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乳白色的灵魂上面的这个金黄色的玩意是什么鬼?
莫非自己以后就要做一只有颜色的鬼了?
是小白裙不好看了,还是恶趣味犯了?非要给一只鬼染颜色?
“你瞧,你现在都有活力多了。”
溪黎恨不得张牙舞爪的也给凤衍的白道袍染上个颜色,叫你丫的还笑话我现在有活力!
这么一点金黄色的颜色真是要逼死强迫症了!
溪黎:委屈巴巴。
“你可以将这一抹灵气存放在眉心。”凤衍一边说,一边拉住她的手腕将那一缕金黄色的灵气驱赶到了眉心的位置,还给这一缕灵气塑了个型。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伸手画了一个圈,一个灵气组成的镜面就出现在了溪黎的面前。
她来不及惊叹道术的神奇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吸引了。
五官还是她原本的五官,也没有化妆,就只是额头上贴了一个水滴样的额贴,三个小水滴聚拢在一起,像一朵好看的花一样。
可能是因为分散了一些,原本十分亮眼的金黄色变成了柔和的金黄色,让她显得格外的高贵典雅,莫名的就多了一些出尘的气质。
幽居静室碧纱垂,红窗绿阁绣云飞。沉沉午后闲无事,且向张生学画眉。
唔,虽然现在不是午后,自己也并非是凤衍的妻子,但是这种气氛就是莫名的有那种暧.昧的感觉呢……
这般想着,溪黎的脸颊慢慢的红了。
她胡乱打散了竖在自己面前的镜子,低垂着头暗道真是男色动人,以前拒绝那些追求者时半点儿不拖泥带水的自己脑子里居然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家凤衍态度软和两分自己就想东想西,脑补过头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怎么?形状不好看么?”凤衍的声音并不算低沉,却带着磁性,特别是在这种安静环境下听到格外的动人心弦。
他明明已经看到溪黎的脸上红霞已经染至耳朵,就是十分坏心眼的想要再逗一逗她,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很。
他伸出手抬起溪黎的下巴,左右端详,似乎是在想到底塑造一个什么样的额贴形状比较合适,实际上却是想着要是能够写上凤衍二字标明所有权就好了。
“怎、怎么了?”溪黎被看的有些结巴,问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种软趴趴的话语说出来简直自待着一种‘任你为所欲为’的诱.惑感,她怎么就脑子一抽就说出来了?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凤衍点头,随即收回了手指,长袖一甩,将手藏在了袖筒之中,轻轻的捻了捻。
既然他的心思都已经是路人皆知,就早日将人哄到玄天观去结道侣大典好了。
毕竟心头血都给出去了,这媳妇可不能放跑了:)
这般想到,他觉得自己的师侄们的动作还是有些慢了,这都已经是第五天了,居然还没有将那伙人搞定?果然是在山上安逸惯了,回去得叫大师兄好好鞭策鞭策才行。
他心里想着事情,面上却是半点儿不显,对着溪黎说道:“你如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麻烦,但是一日没有找到对你下手之人,你还是一日不要出去乱跑比较好。”
“我知道的,我就回去看看我爸妈,保证不乱跑。”
凤衍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就不能在这边陪着我吗?
溪黎摸了摸鼻子,觉得面前的凤衍好似突然有点儿委屈的样子,她仔细的看了凤衍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也就只当自己是多心了。
还是回去看看自己的爸妈好了,要不然自己这一会儿觉得气氛暧.昧,一会儿又觉得凤衍委屈的,难保下一秒不会觉得男色-诱人就不带脑子下手了。
那后果大概会很惨吧!
溪黎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睡太久把脑子睡坏了!
溪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察觉到的变化,毕竟睡着之前,凤衍还是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道长,睡醒之后好像就被人给掉包了似得。
‘溪黎’那边第一个发现不对劲是她的朋友鱼小曼。
鱼小曼本身是一个道二代,她爸妈都是道长,她虽然没有系统去学习什么,道门那些普通基础的东西她还是天天要做的。
而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溪黎这么一个交友广阔对谁都真心实意的人居然疏散了交际圈子?!
她倒不是一下子就猜到了溪黎被人顶替了,而是以为溪黎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鱼小曼是一个独行侠,她只有溪黎一个朋友,并且因为两人时间安排的原因还不能够经常在一起玩耍,但是两人之间的友情是毋庸置疑的。
有了这样的猜测,她自然是带着几分担忧的心情主动找上了溪黎。
“西西,你怎么突然就不和她们来往了?”
