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息峖不置可否,脸色如常,他甚至笑了下:“你现在就像心爱的玩具被抢了的小孩子,耍了点小手段想抢回来,在发现不起作用后,就变了脸色。你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你已经无计可施,你太容易情绪外露,很容易让人抓住破绽。”
他顿了下,又道:“你以为我真不了解迟朗?我当然知道他不只像表面上那样,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交迟朗这个朋友,好处比坏处多,你告诉我他接近我目的不纯,你以为我接近他,就没有考虑利益吗?”
温度瞬间愕然,他忽然想起他大哥温冶评价叶息峖时所说的话。
叶息峖是一个极会审时度势的商人,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追求最大化利益。
有一定原则,不会不择手段,但也不谈一些无聊的自尊心,更不会浪费时间去计较一些构不成伤害的不敬和冒犯。
从不感情用事,理智得近乎不像人。
温度此刻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太冲动了。
他嘴边漾起一抹笑,又变得人畜无害起来,仿若刚刚的疾言倨色只是个错觉。
“叶总,这么误会我,真让我伤心,不如叶总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温度有些俏皮地眨眨眼睛,笑道,“我发誓,我真只是善意的提醒。”
“醒”字音刚落下,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两人停止了话头。
“背着我在干嘛了?”刚从章还那脱身的迟朗出来了,见着他们在一起,不满地皱眉。
他懒懒的腔调带点孩子气,并不会令人心生不快,至少叶息峖就很吃这一套。
温度率先答话:“也没什么,感觉我和叶总还挺投缘,就多聊了会。”
“投缘?”迟朗嗤笑,“是吗?”
温度面不改色:“当然。”
然而迟朗根本没想问他,只一把拉过叶息峖,凑过去,委委屈屈地又问了一遍:“是吗?”
“随便聊了聊。”叶息峖答道,同时不动声色地拉开了点距离,温度的话多少对他产生了影响,迟钝的感情神经雷达终于开始发挥效用,他开始感到恐慌。
见此一幕,温度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迟朗到没追根问底,他道:“你还要进去玩会吗?”
叶息峖迟疑片刻,道:“下次吧,我还有事,你们自己多玩一会。”
迟朗这次到没说要跟他一起走,而是规规矩矩地答了好。
叶息峖离开后,迟朗面无表情地转向温度,他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温度摊手,“别生气,我只是加深了叶总对你的了解。”
迟朗似笑非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以为我说了什么你应该猜到了,毕竟你很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温度目光灼灼,说得笃定。
迟朗靠上包厢门边的墙,他微垂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他双肩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抑制着什么。
温度表现惬意:“哟,真生气了?”
手上的烟烧到了滤嘴部分,他顺手掐灭了烟头,接着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迟朗:“来一根,消消气。”
迟朗霎时抬起头,脸上克制不住的笑容略显狰狞:“了解我?这真是年度最佳笑话。”
他抬手推开温度递过来的烟,缓缓道:“温度,你什么时候赢过我?”
温度自己又点了根烟,自信道:“这次我就赢了。”
迟朗一笑:“所谓不破不立,你怎么知道你告诉他的那些,我不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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