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拍卖会看似平静, 实则暗潮涌动。
而杀马特也在听到属下报告后,保持了冷静笑着拖延, 没和方少达成共识。
袁奕典牵着蔺景枭的手离开拍卖会时,杀马特赶了过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没有的汗,将一块东西送到他手上“嘿嘿, 小可爱我们这么有缘送你嘞。”
说着,他故作心痛的看蔺景枭“我都这么可爱了, 能不能高抬贵手”
蔺景枭瞥了他一眼。
他并没做什么, 只是派人断了杀马特的一批货。
杀马特“哎呀,别这么凶嘛,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呢,以后你们也要常来哦”
蔺景枭不说话, 依旧冷漠的看他。
摸了摸鼻子,杀马特不想独角戏了, 他耸了耸肩“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作为交换, 你把那小盒子给我, 我给你一条消息怎么样”
显而易见,杀马特决定了立场。
蔺景枭眯眼。
蔺景枭并没立即回复杀马特, 两人穿着情侣装坐上租赁观光车离开,一同出来的人没人再敢小看这两个奇装异服的情侣,纷纷绕道而行。
回到了酒店,袁奕典清爽的洗了个澡,而蔺景枭也趁着这会儿功夫分派了任务。
洗完澡,袁奕典看大老虎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小眼神瞥着他,似乎等他临幸似的,就乐了。
他抓着蔺景枭的手,将懵懵哒大老虎带入浴室。
“脱衣服”袁奕典笑眯眯。
蔺景枭吞咽口水“”
袁奕典“说好要摸摸的,那种上下染指的那种。”
蔺景枭脸色更红了,他脑袋冒了烟。
袁奕典坏笑,等人脱干净了,便开口道“来变身大老虎给我瞧瞧。”
蔺景枭“”
大老虎乖顺的变身,蹲坐在地上拢着尾巴,尾巴尖尖上翘,小心又期待的觑着一点儿。
袁奕典吸了个爽,狠狠搓毛“你洗澡,我先出去。”
大老虎顶着一头被揉乱的白毛,呆呆的看着小植人冷酷无情的离开,半晌“嗷呜”了一声。
然而可怜巴巴的叫声并没换来伴侣的爱抚,被孤零零扔到浴室的大老虎不满。
尾巴在地上啪啪砸了几下,蔺景枭化身人形,噘着嘴巴洗了个战斗澡。
骗子,说好要狠狠摸他呢。
袁奕典从戒子中找出了一小摞极品灵石,随意的摆放在床上,他盘着腿漫不经心的扒拉。
洗完澡故意不擦头发,蔺景枭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走出来。
一抬眼,大老虎反倒是险些吓疯了。
眼前这些色泽亮丽的能量石,比今天拍卖的那块还要极品,就这么随意散落在床上。
若非蔺景枭心脏强大,没准就像是幼儿园老院长一样几次吓昏了。
袁奕典弹指间,一道淡黄色弧线在空中划过,砸向蔺景枭的脑门。
蔺景枭迅速接住,心还有点颤悠悠的。
袁奕典笑嘻嘻“怎么样,这些够不够”
蔺景枭嘴巴紧抿,说不话来。这些能够组装一队战舰了。
“拿去,我有可多了。”袁奕典笑着又弹出一颗。
大老虎眼疾手快,左面挪了一步接住了。
嗖的一声,右面又传来破空声,蔺景枭默默的反手抓住砸过来的能量石,无奈的看他。
“你让我砸一下能怎么样”袁奕典又弹出一颗来。
本能去躲避接住,蔺景枭却在听到小植人的话后,站在原地被直直砸了脑门。
咚的一声。
能量石落下去,大老虎随手一捞就攥在手心。
“哈哈哈,有种逗宠物的感觉。”袁奕典没敢说像是遛狗,怕大老虎疯。
至于这些灵石,袁奕典本身的天赋高,用不上这东西。
“你确定这是能量石吗”袁奕典眨了眨眼。
“嗯。”蔺景枭垂眸。
袁奕典叹了一声“早知道有用就早给你了,家里的圣泉结界就是几十颗这东西围成的。”
蔺景枭“”
蔺景枭“”
神秘家族的财大气粗,他再次正面被震撼了。
袁奕典“这些你拿着包装机械,这一袋你用来修炼吧。”
之前沐琉给了蔺景枭一个戒子,但作为神秘家族,他们早已经习惯灵石并不觉得是多稀奇,给蔺景枭的也就是一些丹药,灵草之类的。还有怎么照顾伴侣的几百本书籍。
蔺景枭愣了一下“修炼”
袁奕典点头“对。”
他斟酌了下语气,便将修炼的事宜和蔺景枭说了,说他血脉觉醒和渡天劫的缘由。
