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一路走到了城堡aka教学楼前。她身边围绕着的小伙伴们随着离这里越来越近,又逐步结队散去,最后只剩下了幻影猫跟艾尔莎一起叽叽喳喳。
贝斯特先生跟暴风女走到两个小姑娘身边的时候,正听见她们两个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你的爸爸也是个变种人吗?”幻影猫有点好奇,眼睛偷偷看向贝斯特先生。
“不是哦。”艾尔莎毫无隐瞒地回应,“他只是个普通人啦。”
幻影猫露出了万分羡慕的表情。变种人的存在万分尴尬,因为不能表露在明面上的原因,泽维尔里聚集了一部分的变种人。但是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变种人隐姓埋名,因为自己的父母都不是或者有一方不是变种人而背井离乡,居无定所。
泽维尔能给他们提供的帮助虽然有,但是却在广阔的天地之中显得少之又少——更何况,有一些人因为经历投入了另一个阵营。另一个虽然现在毫无动静,但是他们依旧在时时刻刻防备着的阵营。
像是艾尔莎这样,父亲是个普通人,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儿无比关心同时尽量对于每一个人都展现出友善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因此显得弥足珍贵。
幻影猫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艾尔莎是个真实的小可爱了——只有这样温柔而公正的人,才能够养出这样的小可爱。
幻影猫最后也没跟着他们。小姑娘在面对生人的时候有点害羞,打了招呼之后离开的飞快。艾尔莎在后面用力跟她挥手告别,直到幻影猫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内,才回过头来。
“暴风女,”她叫着自己新任老师的名字,表情很乖,“我们要去找X教授吗?”
暴风女自然地走上前去带路:
“当然——不止是X教授,还有凤凰女。”
到达X教授的办公室路程并不远,暴风女在推开门之前,回过头看了看父女两个人。他们脸上都挂着相似的紧张情绪,只不过年龄尚小的艾尔莎脸上的表情更加明显一点,而贝斯特先生只是将所有情绪都收敛在了他那双眼眸之中,只从不自觉握紧了点女儿的手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点。
“别紧张,贝斯特们。”暴风女语气轻松,脸上带了笑意这样安慰,“我觉得应该感觉到紧张的,是正在等待着你们到来的人才对。”
“实不相瞒,我们确实都有点紧张。”
她们推门而入之后,里面等待着的人先行开口。
X教授从办公桌后面出来,欢迎客人。
“如您所见,贝斯特先生。”他伸出了手,“这就是艾莉学习的环境——我有点紧张,不知道你对这里是否满意。”
贝斯特先生伸出了手。他脸上的表情有着明显地舒缓:
“艾莉在这里结交了许多朋友。她很开心。我对此感觉万分荣幸,X教授。”
房间里不仅仅有暴风女所说的凤凰女,还有一身毛茸茸的野兽。两位贝斯特被安排坐下,小姑娘就坐在了毛茸茸的教授身边,另一边坐着自己的父亲。
她尚有精力,似乎在路途之中睡的相当不错,此时兴致勃勃地探头去看野兽手中拿着的平板,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数据。
汉克为了她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宽容地侧了侧身,又将手中的平板向艾尔莎的方向送了送。艾尔莎察觉,抬头给了对方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配着她的金发,恍若阳光。
那边X教授作为主讲(?),处在相对中心的位置,开了口:
“我从贝斯特先生的描述中大概了解了艾莉现在的情况。”
被提到姓名的小姑娘坐姿板了板,将视线从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之中移开,做一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我们最开始认为艾莉的能力跟冰人相似,因此教导她的方向也在对于冰人的能力引导的课程上进行改善,但是上一次之后,我们显然发现,艾莉所能展现的能力要跟冰人不太相同。”
“她能够影响周围的环境。”X教授语气严肃,“所谓的影响环境并非是像你之前进行过的,召唤一场雪那么简单。”
“天气是自然。”暴风女开口,“而自然,遵循着最为完善的一套古老体系。在这里引发一场暴风雨,可能带来的影响又不仅仅是一场暴风雨那样简单。蝴蝶效应我们显然都了解。”
“所以在当时,艾莉开始召唤雪的时候,我做了详细的记录。”野兽挥了挥手中的平板,上面的繁复的数据就是他的记录,“艾莉能力的影响力度,与之前我对暴风女的记录有所相差。”
他推了推眼镜。
“但是对于艾莉现在的能力成熟度来说,这已经足够让人震惊。显然,你还会成长的,艾莉。”
艾尔莎有点懵懵地听着这一切。她细细的眉毛皱到了一块,脸上有着相当明显的纠结:
“那我是不是以后,不能再召唤出一场雪了啊……?”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是,艾莉。”暴风女被艾尔莎稍微有点偏离真正主题的想法逗笑,“我们本身是自然的一部分——你拥有这样的能力,就意味着你拥有使用它的权利——当然,为了维持现今状态的平衡,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控制——控制住它,不会使平衡系统完完全全被打乱。”
艾尔莎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我会努力控制的!”
“当然,这只是我们今天需要讨论的一个小方面。”X教授转换回到了主题,“我们接下来要进行讨论的是,艾莉现在的状况。”
小姑娘再度一头雾水。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凤凰女冲着艾尔莎招了招手。小姑娘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之后,才走到她的面前。
凤凰女平摊开手,示意小姑娘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艾尔莎乖乖照做,有点觉得她的手好像过于灼热了。
“你的体质正在遵循着你的能力而逐步发生改变。”凤凰女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轻声说,“这是一开始所有人都想到的。”
“但是我们并没有想到,它会让你的改变这样大。”凤凰女捏了捏艾尔莎的指尖,“你的体温正在逐步降低——现在已经低到了我所知道的所有人中所能达到的低温极限。”
艾尔莎不敢置信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只不过是对于温度较低的冬天更为适应。
“所以问题就在于,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完全全准备好。”X教授开口,“你的身体从各种数据上来看,依旧是处于正常人的范围——低温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影响。虽然没有达到冻伤的状况,但是你的血液流速已经在减慢,这意味着——”
“——你可能要被迫进行一种身体鉴于本身的保护机制而出现的活动。”
X教授顿了顿,再度开口时的语气无奈又有点笑意:
“你可能要‘冬眠’了,艾莉。”
艾尔莎:“……啊?”
一直安静听着分析的贝斯特先生:“……麻烦你再说一遍?!”
然而无论重复多少遍,最终也都是这样的一个结论。贝斯特先生对此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甚至有点想收回上一章(?)自己对于这个学校环境赞赏的心理描写(?)。
倒是平常傻乎乎的小姑娘此时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冷静,安慰着自己的父亲:
“我觉得冬眠反倒是一件好事啊。你看我最近都这么困倦,然后每一次睡醒都感觉精神相当好——这是在说明我的身体正在逐步适应呀爸爸。”
贝斯特对此的态度是沉默。他在前面沉默地开着车,小姑娘在后座位上絮絮叨叨地进行安慰,有种微妙的错位感——毕竟通常情况下被安慰的人都是艾尔莎。
艾尔莎说着说着,又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显然再度开始了最近日常的困倦。贝斯特先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明明困得不行但是依旧打着精神安慰自己的小天使,叹了一口气。
“睡吧,艾莉。”贝斯特先生开口,车速放慢了一点,让本来就很平稳的车更加平稳,“我相信,无论是你的老师们,还是我,最终都会让这个问题得到解决的。”
艾尔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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