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找的人是卫宫切嗣。
作为这个圣杯战争历史上获得了胜利的男人,她务必要让历史再次这么发展,再加上从迦勒底的工作人员分析,在冬木市的圣杯并非是真正的圣杯,而是被做出有作为“愿望机”的复刻品。
当她再次把卫宫叫过来寻问的时候,这位从者无奈地叹气,说“虽然我也很想告诉你更多的消息,可是不巧的是我对这次的圣杯战争一无所知。”
她哑言,又突然反应过来“……那你为什么知道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
卫宫眼神闪烁着,低声回答“我生前的姓名是卫宫。”
“啊。”她发出了短暂的惊呼,然后立刻明白了。这里参赛的卫宫切嗣是卫宫生前的父亲吗?光是这么一想,她就忍不住在脑内自补了一系列既狗血、又悲伤的情节故事。
如此露骨的目光自然是没有让卫宫看错,他眉头微皱“御主,你又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她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这么一来,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原本想着如果能从卫宫这边知道些情报的话,自己也好做些盘算。
然后她开始想到了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真亏那个少年可以坚持修复人理到现在。
“御主?”
她回过神“我在想……要不要先去和卫宫切嗣见一面。”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下,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从者“不,是和七位参赛者都见一面。”
果然自己的从者立刻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甚至可以从他的脸色读出‘你是不是疯了’的意思,他黑着脸,果断地反驳了她的想法“别想了,不可能让你去的。”
那么危险的事情想想怎么可能让她去,不,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卫宫切嗣,被外界称为“魔术杀手不”的男人,专门针对魔术师的赏金猎人,有着一流的魔术使,身为魔术师却不择手段杀死敌对魔术师,令他被魔术协会排斥。虽然记忆中的养父是个温和的人,但是他却明白养父是个现实主义者。
而他自己也从小时候心怀着‘成为正义的伙伴’‘渴望实现养父的愿望’的梦想,等到长大了才知道现世的残酷,也明白了养父当时的痛苦。
“卫宫切嗣不是一般的男人……”
还在试图劝说她的白发英灵语气渐渐慢了下来,他皱着眉,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用词。
她还是第一次从卫宫的脸色看到这么多的表情变化。惊讶归惊讶,她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事实上这是必须要去确认的事情。于是她喊住了面前思考的从者“卫宫,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才阻止我,但是我必须去。”
“……”
“而且,为了阿尔我必须去确认一下。”
以前迦尔纳离开的时候手机上的卡牌都有清楚的显示【暂时无法召唤】,而这一次,阿尔的卡牌上出现了红色的大差,最重要的是,她与阿尔的魔力连接被什么切断了。这才是她现在担心的事……反正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看出她的坚持,卫宫最后还是退了一步做出了妥协。
她让卫宫守在房门口阻止会靠近的其他从者,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她选中了自己的使魔进行了召唤。
毛茸茸的茨球被召唤出来,在空中转着圈,噗嗤一声飞到了她脸颊边蹭了蹭。
花鸟卷也被她临时召唤到了现世,看到熟悉的人,花鸟卷也亲昵地飞向了她的方向“大人,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嗯,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她摸了摸脸边的茨球,笑着说“等会我需要借你的飞鸟用一下,就像在之前的特异点那样。”
花鸟卷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勾手把脸边的茨球拉开,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生物,她轻声说“这次和之前的特异点不一样,我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反追踪,所以要拜托你半路拦截对方了。”
“噗叽!”茨球在她手掌心上跳动了两下。
花鸟卷犹豫了下,轻声寻问“如果这样的话,主人要不要再把辉夜姬召唤出来?那孩子的结界应该能派上用场。”
她苦恼地皱起眉“我也很想,但是在这个世界你们的定义似乎变成了用魔力召唤出来的使魔,而不是用灵力召唤的式神,我的魔力可能没办法支持辉夜姬使用她的结界。”
魔力如果不够的话,结界的力量也会削弱,如果受到外界的攻击并且击溃的话辉夜姬说不定还会受伤。
“那么我们开始吧!”
