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灵在看见余自在的时候自动从他们身上离开了,只是却没有走远,呆在一边阴暗的角落里,依然盯着张恒和赵文贺,似乎只要他们出了这个屋子,离开余自在一定的距离,就还是会回到他们的身上。
余自在顿时觉得这东西恶心至极,于是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然后用了神识耗尽全力的砍得他们尖叫四起,同时朝着他们喝道:“你们要是再敢靠近我兄弟,我就让你们魂飞魄散。”
那其中一只原本是伏在张恒身上的大灵,捂着魄体上的被灼伤的地方回道:“你猖狂不了多久了,等白硕功成,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这两大灵顺着那墙边的阴影跑了。
回过头再看这两个兄弟,一脸毫不知情的疑惑感,想告诉他们,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和他们说道两句,然后看着他们离开。
“看来那个白硕和我的梁子是结下了,不过他要是敢动我的兄弟,我就真的和他不客气。”余自在这话是对着通灵角说的,皮景休早就回去,而计欢从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沉睡着修补魂魄,这一次他虽然伤得不重,可是上一次并没有完全好,所以旧伤又添新伤,这就愈发的疲惫。
通灵角对事情没有预判性,所以听他这么说,只能告诉他道:“他们身上的怨气是因为计欢才有的,这些天计欢一直在忙着修补魂魄,没有贴去祟符。”
余自在听它这话,陡然响起道:“既然那些符纸可以防止他们沾惹上计欢身上的邪祟,是不是就意味着还是有办法能将他们身上的邪祟给去掉的?”
这时他想起了在时间冢里面和白硕打斗的时候,计欢给他贴上的那个符签,还有一路上皮景休用的那些符纸,各种用处都不一样,但是效果却值得肯定,这些符似乎都来自皮景休的爷爷,那个开生生超市的老头,而那老头似乎就是阴间的人。
余自在从一开始知道计欢可以分离魂魄的时候,就一直想找到这个老头,他总觉得这个老头可以知道更多的东西,而现在,他有了去找这个老头的借口。
于是他看着依旧在沉睡的计欢,看着从他额间那点猩红处四溢的红光,陡然想起他为了救自己的肉身将魂魄从身体里脱身出来的模样,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通身雪白,精致无邪,但是没有黑气的缠绕,通身发着红光,于是他不禁又问:“为什么计欢的魂魄并没有这些黑色的邪祟呢?是不是代表着他原本并不是邪祟体?而是后天经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通灵角道:“这种魂魄上的东西,有无数种可能,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的建议。”
余自在仔细的听着通灵角的口气,因为他发现每次提及关于红光的事情,它都有意识的闭口不谈,于是他又转移话题道:“你说魂魄撕离的时候很痛苦,有多痛苦?”
通灵角:“魄体本来没有痛感,但魂体有,魄体是人的七情,每一个魄体都记录着那一领域的记忆,被强行剥离后,那段记忆就会在你魂体里被强行撕除掉,所以疼的是你的记忆感神经,总之人撕了皮有多疼,它就有多疼。”
余自在听着这话,看着计欢,想想他两次浑身跟水洗似的回来,然后自己爬上床,一睡就是几天,再想想自己,于是他不禁又问:“那你说我原本一个魄体都没有,岂不是没有记忆?”
通灵脚道:“有啊!不过就像是梦境,很快就会忘记,因为不深刻,没有魄体的记忆就像录像,不喜不悲,你想想你生平,什么时候最开心?什么时候最难过?你想得起来吗?”
余自在索性沉默,因为他唯一想得起来开心的事,就是偷偷的探计欢的脖子,还有看他把自己买的饭全部吃光,就这么两个少的可怜的场景还是在他有了喜魄之后给加深的,至于令他生气的事情莫过于皮景休老是觊觎计欢,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两魄,很多事情变得鲜明起来。
而通过拥有这两魄的经历,他似乎总结了一些经验,只要开启了那一个情绪的门,尽情的体会过那种情绪之后,他的那一魄就会到手,于是他不禁开始期待自己下一魄究竟会是什么?
