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北麓刚洗完澡有些犯懒,直接去衣帽间给他找了一套新的衣服。
井升接过衣服,十分感激地跟符北麓道了谢,然后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比楼下的要大,还有个看起来就很贵的大浴缸,井升克制地四处看了看,没敢过多窥探老师的隐私,很快便脱掉衣服走到花洒下面开始洗澡。
因为符北麓刚刚用过,淋浴的水温刚刚好,井升洗了一会儿,脑子里又开始出现黄色废料,下面也精神起来了。
井升完全不敢这个时候用手纾解,为了防止符北麓看出什么,他洗完之后又用冷水冲了一遍,等下面恢复常态了才出去。
符北麓已经躺上床了,斜倚在床头手里拿了本书在看,听到他出来,抬眼看了过去,声音里带着点慵懒问:“你睡哪?”
井升顿时紧张起来,犹豫了片刻,小声说:“老师你要是介意跟我睡一张床的话,我可以睡沙发。”
符北麓扫了一眼明显装不下他的单人沙发,又看了看井升,最终妥协道:“睡床吧,别乱动就行。”
井升连忙应了一声,说自己睡觉特别老实,肯定不会乱动的,然后喜滋滋地爬上床,在双人床的另一侧躺下,扯过被子盖好,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盯着符北麓看。
符北麓想起他上次踢被子的场景,嘴角抽了抽,不过没说他什么,很淡定地放下手里的书,把灯关上,然后躺下准备睡觉。
井升想凑过去抱他,又怕会被扔下床,暗戳戳等着再打个雷,他好趁机往老师怀里钻。
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没听见动静,他心里着急起来,正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自然地装睡往老师那边滚,雷公终于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轰隆一声炸开一道响雷。
井升立马滚到符北麓身边抱住了他,还装模作样地抖了抖。
符北麓还没睡着,他很久没跟别人一起睡过了,有些不习惯,看见外面的闪电就知道井升大概又会来抱他,结果跟他料想的一样。
符北麓不自觉勾了勾嘴角,然后动了动胳膊抱住了井升。
井升简直要热泪盈眶了,老师人真的太好了,这么骗老师他心里很过意不去,可是又特别想抱着老师,后者很快压过了前者,最终他还得寸进尺地把脸埋在符北麓胸口,撒娇一样轻轻蹭了蹭。
符北麓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忍着推开他的冲动低声说:“别乱动,睡吧。”
井升没敢再动,趴在符北麓胸口跟他说了声晚安,然后闭上眼装睡。
他知道自己肯定会睡不着,也没打算睡那么早,好不容易能抱着老师,他要多享受一会儿才行。
他睡在符北麓左边,脸又贴在符北麓胸口,所以能清楚地听到符北麓的心跳,咚咚,咚咚,很有规律,沉稳又有力,像符老师这个人给他感觉那样。
井升没敢把脑袋的重量都压在符北麓身上,只是轻轻贴着,所以符北麓适应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没有因为胸口多了颗脑袋觉得难受。
次日。
井升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睡眠质量挺好,夜里没醒过,也没做什么梦,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符北麓习惯早起,这会儿正在健身房里做运动。
井升迷迷糊糊爬起来,在卧室没找到人,就去书房看了看,结果还是没看到符北麓,他正打算下楼,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声音,便探头探脑地走了过去。
符北麓瞥见他扒着门框露了个脑袋往里看,一边跑步一边跟他打招呼:“醒了?”
“嗯,老师早上好。”井升继续扒门框。
不是他不想进去,是听到符北麓略带喘息的声音后他明显感觉到下腹一麻,晨起本来就比较精神的某个器官顿时更加精神了,他穿的睡裤,一进去就会被符北麓看到。
符北麓回了声早上好,便继续专心跑步去了。
井升看着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又开始觉得口干舌燥,甚至想过去帮老师把汗水舔干净,他怕被符北麓看出什么,没敢在门口待太久,最后多看了两眼就不大情愿地下楼喝水去了。
等他灌了一大杯凉水下去,又去冲了个凉水澡,终于把身体里的燥热压下去之后,符北麓已经运动完下楼做早餐来了。
刚运动完不能那么快洗澡,所以符北麓没换衣服,身上的运动服被汗水打湿了一部分,井升看着,感觉自己可能需要再去冲一次凉水澡。
老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井升苦着脸,欲求不满地盯着符北麓的背影,心里直嚎:老师你到底神马时候睡我!
符北麓刚好在这个时候转身,撞见井升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井升顿时恼羞成怒,脸颊很快浮上红晕,一边因为被符北麓勘破那种心思而有些无地自容,一边又非常想冲过去抱着符北麓啃两口。
符北麓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个年纪的男孩有多容易炸,所以很快就收了笑,若无其事地转身继续弄早餐去了。
井升恨恨地回房间挠了会儿墙,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最后气呼呼地往床上一砸,把脸埋进枕头里扑腾了一会儿,符北麓过来叫他吃饭他都没应。
符北麓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出来,便又过去敲了敲门,还是没听到回答,就推门进去了。
井升还在床上趴着,脸依旧埋在枕头里,只能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符北麓看到他这副闹脾气的样子,忍着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早饭也不吃了吗?”
井升唔了一声,片刻后闷闷地地说:“老师我难受。”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搞得符北麓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连忙问了一声:“哪不舒服?生病了吗?”
井升没忍住又掉了眼泪,老师对他这么好,却怎么都不肯睡他,这让他要怎么办呜呜。
符北麓看到他枕头上晕开的水痕,在他床边坐下,温声道:“怎么还哭了?要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井升听他这么说,眼泪流得更凶了,他到底没忍住,猛地爬起来抱住了符北麓,下巴搁在人肩膀上,委委屈屈地哽咽道:“老师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我本来就很喜欢你了,你一对我好,我就更喜欢你了,可是你又不肯喜欢我,你让我怎么办……”
符北麓安静地听着,知道他没生病,放心了些,等他嘟嘟囔囔地说完,才开口说:“你还小,等你见识了更多的人和事,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我什么都好了,而且,你对我了解得也不多。”
井升不服气道:“我去年就成年了!我就是喜欢你,别人再好,我也只喜欢你。不了够解可以慢慢了解的啊,老师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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