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要是不捐呢

    这种时候,正宫娘娘中原中也,应该在他应该去的地方了吧。

    我终于咬开了棒棒糖,撕掉糖纸,我把糖含在嘴中,站起身,站在中间,我抱过了我的“孩子”。

    太宰治挑眉,看着我,而涩泽龙彦忍着怒气。

    毕竟我打扰了他和太宰治“调♂情”。

    我叼着糖,嘟嘟囔囔。

    “我觉得吧,”我抱着孩子,正视涩泽龙彦,摇了摇头说,“异能如果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唯一需要的得不到,你还收集这么多,这不是占着厕所不上厕所吗?”我老神在在的说。

    “你又不是龙,也不是女人,”我走到一片盛满结晶的墙边,看着这瑰红色的“宝石”。

    “只有龙和女人才会如此的喜欢囤积无用的东西,”我朝着费奥多尔努努嘴。

    告诉他他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个。

    费奥多尔微笑,点头朝我走了过来。

    看来他是真的磕疼了。

    我继续对涩泽龙彦说:“就算叫龙,你也不是真的龙啊,龙有九子呢。”

    涩泽龙彦一副不是很想理我的样子。

    倒是太宰治很捧场的点点头。

    “对了,你刚刚说不需要朋友,什么都能理解,那你能理解得了生孩子吗?”我把嘴中的糖用舌头移到另一个地方。

    “那只是无聊的繁殖行为而已,”涩泽龙彦大概是被我“怼”的有点狠了,并且另外两个人看上去也都是站在我这边的,他尽量保持着微笑,恶狠狠的说。

    “……”我眯着眼睛,有些怀疑的问,“……你是处男吗?”

    涩泽龙彦气急,用一副就差说出“fuck”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不是!”

    眼见涩泽龙彦急眼的太宰治,大概是觉得有趣,也大概是觉得。

    “终于见到小小姐怼我时我的表情了真好玩”这种表情,他安慰着涩泽龙彦,似乎是想帮他找回场子的说道。

    “说起来,你真的很喜欢收集啊,”太宰治看着涩泽龙彦,“我记得六年前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你’把好多宝石往火中扔呢。”

    涩泽龙彦脸上是淡漠而清浅的笑。

    仿佛是因为觉得太宰治是自己这边所以平静了下来。

    “真是可惜,”太宰治叹气,摇头,“要是早些认识小小姐,肯定就不会有那样的事了,宝石可是能让女人为之疯狂的东西。”

    太宰治笑嘻嘻的看着我,他说:“对不对?小小姐~”

    我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量力而行比较好。

    毕竟谁也说不准涩泽龙彦会不会突然暴起,变成暴鲤龙撞死我是不是?

    “嗯……”我沉吟,说了实话,“我对宝石其实没什么感觉。”

    “在我看来,钻石还是玻璃,都没什么区别,”我看着陈列的满墙结晶。

    看着费奥多尔抠出一个结晶帮自己止了疼。

    “都不过是一些无机物或者有机物组合而成,”我叹气,“除了不能吃的共同点,还有的共同点大概也就是好看了吧。”

    “可本质也没什么区别,”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点啥,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涩泽龙彦的“世界”。

    至于为什么这么觉得,是因为涩泽龙彦看我的表情变得友善了,仿佛我理解他了一样……

    停一下,我不是你知己啊!

    我嘴角抽搐,看着涩泽龙彦的表情,不知道说点啥好。

    太宰治麻溜的给我递了个台阶,他说:“小小姐不愧是小小姐!大气。”

    涩泽龙彦一副“你刚刚对我时不是这么说的”表情看着太宰治,太宰治选择性无视了他,而是和我对视。

    半晌,我开口:“不过,若是太宰你打算送我宝石,我肯定是不会把它们当玻璃对待的。”

    涩泽龙彦的脸上写过一瞬的“我好酸”。

    费奥多尔咋舌,有些牙碜的看了看我,看了看太宰治,又看了看涩泽龙彦,却什么都没说。

    太宰治则是很有“经验”的等着我说下半句。

    甚至饶有兴趣的等着我说出反转的话,毕竟“熟能生巧”,坑熟练了之后,他就不会再膨胀的以为……

    我是因为爱才不会把他送我的宝石当玻璃对待这种无聊的理由。

    “哦?”太宰治歪头。

    “我相信以太宰你的眼光和品位,”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太宰治一副果然如此的等着我继续说。

    我不负所望,春光灿烂的对太宰治说:“送我的宝石肯定可以高价卖出去的!”

