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对于工作的包容度一向很高。
下到面店小二, 上到少帅贴身女官, 挽挽怎么都能做。
这么对比下来, 少帅贴身女官是最有发展潜力的职位。
难怪当初少帅说她如果做她的贴身女官,一定不会亏。
想到这里,挽挽忍不住笑了。
发展前景的确太好了,竟然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把顶头上司变成了自家老公,而且是百依百顺的那种。
直接走上了人生巅峰。
少帅诚不欺我。
少帅的意思是, 让她现在外面玩几年,过几年还是要回去帮他的。
挽挽都不好意思了。
他说夫妻同心, 其利断金。
“挽挽, 你笑那么花痴干什么, 名门小姐马上就要来了。”
白萱儿凑过来, “你不要担心,我看看是哪家的这么闲, 不干正经事还打扰人家。”
挽挽看看白萱儿。
听她这口气, 似乎出身也不错的样子。
一辆轿车开过来,门一打开, 笔直修长的腿,率先进入了众人眼帘。
一张清秀, 好看的脸露了出来。
穿戴很讲究, 完全一副大户人家小姐的打扮。
这女孩儿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萱儿。
身子僵硬了半边。
小白家的白萱儿, 怎么会在这儿
莞城上流社会有两个白家。
一家是在莞城公安系统盘根错节的白家, 另一个是祖上为御贡皇商的小白家。
小白家已经势微,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依旧是正正经经的上流社会家族。
乱世里的等级比和平年代更严重。
这姑娘不过是章家旁系的一个小姐,在家里一旦地位都没有,但是一旦到了外面,所有人会看在她章家小姐面上各种阿谀。
所以专门挑了这种对上流社会等级完全不清楚的基层小组织,来摆摆名门大小姐的款。
谁知道,第一眼就看到了小白家的嫡系小姐白萱儿。
白萱儿的父兄个个出息,是最有希望重整白家的人。
至于她的母亲,则是白家现任家主的亲妹妹。
因为这桩联姻,两个白家关系紧密。
比起她这种冒牌的名门闺秀,白萱儿才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
这姑娘快虚死了,心脏快跳出来了,往旁边一看,脚直接别过去了。
“小姐你没事吧,你们都傻了吗没看见我们家小姐摔了”
这丫鬟没少跟着这姑娘在外面摆款,当即就冲着挽挽和白萱儿喊道。
喊完还朝她家小姐挤眉弄眼。
小姐你看我聪明吧。
她家小姐恨不得撅过去了。
她看见了谁白萱儿旁边站的是少帅夫人
她们是神仙说好一起下凡历劫的吗
所里的领导像老鹰扑腾小鸡一样把挽挽和白萱儿往外赶,“还不快去扶呀,急死我了真是”
这姑娘绝望地看见白家嫡小姐和少帅夫人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赶来。
挽挽力气大,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还不快请小姐进里面坐”领导谄媚地发话。
完全没有注意那姑娘惨白惨白的脸色。
挽挽和白萱儿一人一边,架着这名“大小姐”往里面去。
“欢迎章小姐莅临我所指导工作”领导和老员工们热烈欢迎。
两名真大佬依旧笑眯眯,仿佛完全没有认出来一样。
这姑娘这才放下心来。
但又觉得悲哀。
莞城上流社会之间谁不认识谁。
她不是牌面上的人物,所以才没有人认得出她的脸。
但挽挽看她脸熟。
这姑娘的心还没放下来。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挽挽笑眯眯地问。
这姑娘的脸是她这个类型的。
漂亮的脸,也不是随便都能见到的。
刚巧,前几天刚见过一大批。
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这姑娘心下一紧。
是了,前几天在帅府,她被章家送进去的。
她亲眼目睹了少帅夫人手段有多厉害。
连少帅那么伟岸英俊的风流人物都当众承认惧内。
“我我我”
挽挽只是诈一下她,结果还真是。
“小姐,我给您整理衣服。”
挽挽走进她,小声威胁,“不许说我是谁,否则揍你啊。”
那姑娘拼命点头。
“然后我也来给小姐整理一下衣服。”
