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金鱼姬的脑袋,朝着奴良滑瓢的方向按了下去“对不起,金鱼姬并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还请奴良大人不要在意!”
被她按着脑袋的小妖怪不甘心地扭着身子,眼睛睁得大大地,声音清脆地在安静地屋内响起。
“哈?我根本就没有错好不好!为什么要和这家伙道歉啊?”
恩,气氛很尴尬。
奴良组的妖怪们纷纷低头说着什么,眼神不是很友好地看着她们。
“无礼的小家伙。”穿着素衣的雪女站在奴良滑瓢身后,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金鱼姬“现在站在你眼前的可是连荒川之主都不敢怠慢的魍魉之主,就你刚刚的举动,换做旁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雪女抬起袖子,微笑着朝身前的男人,声音骤然然变得温柔起来“总大将,就让我替您教训一下这个无知的小妖怪吧。”
说着,便抬起手。
一股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凛冬般的风雪就糊了她一脸。
“咿!”金鱼姬吓得躲在了她的身后,住着她单薄的大袖怯怯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多,多可怕的女人啊——”
她抿了抿唇,只觉得雪女那双红色的眼睛似乎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身后的金鱼姬。
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动了下,抬手挡在了雪女的面前“住手,雪丽。”
她看到雪女惊讶地看了眼奴良滑瓢,然后听话地收起了风雪,那双凛冽清冷的红眸中仿佛只有一个俊美的金发男子。奴良滑瓢早已放下了惠比寿,大方的说“何必和小孩子计较这么多,况且,我也并不在意。”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雪女喜欢滑头鬼吗?)
她若有所思地用扇子敲了敲嘴角。
那边惠比寿已经开始‘送礼’了,他们来自荒川自然是代表着荒川之主来向奴良组‘送礼’,所以这份礼可不轻。三大箱的珍珠扇贝,每一块扇贝里都是大小相同的白色珍珠。另外再加上一箱金砖……
没错,是金砖。
开箱的时候她都吓蒙了,那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金色块状物体,简直豪气冲天。
她耐心地等着,一直等到宴会中途,奴良滑瓢出门的时候她才动身。
“恩?”披着羽织的滑瓢很快就发现了她,转过头“我记得你是锦鲤吧,不在宴席上待着跟着我跑出来做什么?”
她站在走廊上离那位大妖怪不是很远“我有话想和奴良大人说。”
金发的男人微微挑眉。
“虽然说出来可能很匪夷所思,但是请您相信我。”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我是弥弥切丸的朋友。这次也是因为他,我才来到这里的。”
“哈?”
奴良滑瓢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金色的眸子在夜光下荡漾着美丽的波纹。
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不禁觉得有点怀念第一次见‘红姬’时,自己和浦原喜助的对话和现在的几乎如出一辙。
那个时候自己说了是红姬的朋友后,浦原喜助可是非常凶地对自己发起了攻击……
她悄悄地打量了下没有任何举动的滑头鬼,歪了下脑袋“您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滑头鬼眨眨眼,像是回过了神“你说你认识弥弥切丸?”
她点点头。
“要怎么向我证明?”奴良滑瓢一手搭在腰上的佩刀上,侧过脸,笑着说“我可不认为这把刀会认识荒川的妖怪……”
“弥弥切丸是花开院秀元打造的退魔刀,因为有一位叫做樱姬的女子拥有能够为人治疗的能力,而被妖怪攻击,所以花开院秀元就将这把刀送给了樱姬。”她从善如流地说着,哪怕对面的男人表情变了又变她也没管“在那之后,年轻的滑头鬼与这位樱姬邂逅了,并且一见钟情。之后就是众所周知的羽衣狐的事情了。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樱姬用过弥弥切丸砍伤过您,对不对?”
她一口气说完,心情愉快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些有的是弥弥切丸说的,有的是她曾经看动漫的时候记下来的。
奴良滑瓢的表情十分复杂“这些……都是弥弥切丸说的?”
她无比陈恳地朝他眨眨眼点头。
趁着淡淡地月色她滑动了下手机,开始拿着红达摩给自己的职业升级,然后在满级之后一口气用掉了黑达摩把技能一口气升到满级。所以就剩下鬼葫芦那边的御魂了吗,她捏着下巴幽幽的想着。
“Master。”骑士从角落里走出来,体贴的拿着一件红色的羽织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伸手拢了拢羽织,回头看着黑色的骑士“谢谢。这个外套从哪里弄来的?”
骑士低下头,古金色的眼睛比起滑头鬼的要深一些,他看着坐在走廊上的少女“是那个叫做雪丽的妖怪送过来的。”
(奴良组的雪女吗?虽然看起来很冷淡,但是意外的很细心啊)
“这衣服还挺暖和的么!为什么雪丽不自己送过来?”
