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委托了武装侦探社帮我寻找佩拉和天气的下落,成功的把太宰赶出了家门干活。

    “好过分哦。”太宰赖在饭桌旁的位置上打滚。

    “要好好工作啊。”织田作从报纸后面探出头来, 对他说道。

    “……哦。”太宰兴致缺缺的趴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又抬起头来, “你也真是辛苦啊。“他撑着脸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

    “那是自然, 我跟你这种工资小偷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推了一下平光镜说, “快点帮我找到她吧,她偷偷跑了却不和我联系这件事情让我挺在意的,要拜托你们那边那个大侦探了。”

    “啊, 如果找到了的话, 我能请她一起殉……”

    我用吐司塞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把他丢了出去, “不可以,你去找你的病娇小姐姐一起吧, 不要糟蹋我家的好姑娘。”

    承太郎自从上次的松鼠事件之后,只要我上课, 他就正眼也不看我。

    今天我上到最后一个单元的复习的时候,又一次感受到了某种类似于偷瞥的眼神, 扭头去看的时候又正好看到承太郎压下帽子看试卷。

    “空条,试卷拿反了。”我说。

    他把试卷反过来, 然后发现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拿反, 于是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啧。”

    “下课来我办公室。”我说。

    他看上去更不耐烦了, 夹杂着恼羞成怒和不好意思, 外的美味。

    诶嘿, 这家伙耍弄起来特别好玩。

    我的办公室常驻医务室,他来的时候手插在裤袋里,周身缠绕着低气压。

    但是他确实是变乖了,要是之前的话,大概是不会乖乖到办公室来的。

    大概是因为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时停逃跑,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吧。

    然而这个人根本不擅长道歉,于是他只能每天憋着,一看到我就想起自己做的事情,然后恼羞成怒。

    啊,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完全猜到对方想做什么的人嘛。

    “你最近上课老开小差哦。”我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啰嗦。”承太郎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差。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啊?jojo?”我把手指点在下嘴唇上,对着他眨了眨眼。

    他嘴唇抿起,活像个被恶霸糟蹋的黄花大姑娘。

    “对不起。”

    憋了半天之后,勇于承认错误的空条同学终于用和蚊子叫差不多的声音嗡嗡出了这句话。

    “嗯呢。”我点头。

    他皱起了眉头,“嗯?”

    “嗯什么嗯?”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你看上去并不像是这么容易就接受道歉的人。”承太郎皱着眉头,这让他的脸看上去很严肃,“你不会又……”

    “我喜欢承太郎哦。”我打断了他,“我喜欢承太郎所以能接受承太郎的所有行为,并且毫不在意。”我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然后继续口出恶言,“但是我不喜欢你。”

    “我不懂。”我捧住心口,“承太郎也同样不喜欢那些围着你转的女孩子们吧,但是却从来没有像对我这样明确的拒绝过,这是为什么呢?”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捏住帽檐,“啰嗦,这种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我喜欢承太郎,和承太郎不喜欢我之间有关系吗?”我反问。

    “没有。”他回答。

    “这就结了。”我撑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嘛,突然要你签婚姻届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没关系,我可以等哦。反正我别的优点没有,耐心最好了。”

    “……别再继续掺合迪奥残的事情了。”他突然说,“我不喜欢你,没必要为我做任何事情,我不会领情的。”

    “那么我问你。”我把手放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敲打,“你对付迪奥残,是为了你自己吗?——啊,也有为了你自己的成分在里面,那么我就换一个说法,你仅仅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做这些事情的吗?”

    我站起来,抬起头凝视着他那双翡翠湖一样的绿眼睛,“我的答案和你一样。”

    ——为了我自己,也不止为了我自己。

    “jojo,”我抬起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我是个在所有人眼里都一帆风顺的人,别人绞尽脑汁,尽心尽力才能做的合的事情,我轻轻松松就能做到优秀,别人殚精竭虑,委曲求全都无法得到的东西,我唾手可得——值得羡慕吗?确实是值得羡慕的。”

    “这大概是奢侈的烦恼吧,因为这样的人生,一点意思也没有。”

    “这样的我,光是和自己对抗就已经精疲力尽,疲惫不堪了。”

