画面温馨可爱。
袁奕典低哼着摇篮曲,几只崽崽便不再闹腾闭上了眼睛。
察觉几只崽崽都渐渐呼吸绵长,袁奕典拿出光脑给几只录了个小视频。
他却没传到星网上去,毕竟他如今的名义是公事。
第二天一早,袁奕典是被吻醒的,身边的小崽崽除了滚滚和小奶猫,连仓鼠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推了推蔺景枭,蔺景枭便不舍的用力吮了下放开他。
袁奕典已经呼吸急促了,但他没敢出声,瞪了蔺景枭一眼。
蔺景枭低声道“快来,好像小金也要变形了。”
小金
袁奕典双眼一亮,蹦下了床,光着脚跑到一楼属于人鱼宝宝的大贝壳床前。
小家伙正坐在这儿,他的金尾泛着一层层光圈,忽强忽弱。
在这光芒下,隐约的渐渐的出现了一双腿的轮廓,腿的轮廓愈发凝视,等光芒散尽。
他下部哪里还是鱼尾,而是一双白白胖胖的小短腿了。
人鱼宝宝对自己的腿很好奇,小小的脚趾头弯弯张张。
袁奕典双眼亮了“宝宝,恭喜你。”
人鱼宝宝乐了,扑向了袁奕典,因为是在水里,他噗通一声,咕噜噜只一头扎进水中。
袁奕典一惊,就想上前,却发现小家伙踩着水浮了上来,身上是一层水膜。
袁奕典松了口气“宝宝真棒”
五只宝宝,两只都变了身,唯一清醒的宝宝蛋要强的心里又被戳了一下。
他也要变身
袁奕典高兴,为变身后进入人生另一阶段的两只宝宝,也为了给另外三只打气鼓励。
他钻入厨房,用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给他们做了非常丰盛的早餐。
蔺景枭负责打下手。
这次,袁奕典亲眼见证了宝宝变身,心满意足的录下来。
人鱼宝宝还不太会用脚走路,走路磕磕绊绊,几次险些摔倒,也幸好蛋蛋在旁顶着他。
人鱼宝宝眼巴巴“爸爸,我变好看了吗”
袁奕典“”
袁奕典哭笑不得“好看,非常可爱”
人鱼宝宝满足的抿嘴笑,拉着蛋蛋的手骄傲的说“你也会快啦,我感觉到能量啦”
他亲自变身体验后,察觉到身体内的能量变化,这股力量蛋蛋身上也有些。
但可能蛋蛋出壳时间还是太短,所以积累的能量依旧不足。
上午,袁奕典准备带几只崽崽去幼儿园,叫植人医生看看情况。
植人医生在钻研后已经医术提高了一大截,他本就是中央医院的佼佼者,如今名声更胜。
袁奕典用灵力给几只崽崽初步探查一边,并没察觉不妥之处。
不过他觉得专业人士会更权威些,将几只崽崽交给了植人医生“他们应该没问题吧。”
“小家主稍等,我给他们做个全面体检。”幼儿园因为有庞大的技术和资金,哪怕只是一个校医处,也极为先进,与中央医院不相上下,甚至更系统一些。
几只崽崽瞧了瞧袁奕典,有点紧张。
他们曾经被抓起来,就被这么来回折腾过一次,然后他们其中一只崽崽就没回来。
“你们上次就做的很好。”袁奕典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不要怕,只是检查。”
这是心理阴影,并不容易消除,也幸好他们那时候受伤不深入骨髓。
带他们回来还没领养之前,几只崽崽也检查过身体。
只不过,那时候,小崽崽怕的要命不敢说。
几只崽崽做了检查后,植人医生表示他们都十分健康,甚至可以说很健壮。
袁奕典放下心来,便看着他们一步三回头回了教室。
袁奕典看向更专业的植人医生“变身之后,不需要休息或者训练吗”
他很担心小金鱼和滚滚没办法适应,会摔倒受伤。
“无需担心,幼儿园早就有针对这类宝宝的训练课程了。”说话的是狐狸小羊。
老胡是这里的园长,而他似乎也因为受伤以此为家,哪怕如今他恢复了军衔,没有紧急军事,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会选择留在幼儿园。
幼儿园里处处生机勃勃,焕发的神采。
他那些年因为身体渐渐虚弱,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几乎要腐朽,这种慢性的不得不承受的痛苦叫他不愿意回想,他也就更希望看到这些充满了朝气和活力的小崽子们。
这就好像是见到了新生,每天都是明媚的。
袁奕典跟着蔺景枭去了军部。
这算是他们结婚后,首次都有事情要去军部了。
蔺景枭侧头,逼仄的空间内,机器人管家在专心致志的开悬浮车。
他瞥了眼身后,便默默的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袁奕典“”
他家的管家是不是更聪明了,这点不太好。
不管他内心是什么想法,袁奕典都感觉到来自蔺景枭的压迫性,下意识往后退。
最终被挤在狭小的空间,翻身都不行,他单手阻着对方的胸膛,蝶翼发颤。
蔺景枭低声唤了一句。
这声音磁性,几乎能叫人耳朵怀孕。
气息凑近,袁奕典知道这家伙是想做什么,他看了眼窗外把心一横吧唧亲了上去。
可以说,他很果断,后果也如他所想,两人在悬浮车亲的泥泞不堪。