蔺景枭怔忪不已,他之前只是本能的训练变强,却想不到有系统的学习。
蔺景枭呆了呆“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啦,你喜欢我么”袁奕典脸颊微微泛红,直直看他。
“嗯”蔺景枭毫不犹豫地点头。
袁奕典“那你要修炼,否则你也活不过我呀,到时候我难道要孤独终老吗”
蔺景枭“”
蔺景枭“好我修炼”
不论多困难多危险,他都要修炼。
他忍受不了一点儿在他离去后投怀别人。
袁奕典嘿嘿笑“择日不如撞日,我来教你,你坐过来。”
“嗯。”蔺景枭耷拉眼皮,坐到他面前。
手覆在对方脑袋上,袁奕典才后知后觉大老虎脑袋还滴着水,可怜兮兮的。
袁奕典“怎么没擦头发”
蔺景枭噘着嘴巴,就不说话。
袁奕典“”
袁奕典噗嗤笑出来,他家大老虎这是生闷气呢
因为什么
他没有上下摸一个遍吗
想一想大老虎平日的闷骚,袁奕典搓了搓下巴,觉得还真有可能。
别看浩然正气的,内里稀罕被抚摸被亲吻极了。
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
蔺景枭悄然挪向袁奕典,尾巴搭在了他手腕上,才算满意。
袁奕典低头看看,眼中笑意更深。
袁奕典力量是不如蔺景枭,但他是正儿八经的修者,在理论上他可是个巨人。
本来今天教导大老虎修炼,看他郁闷失落的耷拉耳朵,袁奕典就不忍心了,捏了捏虎尾巴。
蔺景枭疑惑的抬头。
一张脸凑过来,吧唧两人的嘴巴贴到了一块。
蔺景枭呆呆的,下意识将人扯进怀里吻了个痛快,然后疑惑的看着柔软的伴侣。
这是教导的修炼方法么
“别难过了,你是想我接下来摸摸你,还是教你修炼”
蔺景枭踟蹰起来,竟然一时无法抉择。
袁奕典嘴角一抽“都想”
蔺景枭抿着嘴巴不说话,默默的看他,小眼神很期待。
两人在奥普星球住了不足一周,便启程回了兽王都,战舰依旧做了伪装。
蔺景枭自从得到了修炼的方法,便日夜不辍。
袁奕典站在战舰窗前,默默看着窗外,莫名有那么点寂寞。
来到星际就被一只围在身旁的老虎怒刷存在感似的黏着,如今单只还有些不习惯了。
自从袁奕典在战舰上摆下了阵法,蔺景枭入了定便没醒过来。
已经两天了。
袁奕典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黑色宇宙和那时而闪烁的碎钻繁星,想到现代的生活。
那时候最多便是他会在阳台上晒一晒太阳了,夜晚会努力仰望天空。
一只手从后覆盖上来,将他的手完全包住,滚烫的身体悄无声息的紧贴。
袁奕典已经习惯,他下意识靠了靠“修炼完了呀。”
蔺景枭低低应了一声。
他也很是惊异,只是沉浸在那种奇妙感觉,一眨眼便是两天过去了。
得知自己修炼很久,蔺景枭有些慌。
他左顾右盼却没见到他的伴侣,急忙耸动鼻翼,这才循着气息找了过来。
见到单薄的身体在窗前,蔺景枭便忍不住凑过来环抱住。
他不喜欢伴侣身上那种孤单单仿佛与世界出现隔阂的感觉,他要将他拉回喧嚣的世界。
额头被轻啄了一下,袁奕典反身抱住他的腰。
小植人从没这么主动热情过,蔺景枭很是受宠若惊,他也紧紧抱住他。
两人无声的相拥很久,谁也没有说话,都在享受这份淡淡的幸福。
袁奕典脑袋埋进蔺景枭的怀里,他从没感觉到对方的胸膛这么宽厚而安全,让他放松且愉悦。眸光闪烁几下,袁奕典默默猜测,莫不是传说的小别胜新婚
他们的情况和小别似乎区别不算太大。
蔺景枭雀跃一点儿依赖他,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
尾巴也卷过去,试探性的碰了碰挺翘。
袁奕典“”
啊喂,大老虎不能正经的时间多一点么。
袁奕典抬头,瞪他一眼。
但蔺景枭却抓住机会低头,热情的吻住他粉嫩的唇。
袁奕典哼唧了两声,到底是默许了。两人亲的热火朝天,泥泞不堪。
蔺景枭满心欢喜,分开后还不舍的啄几下伴侣脑袋上的小芽。
“你干嘛”袁奕典一个激灵,捂着了头。
刚刚被亲了一下,他竟有种浑身都被电流打过一遍的错觉。
双颊绯红,他松开手,但浑身却完全僵住了。
他脑袋上的小叶子掉了。
小小的一片心形叶子,翠绿翠绿的掉落在他的掌心,袁奕典整个人都懵了。
袁奕典呆了呆,往脑袋上摸了一下,宛若晴天霹雳的噩耗。
他要秃了。
蔺景枭愣了一下,脸色骤变,抱起人就冲进医疗室,紧抱着受到打击的袁奕典,他焦急的扯着战舰医生“快点”
