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井升抱着符北麓,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双眼放光地看着他说:“老师,你反正要跟人做这种事的,我不想你找其他人,你跟我做好不好?”

    符北麓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他,没说话,井升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一下好不好?就喜欢一下也行。”

    符北麓原本被他缠得有些窝火,听到他不含一丝虚情假意的表白之后又有些动容,把火压了下去,此刻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更加不忍心对他说什么重话。

    “别闹了,你先松开我,我不去找其他人行了吧。”符北麓诱哄道。

    再这么抱一会儿,他就该起反应了。

    “真的?你保证?”井升用不太信任的语气问。

    “我保证。”符北麓耐着性子继续哄他。

    “那你要跟我做吗?”井升又问。

    “我今天累了,想去休息。”符北麓说。

    井升眨了眨眼,似乎思考了一会儿,“那……老师你什么时候想做了要先考虑我。”

    符北麓看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不禁笑了起来,“好,我记住了,可以放我去休息了吗?”

    他笑的时候胸腔跟着震动起来,井升的胸膛跟他紧贴着,自然感受到了那种震动。

    井升的脸又红了红,大着胆子要求道:“老师你亲我一下,算晚安吻,好不好?”

    符北麓无奈,凑过去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心想等明天你酒醒了我再收拾你,脸上却带着慈祥的笑意说:“晚安,记得卸了妆再睡。”

    井升回了声晚安,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符北麓撑着沙发站起身,看到井升身上那套被弄乱了的女款睡袍,颇有些哭笑不得。

    井升甩了甩发晕的脑袋,从沙发上爬起来,听话地回房间卸妆去了。

    符北麓有些不放心他,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看到他床上那堆新拆封的被扔得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心想明天得好好问问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没有化妆习惯,怎么突然折腾起这些东西了。

    还有那套不伦不类的粉色睡袍,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井升有些头晕,找了一会儿找不到卸妆水在哪,就有些生气,鼓着脸瞪着那些化妆品,似乎想用目光把卸妆水逼得自己跳出来。

    符北麓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帮他找到卸妆水,又顺手把卸妆棉也递给他。

    井升拿着东西,呆呆地看着符北麓,没动。

    符北麓笑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认命地决定帮他卸妆。

    符北麓弯腰抽了一片卸妆棉出来,熟练地倒上卸妆水,往井升脸上招呼之前,没好气地命令他说:“闭眼。”

    井升听话地把眼睛闭上,坐在床上没有乱动。

    符北麓帮他擦掉脸上的妆,磨到他光滑又富有弹性的皮夫,心里赞叹年轻男孩的皮夫守感真好。

    擦完脸之后,符北麓又换了眼唇专用的卸妆水,去帮井升卸眼妆和口红。

    隔着那层卸妆棉接触到井升的嘴唇时,符北麓情不自禁地想起来井升之前的那几个稳,柔阮的唇瓣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如果井升不是他带过的学生,他说不定就真忍不住作了。

    最近几年他都没碰过其他人,从离开家的那天算起,他已经素了四年多了。

    符北麓压下杂乱的思绪,给井升擦干净脸之后,觉得这孩子还是素颜看着顺眼一点。

    “可以睁眼了,自己去洗脸。”符北麓扔了卸妆棉,起身命令道。

    井升其实有些困了,听到他的话之后迷迷糊糊地往卫生间走,简单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了一点点,然后摇摇晃晃地回房间往床上一砸,又不动了。

    符北麓只得无奈地帮他把那堆东西简单收了起来,又帮他盖好被子才离开。

    大概因为睡得比较早,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井升就醒了。

    他虽然容易喝醉,却很少会喝到断片儿,尤其昨晚他只喝了一罐啤酒,醉得其实不严重,就是借酒发疯而已,所以昨天那些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片粉色,一股恶寒直击天灵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匆忙换回正常的T恤和短裤之后,井升心想符老师昨晚没有把他扔出去,真是太包容太善良了。

