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的轿车驶进了帅府。
两边统一着装的仆人们随着车辆一路鞠躬。
“挽挽?”
门打开, 霍仿下车后转到挽挽那边, 替挽挽打开了车门,手掌体贴地挡在车顶上。
挽挽往车里面缩了一下, 圆圆大大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看着等着她的年轻男人。
霍仿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珍珠鸟。
做了坏事就怯怯地看着人, 缩头缩脑的,大概想靠自己可爱的外表把人看心软了。
霍仿耐心地弯下腰, “怎么了挽挽?是不是腿酸, 我抱你下来?”
下人们都低下了头。
下面的不是他们该看的。
漂亮的女孩子还没有下车,高大的男人低声温柔地哄着, 也钻进了车厢里。
里头的场景不可见,可正是因为不可见,给了人无限自行想象的空间。
也许男人钻进了车厢里, 伸手将少女柔软的身子直接揽在了怀里,细细密密地吻着。
当着下人们的面不好意思说的话, 男人直接固定着少女的身体, 在她耳边低沉缓慢地说完, 惹得少女脸红地拍打男人的胸膛, 手却被男人抓在怀里一口一口亲着。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不自觉地蔓延出了无数香艳的画面。
男人上去的一侧车门关上了。
似乎更加为这种幻想增添了实际的有力的支持。
“怎么了?”宽敞的后座,男人一挤进来就立刻显得窄小了。
少女不由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给男人腾一点空间。
霍仿却没有这种自觉,竟然还靠过来。
他一直手臂伸过去揽住了挽挽要挪过去的身体, 上半身半罩着挽挽, 声音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挽挽这是害羞了吗?”
“没有, 绝对没有。”
男人眼中含笑。
嗯,她害羞了。
男人斜坐着,刚才坐在那一侧没发现,挽挽的头发上有一朵很小很小的白色野花,就缀在挽挽乌黑的发丝间。
男人的手指小心地将野花从发间摘下来,拉起挽挽的手,将花朵放在挽挽的手心里。
手指故意坏心地碰到挽挽温热敏感的手掌心。
挽挽颤颤地缩了一下,想把手收回去,手腕被霍仿牢牢地握着,不容她收回去。
“挽挽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家花不如野花香?”
挽挽:?
这不是用来比喻男女之间靡乱的关系的吗……
“霍某却觉得,家花能圈禁在身边,时时小心呵护着,亲近着,各种美妙滋味,又岂是路边不值钱的野花能比的了的。
挽挽你说呢?”
男人看似温柔的话,却字字句句透着浓浓的强势和占有欲。
什么叫圈禁在身边……还要时时亲近……
挽挽下意识觉得这话说的有问题,可听着有似虎是在讲养花。
“没错,你说的对。”
挽挽打马虎眼。
“那现在愿意下去了吗?”男人就着挽挽的手,将那朵小野花给碾碎了。
碾完之后从西装前的口袋里拿出灰色的手巾替挽挽把小手擦干净。
“挽挽沾到野花气息就不好了。”
挽挽忽然想到了那天在她家门口少帅说的话。
“我尚且舍不得太太伺候我……”
霍仿看着挽挽看过来的眼睛,“怎么了?我力气大了弄疼你了?”
挽挽摇摇头。
少帅跟以前,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挽挽刚开始的确有点不好意思,才逃跑又自己屁颠屁颠回来了,一点没有气节。
但现在,车里的气氛变了,变得让挽挽觉得被压迫了。
“慢一点。”
男人含笑纵容地看着少女自己打开了那边的车门跑出去了。
挽挽这个小家雀永远不是霍仿的对手。
心思被别人拿捏准了。
别人说要永远把她圈进在身边,她还点点头说人家说的好。
霍仿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近不远地跟在挽挽身后,既不上前,也不离得太远,就这么一直把持着距离跟着。
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下人。
挽挽十分自觉地就要往她住的地方去。
“挽挽。”霍仿指另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霍仿的主院。
挽挽看了看,“我知道呀,我要去放东西。”
霍仿走上来,“挽挽,你忘记了,之前跟你说过的,你住到我那里了。”
挽挽有些抗拒,“可以不去吗?”