他不是植人,也从来不关注两性之间的话题,对生理卫生方面了解的太少了。
“哦掉叶子”医生惊讶的看了看袁奕典。
“我要秃了吗还是重病”袁奕典也很紧张,灵力走了一圈儿没什么异样。
可若是真的没问题,他的伪苗不会掉,这就如他的胳膊似的。
蔺景枭面色凝重,几乎痛苦。
若不是他的小心思,也不会害伴侣掉叶子。
蔺景枭狼狈的捶了自己一下。
医生“”
医生“”
“等一下,两位殿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反而算是件好事,只不过
医生面露难色。
蔺景枭脸色难看,指尖微微颤抖。
医生纠结地开口“这就如同兽人成长期蜕变换毛一样,皇子妃殿下只是长大了。”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皇子妃殿下之前年龄足够,身体却还稚嫩。
殿下有点变态。
蔺景枭两人呆住了。
蔺景枭皱了皱眉“长大”
“对,就和女性的自然期一样,是长大了。”医生笑着点头。
蔺景枭呆了呆,他家的伴侣三百岁,却和星际兽人十几岁青春期一样。
青春期的植人之所以多请假不上课,便是蜕变期。
袁奕典面色泛红,“我早就长大了啊喂”
忽然想起小植人之前说话暴露的情况,蔺景枭没了担忧,却开始纠结了。
原来他的伴侣真的还是神秘种族的小幼苗。
难怪沐琉大哥那么愤怒。
医生给了结论后,蔺景枭不太放心,还是拨通了植人医生的通讯。
植人医生正在幼儿园坐班,他整理医术中。
听说小家主换牙,惊讶的眨了眨眼“那必须要好好补一补,这段时间是脆弱期”
他沉吟片刻,说出了许多补品,然后看向蔺景枭“皇子殿下,这段事情不论您有多渴望,还是不要多碰小家主为好。”
蔺景枭点头“其他注意”
“您稍等,我会整理出一份详细的资料,传给您。”植人医生有点兴奋。
另一边,袁奕典找了家长。
沐琉的脸色略有些发红,呼吸也略急促,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袁奕典困惑的道“大哥,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一点儿有什么事情找哥哥是那只白毛老虎欺负你了吗”沐琉向前凑了凑,紧张的不行。
“不是,我,我掉叶子了。”袁奕典指了指脑袋,如今他只剩下一片心形小叶子。
沐琉看了一眼,惊讶的眨了眨眼“弟弟才换叶子”
袁奕典“”
行吧,大哥的表现告诉他,他的确是没什么大问题。
但这种大龄儿童终于掉牙的既视感什么鬼。
“你别怕,不碍事的。哥哥这就去找你”沐琉想了想,到底担心弟弟。
铜须挂断之前,袁奕典隐约听见了个略熟悉的男低音。
袁奕典“”哥哥那边有谁在么。
有谁
蔺跷冗就在,他的浴袍半敞,露出一片麦色肌肤,半倚靠在沙发上,像是被人酱酱酿酿过。
尾巴还被沐琉随手打了个结。
微微喘息,蔺跷冗拄着腮看他“出了什么事情”
“和你没关系。”沐琉炸毛。
蔺跷冗轻笑了一下“好吧。你不想告诉我也可以,什么时候还比拼喝酒”
“去你的吧,我不和你比了,你简直就狡猾奸诈”
第三次依旧是输,蔺跷冗就像是沐琉荣耀的半生中那个跨不过去的绊脚石。
黑历史越积越多,沐琉想到就愤怒,完全不信他赢不过他。
“下次再打赌,我的条件就是亲五次,每次三分钟。”蔺跷冗好整以暇地开口。
“滚滚滚”沐琉恼怒不已,他呸呸吐口水,指着蔺跷冗道“你等着被我扒皮抽筋”
沐琉唤出了飞剑跳上去窜上了天。
蔺跷冗抚摸着唇,这里还残留着沐琉清淡的甜香。
已经步入了他的陷阱,怎么可能逃得开呢。
蔺跷冗垂低了眼,好心情的轻笑。
余光瞥见他打结的尾巴和被捶肿的肚子,蔺跷冗又无语了,他看上的人真的很暴力。
也许他应该多去训练一下,练习个传说中抗击打的法子。
第二次将尾巴解开,蔺跷冗回想方才被迫和他亲吻,却没有露出厌恶神色的沐琉,愉悦的眯眼。
现实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呢,事实证明,他的确挺抗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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