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失忆其实并不影响现在的生活。
她一边想着,一边吃着来自药研藤四郎做的药膳。没错,你没有看错,她真的是在吃药膳,因为在她进副本的时候药研他们并不知道,然后看她出来之后脸色极差的模样,于是出于关心,药研与另一位付丧神便着手做了药膳。
名叫阿尔托莉雅的少女规规矩矩地坐在她身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
“这个少女并不是人类啊……”彼岸花无伤大雅地浮在空中,姿势慵懒地躺在那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目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够看到彼岸花,家里的所有人似乎都看不到这个时不时观察他们的这个妖怪。
很奇怪,很迷。
她无声地看了眼彼岸花,没敢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却观察到了她的眼神,关切地询问“怎么了吗,Master?”
“不,没什么。”她立刻收回视线低下头喝了口药膳。味道虽不如白泽做的,却比鬼灯做得好吃了一百倍。
缺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对于她挺痛苦的,如果不是手机上的游戏,她或许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雪村美月]了,她只记得白泽与鬼灯曾经在地狱里称呼自己为笑笑,但是现在的她并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真名。
说不定那也是和[雪村美月]一样,是个假名?
“Master。”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眨巴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地碧绿色的眼睛“怎么了?”
“……您该出门了。”阿尔托莉雅依旧很担忧地注视着她,眉头微微皱着,很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您真的没事吗?从昨天晚上开始Master看起来就有点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阿尔托莉雅在战斗中的直感已经可以灵活运用在生活中了吧?#
忽悠一个直感A的英灵可能不太容易。
她这么想着,于是就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没什么。只是有点在思考以前一些记不得事情,或许是因为记不清了,所以看上去有些心浮气躁吧。”
一半真一半假的话语,确实没有让阿尔托莉雅心生疑虑。
但是,似乎却在另一个地方引起了这位年轻的女骑士的注意,阿尔托莉雅有点紧张又疑惑地看着她,问“Master您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什,什么?”被戳中心事的她惊讶地看着这位英灵小姐。
阿尔托莉雅将她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以为她真的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少女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难道是妖怪或者魔术师对您做了什么吗!”
说着,这位穿着白衬衫和蓝色高腰裙的少女便蹭地站了起来,突然在她眼前装备上了护甲,手提着金光闪闪的圣剑,抿着唇,眼神萧杀地望着某处。
她看得目瞪口呆。
“等、等等,你要去哪里?”
“我这就去把那家伙解决了,这样Master的烦恼就会没有了吧。”
“话说的是没错……”
“是的,我这就去!”
“啊等等!你知道是谁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出去吗?!”
“……”
金发少女沉默了半响,头顶上翘的呆毛似乎往下垂落了些,眼神有点失落。穿戴整齐地少女骑士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乖乖地坐下,身上的护甲发出清脆地撞击声“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她松了口气,一直看着这出闹戏的彼岸花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眼神往某处瞟了眼。
彼岸花却把玩着手里红艳的花朵,微笑着说“你们真有趣,比地狱里那忘川河的那些孤魂野鬼有趣的多了。”
哦,谢谢-冷漠脸.jpg
她一点都不好和那些孤魂野鬼作比较,真的。
然而只是一个没注意,她就发现阿尔托莉雅和站在门口的辉夜姬说着什么,她微微一愣,心中顿时生出不好地预感……该不会?
扶着门把的女孩侧耳倾听着阿尔托莉雅的话,眼睛开始睁大,很惊讶地看着金发少女然后震惊地看向站在原地的自己。
很快那双大眼睛里就涌上了一层水雾,泪水汪汪地看着她。
她如临大敌地向后退了一步,哪知这一步让女孩更加委屈地抿了抿嘴,哽咽地问着她“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我……”她刚想开口说自己没有忘记。
一抹蓝色的身影从辉夜姬的身后窜出来,萤草活泼地从后面勾着辉夜姬的脖子“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啊,咦?你怎么哭了?”
“姐姐。”辉夜姬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无视了她阻止的眼神,对着自家的大姐说“妈妈她,失忆了!她会不会不记得我啊!”
说着,紫头发的女孩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萤草一脸懵逼。
阿尔托莉雅沉默不语。
彼岸花大声笑着,在她身边拍着手鼓掌“哈哈哈哈哈,这可不行啊美月~”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眼神示意对方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不可以把这位小大人给惹哭哦,再怎么说那孩子也算是个神明一般的存在。”
然而狗血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过来打扫卫生的烛台切光忠好奇地看着她们所有人,金色的眼睛眨了眨,疑惑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站在这里,辉夜姬还哭了?阿尔小姐为什么一脸沉默又严肃?
他不问还好,一问倒是让杵在原地的萤草清醒了过来。短发的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眼睛顿时湿润了起来,与身边哭啼的女孩一般,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烛台切光忠呆住了。
萤草握着辉夜姬的手,另一只手擦着脸色的泪水,她一边哭一边大声说着“呜呜呜,妈妈她失忆了!她,她不记得我们了……呜,也不记得爸爸了……呜呜呜”
“欸?”烛台切光忠刚回过神,又愣住了,眼神下意识看向了她。
她顿时头疼了起来,开口就是“我不是,我没有……”
这边还没解释完,那边的房门就被人打开。
——刚睡醒的少年衬衫有点凌乱,领口的两三粒还没有扣好,露着白皙的皮肤和好看的锁骨。他没有戴手套的手指穿过自己的短发,随意地抓了抓,本来有些凌乱的头发更乱了。
听着萤草和辉夜姬的哭声,他皱紧眉,紫色的眼眸因为低气压而变得幽深。
“你们在吵什么,什么失忆了。”
烛台切光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简单粗暴地说“美月小姐失忆了。”
“……哈?”
作为当事人的她:喵喵喵?!你们能不能听我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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