霍仿跟她讲道理,“挽挽,帅府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想对来说,主院是最安全的。
你的东西……如果被偷了。”
“不会吧,帅府里里外外都是重兵把守的……”
挽挽关键时候也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后面的下人们就看着少帅慢慢地,由表及里,深刻精准地……忽悠挽挽小姐。
少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可靠的,沉稳的,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味道。
但……
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霍仿讲了一大堆,就是故意绕晕挽挽。
终于,挽挽松口了。
不是被少帅说动了,而是她自己听烦了。
少帅还是达成目的了。
霍仿的公务其实很繁忙。
这段时间又要兼顾挽挽那边,有很多东西到了必须要处理的时候了。
忽悠完挽挽,霍仿就走了。
本质上他是个大忙人。
下人们帮着挽挽搬东西。
挽挽推开她的心房门,“哎呦喂……吓死我了……”
大牛小牛两个人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后面两边,眼泪汪汪地看着挽挽。
挽挽心虚地急忙从袋子里掏东西出来,“大牛小牛,你看我给你们准备了,很贵的礼物哦……”
小牛想冲上来,被大牛拉住,“不敢要挽挽小姐的礼物。”
挽挽心里咯噔,大牛比少帅难糊弄多了。
真的生气了……
挽挽面对女孩子总比面对男人有耐心地多,这家伙骨子里有怜花惜玉的绅士精神。
挽挽好说歹说,各种保证,终于把大牛哄好了。
大牛不生气后,祥装生气地拉着小牛去给挽挽收拾东西。
新的院子虽然只是主院的一个小院子,但比挽挽原来住的地方还大。
而且……豪华!
房间中央是一个瑞脑消金兽,里面还没有放上香片。
挽挽从前那个房间的床是老式样的架子床。
现在这个人是新式床,还有席梦思。
挽挽打亮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次外出让她对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有了一些了解。
帅府把她房间弄成这样,看来是真的有钱。
殊不知,哪怕是少帅自己的卧室也没有她的豪华。
挽挽之前基本呆在书房,她没看见过。
看到了一定会觉得怪异,以挽挽尴尬的身份,住得居然比主人家还好。
但这里也住不久就是了……
少帅的卧室大着呢,再多住几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天黑,少帅归。
搬家很麻烦,挽挽到晚上都还在整理,错过了迎接少帅。
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少帅已经进了书房里。
挽挽小心地打开了书房的门,里面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少帅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呼吸均匀绵长。
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光鲜和显赫地位,受人尊崇,人后就要付出别人做不到的努力。
少帅说是五分钟后开饭,自己睡着了。
挽挽的工作毕竟还是要照顾少帅。
甜甜的奶茶能够给人幸福感。
挽挽想着前世看到过的食谱,仔细地勾兑着奶和茶的比例,放进去炼乳,装进了保温杯里。
她自己把剩下的都偷喝了。
挽挽轻轻地把杯子放在书桌上,离少帅的手臂不算远但又不会碰翻的地方。
挽挽找来一块毯子给少帅披上。
不知是少帅睡得太沉还是挽挽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心,整个过程一直都没有醒。
挽挽其实也是很会照顾人的。
书房的地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放疯子还有走路的声音可以被最大程度减小。
都弄完之后,挽挽搬了个凳子坐在少帅身边,等她醒来。
然而,看别人睡觉是最大的催眠。
挽挽本来也累,这里太安静又听着均匀的呼吸,挽挽不小心睡着了。
霍仿醒来的时候,桌子上保温杯里上飘着浓浓的香甜的奶香气。
身上披着毯子,房间里只有桌子上长方形绿色台灯亮着最微弱的黄光。
安静,平和,仿佛霍仿原本刚硬直线条的男人生活被什么柔软的气息给弱弱地入侵了。
可他有控制不住喜欢这种柔软的小东西,放纵她一点点渗透进来,直到密不可分。
外面夜色浓重,腹中饥肠辘辘。
男人的两只胳膊被头给压麻了,慢慢直起身子,身上的毯子慢慢滑落。
