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男人和长辈都起来了就她还在赖床?也太懒了吧…”施明明皱起眉十分不满意的道。
“等等,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里?”裴松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么早怎么还会有客人来,而且知道的消息比他们做长辈的知道的都多,实在是奇怪。
赵霞一愣,反应过来后笑道“啊,我是来做饭的,小慕这边两人都不太会做饭。”
施明明眼里瞬间闪过不可思议“他居然雇人来做饭?!那小子哪里来的钱?”
想想觉得不对,顿了一下接着道“冯家那姑娘都不做饭吗?怎么懒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裴家这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啊!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她在哪屋,我非得教教她规矩不可!既然嫁进了裴家就要守裴家的规矩,而不是去吸自己男人的血,自己在那儿享福!”
赵霞闻言愣住了,一个晃神儿,施明明已经推开了东间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裴松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也跟了过去。
赵霞猛地回过神儿来,忙要阻拦,但却已经来不及,二人几步就进了简狸睡觉的东间。
屋内挂着昨日新买的遮光窗帘,将整个屋子笼罩在黑暗里,隔绝了外面的光亮,也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
施明明推门的瞬间,简狸骤然睁开双眼,一双蓝色的狐狸眼瞬间显露出来。
而即将推门而入的施明明就好像被一股力量给推出去了一样,整整退了三四步,磕到了角落的大水缸,这才停了下来。
身后跟上来的裴松也被她带着退了两步,最后扶了一把墙,才站住了脚。
赵霞此时也跑了进来,看见两人还没进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忙跑到了门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她本以为是长辈见新媳妇,没想到这两人却像来找茬一样。
女的进去也就算了,他那二叔居然也跟了进来,要知道房间里可就一个睡着了的小姑娘啊!他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进去是想要干嘛?也太过不要脸了些!
都说裴家是耕读人家,满门清贵,这人是怎么回事?连她一个老婆子都明白别人睡觉的时候万万不能闯进去,他一个做叔的长辈却往屋里进,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今天她是万万不能让这两个明显是来找事儿的人进去了,万一出什么事儿,不说裴小子怎样,她自己就过不了自己这关,再说,这人可是她放进来的,她肯定要保障屋内人的安全,打死都不能让这两人进去的。
施明明莫名其妙被一股力推了出去,此时还有点懵,看着那扇门发起了呆来。
裴松一皱眉,道“让开。”
赵霞怎会让?闻言不仅没让,反而更加防备了,生怕他生闯进来一样。
“还是等一会儿裴小子回来再说吧,应该是快了。”赵霞警惕的看着两人道。
“这个房子是裴家的,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裴松淡淡道。
“这房子是裴家的没错,但现在住在这里的却不是你们,我现在肯定不能让开,还是等裴小子回来再说。”赵霞的态度十分的强硬,此时如果这两个不是裴家人,估计她早就抄起扫帚把他们打出去了!什么玩意儿!居然要硬闯侄媳的房间!这连镇里的那些二赖子估计都干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好意思的。
简狸醒了,在屋内一边听着外面的对话,一边一件一件穿着衣服。
她的脸掩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只有那无意抬起的眼,让视野都陷入深蓝。
她刚刚,做梦了。
梦里的一切已经模糊到想不起,但梦带给她的感觉,却令她觉得鼻子发酸,心里也有点空荡荡的。
外面嘈杂的争吵声令她觉得头疼,像有几只苍蝇围在她的耳边嗡嗡嗡要钻进她的脑子里一样,十分的烦躁。
她现在特别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变回原形,自己呆上一会儿,让脑海里一波波情绪缓解下来。
可她知道,现在她不能走,因为他恩人的亲人如今正在外面等着见她,她肯定是要出去见上一面的,她知道这里的人都注重血缘,注重亲情,她不会让他为难的。
穿好衣服后,简狸下了炕,穿上鞋走到了门口,敲击了两下,然后才把门拉开。
外面堵着门的赵霞听见敲击声,忙让开了身子,侧过了身,看向门这边。
裴松和施明明也听见了声音,纷纷看去,只见门被轻轻的打开,里面昏暗极了,只有站在门口的那个姑娘白得发光,唇不点而朱,眉不扫而淡,两只漂亮的眼睛如今正淡淡的看着外面。
裴松见到人后直接愣住了,他盯着简狸的脸,半天都回不过神儿来。
一旁的施明明虽然也愣住了,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惊艳过后也就回过了神儿,开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简狸。
头发有点散乱,脸也苍白着,细胳膊细腿估计她一把就能拧断,身上的衣服就是最普通的休闲服,脚上还踩着镇西头小卖部那个五块钱三双的塑料拖鞋。
她暗自不屑道:这身衣服和鞋她娘家小侄女都不屑穿,嫌掉价,这裴慕看来也没什么钱,院子里的东西说不定是怎么来的呢。
“侄媳妇,你醒了?”裴松反应过来后就愣愣的问了这么一句。
施明明都想翻个白眼,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蠢货,这要没醒,那站在这儿的是鬼啊!说话都不过脑子的!真是丢人现眼!
简狸目光一扫,就看明白了两人,一个好色贪财怕事,一个吝啬跋扈小心眼。
别说,两人还真是配。
这要不是裴慕的长辈,简狸都想出手教训教训了,但此时她只能客气的应对。
“二叔,二婶,你们怎么过来了?裴哥不在家,你们等会儿再来吧,或者我等会儿让他过去,二位先回吧。”简狸真的觉得自己很客气了。
但这话听在另外两人的耳里,就像逐客令一样,施明明顿时就火了!
“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吗?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我的好、侄、媳。”施明明咬重了后三个字,意在提醒。
可是简狸还没说话,外面却已经传来男人的笑语“二婶这话说的是,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啊?”
众人皆一愣,回头看去,正是晨练回来的裴慕,此时正笑得一脸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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