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我叫曲有误,是被黑手党的首领诱拐到这个地方的。
所以说,我不是自愿的,但是,我在这里认识到了一个可爱的人,我明白他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对我好的,但我实在克制不住喜欢他的情绪。因为——
吃的太饱了。
吃完饭之后我跟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回到了应该说是黑手党总部的地方,我被人引领着回到了这座大楼里分配给我住的地方。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手党的员工宿舍吗,是的,名义上我还是义女来着,但如果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的话,义女这种东西还是因为有利用价值吧。
我躺在铺着棕色小熊印花床单的松软大床上,思考着自己的定位。
天花板是淡蓝的底色,上面装饰着星星月亮等一系列看上去很可爱的东西构成的,说实话我其实也是第一次住进这里。
前几天住的都是毫无装饰墙面纯白看上去应该是客房,或者说临时住所一样的地方,那还是我强烈要求不和森鸥外住在一起的结果。
堂堂黑手党首领不怕我暗杀吗居然想和我住一起,等等,或许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又或者是他想监视我呢?
我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样清白还是在我的坚持下保住了。
分配给我的房间看上去很可爱,堆放在角落箱子里的玩具布偶,整齐摞在床头的绘本和童话书,床尾斜对面米白色的桌子上还有这个小巧精致的旋转木马,看起来似乎是个音乐盒,就连头顶的灯都是一个胖胖的星星。
从床上跳下来地板上面铺着焦糖色毛茸茸的地毯,大大的床铺上有一朵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白云造型的枕头,靠窗的位置还放了一个巨大的玩具熊。
可以看的出,布置这个房间的应该是个女性,而且是个十分细心的女性,或者说是有一个有过童心的人吧。
整个房间都充满着可爱的气息,但整个房间又带着一些诡异的不和谐,如果解释为什么不和谐。
大概是因为根本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一切都是全新的,最不和谐的地方在于敏锐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这个房间,看着我?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墨色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月亮下是或紫或红的灯光,以及柏油路上的车水马龙。
窗外迷离的夜景让我产生了月亮也是紫色的错觉。
紫色的月亮,是出货的月亮呢。
我拉上窗帘,被监视的感觉少了一些。
可惜我现在没有摄像机也没有手机,不然可以关上的灯打开摄像头查找一下监控在哪里啥的,说起监控,太宰治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呢。
不然他怎么知道中原中也请我吃了饭,如果说是因为中原中也去寿司店打了他一顿所以知道他要去吃饭然后顺便请我这种理由什么的,我不信。
我扑上大床,钻进被子里,把手往上举,在被子里面往上支起一个帐篷,然后取消显示外观拓印。
取消掉外观拓印的我身上是没有一件装备的,除了挂在腰间的笛子,这就是我为什么一个冰蚕只能加个2333的原因了。
我叹了口气,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小东西从我身上掉下来,挠了挠头发,也没有什么东西卡住,有点奇怪,难道真的没放吗,我错怪那个看上去就很有问题的太宰治了?
纠结半天的我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因为有太多不确定性了。
比如太宰治早就拿走了放在我身上监控的物件或者是由于我不小心把窃听器或者什么的小物件摔掉了也说不定,又或许其实是卡在我的衣服某些地方的,但是我的取消外观显示之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外面那一层外观去哪儿了,某个神秘空间吗,根本不得而知啊。
最主要的是我怎么可以以貌取人怀疑太宰治呢,这是不好的行为,啊呸,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惹人怀疑他有猫腻的样子,不怀疑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这个屋子里现在也应该有着监视器之类的东西吧,都是一样的,在我没有让森鸥外又或者是谁彻底安心下来之前,我肯定是被牢牢监视着的。
这么说中原中也真的太良心了,居然这么放心我什么的,天使吗这个人?啊也不对,也有可能是觉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是多余的?
真是强大啊中也。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累了,思考太长时间想睡了,我这么想着,用手支撑着床,想起身下床关灯。
但掀被子掀到一半的我突然想起来。
虽然各种零碎的东西都给我准备了,但最重要的睡衣他们好像没准备吧……虽然我现在身上有着打底和抹胸,应该是系统自带?
但是还是凉的啊,思量再三我决定裹着被子去关灯,反正距离也不远。
我光着脚站到地毯上,柔软的触感在我脚底划过有些痒痒的,我把够得着的被子裹在身上,拖着大半没有裹上的被子下了床,像个巨大毛毛虫一样走到过道关了灯。
漆黑的房间里有微弱的黄光和绿光挥洒,还有一些莹莹的蓝光,我抬头看,是贴在天花板上的一些较小的星星标志散发出来的,上面除了星星月亮,还有一些开着灯的时候没有看到的圆圆的小点点也在发光。
一束淡紫色的光在我身边亮起,又闪灭,这是碧碟的光效。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挪动回了床上,把自己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的睡着了。
毕竟熬夜是大忌。
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企图回忆起光怪陆离的梦境,但很遗憾基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醒来的原因似乎是有一个穿着黑色皮鞋和黑色西装裤的男,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的抬头看,却只能看到他的鞋后跟和裤脚,听得到皮鞋底和地面撞击发出的“哒哒——”声。
我坐起身来,看到床头柜原本放着童话书与绘本的地方放着一套衣服,而书则被挤到另一边去了,并且原本放在最上面的那本书不见了,我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决定不去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那套衣服看上去像小西装?
