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依着自己所设想的一般去将歙县的一些百姓或是县衙中人找来作证之外唐枫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能够在大堂之上将汪文道等人定罪了毕竟连主审的惠世扬都是在明里暗里帮着他们的。但是魏忠贤却并没有采纳唐枫的建议难道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对此唐枫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可是在听了魏忠贤之后的话的一瞬间唐枫便将与汪家的这场官司给抛到了脑后满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权监。
唐枫实在想不到魏忠贤会想让自己也加入到他的麾下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个七品县令罢了以魏忠贤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追随于他的人是不胜枚举他怎么还会亲口请自己归顺于他呢?当然这个疑惑唐枫也只是在脑海中微微一闪而已之后他便将心思放到了自己该如何抉择上去了。“我是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若是答应了他那就是与贼共舞了即便将来因为身份低微不会在魏忠贤倒台后收到牵连恐怕我也逃不脱阉党的骂名。但是若不答应他我就在短时间里得罪了当朝的两大权力集团那我的仕途就真的完了。什么想改变历史什么报国为民的想法都不可能实现了。我该怎么办?”唐枫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两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一个说:“不能答应如此一来你就变成了奸臣了这与你为民请命的想法是完全不符的!”而另一个则说:“答应他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京城里留下来才能更进一步才能完成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一时间唐枫犹豫不决愣在了那里。
魏忠贤在说了这话之后便看向了唐枫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但是却发现对方只是愣在那里。他可不会想到唐枫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只当他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欢喜得忘了回答了所以他便清咳了一声又问了一句道:“唐县令你可愿追随在咱家身边哪?”
这时唐枫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定论那就是答应魏忠贤的邀请加入到阉党的阵营之中。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要想将汪家彻底除去就必须借助阉党的力量。若不除去汪家不单是他自己就连身在歙县的柳家以及其他的县衙人员也不能幸免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而且唐枫也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坚守正义即便身在污浊的阉党阵营之中他也不会随波逐流也可以为大明尽自己的心力。同时这样一来自己便能在北京城中一展自己的抱负了利远大于弊唐枫自然懂得选择了:“魏公公你如此看得起下官下官自当为公公效力。只是下官如今尚是歙县县令而且吏部还……”
魏忠贤满意地笑了然后又不以为意地一摆手道:“吏部的事情咱家早就知道了他们可是帮了你一个忙啊也帮了咱家一个忙。”见唐枫不解的模样他便解释道:“他们既然革去了你的官职你自然便不须再回歙县而可以留在京城为咱家办事了。而且他们如此行为那是明显的偏帮那汪家的人等到案子有了个结论之后咱家自会向皇上参上他们一本到时候他们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嘿嘿嘿嘿……”说到这里魏忠贤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声却让唐枫更是觉得奇怪了。因为他完全想不到魏忠贤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使汪德道二人被定罪。
但是魏忠贤显然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将底全部漏了给唐枫知晓所以他在嘿嘿笑了之后便站起了身来道:“唐县令你现在虽然是我们的人了但咱家却还不能给你安排职务你便先在京城之中住上几日等到汪家一案有个了结之后咱家再为你寻一个职司。”说着就摇晃着他那肥胖的身躯走了出去。
唐枫起身送了他离开然后由刚才那几个锦衣卫的带领下按着原路出了东厂然后在那马车的载送下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之中。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唐枫的心情也如这满是阴云的天空一般不知自己的前路该怎么走下去。
看到唐枫满脸阴云地走进房中解惑忙上前替他除去了罩在外面的斗篷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你是怎么了?可是因为我的缘故使那案子无法定汪家众人的罪而……”
唐枫看着解惑陪着小心的样子知道他心里还在埋怨着自己的卤莽又看到自己的面色不好才会自承其错反而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便忙打断他的话头道:“没有我心情不好与你无关与汪家的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刚才我就说了即便没有你伤了那些人那个主审的官员只要想包庇他们也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的。而且你那日也是为了救人又看他们伤了许多人才出手过重的当时我就没有责怪你现在当然不会了。”
“那公子你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呢?刚才将你带去的锦衣卫是奉了什么人命令?”
