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饱满娇艳, 像挂在枝头上的樱桃般鲜红诱人,一张一合地说着撩拨人的话,皇帝心口的律动变得飞快。
他顺势伸手把她的腰揽住, 迫使她贴近自己几分, 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皇后娘娘, 此话当真”
赵仙仙眉眼间漾出笑意, 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用食指在他的剑眉上抚着“自然不能当真的, 只不过,今夜臣妾倒是可以继续留在寝殿里。”
一连两夜离了她,小公主跟着乳母睡也没再有什么异样了,她也是十分乐见。
毕竟陪着小公主睡, 一夜得醒来五六次, 她这娇生惯养许多年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了。
半夜口渴时也怕扰醒了小公主,不敢唤人上前来,只能自己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倒茶喝。
若是在寝殿里,哪里需要这般口干时直接踢一脚或者推一把身旁的人, 他就把利索地把茶倒来, 还贴心地喂到嘴边了。
皇帝听她还愿意陪着自己, 顿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俯首在她白皙细嫩的颈脖嘬了好几下。
“对了, 有件事忘了同仙仙说了。”他轻捏着她软滑的脸蛋儿, 眼含宠溺“岳父大人已经到达肃州大营, 与他汇合了,朕让人给岳父在当地的镇子办了座宅子,不然住在营里也不方便。”
没想到他连这等事都放在心上,还安排得妥妥当当,赵仙仙不由得心生动容,眼眶都有些红了。
她主动扑进皇帝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脑袋蹭蹭他的胸膛,嗓音甜糯地说“大山哥真好。”
“这般轻易就唤大山哥了平日里朕怎么哄都不肯叫一声。”皇帝抚着她的后背,话语里泛着一股酸味。
“陛下怎么什么都胡乱醋一番,您与他们自然是不同的。”赵仙仙靠着他的胸膛,歪着脑袋仰头望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对浅浅梨涡。
皇帝神色柔和,闷声笑道“自然是不同的,朕与仙仙是恩爱夫妻、伉俪情深。”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一阵钝痛,不由自主地生出苦涩与酸楚。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人,可她心里却有那么多人
赵仙仙被他这肉麻话弄得有些面红耳赤,羞赧不已,状似随意地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镯。
半晌过后,她瞧着都差不多酉时了,孩子们也该要醒了,就挣开了他的怀抱,欲要回去了。
皇帝眸中的不舍一闪而过,恨不得她一直待在这儿陪自己才好。但想想今夜能与她亲热一番,心里才好受了些。
亲自帮她将厚重的氅衣披上,牵着她柔嫩的小手走出殿外,在轿辇旁站定,颇为依恋地吻了几下她的手背。
“陛下,这么多人看着呢。”赵仙仙娇嗔道,又有些慌乱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身旁还有一大群宫人候着,又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还是这般粘人。
她玉肤赛雪般白皙,一张鹅蛋脸圆润却恰到好处,此刻双颊染上红霞,羞恼瞪人时杏眸睁得又大又圆,如含秋水一般,委实勾人得紧。方才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吃掉了,但唇瓣还是鲜红娇艳,与雪肤相映衬,美得动人心魄。
皇帝含笑望她,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精致的翘鼻“仙仙莫不是羞了”
赵仙仙也不应他话了,生怕这人越说越离谱,扬手让流云搀扶着自己钻进了轿辇里。
一直目送着轿辇离开,直到都瞧不见了,皇帝才阔步回了御书房,继续处理政务。
回到露华宫后,赵仙仙下了轿辇直接就往偏殿去了,果不其然,几个孩子全都已经睡醒了。
小兰儿方才与小沈岑玩得累了,直接就在这边午睡了,所以这会子也还在呢。
她和大皇子一起坐在软榻上,用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见赵仙仙来了她双眼猛地一亮。
虽说赵仙仙平日里更多心思放在小公主身上,但是也是极疼爱小兰儿的,而且但凡大皇子有的东西全都会多备一份给她。