我决定暂时不去计较,谁,什么时候进过我的房间这种事了。
因为那套衣服看上去还挺漂亮的,我伸手把衣服扯到床上,然后发现并不是小西装,只是上面有个西装外套而已,还挺短,整整齐齐的叠在下面的是一件白色风琴褶羊腿袖的小衬衫,和一条半身背带高腰黑色百褶裙,还有一双白色的小袜子。
不得不说还挺精致的,是我印象中什么什么漫画或者什么什么人家的大小姐穿的衣服了。
所以我哪儿来的这种印象呢?难道是某几部番剧吗。
这么说来应该还有小皮鞋吧,我探头往床下看。
居然真的有,鞋子脚底居然还有点跟。
太真实了,我要是穿上这一套,怕不是就是一个精致的猪猪女孩了吧。
想到这里我居然还有些小期待。
我抖开衣服,兴致勃勃的给自己套上衬衫和小裙子。
整理完毕之后我在床上蹦了两下欢脱的跳下床,穿上小皮鞋。
从被子里掏了掏,拿出了我的大宝贝——大葱一样的笛子。
【您已成功收集xxxxxxxx】
看来外部给予我的衣服也能当做拓印外观使用呢。
我欢快的哼着小曲往门外走去。
打开门,我看到了在一边等候着的一个黑衣小姐姐,这个小姐姐短发,戴着墨镜,似乎和其他黑衣人没什么不同,但总让我感觉微妙的有什么东西不一样,那大概是气质吧,我没太在意。
小姐姐替我关上门,弯腰,恭敬的对我说:“复曲大人,红叶大人请我将您带到她身边。”
我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黑衣小姐姐转身,朝着右手边的走廊向前走了三步,回头看向我。
我这才跟着她面向右边走了两步。
黑衣小姐姐并没有放缓走路的步伐,这让我只能蹦蹦跳跳的三步并做两步的跟着她,半颠半跑。
我怀疑她对我有什么意见,她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恭敬,对小孩子似乎也没什么好感。
我无奈的笑了,得出结论,这个人并没有因为我被是森鸥外的义女而尊敬我,甚至算是真的因为我是小孩而慢待我的第一个人。
也没什么脑子,不,或者并不是没有脑子,她刚刚说的是红叶大人,或许是尾崎红叶的专属手下什么的?
我感觉到了一丝丝有趣,心想如果是普通小孩大概会告状吧,也不对,普通的小孩子大概连这种被隐秘的欺负了都感觉不出来吧。
这种时候就要再夸奖一下中原中也了呢。
啊,中也——没了你我感觉世界都对我充满着恶意呢。括弧笑。
在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之后,黑衣小姐姐停下脚步,对我说:“复曲大人,到了。”
我眼含笑意的看着黑衣小姐姐,而她只是冷漠的站在门边,就像其他的黑衣人一样。
“红叶大人只请您一个人进去,”黑衣小姐姐这么说。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点点头,举手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扭,门开了。
我看到尾崎红叶正坐在办公桌上对着一个黑衣人说些什么,看到我进门,她先是冷冽的看向门口,看到是我之后她快速转变了面部表情,温柔的对我说:“小有误醒的真早啊,来,到姐姐这边来。”
尾崎红叶对我招手。
听到她的话语我这才想到一个可能,难道那个黑衣小姐姐其实只是因为在门口等了我太长时间而生气吗。
呀,那还真是抱歉。
我愉悦的绕过办公桌跑到尾崎红叶身边,尾崎红叶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说:“小有误今天穿的真可爱啊,来,先坐在那边等姐姐一下好不好,姐姐一会儿有事跟你说哦。”
我听话的一溜儿小跑坐到黑色转椅上,晃着脚丫转来转去。
新知线索,衣服不是尾崎红叶挑选并且送过来的。
尾崎红叶对着手下吩咐了两三句之后,说:“记住了就下去吧。”
黑衣人后退两步答道:“是!”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我笑容天真的问尾崎红叶:“大姐姐,昨天那个小哥哥呢,不能陪我玩了嘛?好像是叫中也来着。”
尾崎红叶微笑的看着我,用哄孩子的口吻说:“抱歉哦小有误,中也今天有事不能陪你玩了,等他有空我就叫他带你玩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尾崎红叶这么说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大人们也是这样总用一些模棱两可的承诺来敷衍我。
就比如说有空再叫他带我玩,先不说中原中也什么时候有空,我来见尾崎红叶都是需要专人带领的。
感觉除了偶遇再见中也是件很无望的事呢。
弱小,可怜,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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