若非军部到了,蔺景枭没准就与他来一场车那个了。
袁奕典捂着脸,软软的倚靠着蔺景枭“我现在站不起,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是,那不去了。”蔺景枭点点头,在他心里,他家伴侣足够强了。
那些训练艰苦没什么作用,还叫其他兽人闻了去,蔺景枭百般不愿意伴侣继续训练。
袁奕典哭笑不得“那我就太特殊化了。”
“无妨。”没人在意的,哪怕传出去也没关系。
有父皇兜着,全星际的人只会知道袁奕典是被皇帝叫去有要事,其他的都不会知道的。
袁奕典无奈“为什么不想我去”
蔺景枭“不高兴。”
袁奕典“”
袁奕典“噗。”
“我闻,别人不行。”蔺景枭说起这件事情,就眨眼变身柠檬精。
浑身散发着酸溜溜的气息,整只老虎都醋的不行。
袁奕典捏了捏眉心,眉眼弯弯“我们才是伴侣。”
那也不行。
大老虎小心眼,还执拗。
就是觉得属于他的宝贝被人抢了去,他一直忍耐着,既然伴侣询问他实话实说。
万一伴侣就心疼他,真的不去训练了呢。
事实上,大老虎的想法还是可行的。
见大老虎的确难受,袁奕典愿意宠着,叹了口气“不去就不去吧。”
且他的修为训练与否还真的没什么关系。
袁奕典眼见因为他的一句话,大老虎耳朵都欢脱的摇摆,双眼发亮了。
袁奕典“”
这是的确很不高兴他参加了。
袁奕典无奈,噗嗤笑出来“那就去你的办公室吧,不会耽搁你工作吗”
蔺景枭坚定地摇头,他要做的不多,基本上一会儿就能完成。
如果迅速,他还能和伴侣去约个会。
如此想着,蔺景枭便干劲十足。
袁逃课奕典跟着蔺景枭进入办公室,花豹子恰好外出处理军务,今天应该回不来。
与上次见到的空荡荡的大办公室不同,如今的蔺景枭办公室很温馨了。
而且,很多还是袁奕典上次给蔺景枭购买的。
看着还很新。
袁奕典自带食物和水,自然不需要属下去接了,袁奕典便挥挥手,德牧执行官退了出去。
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儿,袁奕典便坐到沙发上“嗯,保持的很新呢。”
“嗯。”蔺景枭低低应声。
平日里花豹子会过来,但自从这里充斥了伴侣送他的家具,那些家具就不准花豹子碰了。
花豹子没人时候没个正行,也只敢在地上变形抓一抓不敢弄坏沙发。
而最大的沙发上,赫然就是叫袁奕典熟悉的猫抓板。
猫抓板同样很新,上面也没有磨损过的痕迹。
袁奕典看了几眼,皱皱眉“不喜欢吗”
“不是。”蔺景枭摇头“喜欢。”太喜欢,舍不得想留着。
袁奕典恍悟,戳戳他的耳朵“用,坏了我再给你做。”
蔺景枭双眼微亮,然而依旧舍不得。
他对身外之物从不在意,但与袁奕典有关的任何东西,尤其是他送给自己的,他都宝贝。
就像是稀罕袁奕典一般,爱护的不得了。
袁奕典走到猫抓板前坐下来,他摸了摸猫抓板,然后将手臂变会原型。
蔺景枭偷偷关注,眼珠登时移不开了。
心形的叶子出现,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了一股清甜的,诱人堕落的气味。
蔺景枭心猿意马,兽血沸腾。
他盯着伴侣纤细的身体,此刻非常想扑过去将他吞吃入腹的。
他努力压制着这种诱惑,鼻子却止不住用力嗅闻。
袁奕典揪下一片翠绿的叶子,还没能捏碎涂抹,就被眨眼间跑到跟前的大老虎给握住手腕。
疑惑的抬头,他便见到大老虎脸都黑了,他眉头紧皱,满眼的心疼。
那表情就好像他受了天大委屈,忍无可忍似的。
袁奕典一时无言“不疼,就像揪你一根毛似的,而且我也会掉树叶。”
蔺景枭依旧不高兴,或者说更不高兴了。
一点不但不反思,还大喇喇毫不在意,蔺景枭心尖都抽痛了。
与两人刚认识时的不知情,感情不那么深,他没资格多管闲事不同。如今伴侣浑身都是他的气味,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怎么可以伤害自己呢
大老虎如此霸道的想,也坚定的这么认为。
蔺景枭闷闷不乐“就不行”
可以的,大老虎首次非常强势的表示抗议,登时叫袁奕典愣住了,“这是新陈代谢”
大老虎哼哼唧唧,端起袁奕典的手小心的吹吹。
因为刚刚是变了形,蔺景枭也分不清到底是是哪里摘下来的叶子,所以他仔仔细细,没放过任何地方轻轻吹过“可我心疼。”
袁奕典定定看他,胸腔中涌动着股热流,半晌点了点头“好多了。”
蔺景枭抿了抿嘴巴,这才将视线投到那片很可爱却有些碍眼的心形叶子上“做什么”
“这上面属于我的气息淡了,我想填补一下。”袁奕典笑眯眯“我希望你平日多蹭一下,沾上属于我的气味,你不就是我家的猫了吗”
蔺景枭心脏扑通扑通跳,红晕爬上了俊脸,好一会儿“唔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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