    “遇到你是我最大的挫折和幸运——所以……”

    我踮起脚尖,揪住他的领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要加油,继续让我感到挫败呀。”

    他推开我。

    又一次落荒而逃了。

    我觉得我可能突然暴露本性把他吓到了。

    但是我迟早是要在他面前暴露本性的——我当然可以演一辈子,瞒一辈子,这并不难,但是这并不是我理想中的爱情。

    说到底我这个恋爱脑还挺浪漫主义的。

    不过,他知道过来道歉还真的很不错啦。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结果他第二天就没来上课。

    算了,这个年纪的傲娇小伙子都这样,我很宽容......个屁啦,呜呜呜,要被讨厌了。

    就在我还沉浸在“要被承太郎”讨厌了了的妄想中的时候,却接到了来自荷莉夫人的请加,说是昨天晚上承太郎出去替她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暴力事件,给一位因为见义勇为而严重受伤的外国人输了血,所以今天休息在家。

    我知道之后松了一口气,把带着补品去空条家探望承太郎的事情加进了今天的清单里。

    快放学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武装侦探社的消息,说是找到了佩拉和天气,佩拉没事,她只是在外面住了几天散心。

    问题比较大的是天气,他帮助一位被攻击的女士,结果被歹人捅伤失血过多,好在路过的好心人给他送医院输了血。

    天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那天医院缺少天气血型的储血,而那个好心人又和他相同血型。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隐隐约约好像知道那个“好心人”是谁了。

    佩拉现在正在医院里照顾她小哥哥。

    我晚上带了点水果和补品跑去空条宅看承太郎了,他看上去生龙活虎的一点事也没有,献血这种事情对他一点伤害都造不成。

    也对,他可是挨了世界一顿毒打,断了好几根骨头都跟个没事人一样的男人啊。

    这家伙是外星人吗。

    跟荷莉夫人聊了几句天之后,我放下东西离开了空条宅。

    佩拉的电话终于不再是关机状态了,我打通了电话,跟她嘱咐了一下出院可以住到我家来。

    她表示自己还要照顾哥哥一段时间,等两三天之后再到我家来。

    于是我也没有继续催促她。

    晚上我终于有时间做完我的巧克力玫瑰熔岩蛋糕了,熔岩蛋糕做底,上面装饰着栩栩如生的巧克力玫瑰花,我对着镜头配音:“这就是今天的教程了,虽然我心仪的试吃员不在,不过我会把这个蛋糕好好的打包送......”

    我的话没说完。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那朵爱的玫瑰花,然后这只罪恶的手,把巧克力塞进了它主人的嘴里。

    “嘶——真好吃啊。”

    太宰如是感叹。

    “我要杀了你。”

    ——他被我提着刀追杀了二里地,天亮的时候,还被五花大绑吊在大门口,嘴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脖子上挂着“我是苦行僧,不要打扰我苦修。”

    但是我还是好气啊!我的爱的玫瑰花!不是给你吃的!呜呜呜。

    我去看望天气和佩拉的时候,天气坚持要再见一下那个给自己输血的好心人,我只好给了他空条宅的地址。

    佩拉照顾了他好几天,自己都没怎么洗澡,我就邀请她和我一起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

    而当她脱光了衣服泡进温泉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脖子上似乎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

    “佩拉,你脖子上是什么?”我面无表情的问。

    “嗯?什么?”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也是一脸的惊讶,“这里怎么会长这么奇怪的痣啊,看上去好像颗星星哦。”

    ……对啊,为什么会长这玩意呢?

    这可是乔斯达家祖传的一星差评啊?

    “啊,对了,我之前给威……”她沉默了一下,改口道,“给哥哥擦脖子后面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个,当时还以为是脏东西用力擦了两下,结果发现居然是痣……”她抬起头,一脸的疑惑,“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不是平时也会莫名其妙的在什么地方长出痣来吗?”

    所以说为什么会长这个东西啊?!难不成是承太郎给威斯输血导致威斯长了乔斯达家祖传胎记,然后传染给了你吧?!

    这痣难道是什么传染病吗?

    还是他们乔斯达家是外星人派来污染人类基因库的间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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