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
“小小姐!”太宰治把我堵在墙角,他在壁咚,“成为——”
“我的东西吧!”他这么说。
我淡定的蹲在角落,仰头看太宰治的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个傻逼,当然心里也这么想的。
这货又发什么疯,路过的侦探社社员淡定的看了一眼他就不再深究了。
我叼着一片夹心饼干,眨眨眼睛。
太宰治的深情和严肃伪装不下去了,他也蹲了下来。
我们两个蹲在墙角,太宰治蹲下之后就拽着我的袖子,跟我撒娇。
“小小姐~”太宰治扭动的像个刚出锅的面条一样。
这个男人真是柔软啊,我嚼着饼干面无表情的想。
“做一下嘛,又不亏,”太宰治嘟着嘴,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十分自然的从我手中的饼干盒子里拿出饼干,塞到自己嘴里。
“你最近追什么蛇皮电视剧了吗?”我咽下饼干,问道。
“没有呢,”太宰治岔开腿,手肘顶在膝盖上,手掌支撑着脸颊。
我们就像两个蘑菇一样,蹲在墙角。
“那你这么多骚话到底从哪儿学的,”我不信任的问。
“就偶尔瞄了两眼,”太宰治嘎嘣嘎嘣的嚼着饼干。
“哦,”我从盒子里拿出一片饼干,打算吃。
却碰到了另一只手。
“你们在聊什么呀!”这是蹲下来偷拿了一片饼干的江户川乱步的声音。
我手里拿着一片饼干,注视着二号偷饼干贼,他正把手里的饼干塞到嘴里。
残渣都从嘴缝里掉出来了,为什么要整片塞进去啊你。
我看了看地上的残渣,想了想,反正不是我扫地,又开始吃起饼干来。
“我在和小小姐商量什么时候让她成为我的人比较好!”太宰治手舞足蹈的和江户川乱步说。
“哇!”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似乎很是赞同的样子,“那恭喜你们了,请再给我一片。”
江户川乱步转头,盯着我缩到腹部的手……里的饼干盒子。
塑料做的盒子很容易摇晃,我看了江户川乱步半天。
……实在找不到他的眼睛,突然想到自己是在寄人篱下,我内心的坚定不给他的信念也摇晃了。
我把盒子从新端了出来。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则是一点都不知廉耻的伸手就拿。
……算了,就当减肥了。
我看着这两个吃货风卷残云的把盒子里的饼干全拿光了,一点都没给我留下。
看着手中剩下的最后一片小熊饼干,我哭了。
把饼干塞进嘴里,我不死心的把整个盒子从塑料袋里抽出来。
真的一片都不剩了!
只剩下褐色的饼干残渣了,我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把盒子向下扣了扣。
我的右手边是垃圾桶,我把残渣倒进了垃圾桶。
甩了甩挡路的绳子,我坐回了太宰治的座位。
桌子上是买饼干附赠的一个黑色底座的小熊,棕色的小熊单脚站在一个凸起的圆台上,手上比着“V”字,非常可爱。
我拿起旁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
太宰治鬼鬼祟祟的跑了过来,他蹲在桌子另一边,上半张脸贴在桌子上面,下半张脸正好被桌子挡住。
阳光照射在他的头发上,显现出有些浅棕的颜色,还给他整个人勾了个金边。
我没忍住,站起来弯腰,胡乱撸了一把太宰治的毛,他歪头,好奇的看着我,像只突然被顺毛的猫一样可爱。
啊——我圆满了,坐回去的我心满意足的想。
我又站起身,从对面桌子上拿了一把剪刀。
太宰治顺了顺自己翘起来的头发,问我:“小小姐要做什么呢?”
“做点小玩意吧,”我拿着剪子把刚刚装饼干的塑料盒子剪开了。
我剪出了一个小圆片,又在圆片上剪了四刀,掰成了一个小风车,我透过圆片看到了太宰治,他把整个头放到了桌子上,我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太宰治嘴角还有饼干残渣。
太宰治瞪大眼睛,他问:“小小姐是在索吻吗?”
我索尼玛!你自己嘴脏了不知道?放下圆片,我从盒子中抽出一张卫生纸,折叠起来,倒了剩余的最后一点水到卫生纸上,我趴在桌子上,对太宰治招手。
“过来,”我这么说。
太宰治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伸长脖子凑了过来。
我用湿润的纸,把他嘴角的残渣擦干净。
太宰治看着纸上的残渣,眨眨眼睛,说:“小小姐好贤惠。”
我再次对折纸,递给太宰治,让他扔到垃圾桶。
他按照我的意思蹦了过去。
坐回椅子上,我旋转了一圈椅子,把小熊从底座上拔了下来。
小熊的本身是被插在一根铁棍上的,不然根本没办法单脚站立,更别说还是这么陡峭的只削了一个角的锥形台子上。
我把刚刚剪出的风车塑料片安在铁棍上,将玻璃杯倒扣在上面,推这个小组合到阳光之下。
我耐心的看着这个“小玩意”。
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也好奇的看着这个“小玩意”。
我们盯了一小会儿,它毫无动静。
叹了口气,我把玻璃杯拿回来,擦干了里面的水,又扣了回去。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
黑色底座之上的塑料风车转了起来。
阳光下,玻璃杯里,风车在无风自转。
太宰治看着我,笑的意味深长,我却觉得无趣。
我回答了太宰治一开始的“告白”,我说。
“暂时成为你的东西也行,但是……”
“我要你补给我饼干,这次要小蘑菇的那款!”
