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讲,这任务没法玩下去了!#
她坐在桌前,手肘撑在桌边挫折的低着脑袋,失落地将额头靠在交叉的双手上。
把‘有川诏太’送出书房回来的迦尔纳,一进门就看到了散发着低气压的少女,他愣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关上好,没说话反而很感兴趣地观察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她微微抬起头,隔着垂下的发丝看着自己的从者。
迦尔纳眨了眨眼“小姐看上去很失落?为什么?”
然后她又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无病呻吟地哼了哼“你明明都知道不是吗!”
她是失忆了没错,但是并没有失去和迦尔纳认识的记忆,所以她非常清楚迦尔纳是能看破人的本质的。她不相信自己的从者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不止如此,就连‘有川诏太’这个名字他都能看出是假的。
白发的从者稍微靠近了些,站在桌前微微弯下腰。
“你……这是在撒娇吗?”
他自己说的时候都有些迟疑,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又怕说错了什么。
她愣了一下,惊愕地抬起头。
撒,撒娇?
他是在说自己吗??
我?……在撒娇???
就在她满脑在无限死循环地时候,面前俊美的从者又给了她一个暴击——糖衣炮弹般的暴击。
“说笑的。”他抿着淡淡地微笑看着她,然后说“需要我安慰你吗?”
她无意识地“啊”了一声,被那张俊美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微笑晃得有些神魂颠倒,下意识地问他“你要怎么安慰?”
说实话,她只是突然想问问的,并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面对迦尔纳那张缓缓靠近的脸,她还是有点心动了下。
他会做什么?
在她的满心期待下,迦尔纳停了下来“抱抱你,如何?”
#哇!#
#你开窍了吗?迦尔纳!#
她震惊到有点不可思议。
然而没等她回答,认为她的默认就是许可的从者绕过了桌子,来到了她的身边。俯下身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将她揽入怀里。他一看就是生手,抱着她的时候身体都僵硬着,并不自然,却还是学着那种长者的模样安抚性的摸着她的后脑。
她的大脑就像被人从后面狠狠敲了一棍子,从英灵说那句话开始,就一直是空白的。
……等,等等,她现在不是应该很失落吗!等了那么久的任务,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又迫于形势而卡住了,不能继续进行下去了。
为什么突然骤转成这种小甜饼般的乙女风??!
“这样会好一点吗?”
“……嗯。”她红着耳朵,强装冷静地抬起头“这种事情,你和谁学的?”
迦尔纳可诚实了,从来没对她说过谎,这一次当然也是的非常干脆地就告诉了她“是骑士王教我的。”他垂下头,和在他怀里仰着头的少女对视着,蓝色的眼睛清澈地令人挪不开眼“在英灵殿。”
你们这个操作就很神奇了。很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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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出了一间空房间给有川诏太住,房间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布局刚刚好,而且摆放的东西很少。
有川诏太跟着她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
“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她站在门口,注视着这个男人进房间后的动作“有的话,和我说就行了。”
他漫不经心地点着头。
“迦尔纳就住在隔壁,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找他就可以了。”她声音舒缓又温柔“当然,要来找我也是可以的,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
“不用这么麻烦。”有川诏太转过头,隔着不是很远的距离看着她“我只是借住一天。”
虽然说接近她是任务,但是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她身边,而且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去调查一些事情,还有和自己的首领汇报一些事情。
比如——她身边的那个手下,名叫迦尔纳的男人。
这么想着,他有点心烦地“啧”了一下。
面对疑惑地看向他的少女,他稍微收敛了一下心中的焦躁,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嗯?”
“你就当做是你收留我的回报。”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虽然游戏的提示有说过他是抱有什么目的接近自己的,让她下意识觉得对方可能是什么品行不好的恶人,但是现在这么看来……意外地很讲道理、很有义气嘛。
不过要说需要他做的事情……她眨巴眼睛,看着对方身上包扎过的痕迹。
“什么事情都可以?”她突然发问。
“没错,就算是拜托我帮你杀掉仇家都可以”他笑意渐深。
“那么,请你在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不要再受伤了。”她微笑着,眼底闪烁着细碎地光芒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一番
“……啊?”
她看着对方惊讶的模样,玩心大起“不是你说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吗?”
想不到吧。
我就这样不按套路出牌。
说完她就退出了房间,甚至还体贴万分地把门给关了起来。偶尔皮一下确实很开心,但是她还是懂得分寸的,如果皮的太过了也并不好。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许久,才动了起来。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拼命压制着什么无法控制的情绪,最后他捂着脸,发出了断断续续地笑声。
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要求,结果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他笑了会声音渐渐消停,藏在指缝间的眼睛睁开,幽深地望着禁闭地房门。
有趣。
这个和首领似乎有什么关系的少女真的很有趣,她完全和首领说得不太一样,对于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警惕,反而很正常地接受了形迹可疑的他,还带着他回家了。
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地让他有点心生怀疑。
——雪村美月,到底是天真还是可疑如此?
他转身走到了窗边,望了眼楼下。
楼下的少年抱着纸袋,笑容腼腆地与少女说着什么。阳光下,少女黑色的长发仿若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晕,干净出尘。
他的手指虚张开,按在玻璃床上,指尖因为太过用力的按压而泛起一圈白色。
——无论哪一种都无所谓,他只想狠狠地把那份‘天真’给摧毁掉,看看她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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