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史蒂夫.罗杰斯关于九头蛇在神盾局里安插眼线这件事，和复仇者们交流了一下意见。
鉴于现在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对方安插的眼线人数和具体身份，不得不对以后的任务采取高度保密的措施。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表面上神盾局和平时一样运作，暗地里一些机密档案在暗暗转移。
托尼让贾维斯自己黑进了神盾局的监控系统，暗中关掉了常用的会议室的监控系统。
为了保证尼拉缇雅的安全，卢卡斯让她搬去和自己的姑姑同住——索性卢卡斯的别墅房间还挺多的。
施密特和德古拉勾结的事情已经确凿无疑，红骷髅如何归来的暂时不是他们主要的关注点。
重点是对方一直试图挑起人类和异族之间的争端。从遇害的狼人少女弗里茨到被追捕的尼拉缇雅，对方的险恶用心昭然纸上。
五天后就是所谓的“揭露人类恶性”的异族法师聚会。
根据卢卡斯的猜测，德古拉想在这些人中找到可以帮助他完成永夜魔法的法师。但是与空间有关的咒术是当前所存的所有魔法派别里面最难的一类，在他的印象里，德古拉所邀请的异族法师并不具备完成这种法术的资格。
人类和异族相安无事千年后，因为血族伯爵的归来，如今开始划分阵营。
“你不打算劝劝弗拉德？”露米最近因为自己侄女的事情，总是往神盾局跑。女神摸着下巴看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的前任，问道。
“他和施密特之间是契约关系，非死不休。”公爵先生的手指停在杂志一个漂亮的金发模特脖颈上的项链上，抬起头微笑着说。
“他来找过我，结果你也看到了。”
两个人把史蒂夫的公寓搞成了一片废墟，卢卡斯还挨了一口。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弗拉德的立场来说，他也没什么错，让卢卡斯回到千禧之战刚结束的时候，有这样的机会他也不保证自己不想撕毁战后协议。
只不过盟友不是善茬，人类中阵营也分正反。契约结成的关系，德古拉也别无选择。
他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盟友会是人类。
人类。
感受到某个人类强烈的视线，公爵先生终于忍不住了，抬头看向史蒂夫.罗杰斯。
对方从诺大的显示屏后面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想不明白自己昨晚的回答到底错在哪里。本来气氛好好的，突然卢卡斯就翻了脸。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正郁闷着，发现卢卡斯放下了手边的杂志走了过来，两只手肘交叠着搭在他的显示屏的顶框上，眯着眼看他。
“怕你大老远看不清。”公爵先生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视力很好。”史蒂夫.罗杰斯耿直地说。
他这话也没错，四倍视力的超级士兵隔很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公爵先生就毫不犹豫地扭头走远了。
史蒂夫：……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队长还是单身比较好。
围观了全程的克林特.巴顿评价道。
“我想看看之前的遇难人类的遗体。”
卢卡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微微一笑看向弗瑞，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可以。”弗瑞点了点头说：“一会儿让cap领你过去。”
说罢，“阿盾的守护者们”核心成员之一的局长给史蒂夫丢过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就帮你到这儿了，cap。
卢卡斯闻言皱了皱眉，侧身看了一眼刚刚号称“自己视力”很好，却试图往他这里蹭的某人。
“那我先回去换个衣服。”公爵先生的心情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史蒂夫看着那双似乎没什么波澜的红色眼睛，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扭头看向巴基。
布鲁克林一枝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卢卡斯。”史蒂夫说。巴基跟他说，像人家表达诚意的最好方法是请人家吃东西。
卢卡斯不能喝固态的人类食物。
原以为血族会拒绝，谁知道卢卡斯的脚步顿了顿，眼睛似乎一亮。
“好。”
他答应的瞬间史蒂夫心脏几乎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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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大盾的守护者们讨论组。
[最美的娜塔莎］：儿子长大了我好欣慰。
[金属手臂男儿心]：？
今晚负责值班的克林特，在快七点钟的时候看到举着两杯超大杯星巴克的美国队长出现在神盾局存放尸体的地方的时候，他下巴都快掉了。
Cap真有你的，在这里请人家喝东西。
“队长……”克林特看着史蒂夫欲言又止。
“卢卡斯说想先看看血族的尸体。”史蒂夫也有点无奈，他把咖啡放到停尸台上，发现不太合适，最后又放到了桌子上。
约定时间是七点半，七点二十九分五十九秒，穿着卡其色外套的卢卡斯冲克林特和史蒂夫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克林特先生。”血族冲着鹰眼笑了笑。
克林特很识时务的在对方拿起尸检报告的时候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是谁做的这份报告？”皱着眉头翻起神盾局的特工写的尸检报告，卢卡斯看着史蒂夫问。
“杰克，他做神盾局的法医做了很久了。”美国队长一时间记不清那个人的全名，有些敷衍的说。
