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被风吹得吱吱嘎嘎,在山中听着尤为渗人。
庙外是凄风苦雨,庙内是孤男寡女围火取暖。
霍仿虽从军,但久居高位,向来是内敛的人。
心思这个东西埋得越深越好。
少帅走了两步,看着少女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可怜模样,硬生生压着自己坐了下来。
大佬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挽挽觉得背后是在太冷了,朝着少帅腼腆一笑,背过身来烤火。
男人的眼睛透过燃烧的火苗,眸子里映出了别的风景。
作为一个从小读圣贤书的世家子而言,那不是他该看的东西。
男人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野狼眸子一样的眼睛闪过恼怒。
少女湿透的后背,质地垂顺的里衣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她的腰肢,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纤细腰肢上漂亮的腰窝。
周围的衣服在慢慢烤干脱离肌肤。
连这个过程竟也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婉约之美。
仅剩下中间一块,仿佛连火也知道那里是重头戏,漂亮细腻泛着粉红,得需留着慢慢品尝,细细摩挲着才好。
烤火之下,可视区域在慢慢缩小。
大约是与胸平行的位置,从前面延伸过来一根细细的长长的红绳,在纤弱的蝴蝶骨下方,打了一个蝴蝶结,绳子下垂在少女的背上。
仿佛是中式优雅甜点上点缀的红色的山楂带子,又仿佛是西式礼物盒子上那个蝴蝶结,轻轻拉开就可以将礼物拆开……
光看那红绳懒散的样子,就知道那肌肤有多么润滑,摸上去的手感一定……
男人猛然闭上眼睛!
迈着军裤大长腿推开门走到了外面。
男人站起来时,少女身子一抖,那背上垂下的蝴蝶结绳子也一抖,在火光之中不知迷了谁的眼。
里头的火堆太热,只有凉风能叫人清醒。
挽挽姿势不变,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背对着火堆,抱着她的肉干和大白馒头不停地吭哧吭哧。
东西太少了,铁定是要饿肚子了。
霍少帅猛然站起来,挽挽吓了一跳,忙把自己的东西往怀里一抱。
这厮怎么会朝人腼腆地笑,只是想吃独食而已。
挽挽心虚地往外面看,少帅人就在门口。
寺庙有两道门,正门和偏门。被吹得嘎吱嘎吱响的是偏门。
挽挽猜少帅一定是看见自己吃东西,也想吃,不好意思开口要生气了。
吃的……是绝对不给的……
为了向少帅表示友好,她决定搬动泥像旁的水缸去堵上那扇破门,消灭难听的噪音。
没吃饱的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的力气。
漏雨之后,水缸里是有水的,再加上缸子本身的重量……
挽挽捏着边上努力了很久,纹丝那个不动。
霍少帅走进来,看着试图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搬动水缸的“不自量力”少女,嘴角不自觉泄露出一抹笑意,站在离她身后一米的地方,双手插着口袋看着她。
结果水缸真的动了,挽挽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水缸年久失修,不知道是哪个朝代遗留下来的文物了,在挽挽的大力拖拽下,一瞬间四分五裂。
挽挽两手捏着一块缸片,身子向后飞去。
男人的身体比理智先一步行动,三两疾步将轻飘飘的少女的身子轻柔地收入怀中。
仿佛托着一只轻飘飘落下来的燕子。
没有挽挽臆想当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屁股坐在男人坚硬的大腿上。
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
年轻男人的手臂自身后环住了少女纤腰。隔着那层薄薄的里衣,手掌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少女的身上。
很烫,烫得她身子可怜地打了一个冷颤。
挽挽身子僵硬。
小说里写,反派少帅最讨厌和女人接触,因此不少人怀疑他的性向。
即使对于女主,也是自尊被冒犯的不甘心远远大于对女主的喜爱。
刚一落定,挽挽就挣扎着从霍仿的怀里出来。
她还要吃他家大米的,她不得罪他。
年轻男人如小山一样稳,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打颤挣扎,弱小得可怜,挪开落在她腰间的桎梏放开了她。
“谢谢。”
少女的声音娇软,像小猫咪一样。
霍少帅无声地点点头,很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样子。
水缸被挽挽打碎后,庙里本来就流了一地的水,现在更加泛滥。
能坐的,干的地方只有火堆旁边巴掌大的地方。
原本那是霍仿一个人坐的地方。
现在……
霍仿坐下后,挽挽立刻挨着他坐下。
这厮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为了避嫌,我就站着好了”这种事情。
挽挽的手伸进背包里,艰难地掏出了一块白馒头。
不是包里有什么千难万险,而是要下这个决定非常困难。
“给。”
火光中,小手白嫩得像奶馒头一样的少女递给少帅一个白馒头。
“那你呢?”男人没接,声音低沉。
挽挽牙齿缝里省下来一块馒头,还有一些要留着明天。
“我饿着,你吃吧。”
这话说得有歧义,因该是“我吃了好几个还是饿,这个你吃。”
但落在少帅耳朵里就是,“我不吃了你吃吧。”
“我是男人,不饿。”
霍少帅双手抱胸,尽量不去看她的脸或是任何地方,即使她身上已经都干了,里衣变得不再透明。
“你吃吧。”
挽挽看来,他吃了就是和解了,不吃就是还生气她吃独食。
少女纤细的手臂举着馒头,手腕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用粗红绳串在手上。
铃铛随着少女的手发出清脆的声音。
“吃吧吃吧。”
少女软软地哀求。
两人本来就靠得近,少女这么支起身子来献馒头,这样一来更是没有距离。
霍仿若转过来可以直接扣上她的腰把她纳入怀中。
“好。”男人声音有些干涩,看着少女眼巴巴的表情,掰了半个递回去。
挽挽犹豫了一下。
分食?应该是不生气的意思吧?
于是毫不犹豫地接过,吃了。
男人又递过来一小块,又吃了。
少帅居然有一种在投喂毛茸茸的动物幼崽的感觉。
明明是这么清纯又妩媚的少女……
到最后霍仿就吃了拇指大的一块馒头,其余全部进了挽挽的肚子里。
挽挽睡过去了,呼吸均匀。
即使睡着了,手里还是牢牢抱着她的包。
里面是她的本命。
男人目不斜视的余光中,少女粉白的小脸在火光下发亮,头发垂顺地披在身后。
看着是那么的无助可欺。
这种仿佛一折就断的脆弱,最能引起人心里的摧毁和破坏的欲望。
要是这么美丽又弱小的东西因为自己而染上一点别的色彩,该有多么叫人激动。
后半夜的时候,火堆烧没了。
寺庙又回复到了黑暗的环境之下。
越是黑暗之中,霍仿的视线却越清晰,像狼一样的琥珀色眸子禁戒地看着四周。
黑暗给有心人提供了无限的可能,它为一切白日里不敢做出来或者不能做的事情提供了完美的遮掩。
黑暗放大了平时被视觉占据的其他感官的空间。
比如说嗅觉,听觉,触觉,和感觉。
挽挽睡得并不安稳,红润的小嘴哼哼唧唧的,不时发出一些声音。
少女的上半身,慢慢笼罩过来男人精壮的身躯。
男人身上的味道侵袭着少女的感官。
力气,速度,果决,没有一样比得过男人。
少女在不知不觉当中,被堵在了角落里。
完全处于毫无反抗余地的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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