    老师真好,越来越喜欢老师了怎么办呜呜。

    理智已经完全回归,井升越想越觉得自己昨晚抽风抽得厉害,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脑抽一样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搞得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符北麓了。

    井升挠了挠头,心想还好自己昨晚没有疯到戴假发,不然可能会被当成女鬼,自己被打倒没什么,吓到老师就不好了。

    井升颇有些后怕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去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脸上干干净净的,便想起了昨晚老师帮他卸妆的场景。

    老师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嘴唇时,他差点没忍住要张嘴把手指今口进去……

    片刻后,井升的表情僵硬起来。

    大早上果然不能想太那个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起反应了。

    井升正在纠结要不要动守解决一下,突然听到厨房有声音,应该是老师在做早饭。

    他怕符北麓会突然过来敲门,没敢动手,躺回床上想让那玩意儿自己冷静一下。

    符北麓把牛奶热上之后,过来敲井升的门叫他起床。

    井升连忙应了一声,看着自己还在支着的小帐篷,无奈之下只得去换了条牛仔裤才敢出门。

    等井升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符北麓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井升做贼心虚地偷瞄了符北麓几眼,看他好像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稍微放心了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符北麓见他坐下之后就不动了,怀疑他是没醒酒或者没睡醒,于是提醒了他一声让他吃饭。

    井升连忙听话地开始吃东西,只是依旧不敢抬头光明正大地去看符北麓。

    符北麓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他应该是清醒之后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便故意逗他:“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井升一抖,差点被牛奶呛到,他连忙放下杯子,抬眼扫了符北麓一下,又慌乱地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记、记得。”

    “哦?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符北麓气定神闲地开始拷问。

    井升憋了一会儿,憋得脸色涨红,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符北麓,很认真地说:“老师,我真的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每天都要比之前更加喜欢,我昨天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不是醉话。”

    符北麓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抽风来了那么一出,猝不及防又被表白了一波,要说心里毫无波澜也不可能,不过他依旧认为井升这是因为崇拜作为老师的他才会有喜欢他的错觉。

    井升现在应该才19岁,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可能还没谈过恋爱,而他已经29了,别说差10岁,差3岁都有可能有代沟,他没办法把小孩子的这种喜欢当真,又不忍心看井升伤心,所以一直没有作出回应。

    “我是问你昨天为什么又喝醉了,而且,你之前不是不化妆吗?怎么突然开始化妆了?还有,你那身女装是怎么回事?”符北麓为了转移话题,十分尖锐地把井升最想逃避的几个问题都问了一遍。

    井升脸热得几乎要爆炸,不过老师都明明白白地问出来了,他也不能再逃避下去,沉默一会儿之后眼神闪躲地开始交代道:“我……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吃饭,我不开心,就喝了酒。”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跟其他人亲热,又不敢问你,越想越难受,然后就……想等你回来让你睡我。”

    井升盯着面前的那半杯牛奶,说着说着又觉得伤心,眼眶一红,差点又要哭。

    符北麓看出他有哭的趋势,连忙跟他解释说:“我就出去和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吃了顿饭而已,没做别的。”

    井升听到他用肥头大耳这种词形容那些大老板,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却还蓄着泪,那点亮晶晶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他明显是相信了符北麓的话,却还是哑着嗓子追问了一句:“真的吗?”

    符北麓又开始心软,语气都放软了很多,“真的,没骗你。”

    井升明显又高兴了几分,眼眶里的眼泪都已经凉掉了,这个时候才落下去。

    井升很不好意思地拿手背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有些踟蹰地问:“老师你现在是单身吧?”

    符北麓看了他一眼,憋不住笑了起来,“表白都表过两轮了,现在才想起来问吗?”

    井升当然不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只是他之前一直没敢问,怕唐突了老师,可是现在都已经问出口了,干脆问个明白,于是他盯着符北麓继续问道:“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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