她站起身,茨球从她掌心飞起约到了她肩膀上方的空气中,毛茸茸的小身子抖了抖。
【魔力开启】
脚底下一个魔法阵凭空冒出来,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花鸟卷抿紧唇,目光紧紧地盯着红色魔法阵中的少女,在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花鸟卷立刻明了了对方的示意,手指一动,嫣红色的光波微微闪烁,一只飞鸟飞了出去。
“飞吧,我的小鸟。”
飞鸟很快在花鸟卷的命令下围绕在少女的身边。
她慢慢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精神力和魔力都覆盖在了飞鸟的身上,很快自己和飞鸟就达成了共视的效果。
飞鸟扑闪着翅膀随后化作了一道嫣红的光束,穿过了紧闭的窗户,飞向了遥远的天边。
卫宫说过,卫宫切嗣在第四次的圣杯战争是代表爱因兹贝伦家族参战的,而爱因兹贝伦城在遥远的德国。飞鸟需要在她的魔力支撑下飞过很远的一段距离,然后还要穿过森林的结界才能到达目的地。
这其中的过程与魔力的消耗都很大,等她魔力消耗了一大半的时候,门口的卫宫很快就迎接了各位从者的质问。
“御主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魔力消耗那么大?”
因为卫宫不解释,也不让他们进房间几个从者差一点就要动手了。迦尔纳冷静地看着大门,冷不禁说道“御主有可能在打探情报,我们吵到她的话会让她失败吧?而且在这里动手,我们要让御主睡大马路吗?”
“……”
“……”
看着不甘心却又忍耐的从者们陆续离开,卫宫收起了手里投影出的干将莫邪,看向了还未走开的迦尔纳“你倒是挺会说话的,把那几个难缠的都劝走了。”
迦尔纳歪了歪脑袋,不解的看着他“我只是说了实话。”
卫宫安静地注视了他一眼,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当他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
“你怎么还没走?”
“我和你一起守着。”迦尔纳一脸平静地说着,和卫宫一左一右守在房间门口“他们肯定有不死心的,会偷偷潜伏过来。”
“……你真了解他们啊。”
迦尔纳眨眨眼“不,我并不了解。”
卫宫干脆利落地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这天聊不下去了,再见打扰告辞了#
飞鸟越过了高山,横跨了大海,穿过了森林与迷雾,最后盘旋在了一坐城堡的上空。
她的视野清晰地看到立足于雪地之上、森林中央的城堡,飞鸟俯下身试探着在城堡的窗边飞过,她随着飞鸟的视线仔细地观察着,试图在某个窗口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很幸运的是在经过第六个窗户的时候,她看到了卫宫切嗣。
飞鸟落在了窗台上,啄了啄羽翼,然后隔着玻璃窗注视着里面埋头看书的男人。
这应该是个书房?或者是工作室?
她借着飞鸟的视线打量了一下,房间很大,很宽敞,有好几排书架,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工具。卫宫切嗣就坐在工作桌前认真地翻阅着手里的书。
穿着西装的男人背挺得笔直,从侧脸看,男人五官端正不说话垂下眼的时候总给一种淡淡的忧感。
飞鸟啄了下窗户,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坐在桌前的男人听到声音后,侧首,目光淡淡地看了过来,见到是一只鸟又收回了视线。
飞鸟在他移开视线后又啄了两下。
这一次卫宫切嗣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隔着玻璃打量了下这只从未见过的鸟。万幸地是他最后还是打开了窗户,飞鸟拍拍翅膀飞进了温暖的室内。
她深吸了口气一边调整了自身的魔力,一边操控着飞鸟说话。
“卫宫先生,你好。”
飞鸟开口发出了柔软的少女的声音,但是比起惊讶,卫宫切嗣的反应更为激烈。他直接抽出了西装下的□□,枪口对准飞鸟站着的桌面开了一枪。
魔力凝固的屏障阻挡住了子弹。
她额前隐约有汗水往下缓慢的流淌着,果然加强了魔力是正确的。
“抱歉,我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卫宫先生。”
“……”卫宫切嗣举着枪,在她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上膛,然后拨动了□□后面的保险机。
“……我真的没有恶意。”
卫宫切嗣斟酌了下,问“你的名字。”
“雪村美月。”她如实地回答。
没有听过的名字,应该不是什么魔术师家族的人,他眨了下眼睛又问“目的。”
“我想问您几个问题,仅此而已。”
指着飞鸟的□□一直没有放下,卫宫切嗣还很戒备“你先说说看。”
“关于圣杯战争的,这一次的比赛还是七个人吗?”
