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景禾从书架上给我取了本书过来,这些书已经给我翻的很旧了,刚刚来的时候这些书还挺新的,因为很少人翻阅,一有闲着的时候便把这些书慢慢的翻看,没想到这时间一久,还是我看书的速度都变快了,这一架子书已经全部给我看的差不多了。
一边看着书一边烤这碳炉,挺惬意的。
春晓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几只梅,正在那里轻轻的关上门,我抬眼瞧着春晓,这脸上被冻的通红,应该是外面开始刮大风了,便轻声唤:“春晓。”
听到我的唤声春晓转过身行了一礼:“公子。”
我瞧着她那抱着梅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心里觉得微微有些心疼:“来这烤烤碳炉吧,这外面风大吹挺冷的。”
刚说完我便听到听到春晓吸鼻子的声音,估计是感冒了,春晓带着点点的鼻音说:“奴婢受了风寒就不靠近公子,把这梅插好了,奴婢就上厨房烤烤火。”
我抬眼瞧着春晓把那梅插进花瓶里面,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我出声问:“春晓,刚刚府里面是不是皇上来过啊?”
春晓站住低着头双手规矩的放在前面:“回公子,刚王爷正在和皇上议事,奴婢被遣过去帮着厨房做点活。”
我把书放下,盯着春晓:“你可知议的是何事?”
春晓继续吸了吸鼻子:“奴婢不敢胡乱打听主子们的事。”
我有些扫兴的盯着碳炉的火,朝着春晓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春晓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我无聊的靠在榻上,这皇帝还亲自跑来王府找王爷议事,什么事竟然让皇帝亲自上门拜访,难道不能在朝堂上议?
门外传来景禾的声音:“公子,公主来了。”
我这姐姐今天刮这么大风都来了,真是不管刮风下雨都阻挡不了啊:“快让姐姐进来吧。”
刚说完我那门就被粗鲁的推开,一阵冷风钻了进来,让我不禁的冷的抖了几下,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脸色白了白。楚玉一进来就瞧见我苍白着脸色瞧着她,那脸上一片青色,脖颈起这鸡皮疙瘩,马上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然后像只花蝴蝶一样飞了过来:“阿钰。”
我往碳炉上靠了靠:“姐姐”
楚玉丝毫不客气的坐在我旁边,还把自己屁股朝我挪了挪:“阿钰,这几日都是在无中看书么?”
我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不看书我还能干吗啊,楚玉嘻嘻的笑了起来,然后把我脸掰过去,一脸兴奋的和我说:“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左思又想了半天:“我怎么知道你要带什么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让我猜也猜不出。”
楚玉神神秘秘的从自己袖口里面掏出了一本书,然后高兴的拉着我说:“看。”
瞧着一本书,我马上失去了兴趣,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书:“姐姐怎么带的是一本书啊,我这的书都快放不完了。”
楚玉把书放到我的手里,笑嘻嘻的说:“这本书可和你看的这些书不一样。”
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本书,也不知道这那里不一样了,黑纸白字的外面一块书皮,书都不长一个样么。楚玉的声音带着许些兴奋:“快翻开看看。”
无奈的把书翻开看了看,这使劲一瞧发现觉得不对劲啊,这书怎么是本杂书啊,里面专写的是那种专记小故事,这一看还真觉得有趣,看来我这个姐姐的口味和思想果然和一般古人不同。
我将书盖上然后盯着楚玉说:“姐姐今天来我这该不会就只是为了送一本书吧。”
楚玉将自己的手放在碳炉上方烤了烤,然后转过脸一脸正经的和我说:“我是还有其他事来找你,不过这送书也是我来的理由啊,上次不是把你书给烧了么。”
我想了想上次她突然扑过来,我那本没拿稳掉到碳炉里的书,然后点点头:“那你还有什么事啊。”
楚玉把暖乎乎的手握住我的手,然后自顾自的在那里揉了揉,慢慢的搓着我的手指:“今天父皇来王府了你知道么?”