“很久了？”卢卡斯有些惊讶的说，他没想到这么业余的报告出自一个专业法医之手。
有必要再跟弗瑞谈谈九头蛇内奸的问题了。如果这个人不是本身水平不够，那就是刻意在作假。
“有什么问题吗？”史蒂夫观察了一下卢卡斯的表情——他总觉得卢卡斯的睫毛变长了，以前好像没这么长。
“这个人不是受伤导致的失血过多而死的。”卢卡斯戴上了手套，拿着一把工具刀戳了戳已经腐烂变质的肌肉，“他是被杀了之后，刻意放血造成失血而死的假象。”
“这是什么意思。”史蒂夫皱了皱眉，凑了过去。
“还记得那天你去异族街的时候，有人喊着抓人类吗。”卢卡斯偏头解释道，“这个人类是被杀死之后带进去或者……”
他突然发现史蒂夫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或者在里面被杀死，藏起来后再在某个时机拿出来。”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轻声说。
那个巡逻队的矮人有问题。
似乎想到了什么，卢卡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行了，收工。”卢卡斯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尸骸，拿白布盖上，一手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看着似乎不打算移动的史蒂夫说，“走了？”
“你要回斯塔克大厦？”
“不然呢？”卢卡斯挑了挑眉。
“能回来吗？”他看着他说。
吸血鬼先生感觉自己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背后的金发男人不知道自己此刻身上的味道对一个连着喝了好几天血包再也没有正儿八经进食的吸血鬼来说有多么诱人，他从侧面看到卢卡斯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身体明显一僵。
卢卡斯忍很久了。
“你知道我是个吸血鬼吧。”史蒂夫看到男人舔了舔嘴唇，神色明显有些动摇。
“是血族。”史蒂夫替他纠正了。
卢卡斯偏了偏头，美国队长发现他的红色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是老虎看向自己猎物的眼神。
“你可别放水啊，队长。”
黑发男人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怀中抱着一个人的感觉突然消失，一堆白色的蝙蝠直直地发出刺耳的音波冲向自己的脸。
和美国队长近战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昨天在医院的经历更证明了这一点。卢卡斯相信即使是身体素质上天生优越的阿斯加德人，没有他神力的加持和史蒂夫肉搏也绝对占不到便宜。
更何况他。
狭小的空间并不利于一个法师战斗，不是生死之战因此没有必要破坏这里的设施。虽然他很想给托尼.斯塔克造成一点金钱上的损失。
因为这个人这两天一直在他白天的休息时间喊他出来看看所谓的新科技。
那种危险的感觉从身后袭来，蝙蝠在他的后面凝聚成型，男人呼出的冰凉的气体一下子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史蒂夫.罗杰斯承认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反抗。
但是直到有一些熟悉的咒语从卢卡斯的嘴里飘出，他看到自己脚下近乎成型的绿色法术的时候，他知道卢卡斯动真格的了。
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取得主动权。
法师的弱点就是他们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身体，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打断吟唱——这是史蒂夫最近才学会的。
卢卡斯的匕首应该是藏在左手手腕。
史蒂夫注意到了他手腕上那只可疑的黑色腕表。
他没见过那个手表的指针动过。
他一只手猛的抓住法师的胳膊，膝盖弯曲。这本来是一个教科书般的过肩摔——如果不是史蒂夫有些犹豫只用三分的力气。但是这足够了，在格斗技巧上，卢卡斯太菜了。
他另一只手伸手去捂法师的嘴，膝盖近乎本能的去抵住对方的腹部。但是在听到卢卡斯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后，他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对不起……我……”
这种时候美国队长竟然想道歉。
原本不可能掰开他手腕的卢卡斯趁这一瞬间仗着增力的咒术将走神的史蒂夫整个掀了起来。
“这个公元纪年开始之前，精灵就学会了怎么把咒术和武器融为一体。只不过制造一个这样的东西消耗的魔力太大了。”
血族读懂了他眼神中的疑惑，他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跟自己对面的男人分享一些古老的历史知识。
“放水可不好，Cap，你打的过我，我就跟你回去。”
卢卡斯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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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卢比的法器都是些首饰一类的。
所以他总是会被史蒂夫提前知道他法器的位置。
太明显了，一个从来不带项链和耳钉的人突然带起了这些东西。
后来他没从卢卡斯身上找到其他的法器，但是还是会被莫名其妙出来的匕首吓一跳。
这次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史蒂夫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他的公爵先生坐在镜子前卸假睫毛。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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