先前她听着大皇子唤“母后”也跟着一起喊,把伺候她的乳母吓得整个人都颤了几颤,赵仙仙倒也没在意,笑说随着她怎么叫都行。
但钱太后得知后,私下里还是好生教了她一番,让她不许喊“母后”,要喊“娘娘”才行。
于是她翻身下了软榻,迈着小短腿小跑着上前去抱住来赵仙仙,奶声奶气喊着“娘娘娘娘”
赵仙仙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小兰儿可比她那大胖儿子轻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前她恐怕连最轻的小皇子都抱不动,如今一岁多的小兰儿她都能轻轻松松就抱起来了。
“兰丫头怎么了”她单手抱着小兰儿,另一只手戳着她的小脸蛋。
小兰儿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咯咯咯地咧嘴笑个不停。
她的乳牙已经长齐了,两颗门牙比其他牙略大一些,本来就生得粉雕玉琢的,笑起来时只露出两颗门牙,跟个小兔子一样,俏皮可爱极了。
赵仙仙瞧着也忍不住笑了,亲了亲她的额头问“兰丫头笑什么,嗯”
“兰儿喜欢娘娘。”小兰儿笑眯眯地说,她是个早慧聪明的,明明只比大皇子早出生一个月,却什么话都会说了。
李陆一瞧就来气了,觉得善良的岚儿被自己这个城府深沉的母妃给骗了。
这一次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居然还一直觉醒着。
自己母妃虽然看上去比前世好多了,但她可是重生的,难保不是她设法将岚儿弄进宫来,方便她的控制。
毕竟她为了权势,为了那个位置,可是个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人
只是不知道,前世自己死了之后,母妃得偿所愿时是怎么处理岚儿的。
以及她重生后这般亲近自己和岚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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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医馆的内堂,陷入了冗长的安静。
陈嫃久久都没反应过来,惊讶地问“苏太医这是什么意思本县主与贺将军怎么会”
脚被他握着怎么都抽不回来,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来,只好面带愠恼地嗔他“苏太医快松手罢”
苏太医生怕自己这一松手,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自然不愿松开,又鼓起勇气来直视她“县主先告诉微臣,是不是心悦贺将军,否则微臣就一直不松开。”
“你”陈嫃自小就被当作未来的皇后培养,长到这个年纪都从来没被谁如此威胁过,一时间脸色骤变,恼羞成怒“与你何干”
“自然与微臣有干系”苏太医话说出口,顿时就生了些胆怯,目光定定地望着她淤青的脚踝处“因为”
默了须臾,他才闷闷地说“因为微臣一直想求娶县主。”说完又有些不自在,暗想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后,定不会再见自己了。
陈嫃听完他这断断续续的一番话,略有些迷茫地望他,愣神好一会儿,才道“苏太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
接着她敛下眼眸,又道“苏太医误会了,本县主与贺将军没有半点关系,只觉得他烦人极了。”
“当真”苏太医先是一惊,随后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微臣一直误会县主心悦于他,迟迟不敢表明心意,如今斗胆一问,县主可愿意与微臣一起”
他本想问她愿不愿意与自己结为夫妻,可又担心自己的家世与官阶都与她不相配,于是换了个说法。
陈嫃一听,眼眶隐隐含着水光,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
沉默半晌后才问“苏太医就不介意本县主的身世与过往”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微怔了片刻,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微臣只担心县主瞧不上微臣只是个无品阶的医士。”
又急急忙忙地保证“县主放心,微臣会努力上进,早日成为与您匹配的人。”
“果真是个呆头鹅”陈嫃掩唇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劳烦苏太医送本县主回府罢。”