白萱儿大概也是同样把这个章家旁旁系的小透明小姐威胁了一遍。
然后两个人还对视一眼,不知道对方干的事,相视一笑,握握手,“大家一样体贴,一样体贴。”
那姑娘夹在中间,感觉快要升天了。
不明真相的领导们把挽挽两人赶到一边。
那姑娘刚坐了五分钟,就找借口要走。
“别别别,章小姐,您还没有参观我们所呢。”
那姑娘下意识地去看挽挽的眼色。
挽挽这家伙多坏呀。
她看出来这姑娘就是没事找事来耍大小姐微风的。
“领导说得对呀,我们所都盼着您来呢。”
白萱儿不知道挽挽的身份,以为她是个平民百姓,见她这么热情。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特别,比挽挽还热情地挽留那姑娘。
那姑娘都快哭了,她打死都想不到这里会有这么多她惹不起的人。
战战兢兢地留了下来。
挽挽在领导的指派下递水,那姑娘恨不得跪在地上唱征服。
不是
恨不得跪在地上感谢少帅夫人的恩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朴素而深刻的道理。
装逼遭雷劈啊。
挽挽和白萱儿去领取新员工物品的时候,那姑娘说什么都不管了,撒丫子跑了。
不跑不成了。
让地位这么高的人这么热情的伺候,谁的心脏都受不了。
于是,挽挽就正式在这个地方留下来了。
挽挽回去把事情告诉了少帅。
霍仿笑着抚摸挽挽的脸,“你又调皮了。”
“谁让那姑娘觊觎你了”
“吃醋了”“才没有,我会捍卫我的合法权益。”
“哦你的合法权利
那我的合法权利呢”
少帅笑着抱住了挽挽,手顺着丝滑的睡衣越来越往下。
“你什么合法权益”
挽挽的概念里,两人就是将来会结婚的男女朋友。
挽挽凑上去,“亲亲你好吗”
少帅勾着嘴角受了香吻,但手依旧往下。
毫不客气地把玩玩抱到自己身上,让她跨坐在自己硬实的小腹上。
隔着一条薄薄的被子而已。
未婚夫妻,在少帅的概念里,就是还没有行房的正式夫妻。
少帅抱着挽挽的身体,让她趴在自己怀里。
在挽挽耳边低沉的耳语,声音酥断了挽挽的腿。
“挽挽今天要不要和我睡”
“不要”
挽挽马上反应激烈地解决了。
她只喜欢亲亲抱抱而已,别的不好。
“为什么呀”
少帅的声音开始转缱绻的调子。
诱哄着挽挽,像坏大叔诱骗不谙世事的小朋友。
“霍仿哥哥答应你很有意思的好不好”
说着,双唇抿上了挽挽的耳垂。
电流一下子击中了挽挽,挽挽的身子已经酥了一大半。
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滋味,并不令人讨厌,反而有种陌生的神秘和悸动。
但也是不受控制的感觉。
挽挽把自己的耳朵从少帅的舌尖抢回来,气息已经不稳,“不许你舔我耳朵的。”
“那已经舔了怎么办呢”
昏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混血面容有着邪气。
仿佛笃定挽挽今天晚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就背靠着床背逗弄着挽挽。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挽挽的后背。
挽挽用手臂去挡开少帅的手,但徒劳。
今天少帅的手有点格外烫。
男人慢慢做起身,挽挽莫名有些害怕。
男人的眼睛看着很有侵略性。
挽挽在少帅身上时候能够感受到被保护周全的安全感。
但也有小部分时候,好比现在,她觉得少帅想要欺负她。
想要侵占她
挽挽脸通红,就算这家伙再怎么厚脸皮是个天生的小纨绔,毕竟是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孩子。
此时这稚嫩嫩软融融的模样,看得男人嘴馋。
这小家伙简直是合着他心意长的。
“挽挽,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不好”
男人笑得迷惑挽挽的眼睛。
男人太好看了就是强大的雄性男妖精。
“什么主意”
挽挽还是有点警惕的。
“很简单的一个小要求。挽挽做到了,我就放过你。
好吗乖宝”
少帅轻轻亲吻着挽挽的嘴唇。
像海上诱惑航人迷路的塞壬。
挽挽谨慎地点点头。
“你舔舔我的”很轻很轻的两个字,立刻引爆了挽挽的羞耻度。
耳垂。
“不要”
挽挽急的撒娇,“我要回去了。”