    太宰治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他低着头,失笑。

    费奥多尔在一边,玩味的笑着鼓掌。

    只有涩泽龙彦,有些懵逼。

    “无趣,”涩泽龙彦这样说。

    他叹气,说:“出乎我意料的人果然不存在,这片空茫的白色世界果真太无聊了。”

    涩泽龙彦沉吟着。

    具体是因为被我和太宰治的“秀恩爱”所酸到还是在抒发自己的情感,又或者只是想说话找回场子好让“自行车”太宰治注意到他,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人最无法理解透彻的,便是人自己。

    也许可以算计自己,但你永远也不知道,哪片云彩有雨。

    外界的因素真的很复杂。

    所以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嘛,”费奥多尔仍旧是失笑,他勾着唇,看着涩泽龙彦,说,“那我们不如看看,谁会成为新世界的主宰好了。”

    “或许那样,才会有趣一点。”

    费奥多尔闭着眼睛,深思。

    我舔了舔嘴角,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有想过‘世界’的感受吗?”

    “‘它’可不一定会觉得你是主宰,”我这样说着。

    费奥多尔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没有说话。

    你看,人吃饱了就是这样可怕,只要吃饱了,就会多想。

    所以还不如饿死,这样心中只会想着食物。

    吃饱之后你会多想,你会想……

    不如统治世界吧,不如毁灭世界吧。

    我要成为新世界的卡密桑麻,我要成为上帝,我是王。

    但是,谁又比谁高贵呢……

    谁又比谁厉害呢,主宰别人,主宰世界?

    说的可笑。

    不过是无聊的念想而已。

    我记得有谁说过,“不吃?饿你两天你就吃了”。

    是谁呢?我记不清了,但这话说的对。

    饿到极致,大脑就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只会想着食物。

    所以我们要感谢袁隆平爷爷啊,如果没有他。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算什么,没有他钻研杂交水稻。

    千亿百亿的人都会饿死,甚至更多。

    因为没有粮食,饿死这件事,便是个正在进行时,并且无法停止。

    短时间看不出东西,时间长了,总会积累出一个庞大的数字的。

    倒是也有坏处,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吃的太饱了,就想着新世界,想着上帝想着打开那扇永不开启的“门”。

    总的来说,还是吃的太饱了,吃饱了撑的。

    仅此而已。

    在场的三个大男人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大概不会想这些东西吧,人就是这样啊,只看着自己,埋怨别人,埋怨世界。

    即使再自省的人,也逃脱不出这个思维。

    怪什么世界呢?你看世界理你吗。

    爱什么世界呢?你看世界爱你吗。

    就此而言,人类还不如蚂蚁,不如野狗,至少他们,是不会有着世界什么什么的妄想的。

    当然我也不是他们,所以自然无法真正了解他们的感受,得过且过吧。

    还能咋地,吃呗。

    我咬碎了嘴中一半的糖果。

    即使再无趣,计划也需要继续,毕竟我可是,善于在无趣之中寻找乐趣的人啊。

    ——大约是打了一局麻将结果也不知道谁出老千最后涩泽龙彦不玩了去做修改他新作品的时间——

    我,太宰治,又站在了涩泽龙彦的“收藏室”。

    我们在等人,看着花里胡哨甚至让人犯密恐的墙,我站在太宰治身边,几乎在同一水平线。

    虽然位移一下是脸对着脸的说不定还会重合,但太宰治在看着墙,而我看着这所“房子”的中心。

    此情此景,我真的很想唱一首歌。

    眉间雪,我小声哼着眉间雪。

    “是不是,每种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交心淡如君子……”我唱着眉间雪。

    太宰治侧耳,听着我唱歌。

    他问:“小小姐在唱什么?”

