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把人类带过来了。”
艳丽的女人不悦地盯着她,随后瞪了一眼带她来的牛头马面。两个似乎刚上任的鬼差不解的对视了下,纳闷地说“可是这人身上有大人您这边的气味啊……”
她安静地站在花海里,身上被锁链拴着不能乱动。
这片彼岸花海除了红色没有其他的颜色,就像一片燃烧地火焰,妖冶美丽。
“对了,她说在找一个人,好像叫什么,叫什么青行灯?”马面犹豫着说出了这个名字“她一直断定要找的人就在地狱,而且她身边还有大人这边的气味,所以我们才把她领过来的。”
本来还想撵人走的女人停住了,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她抬起头,迷茫地注视着这个地狱里美艳的女人。
“哦,你还记得青行灯啊。”
她微微皱眉,问“所以她在哪里?”
好像每个人都在变相的告诉她,自己认识青行灯,所以她想自己肯定是因为活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忘记了青行灯是谁,说不定只要和对方见一面就能记起来了。
似乎她说了什么天大的小花,彼岸花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在她不解的目光下,女人向她伸出手触碰着她的脸颊,没有温度的手指让她感受到了几丝阴冷。
她看不懂彼岸花的眼神。
“你永远都找不到她的。”
散发着阴寒的手指从她的脸颊往下,划过喉咙和锁骨,停留在了胸前。
“她在这里。”
她怔怔地看着彼岸花。
手指的地方是她[心脏]所在之地,一瞬间,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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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大妖怪明晃晃地就闯进了结界里,还举止暧昧地贴着她。
男人的声音轻快又颇有情调的味道,尤其是在他低哑的笑着,用着轻挑地口吻低声说话的时候会让她有点耳红。
不过比起这些,她有更加值得在意的事情。
她往旁边挪了挪稍微离眼前的男人一点距离“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在外面的牛鬼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过,他不能进来说明结界并没有出现问题,但是本该被拦下的妖怪没有被截住,反而非常简单地进来还靠近了她,这到底是什么妖怪?
男人微微垂下眼,含笑地注视着她,细长的睫毛在月光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我是滑头鬼,名奴良滑瓢。”
嗳?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嗳?!!!奴良滑瓢?这家伙也姓名奴良!
被这个名字砸地有点晕,她还没回过神,手腕就被拉住。奴良滑瓢将她拉向自己避开她怀里的辉夜姬,金色的瞳孔渲染上皎洁地月光“所以我对你口中的奴良鲤伴很感兴趣。”
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的滑头鬼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那双金色的眼,她有些恍惚。好像有谁也曾经这么近距离的注视过自己,是谁?她试着想了想,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去想都只是一个空|虚的幻影。
熟悉的妖气在身后凝聚成飞鸟,从她身后穿过发间,锋利的刺穿了奴良滑瓢的身影。
在结界外的牛鬼微微挑眉,一脸淡漠地瞥了眼出手的花鸟卷。
面前被飞鸟击中的男人身形一晃,就像是平静地水面泛起涟漪,扩散开,撞在石块上碎裂。‘奴良滑瓢’在她眼前消散,还没等她仔细辨别对方的妖气,一只手又自然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听到奴良滑瓢的声音“我还以为最先动手的会是那位拿弓的美人。”
他说的是白狼。
白狼闻后皱起眉,旁边一向带人温柔的花鸟卷搬起脸竟有几分不寒而栗“还请你离我们大人远一点。”
她愣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花鸟卷这么强势的模样,看着有几分不熟悉。
肩膀上的手离开,她听到身后奴良滑瓢的念叨“哇,这么凶吗……”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可是从奴良滑瓢的脸色,可并没有看出什么害怕的表情,他反而自然地坐在了篝火前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男孩,微微挑眉“神明?”
夜斗绷着脸看似冷漠地盯着他“知道还往我这边坐,不怕我杀了你?”
“怕什么?一个连神器都没有的神明?”
她看到夜斗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趣。
一个神竟然会被一个妖怪欺负?
她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两个人。而夜斗似乎并不想和奴良滑瓢待着,反而抱着双臂孩子气十足地朝他嚷着“你这家伙不是路过的吗?还不快走啊!”
“不急。”说着,他竟然还悠闲地摘下了挂在腰上的酒葫芦喝了两口,好看的眼眯起凝着她看“愿意和我说说另一个奴良的事情吗?”
他还是很在意这个事情。
但就算是这样,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和奴良鲤伴有什么过节。
所以她含糊地估摸出一个答案应付着“是你未来的儿子。”
毕竟两个人都姓‘奴良’,而且奴良鲤伴的招式和眼前这位也十分相似,既然不可能是兄弟那么就只可能是儿子或者后辈之类的吧。
奴良滑瓢一时间睁大眼睛看着她。
还真是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呢……
她忍不住笑了笑,说“怎么,不信吗?”
奴良滑瓢很快恢复了过来,目光沉静地盯着她“不,我信。”
怀里的孩子动了下,接过白狼递过来的食物小心的撕开,把肉多的一块递到了她的眼皮底下。在她低下头的时候,辉夜姬满眼气垫地看着她“妈妈,这个给你。”
看着用叶子抱着的兔肉,她惊讶地发现里面的骨头竟然都被剃掉了。
她心一软,伸手捏了捏辉夜姬的脸颊,把两份食物又换了过来并且轻声说“我不饿,你多吃点。”
不知道是象征着月亮的妖怪,辉夜姬的体温一直比常人和其他妖怪要低一些,所以她也喜欢把这孩子抱在怀里,久而久之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另一边。
奴良滑瓢思忖了会,突然抬头问道“他是我和你的孩子吗?”
啥?
她满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大妖怪,咽下了嘴里的食物艰难的说“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叫鲤伴的。”奴良滑瓢抱着手臂,语气笃定无比“你既然那么清楚他是我未来的儿子,那你在未来肯定和我的关系不一般。”
瞧着这个大妖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皱起的眉头又皱地深了一些。
他在做梦吗?
“果然是我和你的孩子吗?”
感觉奴良滑瓢正用微妙的眼神打量自己,她心头一跳赶快否认“怎么可能,我是阴阳师你是妖怪,我再怎么也不会嫁给你的吧。”
“那可不一定。”高挑的男人身体向前倾斜,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肘抵在自己的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就算是妖怪,我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啊。”
“……”
什么情况?她觉得自己大脑有点不够用了。
这一次不等她做出反应,萤草就蹦跶了出来护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奴良滑瓢的视线。
“嗯?”
奴良滑瓢抬头就看到小女孩气呼呼的模样“你死心吧,妈妈是不会嫁给你的!”
她与辉夜姬一齐盯向了萤草的背影。
应该说是所有人都在看着萤草,然后听到了女孩脆生生地回答“我的爸爸只能是茨木童子!”
……不是??
等,等等???
这事和茨木童子有什么关系????
她满脸震惊,甚至在思考当初在大江山茨木童子到底对萤草做了什么,不对,是给萤草贿赂了多少的好处。
然后窝在她怀里的辉夜姬拽了拽她的手指,仰头看着她“萤草在大江山就很喜欢茨木大人。”
从辉夜姬为了找妈妈来到大江山,遇到自家姐姐萤草后就经常能看到对方和茨木童子站在一起,不过多数都是前者黏着后者。
但是这话到她的耳里又变了个味道,她连兔肉都没心思吃了,只是满心想着自己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单挑茨木童子。
#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对我女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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