苏太医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应下自己,但还是搀扶着她起身,唤了马车过来,亲自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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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里,沈焕惦记着妻子今日带着孩子们入宫的事情,婉拒了同僚与学子们的邀约,一下值就直奔家中。
才刚迈进主院,得了消息的妻子杨氏就急忙走上前来迎他了。
她一想到今日在宫里见到的小兰儿,就满心困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焕郎,今日我带着几个孩子入宫,在露华宫见到一个小丫头,说是叫兰儿的,你可知道是谁”她挽着沈焕的胳膊往正堂里走,心里却憋不住话,直接开门见山就问
沈焕略微愣了一下,满是不解地望着她“什么小丫头年纪多大了”
杨氏柔声回答道“比咱们岑儿略小的,但好似比大皇子要大。”
她又回想了一下今日的场面,补充道“皇后娘娘还说她阿娘在皇宫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没名分的人给陛下生的,可瞧着娘娘的对她颇为疼爱,倒也不像是。”
两人走进正堂里,在主座上两张并列的太师椅上坐定,候着的丫鬟给他们冲了茶水就被沈焕挥手屏退了。
他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端起桌面上的青花瓷茶盏,细细饮了两口,倒没想到家中还有这般鲜醇回甘的茶叶。
垂眼一看,才发觉茶色清澈透亮,沉在杯底的茶叶形似瓜子,叶缘微翘,色泽宝绿,无芽无梗的。
“盈儿,家里怎么会有六安瓜片”他俊眉紧蹙着,声音温润好听。
杨氏笑盈盈道“今日临走前,皇后娘娘又赏了不少东西,什么吃的用的都流水似的送来了,这茶叶也是娘娘赏的。”
沈焕垂眸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又自斟自饮了一杯,良久后才道“盈儿方才说的小丫头,兴许是慈安宫那位娘娘生的。”
“慈安宫那位娘娘不就是”杨氏陡然有些傻眼了。
钱太后当初刚被发现有孕时,掀起过一阵轩然大波,只不过后来皇帝下了严令不许宫闱内外再传此事,所以宫外知道她最后把孩子生下来的人并不多。
沈焕见自己妻子呆呆愣愣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揉搓几下她肉乎乎的脸“嗯,就是前朝那位钱太后。”
他心里暗道那丫头说不定就是自己那位在慈安宫里的假太监表兄弟的孩子。
只是这话绝不能说出口,自己妻子是个憋不住事的,别人稍稍诱哄几句,说不定就都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了。
杨氏满脸诧色,反应慢了好几拍,这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撼了,仿佛是茶楼里说戏的一样。
茫然又惊愕地望着他,嗫嚅道“当初我也听说过她与人私通有了身孕,后来也没了消息,我还以为孩子已经没了,想不到还真的生下来了。”
接着又满是不解地问“今日我瞧着皇后娘娘也很是疼爱她,娘娘竟也容得下”
“娘娘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摩的盈儿也别多想了。”沈焕笑道,又急忙岔开了话题“对了,岑儿今日在宫里可听话”
提起长女,杨氏又重重叹息一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润喉,才道“也不知她是像了谁,怎么会这般顽皮胆大,还敢欺负大皇子。”
一听自己最疼爱的闺女犯了事,沈焕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追问道“岑儿欺负大皇子了娘娘可有责怪她”
“焕郎放心罢,若是娘娘怪罪,怎么会赏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带回来”杨氏见他这般紧张长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没有责怪便好。”他立马松了口气,起身就往里头走去,要去瞧瞧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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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想着回露华宫陪赵仙仙用晚膳的,却又被些事耽搁了,等他过来时已经是戌时过半了。
