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一身漆黑的从者,她眼神微妙地看向了身边的旧剑。
旧剑疑惑不解。
她指了指远处那个面带黑色眼罩的金发女人,轻声说“你不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眼熟吗?”
旧剑陷入了短暂地沉思。
她忍不住提醒了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打扮。”
身边的骑士也回想起了什么,脸红地捂住了双眼打断了她的话“别,别说了!”看着旧剑不好意思地模样,她也笑了出来。一时间紧张地气氛都没有了。
因为当时旧剑黑化的时候给她的感觉很可怕,所以看到那一身黑色战裙,手持圣剑的阿尔托莉雅,说实话她也有点微妙地胆怯。
在破旧的工厂门口,鲜少有人经过,阿尔托莉雅就站在路灯下沉默地面朝一个方向。
“御主,要准备战斗吗?”
旧剑的声音不大,在她耳边却如同警钟一般回想着。
要战斗吗?要和阿尔托莉雅战斗吗?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身边骑士的手腕“有胜算吗?”
“不大好说。”旧剑轻声说道“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召唤的时候增添了狂化的属性或者是其他的?她的属性应该有所增加,我虽然不能直接加属性……但是御主的魔力肯定比对方更占优势。所以胜算至少有五成。”
一半吗……
她皱眉“如果算上我呢?”
骑士微微笑了笑“你觉得我、或者其他从者会同意让你战斗吗?”
说完,旧剑亲昵地拍了下她的脑袋朝那个等待着他的的从者,身上银色的盔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直守在那里的阿尔托莉雅动了下,她将抵在地面的圣剑单手握住放在身侧,眼罩下的双眼似乎在看着走来的骑士。
阿尔托莉雅第一个开口“没想到她会带你来参加这场圣杯战争。”
“本来不想的。”旧剑露出了无奈地笑容,轻声说道“但是她说你有可能会在这里。”
“……”
“阿尔托莉雅,她说要带你回去。”旧剑握紧了手里的圣剑,收敛了笑容的面容严肃起来。
“你在说什么傻话,现在我的御主已经不是她了,而且”阿尔托莉雅举起了手臂,圣剑对准了面前金发碧眼的骑士“我的身上已经有狂化的属性了,如果你真想实现她的心愿,带我回去——”
眼罩下的嘴角向上缓慢地上扬,即使看不清她的半张脸,旧剑也觉得那张与自己相似的少女脸上一定是非常令人火大而恶劣的笑容。
“就得先想想怎么打败我。”
骑士少女嚣张地说着。
这些对话在远处的笑笑完全听不见,她只能看到旧剑的背影与阿尔托莉雅说着什么,然后两个人各自举起了手里的圣剑,两个人速度极快,化成了黑夜里的一束光,错开、撞击、分开。魔力的不断碰撞在四周刮起了一阵疾风。
她捂住了长裙,转身躲进了旁边的小巷里,她还没靠在墙上叹气身边就亮起了一个蓝色的投影。
罗曼医生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美月……你还好吗?”
她却沉默了会,问道“医生,那个是阿尔托莉雅吧。”
“嗯,从灵基上来说确实是阿尔托莉雅。”罗曼说得很犹豫,也似乎在打量着少女的脸色说话。他虽然很想问美月和英灵阿尔托莉雅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对方莫测的神色也识趣地闭嘴没有多问。
她背靠着墙壁,然后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膝。
“美月?”
她闷闷地转过头看着投影上担心的医生,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了那个蓝眼睛的少年“我真的觉得,立香君很厉害。”
“诶?为什么提到立香?”
“因为他一直坚持着修复人理……”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从双臂里发出来,能够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去做一件事情,她确实很佩服这样的藤丸立香。说完,她眨眨眼,抬起了手背对着自己的令咒说“消耗一枚令咒让Saber恢复魔力,消耗一枚令咒让Saber攻击力提高。”、
手背上红色的令咒消失了两条,她收回自己的手撑着脸颊。
罗曼医生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么使用真的好吗?”
她微微喘息,给旧剑提供魔力说实话有点够呛的,家里还有那么多从者需要供魔。她撑着脸,有点疲惫地看着身边的屏幕“……啊,反正令咒第二天也会回复,我也不可能让亚瑟一直在这里和阿尔打下去。”
要防备地不止是阿尔现在的御主,圣杯之战是七个人之间的战斗,她得防备的还有六个啊。
如果只是一味地盯着这边,她会输的很惨。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将声音传送到了旧剑的耳边【不用在意胜负,速战速决。】
魔力的提供足以让旧剑使用宝具或者连续的高技巧的进攻,如何选择是他的事情,她扶着墙壁站起身,目光阴晴难辨“该回去了。”
巨大地声音在工厂里响起。
“……我在这里设下了一个结界,如果有人想要攻击我的话至少要先破坏结界。”她说着歪了歪脑袋“算算时间,就算是个不精通魔术的笨蛋也快找到破坏结界的办法了。”
罗曼医生愣了一下,双手在桌面的键盘上飞快的敲打了“哇!真的啊!你什么时候弄的结界?!”
