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被锁链挂在墙上的男人。
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就在昨天上午。
虽然只有一瞥,而且他也混在人群之中,但是他身上“平凡”的气息让我记住了他。
对的,他就是昨天芥川龙之介组织的特工小队?应该是这么叫吧,他是那里的一员。
平平无奇的脸,没有特征的身材,却能被芥川龙之介组织的人竟然如此平凡。
说不定也兼职打杂什么的?例如开车?
……
如果是广津他集合的这种人我还信。
但是芥川龙之介,他这种独行侠会叫这种毫无特色的人还真是。
奇怪哦。
被小小的利用了呢可怜的芥川。
估计芥川龙之介都没有值得信赖的手下也没有朋友吧。
不对,他有一个人人都会羡慕的妹妹啊岂可修。
“太宰,”我扭过头问站在我身后的太宰治。
“如果实在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我颠了颠手中的笛子。
“能让给我玩吗?”我微笑的看着太宰治。
想必在我稚嫩的脸庞和矮小的身高下说出这种话,一定十分天真无邪吧。
就像说“今晚吃什么呀?”一样简单的语气。
真好呢,我现在就像一个打扑克输掉的孩子一样有些无赖吧。
明明是对方作弊为什么非要我输啊。
所谓的内奸蔑视的看着我。
他大概在思考,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毕竟他还没有招供他背后的人是谁,黑手党凭什么要杀了他呢。
他大概非常自信自己不会被杀掉吧。
但连我都能猜测到的背后人物,太宰治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又或者说,太宰治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听到太宰治说.
“好,那这个人就交给小小姐继续玩了。”
闻言,我开心的蹦了起来。
我不需要这个人招供些什么,只需要用他来发泄我无处发泄的怒火就可以了。
被灼烧的火焰所亲吻的痛苦。
我摸了摸左侧的眼睛,像个中二病患者一样低低的笑了起来。
“那我就不观摩小小姐的‘游戏’时间了,”太宰治这么说道,他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好的~”我笑着对太宰治说,“啊对了,请帮我吩咐一下。”
“让门外尾崎红叶大姐姐的属下,帮我准备一盆水,和几盒卫生纸,袋装的也行。”
太宰治停下了脚步,可他却并没有回头。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传来。
“好。”
……
在只有我和这位可爱的“内奸”所存在的房间里。
我好奇的看着这位信心满满的男人。
“你喜欢水吗?”我问这个男人。
他用恶心的目光盯着我,在太宰治走后,他像是卸下了防备一样,看着我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块新鲜的肥肉。
我戳了戳他的身体。
大概是戳到不知道谁打的伤口了,他吃痛的啐了我一脸血沫。
我闭上眼睛,想擦拭却没能擦的东西。
正好这时有几个黑衣人带着一盆水和一大袋卫生纸还有几盒看上去很和放在餐桌上的纸一个品牌的卫生纸进来了。
他们站在我身后,我伸手,立刻有人拿了一张纸放在我手上。
我擦了擦脸。
内奸先生咯吱咯吱的笑出了声。
一个挺眼熟,大概是我曾经救过的黑衣人小姐姐一拳抡了上去。
看样子是打掉了内奸先生的牙齿吧。
血一滴滴的男人的嘴角滑落。
我请求几个黑衣人帮我把内奸先生平摊的锁在地上。
他们虽有些担心又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我让他们把水和纸放在男人身边就可以出去了。
他们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只是那个眼熟的小姐姐在走出去之前很担心的对我说。
“我们随时守在门外,如果有什么不测请立刻叫我们。”
我点点头。
“好的谢谢姐姐!”
被锁在地上的男人四肢都被牢固的绑了起来。
他凶狠的瞪着我,就像刚刚的芥川龙之介一样。
嘛,我是“红玫瑰园的蝴蝶”没错啊。
可是蝴蝶现在已经化作蝶池飞走了。
你猜测一下啊,我是什么呢?