歪头,我笑的纯真无邪。
太宰治失笑,他把倒扣的杯子拿了下来,简易小风车没过多久就不再转动了。
他说:“好,吃多少都可以。”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暗沉弥撒,驱夜断仇。
咳咳顺口了,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今天,是一个喜大普奔的日子。
因为……转眼间距离中岛敦被鲸鱼叼走已经一个星期了。
我也在侦探社呆了一个多星期了。
我现在和太宰治坐在天台,他还是一只手绑着绷带,一只手绑着我。
天气很好,几乎没有云彩,路过的飞鸟一会儿摆成Q,一会儿摆成A,一会儿又摆回Q。
而我,其实是接到过中原中也的电话的。
他说Q,“失踪”了,猜测是被组合逮走了,当然也有可能掉进了哪个臭水沟,或者是在小巷子被下闷棍了。
中原中也虽然很期待是后面两个,因为那个熊孩子又整了他,所以最好死在哪里比较好。
但是,第一个的“可能”性很大。
更重要的是,港黑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被熊孩子标记了。
嗯,就是梦野久作,又名Q,他的异能力。
首先,有人伤害到Q,然后施暴者的身上会出现一个掌纹样子的标记,最后,弄坏Q的玩偶,被标记者会陷入疯狂。
精神会不正常。
大规模引发印记……媒介是什么呢……?
躺到正在望着天空发呆的太宰治腿上,我安详的感受着犹如时间静止般的安宁,这种更仿若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这时,国木田独步打开门,走了过来,他向太宰治打招呼。
“喂,太宰,”国木田独步扯开衣领,我往后倚了倚,看向国木田独步。
他的脖子上也有一个东西,Q的标记。
我愣了一下,差点掉下去,太宰治也愣了一下,但还是手忙脚乱的把我扶回腿上。
国木田独步严肃的问:“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拍拍我的头,让我起来,我活动活动酸疼的脖子,起身。
太宰治一脸严肃的说:“我们进屋……”
屋内,在太宰治的吩咐下,国木田独步被绑了起来。
铁质的锁链把国木田独步牢牢的绑在椅子上,而太宰治,与谢野晶子,宫泽贤治三人则是把他团团围住。
我坐在另一个椅子上闲着没事转圈。
小蛇在我手中打着转。
我能救国木田独步不让他被Q异能控制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我没有义务。
太宰治没理由命令我救,更何况,中原中也的“呼救”我都没有理。
毕竟他也没来“救我”,明明说好的……
Q的能力发动了,如果这次的媒介足够平常,那么大部分人都会中招。
不止是侦探社,整个横滨,包括港口黑手党,都会陷入大混乱。
但这并不关我的事,能者多劳,而我不是能者。
就让真正的救世主出现吧。
比如说——中岛敦。
我吃着蘑菇饼干,走到太宰治身后,踮起脚,把头放他肩膀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太宰治拿出手机,他打开了照相机,点了录像模式……
太宰治对面的国木田独步,脸上满是惊恐,当然国木田独步惊恐的对象,不是太宰治。
国木田独步害怕的看着右侧,明明他的右侧没有人,他却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国木田独步嘴里不停的嚷嚷着什么,大义,理想,您!
我眨眨眼睛,哇哦,好丢脸的样子。
太宰治边录像,边止不住的偷笑。
……太宰治这个男人,看到别人出糗的第一反应是录下来,我就知道。
从手心拿了个蘑菇饼干放到嘴里,我咔吧咔吧的嚼着。
啊——闲着好无聊啊。
太宰治长大嘴,看也不看我,说:“啊——”
我内心鄙夷了这个男人一下,还是把手中一个蘑菇饼干塞了进去。
他闭上嘴,继续盯着手机,录了起来。
大概是终于笑够了,录够了,太宰治合上手机,不去管国木田独步的糗态,他对我说。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出去吧~”太宰治手起了手机,抓住了我的手,他笑眯眯的说,“‘我的’,小小姐。”
我打个哈欠,跟着他走了出去。
湛蓝的天空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朵异样的云朵。
街道上,到处都是混乱的人类表象。
有车辆相撞之后产生的浓烟,也有开车不规范道路两行泪,撞到电线杆的货车。
城市陷入混乱之中。
而我被太宰治拉着走了入了这场混乱。
碧空如洗,却没有事物能洗掉人类这种最大的污浊。
天空之上的“云朵”里掉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太宰治歪头冲我一笑,我冷淡的点点头。
顺便踹了他一脚。
太宰治和我走在马路上。
而那个小点,是中岛敦,他正快速的向下坠落,下落到在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个一百来米左右的地方,他变成了一个“大蘑菇”。
他打开了降落伞。
但没什么用,因为正在他身后,追来了一发炮弹。
降落伞被打碎,是否有击中了中岛敦我却没看清。
啧……
早知道就弄个墨镜了。
炮弹击起的烟幕散去一些之后,中岛敦的身形逐渐显现,他的降落伞被毁掉了,身体也被打偏离了一大段距离,按照原本的距离,他降落地点或许会正好到武装侦探社楼顶,现在不行了。
街上的行人如同丧尸一般蹒跚的走路,幸好没有见人就咬,我躲在一个街角,看着太宰治,他冲我点点头。
准备了一下,我们继续向着中岛敦降落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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