不禁又问出口道:“你说,我下一魄有可能是欲魄吗?我觉得我对他特别有感觉。”
通灵角用相当讶异的口气问道:“你难道不是应该先爱上他,然后才应该有身体上的欲望吗?不然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余自在道:“可要是我对他身体有感觉的话,我离爱上他也不远了呀!”
“这是两个概念。”通灵角顿时觉得自己很头疼道:“你爱上一个人,从而产生对他身体的欲望,这叫顺理成章,反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可你认为,这样能找得到对象吗?我就问你,你爱他吗?”
余自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要是对一个人有欲望,即便没有爱,我也不会辜负他的。”
“就问你余自在,现在计欢不爱你,但是和你做,你愿意吗?”
余自在想都不想回:“真的吗?”
“滚吧,等着被打吧你。”通灵角被他气的再也不说话了。
它的举动并没有打断余自在的想法,而人一旦有了期待,那方面的想法就越来越多。
……
由于他被捅这件事情并不是小事,所以父母都被通知来了医院,余自在的父亲是海关管理者,官职颇高,母亲也在海关工作,以往夫妻俩都很低调,但是自己的儿子突然被人捅了,当时就气急的要与学校交涉这件事情。
不过余自在单方面闭口不谈此事,并执意要求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个儿子的思想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的多,而且他是一个颇有主见的人,这件事情他不配合他们也插手不了,所以再憋屈也只能由着他自己处理。
计欢在这里呆到晚上醒来的时候,见余自在的父母都在这里,这就准备跟余自在告别,毕竟晚上的床铺有限,都待在这里,没法睡觉。
可是余自在倒好,直接轰走了他爸跟他妈,然后要求计欢单独在这里陪他。
计欢到底心中有愧,毕竟要不是为了保护他,那些邪物,包括白硕,没有一样东西能伤害得了他,而且那离魂符签,也是他亲手给他拍上的,所以出了这样的结果,他必须承担。
余自在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他也不戳破,毕竟想要把他留在这里,只有利用他的愧疚之心。
当然他的这种利用也不是毫无依据可言,从时间冢里出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这几刀没白挨,因为计欢对他的感觉进度条已经从讨厌直接升到了不讨厌以上,在不讨厌和喜欢中间还增加了5,由此可见,这一次生死与共让他又升了一个档次,只要再努力95就到了喜欢,喜欢之后,就是爱了。
当然,他留下他的真正原因绝不仅是因为进度条的改变,而是那天晚上在白城家那些说不出口的举动,每次想到都会让他欣喜若狂,他感觉自己似乎得了肌肤饥渴症,还总是想要对方触摸着自己的那种。
于是等晚上10点钟,计欢进入深眠又自动修补魂魄的时候,他便拖着自己一条残腿,然后偷偷摸摸的爬上了计欢睡着的陪护床,本来那床也不过90厘米宽,仅够一个人睡的,可他愣是将自己塞在了床上,然后拿着他的手相当坦然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说来也是蹊跷,只让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那掌心的温度和他触碰的时候,那种新鲜感就随之而来……
正当他仔细体会这种浑身发颤,小腹发胀的快感的时候,计欢突然醒了,扭头看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怎么会到自己的床上,接着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人家的小腹上,这边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不过他倒是没有离开这张床,而是闭上眼睛继续睡。
余自在被他这突然的醒来给弄得神经紧绷,大气都不敢喘,只待他又睡下很久才在黑夜中呼出一口气。
不过刚刚体会到的快感就这么被打断,哪里会死心?
这就又等了20分钟,发现他的呼吸平稳,又进入深眠的时候,再次轻轻地摸到了他的手,然后准备放在老地方,可是想想,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多不容易呀?要不一步到位?
要知道放在小腹上就有这种激烈的说不清的要冲破脑袋的感觉,那要是直接放在那个地方呢?会不会就像通灵角所说的,老二会硬,然后就会有性冲动?
这么想着,他直接朝目标的放去,只是刚刚要碰到小余同志的时候,计欢突然一个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睁开眼睛,对着他道:“余自在,你已经变态到连男人都不放过了吗?”
被抓了个现行,是个人都尴尬,可就这样,他依然能硬着头皮淡定道:“我以为我们都这个关系了,怎么也得有点身体上的接触,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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