霍仿的肩膀上,睡着一颗小脑袋。
霍仿就是在这颗脑袋慢慢靠上来的时候苏醒过来的。
挽挽睡的面色红润,像颗粉嘟嘟的桃子,让人想不由自主地亲一口。
男人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很小心地把头挪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长久的一吻。
温热的嘴唇久久不愿意离开。
接触她嫩嫩的肌肤让他感到愉悦。
挽挽身上甜甜的少女的气息钻入霍仿的鼻子里。
霍仿的嘴唇离开,又落下亲在了偏太阳穴那一块皮肤。
真是甜美的折磨。
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完全吃到口中,以解开埋得太深的渴望。
书房的玻璃是不透明的。
一块玻璃上有着类似于夕阳教堂圣子和圣母的背景的,五颜六色的玻璃块。
外面有光照过来的时候,透过玻璃会呈现出七彩的光。
光打在年轻男人笑容很浅,却极为温柔的脸上,仿佛一幅油画般静谧美好。
霍仿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呼吸和挽挽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但……
还不够……
想要交织得更加紧密一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可以……
克制不住地想要……占有她。
霍仿的身体僵硬不动已经保持了十分钟,他不想打破挽挽睡在他身上的美好,宁愿忍着肢体僵硬,也要保持不动。
身体可以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控制,可是随着她柔软的手臂也靠上来后,崩溃瓦解的是理智。
要慢慢来,不要吓到她的理智,如被流水侵蚀的沙土一般,在一点点变成水土流失,沉沦,降落,不知所踪,杳无音讯了……
霍仿抬头,琥珀色眸子在灯光下呈现出令人着迷的水光冽滟的流转。
仿佛能蛊惑人心。
得天独厚的血统给了霍仿最优越的外表。
是一般男人所没有的魅力。
勾引着女人的沉沦。
霍仿的手臂在无声中慢慢上抬,以挽挽的脑袋为中心小心地旋转身体。
挽挽毛茸茸的头发擦过男人敏感的喉结。
有很明显的“咕咚”的声音。
少女的上半身完全落在男人怀中,头枕靠在少帅的右手臂弯里,身体被男人的左手固定着。
少女嘤咛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
霍仿拉掉了微弱的电灯,调到了更暗的模式,用毯子遮挡住了少女的眼睛接触光亮的路径。
她又安稳地睡过去了,呼吸绵长。
霍仿将质地非常蓬松柔软的卡其色毯子盖在挽挽身上,包裹着她。
他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自己的第一颗,第二颗扣子。
男人对待少女如此地温柔,却粗暴的,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自己衣襟,露出完整的脖子和喉结。
喉结再一次滚动,霍仿低头。
光线已经变得很暗了,这么暗的时候,如果是在电影里,基本上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霍仿滚烫的大手自上而下握住了挽挽的小腰,将她轻轻地往自己的怀里提了一点。
霍仿向后,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怀抱都留给挽挽。
少女的腰,纤细,没有赘肉,即使隔着衣物,依旧可以让人感受到她那令人心动的曲线。
黑暗中男人的大手落在挽救挽的腰间,固定着她。
不愿惊扰,却想充分占有。
被霍仿这么一提,挽挽的上半身更加完整地趴在他怀里。
霍仿还是不太敢动她,翻身这样的动作幅度太大,会把小东西弄醒过来的。
但……
挽挽自己在霍仿怀里找个姿势,仰面躺着舒服一些。
男人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下巴摩擦摩擦她的头发。
怎么那么可爱的,想……
至此,霍仿已经完全抱住了挽挽。
天时地利人和到这种地步,是个人都忍不住。
西方传说中,俊美的吸血鬼伯爵,在午夜时分从棺材里醒过来,饥肠辘辘地街上寻觅单身漂亮女子,然后把她推到墙上,钻进她的脖子里吸她的血。
被吸了血的女子还会有一种很快乐的幻觉。
霍仿低头吮吸挽挽嘴唇的弧度,像极了西方神话里的吸血鬼。
但这个故事来到华国的土地上水土不服。
远远比不上妖精和被勾引了的圣僧来得贴切。
霍仿外貌再与吸血鬼贴切,他沉溺于挽挽甜美的樱唇不可自拔,恨不得死在上面的样子,怎么也不符合吸血鬼的洒脱。
倒更像狐狸精和书生。
只要美艳的狐狸精愿意给他亲上一口,更甚者愿意降下雨露跟他缠绵一夜,不要说给吸两口血了,就是命都给她双手捧上。