我的确刚刚问了其他人才知道这事:“我刚问了院子里的下人,知道这事。”
楚玉突然抬眼对视着我的眼睛:“那你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事吗?”
我刚刚不就问了春晓么,春晓根本不知道,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楚玉回过头瞧了一眼外边,把嘴巴靠到我的耳边小声的说:“我父皇要把夫人接到宫里去。”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楚玉,什么?把夫人接到宫里去,虽然穿的贵气,但也只不过是个王府里面的一个夫人啊,这皇帝接她进宫里做什么:“接夫人去宫里做什么?”
楚玉看着我叹了口气,突然抱紧我把脸埋在我脖子里面,闷闷的说:“阿钰啊!”
我心里还是一阵乱,这么荒唐的事,把自己的嫂子接到自己家去,这怎么也太不人道了,这天下人要以后怎么说皇家啊。
“阿钰”楚玉又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应了声:“恩”
楚玉靠在我的脖颈里面继续闷闷的说:“放心,父皇不会明目张胆的把夫人接近进宫里去,只要王府说夫人突然暴毙了,然后再重新给夫人立个身份就可以了。”
真是太荒唐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非常的生气,气的我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楚玉被我突如起来的动作给吓到了,愣愣的看着我:“阿钰。”
我有些慌张的看着楚玉,踉跄的走到门边,回头看着愣愣的楚玉说:“姐姐,我要去阻止皇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做呢,就算他是皇上也不可以啊,这种事情是天理不容的。”
楚玉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走到我的身边拉住我:“事情要是能阻止早就阻止了,父皇决定得事情不可能改变得。”
皇帝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抢自己哥哥的老婆,难道在古代女人就普通物品一样随意得赠送吗。
不行我还是要去阻止,就算夫人当初要杀了我,但是毕竟是我这副身体得母亲,可能她也是有苦衷的,再这样折磨她恐怕早晚一天会疯掉:“不行,这样下去夫人会真得疯掉的,她这次想掐死我,说不定下次就会失手掐死皇上。”
楚玉突然松开抱住我的双手,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放心她是不可能回去刺杀父皇的,你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觉得你可以阻止这一切吗?其它谁去都可以,只有你不可以去,你知道你自己是谁么?”
我突然不适应楚玉的变脸:“姐姐”
我不是这个王府里面王爷的一个小公子吗,楚玉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楚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可能是皇子。”
这一句话比当前的任何一句话都要让我震惊,我无法理解的看着楚玉,楚玉没有管我接着继续说了下去:“王爷是世袭王位的,所以和父皇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免的自我安慰了一番,还好不是亲兄弟,可是楚玉突然靠到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那你知道夫人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吗?”
夫人不就是王府得夫人吗,我才见夫人两次,一次是进王府的时候,另一次是她打算要捂死我的时候,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这半年都常日呆在屋内,根本没和什么人接触,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夫人究竟是谁。
楚玉忽然眼睛全部泛起红来,带着哭腔和我说:“夫人就是公主啊,是和我父皇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啊。”
我直接吓的坐在了地上,这个消息也太雷人了,这是搞得哪一出啊,搞了半天原来真的是不伦之子啊,难怪楚玉说是我的亲姐姐,难关我王爷看我得眼神那么怪,那根本不是看儿子的眼睛,难怪我瞧着所有人眼里看着我都觉得避之不及。
难怪夫人要毒死我,原来她是想要洗掉过去的一切罪啊,她自己可能就一直活在这种阴影下。
我傻了,楞了,我不知道我是该笑,还是该哭,笑的是我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哭的是这尼玛是个什么破身世啊,我能被活着生下来真的非常幸运了,更加幸运的是还没有因为近亲血缘生下来带着的各种毛病,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啊,早就听说古代王朝生活底下非常乱,哪里知道乱成这样,当初一听到和皇亲贵族扯上关系就没好事。
我屋里的靠在门上,无神的看着楚玉,楚玉突然擦干了眼泪抱住我,像哄小孩子一般:“阿钰别怕,别怕,有姐姐在,阿钰乖,等会姐姐带你去放风筝。”
我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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