“我看她一直站在那里很久,刚过去她就把这个外套塞给了我让我给您送过来。”
“……”她眨眨眼,有点惊讶地捂着嘴。
(这是,傲娇的属性吗?)
她理所当然地被奴良滑瓢留了下来,因为关于弥弥切丸的事。当然对惠比寿他们并不是这么说的,而是换了一种神奇的说法——想要拜师修行。因为不提早说的话,估计过两天她就要和惠比寿他们一起回荒川了。
至于拜的师父嘛,当然是弥弥切丸的现任主人奴良滑瓢了。
“这么留下真的好吗?”和惠比寿打完招呼的滑头鬼,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她身后。
她刚把自己的角色升满级又喂满了技能,整个身子都觉得暖和和的,舒服极了。她虚了虚眼睛头也不抬地说“我觉得挺好的啊,奴良大人肯定会是个很负责的师父,对不对?”
“这可难说啊……”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在家教世界里买的东西,向身后的人伸过去“我之前才听说弥弥切丸说你有孩子了,这个礼物是我知道后准备的,本来想送给小孩子的……但是现在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奴良滑瓢的小孩都已经有五岁了。
说完,她手里的东西就被拿走了,奴良滑瓢好奇地看着红色的丝绒盒,试着晃了下“这是什么?”
“是给小孩子戴的银脚环,听说可以带来平安和好运的。”她抓了抓脸,不是很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买了一对脚环还要一个长命锁,你也可以把一个留着给未来的孙子哦。”
“哦?”奴良滑瓢惊讶地看着她“竟然连我的孙子的份都准备了?”
她移开了视线“因为……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会不会在这了。希望你们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
关于羽衣狐的诅咒她还是知道的。
当年年轻的滑头鬼、花开院家的花开院秀元联手将羽衣狐封印,滑瓢的失去了肝脏,羽衣狐在被封印前诅咒了奴良家与花开院家的子孙会永遭劫难。其中滑头鬼不能与妖怪诞下孩子,只能与人类生下一半血统的孩子。
奴良滑瓢捏着盒子沉默了会,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有心了。”
(那是!)
她摸摸鼻子,移开了视线。
(不送点能讨好你的礼物,你怎么给我涨好感,好感度满了我才能用你的技能啊。)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儿子叫什么吧。”
“恩?”她疑惑地抬起头。
月光下的滑瓢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鲤伴,和你锦鲤的鲤是一个字哦。”
她呆呆地发出了声音“……嗳?”
并不是很懂对方想表达的意思,锦鲤是她选的妖怪的类型,又不是名字。但是奴良鲤伴的鲤好像确实是锦鲤的鲤?就在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奴良滑瓢又砸了一个问题给她。
“怎么样,要不要见一见我和樱姬的孩子?”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
温柔、又或者是些许的得意,男人脸色露出的笑容是她至今见过的最好看的,仿佛提到这个孩子就回想起了以前许多幸福的记忆。
本应该拒绝的,但是在那样的笑容下她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于是她就看到了奴良鲤伴,穿着藏青色的和服牵着雪女的手,时不时笑着说话的孩子。
“那就是鲤伴。”
奴良滑瓢站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那个孩子的眼睛里好似装着漫天的星辰,干净又漂亮。
她愣愣的眨眨眼然后转头,认真地敲了下身边的男人的脸,最后在对方疑惑地目光下摇摇头“他肯定像樱姬,完全不像奴良大人呢。”
身边的男人轻哼了下,向那边的两个人喊道“鲤伴。”
连腰都不到的孩子欢喜地看着他,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父亲!”
天真烂漫,这些词语用这个时候的鲤伴身上一点都不过分。
她看着奴良滑瓢弯下腰把扑过来的孩子抱了起来,很轻松,随后转身面朝她。滑头鬼金色的眸子逆光散发着诱人的亮光,他抬起头,对着自己臂膀上的孩子说“鲤伴,这个是锦鲤精,以后就是你的玩伴了。”
“……恩?”她凝起眉,疑惑地看着高大的男人“玩伴?”
“对啊,留在这里一边修行一边和当鲤伴的玩伴也不错吧。”这位魍魉之主说得理所当然。
而她却陷入了很长地沉默。
(为什么我又要带小孩子???)
坐在滑瓢臂膀上的孩子朝她看了过来,从小在妖怪身边长大的孩子完全不畏生,甚至在滑瓢说完之后开心地说“太好了!你以后会陪我玩吗?”
她抿了抿嘴,在小孩子期待的目光下移开了视线“我,我知道……会的。”
#所以,为什么当初不直接选择当姑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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