“……”
“我是自己想问这个的,并不是帮人问的,请相信我!”
卫宫切嗣将枪口从飞鸟的身上移开,手臂垂直,落在了身边“圣杯战争一如既往,都是七个魔术师之间召唤的从者进行的战斗。”
这么说人数没有什么问题。
她想了想,又问“卫宫先生已经召唤从者了吗?”
“嗯。”
“召唤的很顺利?没有出现什么错误吗?”
“……你指哪种的错误?”
她微微皱眉“用的圣遗物与召唤来的从者不太一样?”这么说着,因为不确定,她的语气也越来越心虚。
“你——”卫宫切嗣突然开口“很奇怪。不是帮参赛者寻问,那是为了什么来找我问这些问题?而且明明是魔术师却一点都不了解圣杯战争的标准吗?”
“我,我只是受人委托调查一些事情。”她干巴巴地随便扯了一个谎“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是这一次参赛者!”
“是吗。”
“那么卫宫先生你召唤的是Saber吗?”
这一回卫宫切嗣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左手掂了掂,抖出一根男人低下头叼住那一根,抽了出来,自然地给自己点上火。
“……卫宫先生?”
“作为后辈,我就免费给你上一课吧。”男人的脸被袅袅升起的烟雾半掩着,深色的眼眸微微虚起,他手指转动了□□“莽撞,不理智的举动都会随时害死你。”
“!”
飞鸟化作红光向窗户的方向飞去,却一头撞在了看不到的墙壁上。
“我开的第一枪目标是你身后的魔器,回答你的问题,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结界速成。”卫宫切嗣对着飞鸟扣下了扳机“作为一个新人,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被子弹打中的飞鸟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借着飞鸟最后清晰的视线,她看到了卫宫切嗣手背上的咒印。那里的咒印好像并不是Saber的圣剑模样,而是别的形状。
“那么你现在在哪里。”
卫宫切嗣手掌覆盖在飞鸟的上方,看样子打算用魔术‘追踪’她。
她最后一次操控桌上的飞鸟留下了一句话“那么作为后辈的我给前辈你一个谢礼吧,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圣杯会被污染……”
说完之后她就立刻撤去了飞鸟身上的魔力,精神飞快地从远处回归,意识到这点,卫宫切嗣来不及仔细多问,便立刻‘追踪’了过去。
她猛地睁开眼睛,身边围绕她转来转去的茨球突然抖擞着身体挡在了她身前。
【地狱之手】
鬼气凝成一片火焰,然后从那片黑色的火焰中一只巨大的鬼手伸了出来,对着空气中什么东西用力握住,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她愣愣的看着,没想到茨球还能使用茨木童子的能力。
听到声音外面的两个从者对视了眼,立刻进了房间。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女,迦尔纳快卫宫一步将人抱到了床上。
“卫宫切嗣的从者应该不是Saber。”她握着迦尔纳的手,和卫宫说道。
她现在的魔力都快用光了,得花上一天好好休息,把魔力都补回来。所以说完后,她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卫宫看着少女平静的睡脸,又看了眼她握着迦尔纳的手,最后转身安静地离开了。
而遥远地德国。
卫宫切嗣咽下了到嘴边的血腥味,视线看着桌上死去的飞鸟。在‘追踪’的过程中竟然被强行打了回来,没想到这个新人还挺聪明的,这么想着,本已死去的飞鸟身上散发出淡淡地荧光,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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