游戏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拿着一张完全湿透的卫生纸擦了擦手。
踏过阶梯,走出门口,我看着外面耀眼的太阳,把手中的卫生纸揉成一个团。
浸满了水的卫生纸很轻易的被蹂/躏成了一个还算圆润的球体。
我四处张望想找个垃圾桶扔一下垃圾。
门口处应该是一直在站岗的黑衣人小姐姐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复曲大人,您是否被欺负了,需不需要属下进去再揍那个男人两拳,”小姐姐狠狠的挥舞着拳头。
一副要帮我出气的样子。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用啦,谢谢你哦,”我为这位小姐姐的可爱而感到开心。
“死人有什么好打的呢?反正他再也感觉不到痛苦了,”我把手中的湿纸球放在一边的台阶上。
伸了个懒腰,我看着疑惑的小姐姐。
我指了指我走出来的门口,示意他们进去。
“帮我收拾一下里面吧,最好拿个拖把,记得擦干净哦,第一次尝试,我玩的有些过了呢,抱歉啦。”
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小姐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招呼几个黑衣人准备进去收拾一下啊。
看她放松的样子,大概是以为听错了我刚刚的话,以为我只是说笑的。
毕竟一个小孩子,一个没带任何利器的小孩子,要怎么杀掉一个大男人呢?
“其实我还挺羡慕内奸先生的呢……”看着黑衣小姐姐的背影,我轻声说。
“您说什么?复曲大人,”黑衣小姐姐转过头问我,她并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没什么,”我对她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她回以我一个笑脸。
刚刚她命令的黑衣人已经拿了拖把之类的工具进去了。
而小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对我说。
“其实我有点好奇复曲大人的蝴蝶去哪儿了……”她摸了摸头发,大概是看我很好相处的样子,她问出了一个一般下属根本不会问的问题。
“没有了蝴蝶,感觉就这么看着复曲大人,有点怪不习惯的。”
我微笑的看着黑衣小姐姐,她仿佛才意识到了这份不恭敬,连忙道歉道。
“抱歉!是属下多嘴了。”
我摇头,“没什么,碧蝶它去了它应该去的地方,它因谁而起,就因谁而终,只是这样而已。”
小姐姐显然是没听懂我“深奥”的话语。
但她并没有多问,而是转身也进了那个房间。
我转过身,迎着耀眼的太阳,静静的往前方走去。
我知道,从此之后我原本就很中二的称号大概会变的更加中二,而刚刚还对我温柔的微笑的小姐姐也会从那间房子中出来之后,应该会变得像惧怕太宰治一样惧怕我。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场爆炸剥掉了我无害的外表,破茧成蝶、破茧成蝶,已经蜕出壳的蝴蝶接下来会变成什么呢?
谁知道呢?
屋外的阳光灼烧着大地,而复曲有误刚刚走出的屋子里。
几个看惯了生死的黑衣人沉默的看着仍旧被锁在地上的“内奸”,的尸体。
躺在地上的尸体面部表情有些痛苦,有些狰狞,但又透露着诡异的平和,水一滴一滴的从那个男人的鬓角滑落,在他平躺的地面上,有一摊不是很明显的水渍。
屋内除去陈年的血渍之外没有新鲜的血液流出。
男人被死死绑着的手部位置有些松动。
黑衣人曾经一直在外面,他们并没有听到过,这个现在已经是尸体的男人有一声喊叫。
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强壮健康的男人,就这样被一个看似弱小的女孩杀掉了。
而就在前几天,刚刚和这个死人独处在同一室的小女孩,曾经害怕的躲在另一个男人身后,紧张的帮他们中的一个黑衣女性治疗病痛。
那个小女孩曾经有些哽咽的看着黑衣女人被子弹贯穿的伤口,哆哆嗦嗦的安慰女人。
“不痛,不痛,没事呀,马上就不疼了噫呜……”
刚刚还微笑的担心女孩安全的黑衣女人现在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贴加官”,一个他们并没有接触过的酷刑在异国他乡的这里,被猝不及防的,淋漓尽致的展示在这群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的这个人面前。
他们感受到了恶寒,无知最为恐怖,这群人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到底遭受了什么。
那是被国际上明令禁止的东西,但对于一个早已被抹消掉存在的人来说,禁止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早已消失。
可以有人安慰一下蹲在地上的小姐姐吗?
她似乎很冷的样子。
蝴蝶被燃尽之后会变成什么呢?
浴火而生的是凤凰,无知扑火的是飞蛾。
而蝴蝶,则有可能化为黑灰,从中钻出的,有可能是蛇蝎。
会让人战栗发寒的蛇蝎,靠近她仿佛就会被咬到,然后感受毒液传遍全身的滋味。
她会微笑的徘徊在你身边看着你因为她而胆战心惊。
她会温柔的缠绕着你像是爱人一样。
她吐着蛇信,嘶哑的说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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