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被暗杀了,所以我不得不把里包恩和织田作也叫到了客厅开会。
“很少看到你这么紧张呢。”里包恩奶声奶气的跟我这样说, 好像我被暗杀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重视一样。
我觉得他这太过分了。
“首先说明, 我不是紧张,我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重视起来。”我跟他们解释了一下自己重视这件事情的原因。
“说的有道理呢, 我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里包恩点头,“织田怎么看”
“是我失职了。”织田作回答。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任性,太渴望和承太郎过两人世界了。”我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咳。”承太郎面无表情的咳嗽了一声。
“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大大方方承认也没什么问题呀, ”我摊开手,“我就是想和承太郎过”
“吵死了,你矜持一点”他凶我。
“呜呜呜。”我假哭。
他叹了口气。
“咳咳。”这下轮到里包恩咳嗽了。
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啦
“如果是boss的话, 去医院看一下那个暗杀者, 然后直接读取他脑子里的信息不就好了吗”织田作开口,“我记得boss的替身能力能够做到这一点。”
诶,如果安吾在的话该多好啊。
“我的安吾依赖症发作了。”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安吾好不容易回了异能特务科,不会回来见你了吧。”织田作突然给了我一刀。
我更没干劲了,“虽然织田作你的建议非常好。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说明, 不管我去不去, 那个刺客都不可能活下来这里就要考虑到两种情况了,一种是我不去, 幕后黑手杀掉那个刺客灭口, 一种是我过去, 幕后黑手杀掉那个刺客灭口并且嫁祸给我。”
“原来如此,确实是你想的比较周全。”织田作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那么,不能接触这个刺客的话,要怎么知道幕后黑手的信息呢”
“关键就在于这个,对方到底是怎么利用偶然事件达到必然结果的如果你说他为了暗杀我准备了五年的时间埋伏在那个生鲜市场买鱼,我觉得可信度不高,因为这里的别墅是我前不久才买的。这也是个纯粹的偶然事件。”我勉强直起身子,伸出一根手指,“但是我勉强能猜出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出门的。”
“”这次连里包恩都看着我了。
“垃圾。”我趴了回去。
“原来如此。”里包恩点头,“确实能理解了呢。”
“这个幕后黑手为了推算我出门的机会。居然跑去翻垃圾,是乌鸦还是老鼠啊。”我吐槽。
“只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吧。”承太郎说。
“那就是老鼠了,至少乌鸦还能晒太阳。”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里包恩的嘴角又带上了那种自信又带着点小暗算的笑容,“要发号施令吗”
“你别害我啊。”我拉长了声调,“又打算用彭格列的boss才能差遣我这样的理由坑我回去当boss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回到那个让我失眠脱发的位置上去了”
“这次算是家庭教师对学生的免费自助。”里包恩压了下帽子,“我会先回意大利提醒九代目和门外顾问组织警觉起来的。”
“顺便把织田作也带走吧。九代目那边会比我更需要他。”我说。
“不行,让你遭遇一次暗杀已经是我的失职了,我再回意大利的话”
我打断了他,“织田作,你先回意大利,这就是我的部署。”
一般来说,暗杀我的话,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对方很有可能是打算对彭格列做些什么,所以让拥有短暂预知未来能力的织田作回到彭格列是必须的。
彭格列的安危比我个人的安危要重要一些。
只有一汤匙。
但是,这么简单的联想,我这边能想到,对方是否也是这样想的呢他的计划里,是不是包含了“我做什么”和“我不做什么”两个部分呢
但是不管是“我做什么”还是“我不做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管我对这次刺杀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对方肯定都会做好应对措施。
我闭上眼睛,是的,就是这样。
这只是一次谨慎的试探,对方对我也采取了非常慎重的态度。
那么我这边也应该出于尊重,给他一个谨慎的态度。