少帅平时都会依着挽挽的,这次不同意。
温柔地笑着,手臂却强势地圈着挽挽。
“挽挽,你没有选择。
要么就今晚留下来。”
“我也希望你选择后者。我们今晚就圆房。”
挽挽被抱在男人怀里,手里抓着男人的睡衣。
果然一点点地靠上去。
挽挽的头已经搁在少帅的肩膀上了。
就差一抬头的距离就能亲到了。
“霍仿哥哥”挽挽弱弱地叫。
也就在求饶的时候这家伙会叫得那么心甘情愿。
霍仿不说话。
态度表明了一切。
耳垂被温热柔软的触感含住了。
少帅闭上了眼睛,慢慢靠在床背上,连带着怀里的挽挽。
男人表情很淡,可就是这么淡的表情,偶尔口中一声难以关住的喘息,溢出来弥漫在房间里,令人脸红心跳。
霍仿的左眼皮子浅浅地掀开一点,露出里面男性慵懒撩人的风情。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挽挽的头发,手指插、进了玩玩的发丝里面,享受着发丝如丝绸般的触感。
男人的眼神迷离的同时,背后闪烁着对下一步的隐隐期待和征服的。
挽挽要是看见了,会更害羞的。
挽挽含着少帅的耳垂,也不知道要干嘛,小舌头来回地舔,频率很高。
她松开,转而问少帅,“好了吗”
“挽挽当这是任务吗
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男色的魅力吗”
霍仿反问。
“有啊。”
所以她喜欢接吻啊。
所以还牺牲了很多嫁入豪门了呢。
“那挽挽想不想再摸一次我身上的肌肉”
“不不不”
挽挽的鼻子又热了,不行了,她想到了那天在浴室里的场景。
“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
挽挽再也受不了,一阵噼里啪啦地翻下少帅的床,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留下霍仿摇头。
小家伙这么害羞呀
第二天,所里又来了个新同事。
盘儿亮条儿顺,就是看着有点高冷。
挽挽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坐的笔直,站的笔挺,那是军人的味道。
挽挽还没过去问,新同事找了个没人的当口,主动向挽挽行军礼,“夫人。”
昨天晚上霍仿说的好好的,很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里。
今天就打脸派了人来。
“夫人,请您谅解少帅的良苦用心。
这个民间组织里没有人知道夫人您的贵重身份,一旦怠慢了您,后果不敢设想。”
“我”
挽挽这家伙有一点好,不会为难人家的工作。
说到底是霍仿的命令。
人家只能执行。
“行吧,那你呆着吧。”
“多谢夫人。”
挽挽点点头,“不客气小妹。”
女兵
小妹实在叫谁她吗
挽挽的工作日常,很简单。
每天做做行政公务,整理档案,归档,有时候要翻译一些简单的文件。
耳朵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白萱儿宣传她的表哥有多么多么英明神武。
听了那么久,挽挽都发现她那个表哥就是警察局的白廖警官。
老熟人。
不过相对于白廖警官,挽挽更喜欢小黑皮高木警官。
因为白胖局长对于白廖警官过于器重,器重到有一种谄媚的感觉。
而白廖警官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的平淡。
挽挽以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没关系的。
但很快,章家再一次上门了。
是他们家家住,当初章朝华的父亲。
拿着二小姐的照片过来了。
“二小姐,他们家嫡系长房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这二小姐是谁”
挽挽一边往帅府里面走,一边问大牛。
“说是以前一直在外地看病,最近才归家的女儿。
我看,八成是认回来的私生女,记在了死了很多年的姨太太名下。”
来人一看,挽挽傻眼了。
这二小姐不是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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