霍仿的大掌托着挽挽的脖子,整个人重重地压上去,越吻越用力,连带着嘴唇也毫不客气地碾压,仿佛想通过这么个入口把挽挽吞到腹中,永不分离了才好。
色胆,是会慢慢涨大的。
磨搓着,越来越不知足,沟壑没有被填满反而是欲望丛生,渴望得越来越多。
霍仿停了一下,呼吸粗重。
嘴唇依旧贴着挽挽的嘴唇,他的呼吸度到挽挽的嘴里。
挽挽似乎被弄得不舒服了,软软地哼哼唧唧,像一只睡熟了小崽子嫩嫩地亮出小爪子打算威胁敌人,还不是被敌人怜爱地捧在掌心里亲。
挽挽的喘息声仿佛有勾子一样,再度将霍仿勾向她。
霍仿再一次低头,带着比刚才更加来势汹汹的狠劲,仿佛不顾一切到即使力气大到挽挽被弄醒了也没关系的地步。
大不了直接跟她摊牌,他会扔掉一直以来的面具,不会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这辈子只能呆在他的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霍仿重重地搓磨着挽挽的嘴唇,喘息声溢出的同时,唇关开了。
男人不厌其烦地如吸食甜蜜糖汁一样掠夺挽挽口中的迷津。
这次比起上次在车上轻轻地嘴碰嘴的小儿科来说,这才是成年人的吻。
睡梦中,少女的牙关被摩擦得很酸软,不由自主地打开了。
男人无声地笑了,更加将少女的脖子托起压向自己。
门被轻轻地扭开了。
老管家几乎垫着脚尖,看着书房里如此昏暗的灯光。
桌子上有着一盏暗淡灯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打开的保温杯里的奶茶已经没有那么滚烫的温度来支撑不断上飘的雾气,只剩下了一点点的雾气,软绵绵的,显得一点力气的都没有,几乎要无力地垂落。
挽挽身上的毯子一大半都垂落到了地上。
老管家看到桌子旁那一幕,瞪大了眼睛。
多年沉寂的老心忽然因为眼前的画面而疯狂跳动。
这这这……
老管家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能看!
少女被男人坚硬有力气的臂膀拖灾怀中,唇齿交叠的吮吸声在空气中暧昧的飘荡。
男人自上而下封住少女的唇不断地湮没,倾压,舔吻。
霍仿在老管家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可一直无视他继续亲吻。
但这老头似乎太震惊了都不知道要离开了。
霍仿用拇指擦掉了挽挽嘴唇旁的口水,如正在进食的狼一样抬头,琥珀色眸子里春意和冷淡交织,就这么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立刻弓着腰出去了,轻轻地体贴地给少帅带上门。
出去后,他心里直跳,同时又很高兴。
看来帅府离小主子的降生一定是不远了。
老管家终于想通了,难怪和章小姐解除婚约之后少帅就立刻命人准备婚礼。
原来不是为了挽君小姐,少帅看上的是挽挽小姐。
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老管家一脸喜色地要去给老帅宝贝。
老帅:早就知道那小子的心思了。
被管家这么一打断,霍仿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
其实也没有亲了多长时间,但霍仿暂时地满足了。
刚才挽挽的小舌头勾了一下他的舌头……
好甜,好软,好想吞掉……
霍仿最近养成了看见挽挽漂亮的一面一定要画下来的癖好。
还有什么比刚才挽挽像一朵花在他怀里绽放更加漂亮的吗?
有,但是现在看不到,就目前而言,刚才的就是最漂亮的。
男人脱了外套,乘着画面还鲜活地保存在记忆里的时候,执笔画丹青。
动作流畅几乎一气呵成,每一个弧度都印在他的脑子里。
画挽挽的时候落笔小心又大胆,画到和挽挽相拥的自己时,简单粗暴,就比画火柴人稍微考究一点。
最后,就是换上大红色,最细的笔,把挽挽被他疼爱过的,嫣红的嘴唇一笔一笔勾勒出来。
真是讨人喜欢的小东西。
在挽挽看来,自己只是睡了五分钟就醒过来了。
但少帅已经不见了。
挽挽身上盖着她披在少帅身上的毯子。
嘴唇怎么有点奇怪的感觉,麻麻的,存在感特别强烈。
挽挽去照镜子。
看起来……怎么像是被亲过了的……
挽挽皱眉,应该不会吧,这里除了少帅没有别人了。
少帅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挽挽对霍仿蜜汁信任,可能他的面具实在太深入挽挽内心了。
少帅不得不说是个成功的表演艺术家。
“挽挽,醒了吗?”
“嗯。”挽挽走出去,“少帅,刚刚书房来过别的人吗?”
霍仿神情自若,“没有,怎么了?”
男人忽然仿佛注意到了挽挽的嘴唇有些微微的红肿。
很轻的程度,甚至使得嘴唇看上去似乎更加饱满了,有一点点性感的风情。
自然会有这样的风情,毕竟是被少帅滋润出来的。
霍仿表情坦然的,仿佛他根本不是那个偷香者。
“我也觉得,好像有点肿。”
霍仿立挺的俊颜笑得温柔,“但也很漂亮,挽挽不用担心。
我还没吃晚饭,挽挽要不要来些宵夜?”
