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华采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脖子,又慢慢的扼紧,他喘不过气,于是拼命地挣扎着,却像是整个人都被缚住了,丝毫动弹不得。他模糊间察觉到这不正常,但是又反抗不了,绝望间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声清脆的打卡声。
“早上好,虐文宝典已上班,为您报时,上午九点整,请您尽快起床补充剧情!请您尽快起床补充剧情!请您尽快起床补充剧情!第一次警告,滴滴滴——“
突如其来的电流把让华采浑身一颤,不过也将他从那四下无着的魇境中救了出来,他猛得睁开眼,被电得酥麻的指尖微动,嘶哑道:“刚才屋里有人吗?”
“没有哦,再次强调,请您尽快起床!第二次警告,滴滴滴——“
华采:“……”又来?根本反应不过来好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华采适才积蓄的一点力气又耗了个干净。
“第三次——”原本一直冷静平稳的声音竟带着莫名的欢快意味,但是这次它总算被打断了。
“停,再……再来一次就可以达成结局一纸奠文了。”华采抬腰,使了巧劲儿,翻过身趴着,有气无力的哼哼道。
“好的,那您自觉。”如果它有实体,面上该是满满的遗憾,“啧,您这个状态可跟那电流没什么关系╭(╯^╰)╮,虐文宝典一向秉持适当虐身重点虐心的人道主义精神,所有提醒措施都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年轻人,你这明显是贪图享受,太折腾之后的后遗症。就算是洞房,也得克制点嘛。“
华采咬牙道:“聒噪。”
“公……公子,小的还没说话呢。”屋里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小厮,约莫十七八,面相讨喜,他端着铜盆站在离榻五步外的地方,挠挠头,疑惑地看着趴伏着在榻上的华采。
华采一愣,费力的扭头,在看见那小厮的刹那间,眼前出现一行字:乐宛,随你一同长大的贴身小侍,忠奸不明。
还未待华采开口,只见那乐宛熟练的将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挽了袖子开始拎帕,“公子,快起身,舒爷在前堂等着你一起用膳。休沐也结束了,你用过膳还得赶去庭山书院呢,侯夫子可不管你是不是昨日才成亲……”
乐宛絮叨个没完,也不停下来等华采也说句话,像是平日里就习惯了华采少言寡语。他拎干了帕子,回身走到华采跟前,“公子,擦擦脸。”
华采挣扎半晌,总算起身靠在了榻上,他伸手接过帕子,微仰头擦拭。
“公……公子,这是怎……怎么回事?”乐宛被华采脖子上的青紫掐痕吓得睁大了眼睛,指着华采脖子,结结巴巴地道。
华采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门外却由远及近的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他抬眸望去。
最先出现的是一把翡翠算盘,珠子水头极好,但是握着算盘的那只手肤白如玉,在晨曦下却显得更为剔透,下一刻舒月白整个人都进了屋里,他面色苍白,丝毫血色也无,看着就觉得无甚生气,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但他行动迅速,仿若没几步就走到了华采跟前。
“发生什么事了?”舒月白微笑道,笑得含蓄且克制,完全看不出昨夜往死里折腾华采的禽.兽样儿。
华采闻言却是一瑟缩,脸涨得通红,立马端坐,连连摆手道:“没什么,也无甚要紧的。”换了个姿势坐着,现在完全是臀部在受力,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可是还得硬撑,不然也太丢脸了。
“舒爷,公子他脖子上有掐痕,好吓人。”一旁的乐宛急道,“莫不是……”他猛得住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地看着舒月白。
屋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流动的晨雾也停滞了下来,有几丝凉风从大开着的窗外吹入,华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舒月白突然轻笑了一声,他走到榻边坐下,伸出手轻拂了拂华采的脖子,柔声道:“阿采,你昨夜好像睡得不□□生,连连噩梦,总是掐自己脖子,待到天明时分才安静下来,要不今日便不去书院了,我陪你去泰安寺上上香。”
旁边的乐宛送了一口气,见气氛突然旖.旎起来,便收拾收拾退出了屋,随便还带上了门。
华采感觉被这人接触到的地方都带了点点湿意,控制不住的起了鸡皮疙瘩,他对上眼前这人柔得像一汪水的眼神,觉得甚是别扭。于是他用意念跟那劳什子虐文宝典沟通道:“这个舒月白到底什么来头,我总感觉他怪怪的。”
“他很正常哦,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您过于敏感了呢╭(╯^╰)╮。”
“我穿进的难道不是我追更的那一篇文吗,为什么剧情完全不一样了,印象中完全没有这些情节。”华采微蹙眉。
“嗯——是这样的,鉴于您对作者前文疯狂洒糖后面转头就开虐的情节设置不满,所以当您穿到这本书里的之后,除了书中的世界背景还有人物关系之外,接下来的所有剧情走向都是由您个人意志决定哦。“
华采冷哼一声:“你不是说你是虐文宝典吗,我明明是甜文读者。”
“确实是您内心呈现呢,说不定只是您没发现真实的自己╭(╯^╰)╮,比如某字母啥的,爱好小众没什么哒,本宝典不会歧视您呢,嘻嘻。”
华采:“……”
意念对话这么久,在外界看来也只是华采愣了一瞬,他很快回过神来,面容微微下沉,朝着舒月白冷声道:“没有其他人在了,不必再装模作样。”
舒月白的手从华采脖子上滑落至胸前时,小指微微勾了一缕头发,他微笑道:“小采儿,你知道结发是何意吗?我们已是夫夫。”其他另一只手顺势揽过华采的腰身,五指在其后微微按揉着。
华采涨红了脸,却被按着挣脱不得,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外面传来的急切脚步声打断了。
门被猛得推开,是乐宛去而复回,他面上的惊恐比方才更甚,进屋便大声叫道:
“公子,小黑被放干了血,扔在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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