唐枫此时只是想不通那魏忠贤的应对之策而耿耿于怀再加上对自己做的决定还不能认为完全正确才心事重重听了解惑带着关心的问话他便觉得这是一个倾诉的好对象了。于是在微一犹豫之后唐枫就把适才去了东厂和魏忠贤相见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自己这个书童然后看着他道:“解惑你认为我答应加入到阉党的阵营之中是对是错?”
解惑有些迷惑地看着唐枫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半晌才道:“只要是公子你决定的事情我认为早年感是有你的看法的。而且我也相信公子你不会做错事的你这么选择必然是为了歙县的百姓。”
听了解惑的回答唐枫无奈地苦笑了起来。他忽略了解惑对自己的忠心和情谊就算自己真的为虎作伥他也不会说自己的不是的何况只是与阉党同谋呢?而且解惑也不是自己或是朝中的某些重臣完全不知道阉党今后会对这个国家造成的损害。所以最终唐枫只得先将这事放在了一边等着案情有进一步的发展。
此时在赵(南星的府上汪文言以及东林党的一干人等都在场了他们中有的人面上满是喜色也有的人却很是凝重。在叶向高走进来后众人才停止了相互间的交头接耳看向了赵(南星和叶向高二人等着这两位大人开口说话。
叶向高看了看到场的众人却发现少了那个自己最为信任的杨涟便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赵(南星。赵(南星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然后低声对叶向高道:“大洪他让家人带话给我道他不想再插手这有违公义的事情所以便不来见我们了。”
叶向高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杨涟的为人就是如此刚直不曲同时也觉得自己来此有些比不上他了。所以在忖度了半晌之后便对赵(南星道:“今日的事情就由你来说。”
赵(南星的心里有些怒意觉得这是叶向高瞧不起自己的体现但却也不好表现出来所以便只是一点头然后道:“各位同僚应该已经知道了今日在大理寺中的事情了?今日惠大人在堂上将那县令问得哑口无言使得此案得以拖了下去实在是立了大功啊本官在此甚是感激!”说着向坐在下面的惠世扬略一颔首以为鼓励。
其他的一些官员都向惠世扬连连夸赞认为他为东林党尽了心力这让他很是得意忙谦虚了几句。这时那汪文言也站起身来到了惠世扬的跟前:“惠大人承你在堂上为我那两个不肖的侄儿说话才不至于让他们立刻定罪老夫在这里代我逝去的兄长多谢你了。”说着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惠世扬忙起身还礼口中连道不敢并说道:“其实我也不过是据实而言汪家的一干人等确都身上有伤的确不无唐枫用刑屈打成招的可能。”
“虽然如此但若没有惠大人的仗义执言只怕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了。”汪文言继续道。如果不是真正明白真相的人恐怕在听了他们的话后会真的以为这起案子是冤案了。
之后众官员不是夸惠世扬的公正就是对汪文言表示庆贺好象这次的案子经今天这么一审之后便有了一个定论了。赵(南星在上面也听得连连皱眉终于他有些忍不住了道:“诸位今日将你们请来并不是听你们来说这些的。”接着他的面色一肃“这次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是因为人在大理寺中审理但魏阉之人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他们一定会另想他法。所以今日我想来问问你们经今日的挫败之后他们还会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们?”
这是赵(南星与汪文言一同商讨之后得出的疑问所以听他一说之后汪文言也屏神细听想看看这些老于官场的人能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一众官员在下面不断地猜测着魏忠贤等人会想出的应对之法但是良久都没有讨论出个头绪来。而那叶向高虽然刚才已经表态了自己不会参与其中但却也忍不住从阉党的角度进行考虑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看来魏忠贤他们唯一可做的就是向皇上诉苦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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