    “很好听。”

    太宰治不再说话了,在我继续唱下去之时,他闭上了眼睛,和嘴巴。

    太宰治听不懂我唱歌时的语言。

    或许是剑三的实时翻译并不支持歌词,每当我唱歌的时候,在别人耳朵里,都是“中文”。

    这是我在换中原中也的手机铃声时发现的。

    我给他的手机铃声录了一个,竹鼠版本的,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我的一个竹鼠朋友,自己填词自己唱。

    歌词忧伤而搞笑,原曲的调子非常的哀伤而缅怀。

    魔改的我也非常的过分。

    ……但又不商用,自用当铃声不违法。

    当时中原中也听了半天,他说这是一首非常“忧伤”的歌。虽然他听不懂歌词在唱什么,但是很好听。

    ……如果你知道歌词唱的是黑色竹鼠在控诉自己不是白色竹鼠所以被华农兄弟烤了,我觉得你就不会这么“忧伤”了,中也。

    出于恶趣味,我并没有告诉中原中也歌词意思,反而在他很好心的摸摸我的头安慰我的时候,忍住了笑意,用一副很悲伤的表情。

    我跟他说,曲调是异国他乡一位非常厉害的人创作的,但是词是我自己填的。

    我非常喜欢这首歌的调子,每次唱起就觉得仿佛回到了过去,至于回到了过去什么呢?回到了过去看818的时候。

    但中原中也不知道啊,他纠结了很久之后,还是任由我把这个设置为了他的铃声。

    并且至少设置了有,两三年?三四年了?应该没那么长时间吧。

    不过就算换手机,那段录音也一直是他的铃声。

    倒是也没人觉得什么不对,毕竟粗听起来,就是一首非常婉转忧伤的歌。

    只要听不懂歌词。

    回过神,我不再思考那首歌,毕竟那是我“还小”时唱的,倒是那份声音,足以让中原中也更加相信,“毒经”就是我了吧。

    我抱紧了怀中的“补天诀”。

    在这大雾之中,我的“异能力”拥有了身体。

    所以我才会有太宰治这个龟孙儿会不会是“人间失格”的想法。

    毕竟谁都说不准。

    他们不在我身体里,才更有利于我和太宰治,或者说,这本就是目的。

    通常情况下,异能力不可能恢复,两种心法不可以同时存在。

    但是我想到了一个人,涩泽龙彦。

    我和精于算计,也很会计算的太宰治的交易之一,便是他要“帮”我,调理异能力。

    我表现出的让人接受的理由是,因为复活织田作之助,才使我“失去”了治疗异能,而身体,是使用“异能”的最佳状态。

    “秘密”,我其实早早的使用了这样一个词汇。

    而我肯定会再去找他,这是在他意料之内的。

    我怎么可能这么无私的救了织田作而再也不找织田作呢?他肯定有过怀疑,也在肯定了这个怀疑之后,阻挠了我得到织田作之助消息。

    没有什么用途的阻止。

    我得知到,他还在被另一件事所烦恼。

    而会“有求于他”的我正巧可以利用一下,这样,无法找到织田作之助的我,只能尽早去找他。

    我们商议好了,等到组织事情结束,他帮助我调理异能力,并且欠我一个人情。

    其实他可能早就察觉了,我对于中岛敦的“阻碍”作用。

    所以他的阻止是没用的,只是他就算徒劳,也做了。

    我一定可以找到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时刻紧盯着我……

    竭力之后的异能混乱,失衡,虽然我的一切表现给了太宰治这样一个“答案”。

    或许太宰治总有一天会费解,为什么我会宁愿“失去一切”也要复活织田作之助。

    但那要等到他察觉到,在我心中织田作之助的真实地位。

    人就是这样,总会以自己的视角下意识的去思考别人的想法,太宰治为了“朋友”,可以牺牲很多,而我和他很像,外人看着很像,所以他也接受了这样的换算,太宰治接受了这个所有人都在说的设定,并且猜到的了理论上最大的可能性。

    不管如何,他都是必须要帮我的。

    就算他不理解为何我都说了自己失去了治愈异能也要留在港口黑手党。

    却也可以粗劣归咎为,这是我的想法自由,或者是有什么其他阴谋。

    太宰治想了多少呢,他的思想会偏离到什么地方呢?