挽挽的注意力轻易就被带走了,她自己脑补可能不小心过敏了之类的。
霍仿拉起挽挽的手臂要带她出去。
“等等。”
挽挽道。
霍仿一瞬间以为挽挽看出来了,天使和恶魔模式在心中来回切换。
“怎么了挽挽?”
回过头,又是很温柔的绅士。
少女笑靥如花,拉着男人,“你刚才醒过来有没有发现我为你营造的特别温馨舒适的氛围?”
原来是问这个。
“有的,挽挽费心了。”男人又补上一句,“我很喜欢。”
最喜欢的是你睡在了我的身边,给了我可乘之机。
挽挽腼腆地笑,“少帅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已经快要十点钟了,少帅才刚刚吃上晚饭,也是够可怜。
挽挽有时候也挺有眼色的。
虽然很想吃,但她认为自己在工作。
对待工作就要拿出自己全部的热忱!
挽挽随便喝了两口燕窝粥,就放下了,开始给少帅夹菜,剥虾。
一颗一颗完美的虾仁全部蘸着生抽鲍鱼汁调出来的碗汁里,吸饱了味道,越发诱人。
挽挽虽然很想吃,但一点都不表现出来,也不瞎咽口水。
对待工作,我们是专业的。
男人和少女不说话的时候,场面看起来总是特别温馨。
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很轻微的咀嚼食物的声音,还有挽挽给少帅剥各种有壳的东西的声音。
男人会在少女不注意的时候含情默默地看着她,唇角变为控制不住有微笑。
大概喜欢一个人到骨子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不用说话,两人之间甜腻腻的氛围就能够充盈着整个空间,再多进来一个人都会显得多余和突兀。
少帅面前,从挽挽的方向推来满满一个小碗的虾肉。
他看着挽挽,晚安也看着他,嘴巴微往上努。
示意少帅,吃呀。
小碗被推回来,男人温和地笑,“挽挽自己吃吧。”
挽挽态度很坚决地摇头,“这是给你剥的。”
“我知道。但是不忍心挽挽这么辛苦。”
“那不行,就是给你剥的。”
“好吧,谢谢你挽挽。”
小家伙还很固执。
其实挽挽很馋,但她忍住,眼巴巴地看着霍仿把虾仁都吃完了。
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修得很干净,手上都沾满了鲜虾的汤汁。
挽挽一根根手指头吮吸。
霍仿看了一眼。
那上面才是他想吃的。
他想替她吸手指上的汤汁。
挽挽跑去洗手,霍仿跟去了。
挽挽学聪明了,她怕霍仿再抓住她的手给她细细地搓洗,没给霍仿开口的机会就迅速而凶猛地洗完了。
霍仿很遗憾。
没逮到机会。
挽挽现在的工作范围,她自己总结了一下基本上就是陪伴霍仿比较多。
几乎不看见霍仿和老帅接触。
父子俩的关系似乎并不那么融洽。
挽挽住到主院的第一个晚上就着凉了。
着凉了就不能到少帅跟前了。
一连好几天,霍仿都没再见到挽挽。
霍仿回来得晚,想要探望挽挽,挽挽豆芽竟睡下了。
短短几天时间不见,少帅心里难受得像是被人停掉了身体依赖品一样。
几天后
乍暖春寒,最难将息。
再加上挽挽在感冒的尾声,更是难以入眠。
挽挽脑子昏昏沉沉,鼻音浓重地嘤咛了两声,换了个方向睡觉,翻了床的里侧。
席梦思就是软,再铺上垫背,晒得香喷喷之后,像睡在云朵里一样。
挽挽不自觉地轻轻地摸索着被子。
大牛日日耳提面命不许挽挽踢被子,挽挽表面答应下来,晚上还是会熬不住要把手脚伸到外面去。
凉快凉快。
床上被子太厚了。
大牛说那香闻了对身体好,但挽挽觉得,不闻对身体也不会不好,而且味道重,睡不着觉。
她软骨动物一样游下去,灭了香又游回来。
窸窸窣窣地脱掉了肚兜兜后,终于舒服了。
汗意涔涔的少女终于入睡。
挽挽卧室的房门被“嘎吱—”推开了。
主院子里的守卫还是不是酒囊饭袋之流,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偏要去充那采花贼的人,正是他们的主人。
整个主院,一草一木都是他的,他想去哪,还应当如何在经过别人的同意吗……
那自然,住在这院子里的人也都是他的。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隔着一道薄薄的床帐中熟睡的少女。
霍仿坐在床边上,嚣张地一条腿搭着床沿,任凭席梦思塌陷下去一部分。
男人慢慢钻进床帐之中,隔绝了外界模糊的视线。
男人低沉酥麻,似乎得手又怜爱的笑声传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未可知了就。