他暗骂几声方才那长篇大论的礼部尚书,又担心赵仙仙见他迟迟不来,一气之下跑去偏殿陪小公主了。
迅速梳洗一遍后,他大步流星往寝殿里走去,见着拔步床上躺着个曼妙的身姿,心里才安定了两分。
“陛下忙完了”赵仙仙坐起身来,僵硬地勾起一抹笑,伸手拉着他上床。
她原本正半躺着偷看艳情话本子呢,一听见细细的脚步声,就眼急手快将话本子塞进枕头底下了。
皇帝吻她软嫩的脸颊,语气满含温柔道“嗯,方才被些事耽误了,没能早些回来,仙仙可是等了许久”
“臣妾没等多久,陛下忙着处理要紧事,也不必赶着过来的。”她颇为乖巧地回话,却还惦记着那枕头底下的话本子,心想一会儿要找机会让他走开,自己再藏好才行。
他的眸色渐渐有了变化,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着,一身薄如蝉翼的坦领绫纱裙,雪白的肤色若隐若现,骨肉均亭,丰隆有致,领口又开得极大,鼓鼓囊囊处大半都显露了出来。
那肌肤泛出珍珠般的光泽,叫人移不开眼,只想好生抚摸一番。越贴近越能感受到她身上隐隐约约透出的甜香,让人想埋在她身上嗅个不停。
低头含住了她粉嫩饱满的樱唇,仔仔细细地品尝着,辗转厮磨着,又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去她的丁香小舌缠绵着,不断吮吸、汲取着她檀口中香甜的津液。
也不知过来多久,赵仙仙感觉唇舌都被他弄得疼了,捶了几下他的胸口,他才赶紧松开了她。
垂眼一瞧,只见她满脸潮红,樱唇被亲得发红发肿,半露的两团随着喘息不断起伏着。
他有些手足无措,语气里满是心疼与自责“仙仙对不起,都是朕不好,朕太久没同你亲热过了,没控制好力道。”
“真的好疼呀,陛下可不许再亲这儿了。”她撅着小嘴,环着他的手臂,娇滴滴道。
“好好好,朕绝对不碰。”皇帝连声保证,暗道反正能亲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又埋下头去继续疼爱她,一直到娇小的她能接纳自己时,才慢慢开始动起来。
没过多久,随着两人的动作,赵仙仙身后的枕头移开了,话本子的一角露了出来。
赵仙仙心下一慌,下意识就拿起话本子往帷帐外甩去,丢得远远的。
“仙仙,那是什么,嗯”皇帝声音沙哑,俯首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香腮泛红,精致的琼鼻与额间都沁着细汗,双目心虚地紧闭着,不敢与他对视。
稍作思索皇帝便猜到那是什么了,但心底忍不住想逗逗她。也不与她分开,抱着她就下床去,掀开帷帐,捡起那被丢开的话本子。
“不许捡不许捡”她又羞又恼,声音说出口却媚得能滴出水来,他每走一步,她唇齿间就不能控制地溢出一声吟哦。
捡起那话本子后,皇帝也担心她会冻着,大步走回了床上。
这话本子随手一翻,竟都是些用词粗俗不堪的青楼韵事。
上回那个好歹遣词造句都颇为文雅,这一本倒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仙仙这是哪儿来的”皇帝扫了几眼就把那话本子又丢到地上去了,满眼猩红地望着她,动情地嘬她的颈脖。
赵仙仙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撇开头不看他,低声细语道“臣妾让采买的宫人去书肆寻些话本子回来,里头就有这一本。”
皇帝轻柔地帮她抚了抚鬓边沾了汗的碎发,亲亲她的脸颊,动作也不停。
一场酣畅淋漓的事毕。
赵仙仙的脸贴在他的胸膛,软声道“今日沈大人家的几个孩子都入宫来了,之前臣妾听说过他家的龙凤胎长得极像,今日一见,果真是一模一样的,若不是衣裳穿的不一样,臣妾都分不清了。”
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后背抚着,轻笑道“仙仙若是喜欢便多召进宫来罢。”
“嗯,臣妾也这样想的,过些天再请她们进宫来玩。还有沈家老二,也就是臣妾给起名的那个,似乎很喜欢珒儿呢,说不定日后还能凑一对儿”
她越说越起劲儿,面若桃李,眼似水杏,侧着脑袋望他,把自己顺滑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把玩着。
“对了,臣妾都想不到,前世兰丫头她们姐妹针锋相对的,今生倒是不一样,两人还舍不得对方,抱着一起哭”
“仙仙说什么前世谁与谁针锋相对”他突然打断赵仙仙的话,剑眉拧紧,眼底涌上几分警惕的意味。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赵仙仙浑身一僵,心口砰砰砰地飞速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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