她见面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这也是她一贯的风格,她最不耐烦那些恭维和委婉。
这个直球打的‘溪黎’差点儿接不上话。
‘溪黎’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怕冷落了你嘛!毕竟你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
鱼小曼打量了她一眼,‘溪黎’的反应更是让她起疑,只是她按下不说,笑道:“你还知道啊?”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鱼小曼也不戳穿,和她绕着弯子的聊。
她和溪黎之间的友情明明是神交多过其他,就算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也大多都是各做各的,但是对视的时候那种默契却是不用说的。
如今这个溪黎根本不懂她和溪黎之间的默契,还总想要找话题,大多说的还是她父母的事情,亦或者是玄天观的事情,很奇怪呢!
“你怎么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养成了你这样一个独来独往的性格,人总是群居动物的,你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孤单。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这个理由找的非常的差劲。
鱼小曼的孤独,她自己都不曾提起,她甚至已经习惯了享受孤独,而溪黎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她根本不需要同情。
今儿个是什么鬼?
莫非眼前这个溪黎,是假的?
‘溪黎’还不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她也叫做xili,却非是溪黎这两个字,而是姓席名丽,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刚毕业女大学生。
面对社会的重重压力,她能够做的也就是在工作之余看一看小说,给自己一点儿放松的余地了。
席丽经常自豪,自己刚刚毕业就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虽然没有朋友,也没有对象,长得不出众,也没什么好值得说道的,可她却比所有人都幸运呀!
不是谁都能够刚毕业就进入全国百强企业的。
直到她看到了小说《道系大佬很神秘》,她倒不是因为鱼小曼这个道二代而感觉到气愤,而是因为那个一出生就比许多人起点都要高,还和她同名的溪黎。
好在这个样样都非常出众的白月光溪黎只出现了那么几章就死了,她的出现就是为了凸显出鱼小曼的友谊,以及推动男女主的相遇,为这二人在一起做出贡献。
溪黎死的很蹊跷,鱼小曼察觉到的不对劲,然后一路调查到了男主头上,因为男主家境也很出色,并且还向溪黎告白,并且还被拒绝了,他有着非常大的嫌疑。
而男主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为了洗刷身上的冤屈,也为了刚刚动心就夭折的初恋,参与了这一场调查。
一路打怪升级,最后抓到幕后黑手。
两人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而男主还一边发展了事业,他不靠着自己的家族,自己独立创业,成功的超越了男主爸爸,拥有了绝对的自主权,跨过了重重阻碍,一波三折,最终和女主鱼小曼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她想,要是自己是溪黎,哪里至于将这样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于是,她一边觉得自己嫉妒一个书里创造出来的人物十分没意思,一边又自得于自己将一手烂牌打出了完美结局。
结果她再一次睁开眼睛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成为了溪黎!
虽然那一本小说,她大多都是跳着看的,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于是她就稳住了心态,觉得自己也是知晓剧情的人了,根本不用慌。
她马上就做出了一二三个计划。
首先得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想办法解决掉那个幕后黑手。
然后再去玄天观打好关系,最好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资质成为玄天观的挂名弟子,这样就能够进入亚空间,去拿到鱼小曼的金手指。
最后再抓住男主这个好男人的心,在他微末之际投资他,成为陪伴着他打天下的女主人,而不是做一个多年后被大佬想起来感叹一句‘当年她拒绝了我’的白月光。
面对着不按照套路来的鱼小曼,席丽有些着急,可她又不能够直说哎呀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我对玄天观很有好感啊。
这个世界道门的地位非常的高超,而玄天观则是道门里最牛逼的一个了,据说了传承了无数代,往上追溯还有白日飞升的。
虽然这个是作者当初为了提高女主的逼格设置的,只是一笔带过。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世界里面,玄天观是真的非常的厉害了。
这样一个超然的存在,你说你有好感,就要人家引荐,那就不符合溪黎的人设了。
席丽只好扯开话题继续聊一些有的没的,心里快速的计较着应该怎么合理的将话题引到那个幕后黑手上头去。
只是这一回却是没有什么好的时机了,席丽也只好作罢。
她却是没想到,她这一番试探没能将女主的视线引到幕后黑手上去,反倒引到她自己身上来了。
“目前当务之急,果然还是解决掉溪黎妈妈肚子里的小孩才对。”
她嗤笑一声,高高在上的抨击作者:“说什么因为失去溪黎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这才没注意到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宝宝,最后因为孕期太长才留下了这个孩子;能够在自己的女儿去世的时候还啪,也不是多在意自己的女儿嘛,人设都崩了!”
她没有去想小说中溪黎去世后快一个月溪妈妈发现自己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个时间差本身就不是她想的那样不在乎自己的女儿。
为了让自己的行为能够站得住脚跟,更加的理直气壮,她自然是忽略了那些细小的细节。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溪黎呀溪黎,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你爸爸妈妈有了儿子,你这个掌心宝贝就要成为昨日黄花了。”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如今我就是溪黎,溪黎就是我,我有什么好愧疚呢?左右我会照顾好爸妈就是了。想来,溪黎还活着,溪爸爸溪妈妈也不会想要留下那个孩子的吧。对的,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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