    嘛——无需计较,他已经帮我了。

    “瞒”不了多久的,即使太宰治不断的把芥川支出去,而我千方百计错开和芥川相遇的时间,寻找什么理由“旷工”。

    也瞒不了太久的,森鸥外会有察觉,而中原中也会来试探。

    我曾经很想告诉中原中也,但……

    ……

    我和太宰治悄悄做了那场“交易”。

    对他来说,他正好有这样一个想法,既可以帮助我,又可以顺道祛除隐患,而且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更好。

    我与太宰治,不管是明面还是暗地,都在同一战线。

    可就是因为太过“正常”了,才会让人怀疑。

    太宰治的保护,过于刻意。

    我们需要解决的隐患是——涩泽龙彦,可以让人的异能分离身体的异能力。

    其实也太有些过于冒险,所以在开始之前太宰治说出了危险之处,提出了,我帮助他,他帮助我。

    我并非虎狼,却比虎狼更可怕。

    太宰治大概不太相信我……

    织田作之助其实已经算是“脱离”了我们这边的范畴,而太宰治在害怕着,我会把他通往和平生活的朋友,再次拉下水。

    嘛,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太宰治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又其实是什么都可以……

    只有他不想织田作再次死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我们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我们结成了同盟,或者说是“共犯”。

    我们一拍即合,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恐慌”就能成就如此多的事,有利于世界和平,也有利于自身。

    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织田作之助曾经对我的“请求”,其实只是最后一道防火墙而已吧。

    你看看呐,复曲有误……太宰治是真的对中岛敦好啊,他为了防止你中途变卦,防止你以为利益不够,他算计了一出又一出。

    太宰治想成为一个好人,守护世界和平,那如他所愿吧。

    成年体型对我来说,利大于弊,而名正言顺的排除弊端大于利因素……

    这确实需要太宰治的帮助。

    涩泽龙彦是必须的!

    这样一环一环相扣,其实还是我得利了,太宰治得利了,织田作之助得利了。

    可能会有小小的损失,但人本就是只为了自己的生物,有些许的损失,无伤大雅。

    虽然过于残酷,但为了大局,涩泽龙彦被利用……也是很有情可原的。

    我有着自己的算计,只是不知道,太宰治想到了吗?

    我看着太宰治,口中却继续唱着。

    “……明知无人回顾,谁能初心不负。”

    太宰治静静的听着我唱歌,他并没有打断也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回答而生气,他像是一个聆听者,在静候一场音乐会的谢幕。

    而非吵吵闹闹,沸沸扬扬的说着什么的人,那样自以为是。

    因为他是个聪明之人,也因为我唱歌并不难听。

    反正经过骨传声听到我自己唱歌的我,觉得自己唱的很好听,至少都在调上,就算不在调上,我的声音也算是比较温柔的声音。

    萝莉时候还是比较清甜的,嗯嗯。

    太宰治睁开眼睛,看着“演唱”结束的我,他并没有鼓掌。

    只是眼神在赞许着我。

    “我总觉得,小小姐的歌声之中……”太宰治轻轻歪头,他偏着头看着我,思考着什么。

    “仿佛在等什么……”

    太宰治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而声音有着魔力,这样一个一眼可以看穿人心的人,当然是可以听得懂你内心所唱。

    【师父,你在等谁?】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我想起了这首歌的剧情旁白,同时也想起了沙雕网友们加的一句话。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我看着前方,不看太宰治,直视着房子中间的装饰物还是顶梁柱一样的东西。

    我视线的左前方,太宰治的背后,费奥多尔开门,他走了进来。

    咔哒一声,费奥多尔关上了门。

    “……我怕我一转身,连你也被门夹死了。”

    我想起“收个关门弟子上一个被门夹死了”这个梗,也就魔改了后面一句,太宰治看着我的表情,愣了愣,不知道应不应该转身看那位“关门弟子”了……

    我忍俊不禁。

    最后他还是笑了笑,侧过身,扭头看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拿了把钥匙,沉默的在太宰治的注视下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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