她转过头,神秘地笑了笑“秘密哦。”
旧剑很快地从刚刚造成的烟雾中飞快地冲了出来,他立刻冲到了她的身边,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了她的膝盖下,稍微用力就将面前的人抱在了怀里。
她配合地搂住了旧剑的脖子,向身后看了过去。
在那片烟雾中,另一个身影飞了出来。黑色的光束朝着他们的方向急行,眼罩被毁了一半的阿尔托莉雅露出了一双深色的古铜色的眼睛,
她搭在旧剑肩膀上的手抬了起来,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不用追了,Saber”黑暗中有人发出了声音,那人低声咳嗽了几下沙哑地说“有其他从者来了。”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停下了脚步,垂下了握着圣剑的手。
有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臂缓慢的留下,顺着圣剑的剑身一点点滴在脚下的地面上。
巨大的雷霆在头顶上方响彻。一道雷霆砸在了他们与阿尔托莉雅之间,骑着牛头马车的高大从者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张开了双臂,声音洪亮“在王的面前,双方都该收剑了!”
这位气魄强大的从者左右看了看,直接爆出来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康达尔,在此次圣杯战争里以Rider的身份现界了。”
她惊讶地看着这位自信又大胆的征服王,当然也没有错过,坐在他旁边满脸惊慌与错愕的黑发男生。那个男生还穿着学生制服,应该年龄并不算太大。
旧剑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虽然惊讶这位突然出场的从者,但是他还是有所戒备。
“征服王……”她轻声念叨了一遍,微微皱眉。是那个曾经率军一路东征,希望能达到“世界的尽头”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无垠之海”的征服王。
在这位征服王身上散发着噼里啪啦的闪电。
坐在他身边的少年回过神,拽着那厚实的长袍“你在想什么啊!笨蛋!”
少年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哪有一出场就自爆家门的?那不是了解他的都知道自己从者的实力了吗?!
征服王完全没有打理自己御主的意思,反而观望了两边保持沉默的人,说“本王知道诸位是为了争夺圣杯,可是我想先问一件事,诸位……想不想加入我军麾下,将圣杯让给本王呢?这样我就可以把各位当成朋友,到时候跟我一起分享政府世界的喜悦!”
这位高大且豪爽的王说得很热情。
旧剑沉默了会,微微低下头看向她征询着她的意见。
她摇摇头,做出了回复“对不起,恕我无法接受你这个提案。”
隔着一个征服王的阿尔托莉雅也不高兴地皱起眉,因为薄愤,阿尔托莉雅睁开眼,瞳孔微微紧缩“你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而来这里的吗!?”
征服王抓了抓耳朵,比划了下“待遇好商量哦?”
两边的骑士王一起不悦地斥责道“够了没有!”
“如果你要再说,先告诉你,我也是不列颠之王,不管你是什么大王我都不可能对你称臣的。”阿尔托莉雅说着,将圣剑举起来对准了征服王。
“哦!原来是不列颠之王,太惊人了!”征服王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裂开嘴笑道“没想到知名的骑士王竟然是这样的小女孩。”
阿尔托莉雅抿紧唇,握着剑的手用力了几分“小女孩?……那么征服王,要不要试试这样的小女孩手上的剑?”
征服王立刻转过头,看向抱着少女的旧剑“你呢?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旧剑礼貌又疏离地笑了笑,护着怀里的少女目光坦诚又严肃“很抱歉,我也一样不可能对你称臣的。”
征服王的视线往下移了几分,落在了旧剑怀里的人脸上“小姑娘呢?作为御主你的决定如何?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部下的话,想要什么本王都会……”
还没说完,旧剑的脸色就很难看了“够了,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休怪我动手了。”
“嗯……这样算是交涉失败了?”征服王无奈地抓了抓脑袋,叹气“太可惜了,好遗憾啊。”
她趴在旧剑的怀里悄悄地打量起这个哈哈大笑的男人。
【世界曾经被这样一个傻瓜征服过一次吗?】
笑完后,征服王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某处大声说“我说还有其他人对吧?还有其他人在黑暗里窥视吧?”
“怎么回事,Rider?”旧剑疑惑地看着征服王。
征服王转过头直接赞扬了起来“你们之间毫无保留的战斗真是太精彩了,被吸引过来的英灵可不只要本王一个,受圣杯召唤而来的英灵,现在聚集到这里来吧!”
男人洪亮的声音在四周响彻起来。
“到此刻还害怕露脸的胆小鬼,到时候免不了受我征服王伊斯康达尔的羞辱。”
她一瞬间感受到了魔力的彼岸花,抬起了头,注视着路灯的上方。
在那里金色的光辉一点点落下,凝聚成了人形。
“那个……?”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穿着金色盔甲的金发男人,面露疑惑“是Arche?”
高处的男人睁开眼,露出了双鲜红色的眼睛。
他的目光笔直地落在了所有人的脸上,最后在旧剑怀中的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自然地收回目光看着正中间的征服王。
“背着我字号为王的鼠辈,一个晚上竟然跑出了两只。”
“这话说的真让人心痛。”征服王被对方说的话堵了下,心里怪难过的“本王伊斯康达尔可是举世闻名第一无二的征服王。”
“可笑。”在路灯上的金色从者一口否认“真正能称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其他不过是滥竽充数的杂种。”
被否认到这种程度,征服王也有点不服气了“既然口气这么大,先报上名来吧?”
“如果你也是国王,该不会害怕亮出自己的名号吧?”
“你在质问我?”金色的从者脚下的路灯受到了什么刺激,灯光一闪一闪的“去去杂种竟然想质问我这个王?”
她看着那位脚微微一跺,路灯便报废了。
“有幸得以拜见我,却还不知道我是谁的话,那种愚蠢之徒没有资格活下去。”说着,在那位从者身后散发出了一片金色的光辉,在那灿烂的光芒下,他红色的眼睛亮得骇人。
在光芒之中有无数尖锐的武器从中隐约冒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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