派遣织田作回到意大利保护九代目就是一次谨慎的试探,如果对方由此得出“山田花子认为对方极有可能是通过暗杀自己打算对彭格列不利”这样的结论,那么他除了我之前担忧的“将偶然事件变成必然结果”这个奇怪的可疑点之外,就不存在别的什么威胁,只是个普通的聪明人罢了。
而如果对方并没有继续行动,那么这个人,就值得我小心去应对了。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的目标可能不是彭格列,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只是我现在一时没有头绪。
真讨厌啊,在我拼命追求承太郎的时候给我闹出这种事情来,要知道傻白甜恋爱脑模式会影响我的实力发挥啊可恶的玩意。
今年晚上就用“有人要杀我我需要贴身保护”这个理由,跑去霸占承太郎的房间,强迫他和我睡一起吧。
“阿嚏。”旁边正在喝茶,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承太郎猛的打了个喷嚏。
我随便煮了点什么应付了晚餐,也懒得出去了,刷了一会视频留言就去洗澡了。
浴室的水台上放着今天新买的洗发水。
我盯着那瓶绿色的洗发水,突然第一次有一种像揍承太郎的冲动。
那是一瓶防脱洗发水。
总不可能是承太郎自己留着用的对吧
算了算了,这也是他关心我的一种表现我就不生气不生气靠,我好生气
因为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我决定穿普通的睡衣跑去骚扰承太郎,不穿之前选好的另一套睡裙了。
我抱着海豚抱枕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啊,对的,别墅我的,我有钥匙,他锁门都没用他正在看书,看到我贼头贼脑的在门口,立刻想把我丢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砰”的拍上门,然后“嗖”一下窜到承太郎床上,拉被子抱抱枕一气呵成,“外面有人要杀我,我一个人睡觉好怕怕嘛。”
“出去。”承太郎面无表情。
我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脸,“以前在彭格列的时候,那么多人当我的保镖我都睡不好总不能让我去骚扰织田作对不对”我裹着他的被子在他宽大的床上打滚撒娇,“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让我和你一起睡嘛”
承太郎在床边站了半天,突然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首先说明,我这个人睡相非常的差,如果被我踹下去或者摸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他一脸的凶相,“不许吵。”
他他他他,他是不是像反其道而行之,把我吓退
开玩笑,这种程度的心理战,对我会起作用吗当然不会。
我喜滋滋的全成一团,抱着抱枕闭上了眼睛。
果然在喜欢的人身边睡觉特别有安全感。
我就从没这么顺利的睡着过。
承太郎关灯打开壁灯的时候,身边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甚至抱着抱枕在那边无意识的蹭着。
说句实话。
非常非常诚实的实话。
有一个有钱,有颜,有地位,年轻漂亮身材好,同时又擅长厨艺,做的饭还对胃口的女人对你一心一意,死缠烂打,小鸟依人,换成普通的男人,早就已经雄性虚荣心绝赞爆棚了。
但是承太郎并不是普通的男人。
虽然有的时候他也会微妙的有些虚荣心上浮,但是他对这个女人是真的存在着警惕心的。
他不了解她。
承太郎从不觉得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傻白甜恋爱脑样子是装出来的。
但是同时,他也知道她是个狡猾、冷酷、工于心计的女人。
虽然总是在笑,但是笑意却几乎没有达到过眼底佩拉普奇曾经用“幻影”这个词来形容这个女人,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要承太郎来说的话,山田花子这个人,可能更像是凛冬造成的雾霭。
覆盖草地的时候能在枯草上凝结冰霜,而置身其中的人,则会被迷茫缭绕。
这也是承太郎对她始终保持有警惕的原因。
波鲁那雷夫曾经说过这个女人在位期间意大利的犯罪率都下降了不少唯有这一点,他相信波鲁那雷夫的眼光。
她可能,正在努力成为“正确的那一方”。
是“正确”并非是“正义”,正义这个词对她来说可能有些沉重了。
承太郎盯着她睡觉的侧颜,冷不防听到她抱着抱枕嘟囔“jojo,超喜欢”
好吧,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女人的恋爱脑已经没救了。
承太郎关上了灯,勉强在离花子最远的角落躺下了,对于身材高大的承太郎来说,这样未免有些憋屈。
但是,这能提醒他自己,让他保持对这个女人的警惕。
所以。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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