出来的时候,男人心满意足,顺手拿走了少女放在枕头边的肚兜。
打开自己的外套,塞了进去。
挽挽的感冒在绵延了半个月之后,终于还是好了。
大牛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慈爱。
真好,又是活蹦乱跳的小姐了。
挽挽得到一个消息,少帅要给她增加工作量了,薪资翻倍。
挽挽心里没底,到底增加的是什么样的工作,少帅出手如此大方。
“挽挽,坐吧。”
“这次呢,为了不出现和上次一样的情况,我还是想遵循你的意见。”
所谓的上次一样的情况,就是委婉地指挽挽落跑。
她要是知道少帅夜闯香闺,那就不只是跑路了。
“您说吧,上次是我不对。”
本来就也不算是因为抗拒搬进主院才逃跑的。
“可能会比较辛苦。”
“没关系,我不怕吃苦。”
反正在少帅身边不会比跑新闻和做小二来的辛苦了。
“一直以来负责我的生活起居的警卫员小夏母亲生病了,所以他请了长达半年的假,在这段时间,我的日常起居没有人负责。
我试着启用其他的勤务兵,但都是毛毛躁躁的大男孩,用得实在闹心。
所以挽挽,如果你能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那就自好不过了。”
霍仿摆出一副“全世界就只有你最能干,我只相信你”的架势。
“我……”
挽挽刚说了一个字,霍仿直接拉住挽挽的手臂,“挽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在职场当中,小职员们总要面对领导不断塞过来的各种工作,而且没有加薪升职,只不过画个大饼给他们。
相比之下,霍仿虽然给挽挽增加了很多的工作量,但是毕竟在薪资上是很大方的。
霍仿怎么会不大方呢,只要能套到夫人,帅府换主人都没有问题。
“可以吧,那我试试。”挽挽硬着头皮点头。
正如所有职场小白一样,他们是很难拒绝领导提出来的要求的人。
挽挽也是。
“那我试一段时间好吗?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
“好,当然没有问题。”
少帅太好说话了的样子。
但所谓……
进来容易出去难。
到了你手上的工作,就别再想轻易甩给别人了。
已经粘上你的男人,除了以身饲虎外,挽挽也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那挽挽,我们签合同吧。”
“要签合同的吗?”
“是啊挽挽,你毕竟是女孩子,要保障你的利益。”
霍仿看着挽挽签下去的名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挽挽很快,就会睡到他的床上了。
没关系,他有耐心,可以一步一步来。
当天晚上,挽挽就上任了。
第一次离开书房,跟着少帅往楼上走。
楼下的这个书房,一整层的区域是用来对公的。
而书房往上的楼层,就完全是少帅的私人住宅了。
老管家教过挽挽一些事宜了,说是之前的小夏也是管家教的。
“那为什么不管家你直接打理少帅的日常生活起居呢?”
管家对挽挽笑得特别和蔼,“挽挽小姐您看您说的,我都着把年纪了,少帅看着我这老脸老手的,多影响胃口啊。”
挽挽:……这么讲究的吗……
“挽挽小姐,您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少帅,得了少帅的喜欢呀,您往后的前程那可是不可限量啊。”
前程不可限量?
贴身女官还能多不可限量……
贴到屋里去吗?
“反正啊,小姐您好好的,以后就有泼天富贵落在您头上了。”
挽挽脸都皱起来了。
老管家是个好人没错吧……
为什么这几句话说得……混上身下透着一股拉皮条的妈妈桑的感觉呢……
老管家下去了,晚上上面是不让人上去的。
极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挽挽和少帅。
少帅进去洗澡了。
挽挽一个人在外面,听着水声,坐立不安。
她怎么越混越往少帅身边凑了捏……
少女在外面,一会儿跑到阳台上,一会儿跑到客厅里,反正不消停。
浴室里传来关掉水龙头的声音,水停了。
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似乎裹挟着水汽,更加得温和也更加得令人心颤。
“挽挽,可以帮我递一下毛巾吗?”
挽挽有些后悔了。
这有点超过她的承受范围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