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的名字叫做波因哥,是个替身使者, 据说是被某个奇怪的俄罗斯人绑架到日本来暗杀我的, 替身能力是短暂预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按照漫画书上的内容行动就能达到“某个结果”。
这样的话我就能解释对方是如何根据某些“偶然事件”达到必然结果的了。
“嗯这能力挺有趣呢。”我搅拌着手上的咖啡, “知道那个俄罗斯人的名字吗”
他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说。”
“什么都不知道你来刺杀我啊。”我嗤之以鼻。
“因为他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怕他会杀了我, 所以我才”
“你刺杀我失败我一样杀了你。”我威胁他。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小孩抱住了自己的头,“把箱子还给我的说。”
“不要顶着那种东西走路啊,会撞到人的。”我吐槽。
这小子隐瞒了我不少东西,但是“不知道那个俄罗斯人的名字”这句话倒是真话。
“”他抱着头,努力想要把自己缩起来。
“有这样的替身能力的话,还是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我撑着脸建议, “毕竟替身能力这种东西和双刃剑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的说。”波因哥抱着头回答我, 他的口癖真的是很奇怪。
不过, 俄罗斯人啊。
承太郎推开咖啡店的门进来, 大踏步的走向我, 我站起来迎接他,他却对着我拉开了衣襟, “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脖子上, 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但凡伤害到q的人都会被被他诅咒, 作为被诅咒的标记,那个人的身上会被留下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太宰的话在我的脑子里打转。
我扭头对一边的波因哥说了一句,“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被人发现了。”然后大踏步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了承太郎的手,拖着他往武装侦探社的方向跑去。
“承太郎,你有没有误伤什么人”我一边跑一边问他。
“没有。”他回答我,“这到底是什么替身能力吗”
“是异能里,还是诅咒系的异能,你真的没有误伤什么人吧”
“没有。”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
难道说所谓的“伤害”还包括没有说人话打碎了对方的玻璃心这样的内容吗这我倒是相信承太郎的杀伤力,跟相信白金之星拳头的威力一样。
“等一下。”在穿过马路的时候,承太郎突然刹住脚步,还连带着我差点摔了一跤。
“怎么”
“你的脸上也有。”他说。
“”
不,这下子连我自己也想不通了,我确定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但是刚刚在店里和波因哥说话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也就是说是我跑过街道的时候不对,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个什么q把自己的痛觉神经网络遍布了整个街道吗
“不要停下来。”我对他说,“先去武装侦探社”这么说着我从手提包里掏出了手机打算打电话给太宰确认情况,但是下一秒就有个两只眼睛瞪得血红,如同丧尸一样的人冲了过来,“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什么。”天堂主宰冲出来一拳把他打到了一边虽然我的替身力气不大,但是拿来打打人还是可以的顺手把他放倒了。
他的脸上也有巴掌印一样的痕迹。
对方的能力发动了
街上突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和巨响。
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人了,我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面前的承太郎身上,他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动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等一下,如果说我的身上也有巴掌印的话。我现在看到的情况是真实的吗
我向后推了一步,挪出了白金之星的射程范围。
承太郎还是没有动。
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恍惚之间,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开始了。
针对我的“诅咒”。
“通行了,通行了,这里是哪里的小道,这里是天神的小道。”玩着手鞠的女孩这样唱着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手鞠捧在手上的时候,她扭头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年少时的脸。
太宰曾经说过,q可以让人看到自己最为恐惧的东西啊,说实在的我还以为自己会看到大群大群的蜘蛛。或者说是承太郎出轨之类的内容呢。
比起出现我自己,我还是更害怕会看见承太郎左拥右抱一大堆美女小姐姐小妹妹然后告诉我她们都是他的翅膀小朋友才做选择他想全都要。
那我估计真的可能失手杀了他。
但是如果出现的是我自己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为。
“我”最了解“我”。
因为。
惧怕自己的话,我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
因为。
我无时无刻不在和自己战斗着。
我已经习惯了和自己战斗。
也已经习惯了和自己和解。
我不惧怕我自己,我不惧怕我的“异常”,这一切都是可控的,可以克制的,可以战胜的,可以和解的。
我看着那个抱着手鞠的少女,对着她伸出了手。
少女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把手鞠放到了我的手上。
下一秒,迎面而来的是砂锅大的拳头白金之星的拳头。
天堂主宰只来得及双手交叉在面前格挡,在白金之星的一拳之下,替身的双臂包括我的双臂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了起来,oc骨头戳出去了。
我整个人向后被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才没飞的更远,突出了一口血,把戳出皮肤的骨头敲在墙上打了回去,我疼的泪水涟涟。
好的,我确定我捶不过白金之星了,好痛啊,这是我这辈子受过最痛的伤了,好想嚎啕大哭啊艹,好痛。
但是不能痛晕过去,要保持意识,失去意识的话就会有失血过多而死的危险了。
天堂主宰的作用下,伤口,包括撞在墙上断掉的骨头和下半截脊椎都在慢慢复原。
承太郎看到了什么
他最恐惧的是什么
痛觉还在刺激我的大脑,但是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不能贸然靠近承太郎,白金之星的杀伤力太强大了,我要用别的方式让他失去意识,这样才能控制住他。
但是天堂主宰的替身射程和白金之星一样,我不靠近他就无法让他失去意识了。
“dio,给我滚回地狱里去。”承太郎整个人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嗯比起恐惧,他好像是愤怒更大一些。
他把我看成迪奥了太过分了承太郎你居然把我看成了那个审美癌没出息的传销头子吃软饭的白脸凤凰男我要抗议
但是既然他把我看成了迪奥
“哼,承太郎,那就追上来吧,试试看把我送去地狱。”我这样说,撒腿往附近的楼层跑既然太宰没有说q又能力把自己的痛觉神经遍布整个地下,那么就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杰作了,我先远离地面再说。
承太郎追了上来,一路追着我上了天台。
我之前跑得很快,即使快要靠近天台边缘的时候也没减速,就在他追着我,身体前方突然出现破绽的一瞬间凭借着多年和里包恩打游击战的战斗经验,我借着自己比起承太郎来说有些娇小的身躯灵活的转身。
借力一瞬爆发,冲到了他的面前几乎和他脸贴脸。
“dio不会这么做吧”我抱住了他的头,天堂主宰切断了他的视觉。
然后,我如愿以偿的,惦记多时的,满足无比的
吻了他的嘴唇。
撬开他的嘴唇,然后更深一步的
四周突然烟雾四起,笼盖住了所有能看到的东西。
这应该是他们那边的手笔吧,也没闲下来呢,武装侦探社。
既然到了这一步,诅咒应该很快就能解除了,这样想着,我恢复了承太郎的视觉然后假装诅咒还在我身上起着效果。
我实在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了。
我要试一试。
我把手放在承太郎的脸上,盯着他那双仿佛翡翠湖面的眼睛,他下意识的想要扭头,我抬手把另一只手也按在了他脸上。
“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用来得到你。”我说,“但是我选了最远的一条。”
“一万种方法,每一条都是轻而易举的捷径。”
“而我选了最笨拙的那条远路。”
“因为那一万条路,虽然轻松、精巧、迅速。可那都不是爱。”
“只有最笨拙,最遥远,最难以到达的这一条。”
“这是我向人类最后的求爱。”
我抓紧了他的风衣领子,向后退了一步,半个人悬空在外,风呼呼的往领子和耳朵里灌。
“”
“笨拙的求爱”
不配有回应。
不会有回应。
把自己内心那些扭曲的、呼啸着的、渴望的
一次全都释放出来吧。
来拉住我吧,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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